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便又麵無表情地自答：“我姓錘，叫錘子越，是四中隊的中隊長，不過你們隻需要叫我錘管教——記住了嗎？”
這次眾新人紛紛響應：“記住了。”
各個不同的犯人說話聲音極大，但聲音卻參差不齊。
錘子越倒並不在意，聳了聳肩膀，他緊接著提出了第二個問題：“這是什麽地方？”
這個問題過於簡單了，就好像1+1等於幾一樣簡單，但是卻沒有一個犯人敢於貿然迴答。
見到場麵一下子安靜如斯，錘子越不得不晃著身子向前走了幾步，目標直指向那個紋身的紋身男，而他的每一步似乎都踩在了紋身男的氣場上，後者的腦袋漸漸垂了下來。
待得錘子越直地走到與紋身男臉貼臉的地步，這才停下了腳步，隻見他背著手，把kou唇附在對方耳邊又問了一遍：“這是什麽地方？”
錘子越的個頭比紋身男矮了不少，他說話的時候甚至要微微踮起腳尖，但他的氣勢已經完全壓倒了對方，紋身男瑟瑟地往後躲了一下，同時咧著嘴答道：“監獄。”
錘子越嘿嘿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古怪得很，聽不出是高興還是惱怒，紋身男摸不著頭腦，也隻好傻傻地陪著笑了兩聲，不過他的笑聲剛剛出口便忽地扭轉了腔調，變成了一陣鬼哭狼嚎般的慘叫。
他身邊的人都被這糝人的慘叫聲嚇了一跳，尤其是那個眼鏡男，更是明顯地震懾了一下，定睛看時，卻見錘子越背著的手已經伸到了前方，手裏的電棍正結結實實地戳在紋身男的腋下，後者像中風似的抽搐了兩下，然後便蜷成蝦米一般倒在了地上。
“監獄？原來你認為這裏隻是監獄？”錘子越冷冷地瞪著那紋身男說道，“難怪你敢這麽放肆。”
紋身男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無法言聲，劇烈過電造成的肌肉痙攣讓他的唿吸都變得異常困難。
錘子越上前踢了他兩腳，喝道：“起來，站好！”
紋身男不敢違抗，掙紮著爬起來，臉色蒼白。
錘子越不再搭理他，轉而在新人們麵前踱起了方步，並接著先前的那個問題說道：“我告訴你們這是什麽地方——這是四中隊，是重監區！你們來到這裏，說明你們都曾犯下累累罪行，對於你們這些人，我很樂意用最殘酷的手段來懲罰你們。”
錘子越的聲音不大但卻森嚴有力，而他手中的電棍依舊向外伸展著，棍頭劈啪作響。他走到哪兒，相應位置上的囚犯便現出畏縮的神色，生怕他的手往前輕輕一鬆，自己便要大吃苦頭。
錘子越在眼鏡男麵前停下了腳步，盯著對方看了一會，後者怯生生地咬著嘴唇，大氣也不敢出一口。他這副對方生怯的樣子似乎令錘子越的心情好轉了一些，於是那管教關閉了電棍的開關，換了種語氣又繼續說道：“當然，皮城政府把你們交到我手上，不是讓我來懲罰你們的，而是讓我來拯救你們，讓你們迷途知返，重新做人，皮城政府可謂一片苦心，但你們未必能懂，不過不懂也不要緊，你們在這裏，隻要記住兩個字：服從！我讓你們幹什麽，你們就幹什麽，我不讓你們幹，你們就把尾巴夾在褲襠裏，老老實實地縮著！聽明白了嗎？”
眾人忙不迭地齊聲表態：“聽明白了！”隻有那紋身男還沒從電擊後的惶恐中恢複過來，嘴巴囁嚅了一下，卻沒有出聲。
錘子越皺了皺眉頭，伸手一指道：“我看他腦子不夠轉的，你們再幫他醒醒。”另一個獄警便笑嘻嘻地走上前去，手裏的電棍劈劈啪啪地再次戳在了紋身男的腰間，後者嘶嚎一聲倒在了地上。
獄警跟著蹲過去，電棍一下一下地追逐著那個翻滾的軀體，像是頑皮的小孩用木棍調戲著一隻碩大的蟲子，紋身男一邊徒勞地躲避，一邊用變了調的聲音高喊著：“聽明白了！聽明白了！”
錘子越背負著手站在一旁，任由那刺耳的聲音折磨著眾人的鼓膜，足有半分鍾之後，他才終於揮了揮手，讓自己的手下停止了這番虐刑。
紋身男斜著嘴，涕淚橫流。不過他這次學了乖，不待管教吩咐便用盡力氣爬起來，直挺挺地站迴到隊列中，那隻紋在他背部的老鷹現在則沾滿了灰塵，變成了一隻灰頭土臉的家雀。
錘子越的目光往這邊蔑然掃了一眼，又道：“我知道你們這些人，在外頭都是橫著走路的，要給你們上規矩恐怕不太容易。沒關係，你們想怎麽野就怎麽野……”
“可不敢野，我們一定聽從管教的指揮，絕不敢惹管教生氣。”搶著表態的是個上了年紀的家夥，一雙三角眼賊忒兮兮，一看就是個遍曆江湖的老奸猾。
“生氣？”錘子越卻笑了，他向那老頭走上兩步問道，“你認為我剛才生氣了嗎？”
老頭應變也真是快，立刻陪著笑道：“沒有沒有……您大人大量，肯定不會和我們一般見識。”
“我告訴你，我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很高興。我說：你們想怎麽野就怎麽野，這是真心話——”錘子越眯眼瞪著那老頭，拖著長腔道，“——你知道為什麽嗎？”
老頭愣住了，使勁擠著眼睛，卻不知該如何迴答。
“因為我不想讓手裏的電棍閑著！”錘子越猛然提高了聲調，用銳利的目光掃視著麵前這些新收的囚徒，“我每天都要呆在這座墳墓一樣的監獄裏，忍受著沒有盡頭的徒刑，這全是拜你們所賜！你們這些渣滓，我恨不能把你們全都電得死去活來！可惜監獄的規章製度不允許我隨便地懲罰你們，我能怎麽辦？我隻好寄望於你們盡情撒野，這樣我才有充足的理由來享受你們的痛苦——就像剛才那樣。”
說話間，錘子越又踱到了那紋身男子麵前，用電棍輕輕敲著對方的肩頭：“我要謝謝你，你知道嗎，很多事情都像吸毒一樣，是有癮的，謝謝你，今天讓我過足了癮。”
紋身男子幹咽了兩口唾沫，似乎想笑，但那笑容實在比哭還要難看。
錘子越則露出心滿意足般的神情，他衝自己的手下招了招手：“好了，送他們各歸各屋。”
在獄警的指揮下，驚魂甫定的囚徒們抱起自己的衣物包裹，半裸著身體排成一隊，往監室方向走去，當那眼鏡男經過錘子越身邊的時候，後者忽然叫住了他。
“你叫什麽名字？”
這次眾新人紛紛響應：“記住了。”
各個不同的犯人說話聲音極大，但聲音卻參差不齊。
錘子越倒並不在意，聳了聳肩膀，他緊接著提出了第二個問題：“這是什麽地方？”
這個問題過於簡單了，就好像1+1等於幾一樣簡單，但是卻沒有一個犯人敢於貿然迴答。
見到場麵一下子安靜如斯，錘子越不得不晃著身子向前走了幾步，目標直指向那個紋身的紋身男，而他的每一步似乎都踩在了紋身男的氣場上，後者的腦袋漸漸垂了下來。
待得錘子越直地走到與紋身男臉貼臉的地步，這才停下了腳步，隻見他背著手，把kou唇附在對方耳邊又問了一遍：“這是什麽地方？”
錘子越的個頭比紋身男矮了不少，他說話的時候甚至要微微踮起腳尖，但他的氣勢已經完全壓倒了對方，紋身男瑟瑟地往後躲了一下，同時咧著嘴答道：“監獄。”
錘子越嘿嘿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古怪得很，聽不出是高興還是惱怒，紋身男摸不著頭腦，也隻好傻傻地陪著笑了兩聲，不過他的笑聲剛剛出口便忽地扭轉了腔調，變成了一陣鬼哭狼嚎般的慘叫。
他身邊的人都被這糝人的慘叫聲嚇了一跳，尤其是那個眼鏡男，更是明顯地震懾了一下，定睛看時，卻見錘子越背著的手已經伸到了前方，手裏的電棍正結結實實地戳在紋身男的腋下，後者像中風似的抽搐了兩下，然後便蜷成蝦米一般倒在了地上。
“監獄？原來你認為這裏隻是監獄？”錘子越冷冷地瞪著那紋身男說道，“難怪你敢這麽放肆。”
紋身男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無法言聲，劇烈過電造成的肌肉痙攣讓他的唿吸都變得異常困難。
錘子越上前踢了他兩腳，喝道：“起來，站好！”
紋身男不敢違抗，掙紮著爬起來，臉色蒼白。
錘子越不再搭理他，轉而在新人們麵前踱起了方步，並接著先前的那個問題說道：“我告訴你們這是什麽地方——這是四中隊，是重監區！你們來到這裏，說明你們都曾犯下累累罪行，對於你們這些人，我很樂意用最殘酷的手段來懲罰你們。”
錘子越的聲音不大但卻森嚴有力，而他手中的電棍依舊向外伸展著，棍頭劈啪作響。他走到哪兒，相應位置上的囚犯便現出畏縮的神色，生怕他的手往前輕輕一鬆，自己便要大吃苦頭。
錘子越在眼鏡男麵前停下了腳步，盯著對方看了一會，後者怯生生地咬著嘴唇，大氣也不敢出一口。他這副對方生怯的樣子似乎令錘子越的心情好轉了一些，於是那管教關閉了電棍的開關，換了種語氣又繼續說道：“當然，皮城政府把你們交到我手上，不是讓我來懲罰你們的，而是讓我來拯救你們，讓你們迷途知返，重新做人，皮城政府可謂一片苦心，但你們未必能懂，不過不懂也不要緊，你們在這裏，隻要記住兩個字：服從！我讓你們幹什麽，你們就幹什麽，我不讓你們幹，你們就把尾巴夾在褲襠裏，老老實實地縮著！聽明白了嗎？”
眾人忙不迭地齊聲表態：“聽明白了！”隻有那紋身男還沒從電擊後的惶恐中恢複過來，嘴巴囁嚅了一下，卻沒有出聲。
錘子越皺了皺眉頭，伸手一指道：“我看他腦子不夠轉的，你們再幫他醒醒。”另一個獄警便笑嘻嘻地走上前去，手裏的電棍劈劈啪啪地再次戳在了紋身男的腰間，後者嘶嚎一聲倒在了地上。
獄警跟著蹲過去，電棍一下一下地追逐著那個翻滾的軀體，像是頑皮的小孩用木棍調戲著一隻碩大的蟲子，紋身男一邊徒勞地躲避，一邊用變了調的聲音高喊著：“聽明白了！聽明白了！”
錘子越背負著手站在一旁，任由那刺耳的聲音折磨著眾人的鼓膜，足有半分鍾之後，他才終於揮了揮手，讓自己的手下停止了這番虐刑。
紋身男斜著嘴，涕淚橫流。不過他這次學了乖，不待管教吩咐便用盡力氣爬起來，直挺挺地站迴到隊列中，那隻紋在他背部的老鷹現在則沾滿了灰塵，變成了一隻灰頭土臉的家雀。
錘子越的目光往這邊蔑然掃了一眼，又道：“我知道你們這些人，在外頭都是橫著走路的，要給你們上規矩恐怕不太容易。沒關係，你們想怎麽野就怎麽野……”
“可不敢野，我們一定聽從管教的指揮，絕不敢惹管教生氣。”搶著表態的是個上了年紀的家夥，一雙三角眼賊忒兮兮，一看就是個遍曆江湖的老奸猾。
“生氣？”錘子越卻笑了，他向那老頭走上兩步問道，“你認為我剛才生氣了嗎？”
老頭應變也真是快，立刻陪著笑道：“沒有沒有……您大人大量，肯定不會和我們一般見識。”
“我告訴你，我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很高興。我說：你們想怎麽野就怎麽野，這是真心話——”錘子越眯眼瞪著那老頭，拖著長腔道，“——你知道為什麽嗎？”
老頭愣住了，使勁擠著眼睛，卻不知該如何迴答。
“因為我不想讓手裏的電棍閑著！”錘子越猛然提高了聲調，用銳利的目光掃視著麵前這些新收的囚徒，“我每天都要呆在這座墳墓一樣的監獄裏，忍受著沒有盡頭的徒刑，這全是拜你們所賜！你們這些渣滓，我恨不能把你們全都電得死去活來！可惜監獄的規章製度不允許我隨便地懲罰你們，我能怎麽辦？我隻好寄望於你們盡情撒野，這樣我才有充足的理由來享受你們的痛苦——就像剛才那樣。”
說話間，錘子越又踱到了那紋身男子麵前，用電棍輕輕敲著對方的肩頭：“我要謝謝你，你知道嗎，很多事情都像吸毒一樣，是有癮的，謝謝你，今天讓我過足了癮。”
紋身男子幹咽了兩口唾沫，似乎想笑，但那笑容實在比哭還要難看。
錘子越則露出心滿意足般的神情，他衝自己的手下招了招手：“好了，送他們各歸各屋。”
在獄警的指揮下，驚魂甫定的囚徒們抱起自己的衣物包裹，半裸著身體排成一隊，往監室方向走去，當那眼鏡男經過錘子越身邊的時候，後者忽然叫住了他。
“你叫什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