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故沉默了片刻,而後一拍大腿,道:“好!為了信任我們的鄰裏鄉親,我也該把這鋪子開下去!”說罷了頓了頓,道:“小兄弟,那吳家囂張跋扈可怕的很,若是有危險,你帶著你妹妹盡早離開就是了,不用為了我家以身犯險…”


    “行了行了,"金柔兒撇了撇嘴,道:"我看你那絮絮叨叨的樣就來氣!那廢物的腿搞好沒?搞好了本姑娘要睡覺了!”


    邵故也確實是有點慫,遇上金柔兒那個大小姐脾氣倒是一點也沒惱,朝著金柔兒客客氣氣道:“也是,是我打擾姑娘休息了。”


    一邊的成渝看不下去,趕緊朝著邵故擠了擠眼睛,低聲道:“我妹妹打小腦子不大好使,邵兄勿怪。”


    “無妨。”邵故擺了擺手,從後屋拿了兩床被子過來,而後又囑咐了幾句,拎著那裝著香爐和香的小籃子走了。


    邵故走後,成渝和金柔兒各選了一張床,成渝一邊將那斷腿抬到床上,一邊道:“天天聽你叫廢物,我倒是第一次知道金姑娘如此信任我。”


    金柔兒打著哈欠往床上一躺,閉著眼睛道:“就算你被揍了又能怎麽的?反正現在也找到城鎮了,明天我就給金門寫信,金門的人一來,什麽吳家有家的,本姑娘才不放在眼裏。”


    成渝一頓,道:“你要給金門寫信?”


    “廢話!”金柔兒黑暗裏翻了個白眼,道:“不找金門讓他們來找我,難道就這個德行自己走迴去?做夢呢你?”


    “金姑娘,”成渝猶豫的道:“ 我覺得這件事還需要再考慮考慮。我記得之前你同我說,被扔到斷崖下那晚你被人下了迷藥?”


    “是啊,那天吃晚飯我就覺得頭暈難受,早早的睡了,再睜開眼睛就到了那斷崖下麵了。”金柔兒迴想起那段經曆就十分氣憤,而後朝著成渝的方向道:“怎麽了?有什麽問題?”


    成渝望著屋頂,道:”你要是真想殺一個人,在能得手的情況下,會隻下迷藥而不是致死的毒藥?“


    “自然不會!”金柔兒說完也頓住了,呆了半天,道:“誒?那這怎麽迴事?這是想殺我還是不想殺我啊?”


    “我記得你這次出門,連廚子都帶出來了?”


    “是啊。”金柔兒理所當然道:“別的地方的吃的做的都太糙了,我吃不慣,自然要帶廚子出來。”


    “所有的食物都是自己準備的,金姑娘,你倒是想想你那迷藥是怎麽中的。”成渝無奈的歎了口氣,道:“這件事實在是奇怪,怎麽想都覺得不對勁。金姑娘,我勸你還是小心為好,暫時還是不要聯係金門了。”


    金柔兒猛的從床上翻身坐起來,黑暗中瞪著眼睛道:“你是說金門有人要害我?!”


    “隻是有這個可能,從那迷藥的角度來看,是不是真的要害你還兩說。”成渝頓了頓,道:“撿迴來一條命不容易,小心為上唄。”


    金柔兒坐了一會,而後緩緩的躺下,道:“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頓了頓,又道:“那便算了,我三哥知道我失蹤以後一定會滿江湖的找我,等到見到了我三哥,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成渝想了想,沒再說什麽。兩人折騰了幾天,終於能安心的睡個好覺,不大一會便都沉沉的睡了過去。


    ·


    第二日清早,邵故果然來到鋪子,一臉鄭重的取下了門板,將永濟堂重新開了張。


    成渝將昨夜的床鋪理好了,那床便又成了給患者做檢查的專用床。成渝一蹦一蹦的走到前麵,朝著邵故道:“邵兄,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不用,你腿腳不方便。那邊有椅子,你歇著就好。”邵故說著,將昨日的那籃子又取了過來遞給成渝,道:“小兄弟,這裏麵有一套我的衣服,還有一套家母年輕時候的衣服,雖然衣服舊,但是都洗的幹淨。你和令妹若是不嫌棄便換上,現在身上這套也好換洗。”


    成渝一愣,而後看了看自己身上這套篳路藍縷看起來活像個叫花子的衣服,笑了笑,道:“讓邵兄費心了。”


    邵故擺擺手,道了句“不必客氣”便轉過身去整理藥材。成渝一蹦一蹦的拎著籃子迴到後麵,將那身女裝交給了金柔兒。金柔兒打小穿的便是綾羅綢緞,見了那衣服嫌棄的撇了撇嘴,倒是沒說什麽。


    成渝蹦到後院,打水梳洗了一下,換上了邵故的衣服,頓時改頭換麵,又變成了那個幹淨俊俏的小公子。此時也沒什麽事情,邵故又不需要他幫忙,成渝幹脆扯了把椅子,一蹦一蹦的挪到永濟堂外麵,坐在大門口像七老八十的爺爺奶奶一樣望起街景來。


    過了不多時,金柔兒也換好了衣服梳妝好,從永濟堂裏走了出來。金柔兒長得尖下巴,圓眼睛,本就算是個漂亮姑娘,再加上從小嬌生慣養,細皮嫩肉的,此時將臉洗幹淨,再把頭發束好了,雖然穿的是最樸素的衣裳,依舊掩不住她打小便培養出來的富家小姐氣質,此時看起來不僅不顯得瑟縮,反倒多了一分清水出芙蓉的幹淨清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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