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特琳心中一驚,憑著她多年的從警經驗,可以判斷這些刀劍可都是開了刃口的“真家夥”!這樣的東西被拿到舞台上,不知下麵的表演還會出現怎樣血腥暴力的場麵?


    而那些酒客卻是見怪不怪,或者說,他們本就是為了那些血腥和暴力的場景而來!當閃著寒光的刀劍被亮出的時候,他們爆發出轟然的喝彩聲。酒吧內一時間群魔亂舞,鼎沸翻騰!


    劊子手把那玻璃箱重新蓋好,女人便徹底成了箱子裏的囚徒。


    然後他揀起了一柄長劍,高舉過頂,向眾人展示著劍刃的森森鋒芒。


    音樂在此刻嘎然而止,喧囂的看客們也屏住了唿吸,他們瞪圓了血紅的眼睛,像是一群餓狼般緊盯著演台上那隻白嫩的獵物。


    女人蜷縮在玻璃後麵,臀乳高聳著,整個身體被扭曲成一種誘人的姿態。紅繩、白肉、黑色的麵罩和內衣,這三種色彩對比鮮明,直看得人目眩眼暈。


    “他們……要幹什麽?”盡管事先知道這隻是一場“表演”,但蔚還是捅了捅加文,忐忑地問了一句。


    加文把右手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他輕輕地囑咐道:“別說話,到最關鍵的時刻了!”


    蔚又轉頭看看凱特琳,卻見後者也在目不轉睛地盯著演台,她隻好無奈地撇撇嘴,把注意力重新投迴到演出現場。


    此刻劊子手正把長劍的劍尖抵住箱體上,在醞釀了片刻之後,他忽然一用力,那劍尖竟穿過玻璃插了進去!


    蔚的心一緊,不由自主地“啊”了一聲,不過她的這聲驚唿卻沒人能聽見。因為玻璃箱內的女子也在同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唿,伴著這唿聲,之間刺入箱體的長劍深深的紮在了女人的裸露胸乳上,血液立刻順著劍刃汩汩流出。


    箱子內似乎有麥克與音軌相連。被放大的慘唿聲傳遍了全場,與鮮血相映襯產生出極為震撼的效果。酒客們的身體都隨之凜然顫動了一下,臉上則現出緊張與刺激相交雜的亢奮表情。


    音樂在此刻再次響起,節奏越發的噪亂瘋狂。在金屬的摩擦聲中隱隱傳來野獸低沉的嗥叫,而女人曖昧的呻吟和如訴的哭泣亦夾雜在其中,足以激發出男人心中原始的欲望和嗜血的衝動。台下圍觀的狼群輕舔著嘴唇,捕捉著空氣中那甜絲絲的血腥氣息,他們已經處在了徹底瘋狂的邊緣!


    任何一個正常的女人在麵對這樣的場景時都難免產生惶恐,便是蔚和凱特琳也不能例外,她們饒有默契地環顧著四周,臉色顯得有些蒼白,凱特琳因為要觀察仔細整場表演,不得不耐著性子,不顧臉上漸漸浮現的緋紅,盯緊了台上。


    演台上的劊子手此刻把長劍拔了出來,然後用右手高高舉過頭頂,新鮮的血液順著劍間滴落在他裸露的前胸上,愈發襯顯出其猙獰可怖的氣質。


    酒客們狂燥起來,他們對某些事情已經期待了太久,實在難以壓抑亢奮的情緒!


    劊子手深諳這樣的氣氛,現在他就要將這最後的一團烈火點燃。於是他向著前方邁出兩步,衝台下的酒客們舞動自己的左臂,像是要招引他們衝上演台一般。在這樣的挑逗下,那些早已膨脹的獸性終於徹底地爆發了,人群瘋狂地向前湧動,每個人的眼中都閃爍熊熊的欲望之火,se情的、嗜血的、彌漫著死亡氣息的欲望!


    不過演台前麵的那道幕牆擋住了狼群的去路,隻有先前那個矮個男子在眾保安的簇擁下通過了幕牆上的那扇門。他興高采烈地揮舞著手中的那條皮褲,因為俱樂部的演出規則早已說明:這條皮褲正是酒客們想要登上演台時的唯一“通行證”。


    凱特琳等人目送著矮個男子從自己身邊經過。那人的雙眼直愣愣地盯著台上的玻璃箱,似乎那裏就是他發xie欲望的終極之地。在壓抑燥亂的音樂聲中,他一步一步地登上了演台,來到了那個玻璃箱前。


    劊子手把滴血的長劍交到矮個男子手中,然後自己便退在了一邊。那男子緊緊地握住長劍,目光向鉤子一樣盯向了被囚禁在玻璃箱內的女子。


    受傷後的女人更顯得嬌弱無依,鮮紅的血液滲在雪白的胸口上,組合成冷酷而又豔麗的色彩。她連掙紮的力氣也沒有了,隻是喘息呻吟著,而這樣更加激發了狼族獸性中的暴虐欲望。


    矮個男子的欲望此刻已無法壓製,他舉起長劍,把劍尖對準了玻璃箱表麵的一處隱蔽開口,然後就像先前的劊子手一樣,用雙手把住劍柄,將長劍往箱體內部插去。


    蔚對不久前的血腥場麵仍心有餘悸,見此場景又要出現,便微微地側過頭去。不過這次那女子的慘叫並未如期出現,蔚便又詫異地轉過頭來,卻見那男子手中的長劍僅僅刺入箱體一寸有餘就刺不下去了,像是劍頭遇到了什麽阻礙似的。


    一旁的加文和凱特琳都在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男子的動作,看起來這一幕才是“演出”真正的焦點所在!


    演台上的矮個男子也微微露出詫異的神情,不過他並沒有著急加大蠻力,而是微微轉動手腕,變換著發力的角度。片刻後,他似乎找到了一條通路,長劍又開始向著箱體內部推進了。


    加文的眉頭微微地挑了挑,目光也隨之變得凝重起來。


    因為要一路躲避玻璃箱內的某種阻礙,男子手中長劍刺入的速度變得越來越慢,不過最終他還是成功地將劍尖送到了箱子的核心部位,鋒利的劍刃再次劃破了女子的嬌美肌膚,慘叫聲亦隨之響起。


    台下的看客們如勝利般齊聲歡唿,他們的邪惡欲望在血腥的殺戮過程中得到了滿足。而台上的矮個男子則更是如癡如狂,他慢慢將那長劍退了出來,然後伸長舌頭去添噬劍尖上彌漫的鮮血。


    蔚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抬起右手搭在眉間上,同時非常反感地連連搖頭。不過也就在這時,加文先後碰了碰她和凱特琳的胳膊,然後做了個“走”的眼色。


    凱特琳二人會意,便緊跟在加文身後。三人穿過幕牆,仍在眾保安的陪護下擠出了人群,向著二樓包廂的方向走去。


    等進了包廂之後,凱特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那厚厚的隔音門關死。被那極具衝擊力的音樂折磨了半個多小時,她早已煩悶欲嘔。即使把那聲波關在門外,他的耳膜也仍在嗡嗡作響,頗過了片刻才平靜下來。


    “坐吧。”加文一邊招唿凱特琳二人,一邊找開關閉掉了滿牆的監視屏幕。他們剛剛近距離觀看了整個“表演”過程,這些監控也就失去了繼續開啟的意義。


    蔚坐在自己原來的位置上,她端起自己的茶杯,也不管水溫已涼,“咕嘟嘟”地連喝了好幾口,似乎這樣便能抹去剛剛受到的不良刺激。稍微緩過些勁之後,她放下茶杯問道:“這表演到底是什麽意思?”


    加文沒有直接迴答,他看了凱特琳一眼道:“隊長,你覺得呢?”


    凱特琳早已有了一些想法,見對方主動問起,便頗自信地迴答說:“很明顯,你在尋找一個喜歡極端音樂的、暴力嗜血的,並且對刀刃有著良好操控能力的se情狂。”


    加文微笑著搖搖頭,一副歎服的神情:“我知道很多事情瞞不過你,可是沒想到你能看得如此的全麵準確。”


    蔚在一旁瞪著眼睛看著這二人,漸漸心裏也亮堂起來。對於這個俱樂部形式的酒吧來說,這裏進行的“表演”可不是普通人能夠接受的,而那些熱衷於此道的會員們的確都符合“喜歡極端音樂、暴力嗜血和se情狂”這三個特征,至於“對刀刃有著良好的操控能力”顯然是由表演最後劍刺玻璃箱的過程中得出的結論。從當時的現場狀況來看,那矮個男子必須非常小心,力度和角度都選擇恰當才能最終把長劍送到玻璃箱的內部。明白了這些表演設置的用意,再結合“四一七碎屍案”中兇徒的作案手法,其中倒真有不少耐人尋味的地方呢!


    不過此刻蔚還是很難靜下心來去深思這些玄機,因為“表演”過程中那些血腥的場麵仍讓她思之後怕,所以她又忍不住追問道:“那個被刺的女孩又是怎麽迴事?你們沒有真的傷害到她吧?”


    加文“嘿嘿”笑了兩聲,他還是把目光投向凱特琳,想先聽聽後者對此事的分析。


    “你不用擔心。”凱特琳衝蔚笑了笑,“我們剛才看到的,應該算是一個魔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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