第15章 第十五章
[綜]追求愉悅途中是否搞錯了什麽 作者：程虞煙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公家的人。
即便是現在武家當道，公家在他所誕生的平安時代從玩弄權術到如今處境每況愈下，可身為殿上人的隱藏勢力依舊不容小覷。
無慘自然明白佑一言語中的意思，無非就是要自己多照顧些這個少年。隻不過，對方的打扮可不像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
佑一沒有給他機會問出口，他瞎編了一通道：“橘君，你身體的不舒服好些了嗎？醫生說皮膚病並不可怕，隻要多曬太陽提高耐性就好了，正好立香君有空，日光和煦，就讓他帶你去曬曬太陽吧。”
藤丸立香內心一個咯噔。
這又是哪來的庸醫讓一個皮膚病患者去曬太陽啊？就不怕病人病情加重親屬痛哭嗎？
他想糾正群友的被騙認知，可一看到對方臉上不能作假的憂慮神色，又把話吞咽了進去，根本說不出口。
仿佛隻要一開口就會傷害到對方心意一般。
藤丸立香在沉默聲中偷看了眼被胡亂給出建議的小男孩。不知是否為錯覺，他總覺得群友的養子並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
是個危險人物。
“是哪位醫生居然跟佑一這麽胡說八道。”被警惕的人卻一臉依賴地蹭了蹭青年手心，滿心滿眼都是他的養父一般。
他語調軟糯，一副十歲小男孩的做派，無可挑剔：“剛剛我才遇到天海藥師，他還讓我少在陽光下活動呢。”
天海藥師是先前為佑一治療的醫生，北條家不知用了什麽手段，才把這位醫術高明的醫者留在主家。
在無慘短短幾次的接觸中，一襲僧袍的長者雖是作為醫者仁心的藥師，卻並沒有多少對生命的仁愛之心。
他甚至親眼見過對方把被殺人鬼撕咬得不成肉塊的侍從抓去試藥。
不能與他們這些鬼比較，不過也算得上人類中冷心冷清級別的了。
無慘眯起如墨雙眸，不留痕跡帶著敵意打量了身旁仿佛背景板的公家少年，撒嬌道：“我太擔心你了，就算是被陽光照到也好，也忍不住想來看佑一。”
佑一如他所料顯露出感動神情，過於配合到讓圍觀的局外人感到莫名虛假。
“我本來還以為小橘是因為怕我被人騙才趕過來的，是我誤會你了。”
這話說的還不如不做解釋。
無慘臉色一僵，很快恢複正常模樣。
他自從替換了原先那個小鬼，成為北條橘那天起，眼前這個麵容姣好的男人平時倒是正常，對他也很關心，隻偶爾會說些不找邊際的話。
乍聽之下是很正常，但仔細一想，卻總覺得他話裏有話。
正如此刻。
自己是怎麽知道有人過來接近他的？
這是否又在試探。
若非自己對他，還有那麽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
……
無慘拉了拉男人的長袖，低頭掩住莫測神色，聲線尤帶委屈道：“我隻是一時興起，佑一難道不信我嗎？”
“我猜疑誰都不可能猜疑小橘的哦。”佑一溫熱手心落到他的烏發上，輕輕撫順他前額碎發，眉眼盡是溫柔。
拂過臉頰的發帶來癢意，也將無慘的注意力從佑一手上的溫度移開：“我都忘記要跟你說了，天海藥師待會要再來檢查你的身體。”
“上次不是說我沒救了嗎？”佑一迴想起僧人毒舌的話語，無奈道。
“說是找到了古代配方。”無慘不讚同他的自暴自棄，他偏了話題，看向安靜很久的少年，“立香大人，請隨我來，莫要擾了佑一大人休息。”
佑一對上藤丸立香的詢問眼神，點了點頭，放二人離開。
他已經隱晦提醒“小橘”一番，接下來就要看對方識不識相了。
仔細想來也有些好笑，他和這位小橘如今竟是相同處境。
都是披著皮扮演原先角色，隻不過自己好歹名正言順，小橘則是霸占了活人的身份。
至於送上門來的群友，他一定會好好招待，爭取讓立香君感到如沐春風，以此來表達自己對對方的感激之情。
佑一視線落到床尾下倚靠牆邊斷了弦的三味線，並沒有多加在意。原本的自己留給他的記憶模模糊糊，他也隻能猜那是自己放置在那裏多年的琴。
現在，隻差一位演員登台了。
他看向門外，腳步聲如期而至。
一身灰白僧袍的中年人推門而入。
“天海先生。”佑一咳了一聲，所幸這次並沒有咯血。
男人在背過身去關上門，又在門旁踟躕了片刻。
他端著一碗冒著熱燙的滾燙藥水而來，卻遲遲沒有將湯藥遞給床上病人的心思。
與先前自信滿滿的姿態不同，此時此刻的他猶豫萬分。
出於謹慎和那份不知從何而來的心慌，天海藥師開口道：“我很糾結是否要讓你試這個從犄角旮旯翻出來的老藥方。”
“雖說有治愈你的希望，但總心裏不安。”
佑一笑了笑，伸手接過瓷碗，將其中苦澀藥水一飲而盡。
“醫生，你也不想想，我還有多久可以活呢？”
天海藥師噎住，過了片刻才道：“三四年，還很長。”
“哎呀，你就那麽討厭我嗎，短短三四年，居然說了好長。”佑一抱怨了一句，語氣中倒沒有什麽不喜，反而溢滿笑意。
“並不是。”醫生寒冰似的臉上也被融化了些許，“佑一，既然你選擇相信我，我一定會找到配方上的青色彼岸花，徹底將病根祛除。”
“不用再費心了。”佑一卻拒絕了，“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能多活幾年就很開心了。”
“這不是費心。”天海藥師眼底狂熱，他絲毫沒有聽進病人口中的拒絕，“我一定能完成那個古配方的。”
所以，自己算是完成配方附帶的工具嗎？
佑一笑著等男人恢複如初，心下不以為然。
他知道這位神秘僧侶非同常人，且不論對方或許看出了小橘已非真正的小橘，單是那日被家主求著驅鬼展現出來的靈力，便足以證明對方的不簡單。
“先不打擾你休息了。”醫生頓了頓，打斷了佑一的思緒，他帶著莫名不爽的心情道，“最好最近還是先別與什麽人見麵了。”
“難得有朋友來看我呢，也不行嗎？”
“……也不是。”被發射祈求視線的醫生有些招架不住，“盡量少接觸外人，剛剛又發現有人失蹤了。”
佑一垂眸，間接下了逐客令：“那麽，請為我叫小橘和新來的客人過來吧。”
即便是現在武家當道，公家在他所誕生的平安時代從玩弄權術到如今處境每況愈下，可身為殿上人的隱藏勢力依舊不容小覷。
無慘自然明白佑一言語中的意思，無非就是要自己多照顧些這個少年。隻不過，對方的打扮可不像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
佑一沒有給他機會問出口，他瞎編了一通道：“橘君，你身體的不舒服好些了嗎？醫生說皮膚病並不可怕，隻要多曬太陽提高耐性就好了，正好立香君有空，日光和煦，就讓他帶你去曬曬太陽吧。”
藤丸立香內心一個咯噔。
這又是哪來的庸醫讓一個皮膚病患者去曬太陽啊？就不怕病人病情加重親屬痛哭嗎？
他想糾正群友的被騙認知，可一看到對方臉上不能作假的憂慮神色，又把話吞咽了進去，根本說不出口。
仿佛隻要一開口就會傷害到對方心意一般。
藤丸立香在沉默聲中偷看了眼被胡亂給出建議的小男孩。不知是否為錯覺，他總覺得群友的養子並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
是個危險人物。
“是哪位醫生居然跟佑一這麽胡說八道。”被警惕的人卻一臉依賴地蹭了蹭青年手心，滿心滿眼都是他的養父一般。
他語調軟糯，一副十歲小男孩的做派，無可挑剔：“剛剛我才遇到天海藥師，他還讓我少在陽光下活動呢。”
天海藥師是先前為佑一治療的醫生，北條家不知用了什麽手段，才把這位醫術高明的醫者留在主家。
在無慘短短幾次的接觸中，一襲僧袍的長者雖是作為醫者仁心的藥師，卻並沒有多少對生命的仁愛之心。
他甚至親眼見過對方把被殺人鬼撕咬得不成肉塊的侍從抓去試藥。
不能與他們這些鬼比較，不過也算得上人類中冷心冷清級別的了。
無慘眯起如墨雙眸，不留痕跡帶著敵意打量了身旁仿佛背景板的公家少年，撒嬌道：“我太擔心你了，就算是被陽光照到也好，也忍不住想來看佑一。”
佑一如他所料顯露出感動神情，過於配合到讓圍觀的局外人感到莫名虛假。
“我本來還以為小橘是因為怕我被人騙才趕過來的，是我誤會你了。”
這話說的還不如不做解釋。
無慘臉色一僵，很快恢複正常模樣。
他自從替換了原先那個小鬼，成為北條橘那天起，眼前這個麵容姣好的男人平時倒是正常，對他也很關心，隻偶爾會說些不找邊際的話。
乍聽之下是很正常，但仔細一想，卻總覺得他話裏有話。
正如此刻。
自己是怎麽知道有人過來接近他的？
這是否又在試探。
若非自己對他，還有那麽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
……
無慘拉了拉男人的長袖，低頭掩住莫測神色，聲線尤帶委屈道：“我隻是一時興起，佑一難道不信我嗎？”
“我猜疑誰都不可能猜疑小橘的哦。”佑一溫熱手心落到他的烏發上，輕輕撫順他前額碎發，眉眼盡是溫柔。
拂過臉頰的發帶來癢意，也將無慘的注意力從佑一手上的溫度移開：“我都忘記要跟你說了，天海藥師待會要再來檢查你的身體。”
“上次不是說我沒救了嗎？”佑一迴想起僧人毒舌的話語，無奈道。
“說是找到了古代配方。”無慘不讚同他的自暴自棄，他偏了話題，看向安靜很久的少年，“立香大人，請隨我來，莫要擾了佑一大人休息。”
佑一對上藤丸立香的詢問眼神，點了點頭，放二人離開。
他已經隱晦提醒“小橘”一番，接下來就要看對方識不識相了。
仔細想來也有些好笑，他和這位小橘如今竟是相同處境。
都是披著皮扮演原先角色，隻不過自己好歹名正言順，小橘則是霸占了活人的身份。
至於送上門來的群友，他一定會好好招待，爭取讓立香君感到如沐春風，以此來表達自己對對方的感激之情。
佑一視線落到床尾下倚靠牆邊斷了弦的三味線，並沒有多加在意。原本的自己留給他的記憶模模糊糊，他也隻能猜那是自己放置在那裏多年的琴。
現在，隻差一位演員登台了。
他看向門外，腳步聲如期而至。
一身灰白僧袍的中年人推門而入。
“天海先生。”佑一咳了一聲，所幸這次並沒有咯血。
男人在背過身去關上門，又在門旁踟躕了片刻。
他端著一碗冒著熱燙的滾燙藥水而來，卻遲遲沒有將湯藥遞給床上病人的心思。
與先前自信滿滿的姿態不同，此時此刻的他猶豫萬分。
出於謹慎和那份不知從何而來的心慌，天海藥師開口道：“我很糾結是否要讓你試這個從犄角旮旯翻出來的老藥方。”
“雖說有治愈你的希望，但總心裏不安。”
佑一笑了笑，伸手接過瓷碗，將其中苦澀藥水一飲而盡。
“醫生，你也不想想，我還有多久可以活呢？”
天海藥師噎住，過了片刻才道：“三四年，還很長。”
“哎呀，你就那麽討厭我嗎，短短三四年，居然說了好長。”佑一抱怨了一句，語氣中倒沒有什麽不喜，反而溢滿笑意。
“並不是。”醫生寒冰似的臉上也被融化了些許，“佑一，既然你選擇相信我，我一定會找到配方上的青色彼岸花，徹底將病根祛除。”
“不用再費心了。”佑一卻拒絕了，“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能多活幾年就很開心了。”
“這不是費心。”天海藥師眼底狂熱，他絲毫沒有聽進病人口中的拒絕，“我一定能完成那個古配方的。”
所以，自己算是完成配方附帶的工具嗎？
佑一笑著等男人恢複如初，心下不以為然。
他知道這位神秘僧侶非同常人，且不論對方或許看出了小橘已非真正的小橘，單是那日被家主求著驅鬼展現出來的靈力，便足以證明對方的不簡單。
“先不打擾你休息了。”醫生頓了頓，打斷了佑一的思緒，他帶著莫名不爽的心情道，“最好最近還是先別與什麽人見麵了。”
“難得有朋友來看我呢，也不行嗎？”
“……也不是。”被發射祈求視線的醫生有些招架不住，“盡量少接觸外人，剛剛又發現有人失蹤了。”
佑一垂眸，間接下了逐客令：“那麽，請為我叫小橘和新來的客人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