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傳出來的聲音讓她怔住，有幾秒鍾她忘記了唿吸，整個人僵坐著，手指將手中的筆漸漸握緊。
“哥。”她輕聲說。
“拉克絲……”拉克絲哥哥的歎息聲，“我聽說你生病了，你的那些哥哥，都想去皮城看看到底是誰他們的公主受了委屈。”
“不要！”拉克絲頓時驚慌失措，德瑪的那群哥哥們來皮城？那還了得！
信哥哥，怕是要把皮城的天都捅個窟窿...
而嘉文哥哥，拉克絲不敢再想下去了...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客氣，“我在這裏很好，同學們很照顧我，隻是水土不服啦，而且我見到了他。”
“拉克絲，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你不要…”
“哥！”拉克絲搶著說，“你最近身體好嗎？有沒有給我物色嫂子？”
“很好，你放心。”拉克絲哥哥猶豫了下，終於歎口氣，“皮城的氣候跟我們這差異很大，你在那裏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生病，不要讓哥擔心。”
“嗯。”拉克絲乖巧的應道。
“我幾天以後會出發去諾克薩斯邊界，大約三四個月。”
“那裏很亂，哥你要小心。”
“好，咱們兩個都各自照顧好自己。”停了一下，“有什麽事情一定要告訴我，我蓋倫的妹妹，怎能受欺負？”
“哥你說什麽呢”拉克絲微笑，“怎麽會有人舍得欺負你活潑可愛又乖巧黏人的妹妹呢。”
手機那端一陣長久的沉默，拉克絲好像聽見蓋倫的歎息聲。
“哥，怎麽了？我真的很好，你不用擔心。”她微笑著說。
“往後每過兩個星期哥哥就給你打一次電話，好不好？”
“嗯，好。”
電話裏沉默了片刻。
“拉克絲，曉偉在我身邊，他想跟你說話。”
“曉偉？”拉克絲怔住，然後有點慌亂地說，“不要了，我現在有點忙……”
但是一個聲音已經衝進了她的耳朵——
“拉克絲！”
沉痛低喊的聲音，帶著過往噩夢般的迴憶，衝進拉克絲的耳朵！
“拉克絲，你聽到我說話了嗎？我是曉偉！”
拉克絲閉上眼睛，吃力地讓所有的記憶沉澱下去，她握緊手中的熒光筆，唿出一口氣。
“曉偉……”
“你竟然真的逃走了！連聲招唿也不打嗎？！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很辛苦！我以為你失蹤了，以為你出事了！轉學這麽大的事情為什麽不跟我商量！”
拉克絲咬住嘴唇：“對不起，曉偉……”
“他已經死了！拉克絲，他已經死了！！”那個聲音怒吼，好像恨不能從手機那邊衝過來抓住她拚命搖晃。
“劉曉偉……”拉克絲臉色蒼白。
“利群他死了！在醫院的太平間你摸過他的屍體！冰涼得發紫沒有一點生氣！他死了！他徹徹底底地死了！那個人根本不是群！就算他有群的心髒他也不是群！你醒一醒好不好？難道你真的瘋了！”
拉克絲身子開始顫抖，手機裏麵憤怒的聲音伴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就像一隻兇惡的魔爪，將她吞噬進伸手不見五指的噩夢。
“拉克絲，你迴來吧，群已經……”
“你再說那個字。”拉克絲低聲說，“如果你再說出那個字，劉曉偉，我發誓你再也不是我和群的朋友。”
手機那邊抽一口氣。
“拉克絲……”
“劉曉偉，你明明知道群還活著，他還在這個世間活著！隻要他還在，哪怕隻有一根手指頭、一根頭發，我也會在他身邊！我去哪裏，我好不好，不需要告訴你，我喜歡利群，就算一千年一萬年以後，我喜歡的仍然隻有利群，你——就忘記我吧。”
“啪”地合上手機，她拚命咬緊嘴唇，身子一陣一陣顫抖，空氣中彌漫的梔子花香讓她無法唿吸。
群…
為什麽他們都說你死了呢？你明明活著，你好端端地活著，我可以聽到你的唿吸、看到你的笑容、感覺到你的體溫，你活著，我知道你活著，我知道你永遠永遠都不會舍得離開我……
可是。
為什麽淚水在臉上瘋狂蔓延……
鹹澀的淚水，淌滿臉頰，浸濕蒼白的嘴唇，她的心冰冷冰冷，用力唿吸，卻怎麽也唿吸不到空氣，好像淚水冰冷的瘋湧進心底，沒有唿吸的空隙……
拉克絲趴在書桌上。
聽不到哭泣的聲音，她的影子被台燈的映射得斜斜長長，梔子花靜靜吐著幽淡的香氣，花瓣雪白得好似失血。
“叮咚咚～～”
手機音樂又響。
拉克絲捂住耳朵，她不要聽，不要聽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手機音樂鍥而不舍“叮咚咚”地喧囂。
她抓起手機，扣住電池準備讓它徹底無法再響，忽然，她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
“伊澤瑞爾。”
是什麽時候存上的？淚水中，她的腦子一片空白。
“喂！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
“……”
“說話啊！”
“……”
“你在哭嗎？”伊澤瑞爾的聲音一陣慌張，然後是憤怒，“是誰欺負你了，告訴我！”
“沒有，我隻是……”拉克絲急忙擦掉眼淚，咳嗽幾聲，去掉嗓子裏的哽咽。
“隻是什麽？”
“我想見你……”拉克絲閉上眼睛，輕聲說。
“……”伊澤瑞爾頓了半晌，“喂！下午剛見過啊，而且我晚上會很忙，沒有時間。”
“……嗬嗬，我開玩笑的。”
“真的？”
“嗯。”
“那就晚上八點商學院門口見。”伊澤瑞爾硬梆梆地說。
“……”
“我隻給你二十分鍾！有什麽話到時候快點說！掛了！”
手機裏傳出“嘟嘟嘟”的聲音。
梔子花的清香淡淡飄來。
書桌前，拉克絲用力吸氣，告訴自己打起精神！她捏捏自己的臉頰，對著書桌上的鏡子露出燦爛的笑容，雖然笑容裏還隱約藏著淚水。
夜空中閃爍著星星。
商學院的小操場有昏暗的路燈，幾個男生在球場中間笑鬧著踢球，塑膠跑道在夜色裏已經看不清楚顏色，旁邊的露天電影場不時傳來斷斷續續的對白、音樂和學生們的大笑驚唿。
拉克絲在跑道上一圈圈慢跑。
汗水流淌出來，她跑得很慢，夜風輕輕吹過，汗水被風幹然後又淌出新的汗水。身子跑得很熱，出著汗有種淋漓的暢快感。每個人體內的水分都是有限的，如果化成了汗水，就不會再變成淚水了吧。
她慢慢跑著。
唇邊的微笑在夜色裏恍若有天使翅膀般的透明。
當她跑到第五圈的時候，跑道邊的路燈下出現了一個身影，他身材修長高挑，頭發濕漉漉像是剛洗過，清爽得好像微微閃著星芒，耳邊的鑽石亦跳躍閃動出炫目的光華，在夜幕下的操場，那一刻他真的像是在閃光，令星星也黯然失色。
他瞪著拉克絲，對她勾勾手指。
拉克絲怔怔走過去。
“叫你在商學院門口等我，怎麽跑到這裏來！想死是不是？！”伊澤瑞爾眼底冒火，該死，害他洗完澡都沒來得及擦頭發，結果她卻慢悠悠地跑什麽鬼步！
“啊，八點了嗎？我以為……”她手忙腳亂掏出手機，看一下時間——
七點四十。
她不好意思地抓抓頭發：“對不起，可能是手機時間慢了，那個……你等我好久了嗎？”
伊澤瑞爾繃緊麵孔，一句話也不說，他才不會讓她知道自己一洗完澡就出來了，根本沒有看時間。
拉克絲偷偷瞟他：“謝謝你啊。”
“謝什麽！”
她輕笑：“沒什麽，就是想謝謝你。”隻有見到他，在他身邊，那慌亂恐懼的心跳才可以慢慢平靜。
伊澤瑞爾瞪她半晌。
古怪的女人！
他伸手扳起她的下巴，迎著路燈，皺緊眉頭打量她的臉。
“為什麽哭？”
“我沒有……”
“快說！”他捏緊她的下巴，聲音兇巴巴，她痛得倒吸一口氣。
“痛……”
“眼睛又紅又腫，你當我是白癡？！說，是誰欺負你！是不是那個……”他忽然不說了。
“誰？”拉克絲忘記了痛，好奇地追問。
“咳！瓏瓏。”他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是她欺負你？！”
“為什麽會是她？”更加好奇了。
“你隻要說是不是就可以了！少廢話！”他低吼，表情更加奇怪。
“你跟瓏瓏交往過嗎？”記起來了，第一次在教室裏見到他的時候，儷人說瓏瓏和那露都是他的女朋友。
“沒有！”
“那她為什麽會欺負我？”她眨眨眼睛，“那個，你有點看不起女生哦。”
他臉臭臭地瞪著她。
“就算被你拒絕了，也不一定就會仇恨我啊，你太自大了，瓏瓏雖然不是很喜歡我，但是也真的沒有欺負過我，我覺得她其實也是蠻可愛的一個女生。”她笑得甜蜜蜜，眼睛彎起來。
“自大？！”
“嗬嗬，”她心虛地撓撓頭。糟了，她真說那兩個字了？
“你說我自大？！”他在發怒邊緣。
“啊……那個……”她左想右想，冥思苦想，“那個……啊！對了！二十分鍾了嗎？”
“什麽二十分鍾！”
“你說隻見我二十分鍾啊，”她掏出手機看，笑容燦爛，“馬上就到二十分鍾了呢，你可以迴去了，咯咯。”
“拉克絲——”他惡狠狠地磨牙。
危險的氣息……
拉克絲小心翼翼後退半步。
“哥。”她輕聲說。
“拉克絲……”拉克絲哥哥的歎息聲，“我聽說你生病了，你的那些哥哥，都想去皮城看看到底是誰他們的公主受了委屈。”
“不要！”拉克絲頓時驚慌失措，德瑪的那群哥哥們來皮城？那還了得！
信哥哥，怕是要把皮城的天都捅個窟窿...
而嘉文哥哥，拉克絲不敢再想下去了...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客氣，“我在這裏很好，同學們很照顧我，隻是水土不服啦，而且我見到了他。”
“拉克絲，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你不要…”
“哥！”拉克絲搶著說，“你最近身體好嗎？有沒有給我物色嫂子？”
“很好，你放心。”拉克絲哥哥猶豫了下，終於歎口氣，“皮城的氣候跟我們這差異很大，你在那裏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生病，不要讓哥擔心。”
“嗯。”拉克絲乖巧的應道。
“我幾天以後會出發去諾克薩斯邊界，大約三四個月。”
“那裏很亂，哥你要小心。”
“好，咱們兩個都各自照顧好自己。”停了一下，“有什麽事情一定要告訴我，我蓋倫的妹妹，怎能受欺負？”
“哥你說什麽呢”拉克絲微笑，“怎麽會有人舍得欺負你活潑可愛又乖巧黏人的妹妹呢。”
手機那端一陣長久的沉默，拉克絲好像聽見蓋倫的歎息聲。
“哥，怎麽了？我真的很好，你不用擔心。”她微笑著說。
“往後每過兩個星期哥哥就給你打一次電話，好不好？”
“嗯，好。”
電話裏沉默了片刻。
“拉克絲，曉偉在我身邊，他想跟你說話。”
“曉偉？”拉克絲怔住，然後有點慌亂地說，“不要了，我現在有點忙……”
但是一個聲音已經衝進了她的耳朵——
“拉克絲！”
沉痛低喊的聲音，帶著過往噩夢般的迴憶，衝進拉克絲的耳朵！
“拉克絲，你聽到我說話了嗎？我是曉偉！”
拉克絲閉上眼睛，吃力地讓所有的記憶沉澱下去，她握緊手中的熒光筆，唿出一口氣。
“曉偉……”
“你竟然真的逃走了！連聲招唿也不打嗎？！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很辛苦！我以為你失蹤了，以為你出事了！轉學這麽大的事情為什麽不跟我商量！”
拉克絲咬住嘴唇：“對不起，曉偉……”
“他已經死了！拉克絲，他已經死了！！”那個聲音怒吼，好像恨不能從手機那邊衝過來抓住她拚命搖晃。
“劉曉偉……”拉克絲臉色蒼白。
“利群他死了！在醫院的太平間你摸過他的屍體！冰涼得發紫沒有一點生氣！他死了！他徹徹底底地死了！那個人根本不是群！就算他有群的心髒他也不是群！你醒一醒好不好？難道你真的瘋了！”
拉克絲身子開始顫抖，手機裏麵憤怒的聲音伴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就像一隻兇惡的魔爪，將她吞噬進伸手不見五指的噩夢。
“拉克絲，你迴來吧，群已經……”
“你再說那個字。”拉克絲低聲說，“如果你再說出那個字，劉曉偉，我發誓你再也不是我和群的朋友。”
手機那邊抽一口氣。
“拉克絲……”
“劉曉偉，你明明知道群還活著，他還在這個世間活著！隻要他還在，哪怕隻有一根手指頭、一根頭發，我也會在他身邊！我去哪裏，我好不好，不需要告訴你，我喜歡利群，就算一千年一萬年以後，我喜歡的仍然隻有利群，你——就忘記我吧。”
“啪”地合上手機，她拚命咬緊嘴唇，身子一陣一陣顫抖，空氣中彌漫的梔子花香讓她無法唿吸。
群…
為什麽他們都說你死了呢？你明明活著，你好端端地活著，我可以聽到你的唿吸、看到你的笑容、感覺到你的體溫，你活著，我知道你活著，我知道你永遠永遠都不會舍得離開我……
可是。
為什麽淚水在臉上瘋狂蔓延……
鹹澀的淚水，淌滿臉頰，浸濕蒼白的嘴唇，她的心冰冷冰冷，用力唿吸，卻怎麽也唿吸不到空氣，好像淚水冰冷的瘋湧進心底，沒有唿吸的空隙……
拉克絲趴在書桌上。
聽不到哭泣的聲音，她的影子被台燈的映射得斜斜長長，梔子花靜靜吐著幽淡的香氣，花瓣雪白得好似失血。
“叮咚咚～～”
手機音樂又響。
拉克絲捂住耳朵，她不要聽，不要聽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手機音樂鍥而不舍“叮咚咚”地喧囂。
她抓起手機，扣住電池準備讓它徹底無法再響，忽然，她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
“伊澤瑞爾。”
是什麽時候存上的？淚水中，她的腦子一片空白。
“喂！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
“……”
“說話啊！”
“……”
“你在哭嗎？”伊澤瑞爾的聲音一陣慌張，然後是憤怒，“是誰欺負你了，告訴我！”
“沒有，我隻是……”拉克絲急忙擦掉眼淚，咳嗽幾聲，去掉嗓子裏的哽咽。
“隻是什麽？”
“我想見你……”拉克絲閉上眼睛，輕聲說。
“……”伊澤瑞爾頓了半晌，“喂！下午剛見過啊，而且我晚上會很忙，沒有時間。”
“……嗬嗬，我開玩笑的。”
“真的？”
“嗯。”
“那就晚上八點商學院門口見。”伊澤瑞爾硬梆梆地說。
“……”
“我隻給你二十分鍾！有什麽話到時候快點說！掛了！”
手機裏傳出“嘟嘟嘟”的聲音。
梔子花的清香淡淡飄來。
書桌前，拉克絲用力吸氣，告訴自己打起精神！她捏捏自己的臉頰，對著書桌上的鏡子露出燦爛的笑容，雖然笑容裏還隱約藏著淚水。
夜空中閃爍著星星。
商學院的小操場有昏暗的路燈，幾個男生在球場中間笑鬧著踢球，塑膠跑道在夜色裏已經看不清楚顏色，旁邊的露天電影場不時傳來斷斷續續的對白、音樂和學生們的大笑驚唿。
拉克絲在跑道上一圈圈慢跑。
汗水流淌出來，她跑得很慢，夜風輕輕吹過，汗水被風幹然後又淌出新的汗水。身子跑得很熱，出著汗有種淋漓的暢快感。每個人體內的水分都是有限的，如果化成了汗水，就不會再變成淚水了吧。
她慢慢跑著。
唇邊的微笑在夜色裏恍若有天使翅膀般的透明。
當她跑到第五圈的時候，跑道邊的路燈下出現了一個身影，他身材修長高挑，頭發濕漉漉像是剛洗過，清爽得好像微微閃著星芒，耳邊的鑽石亦跳躍閃動出炫目的光華，在夜幕下的操場，那一刻他真的像是在閃光，令星星也黯然失色。
他瞪著拉克絲，對她勾勾手指。
拉克絲怔怔走過去。
“叫你在商學院門口等我，怎麽跑到這裏來！想死是不是？！”伊澤瑞爾眼底冒火，該死，害他洗完澡都沒來得及擦頭發，結果她卻慢悠悠地跑什麽鬼步！
“啊，八點了嗎？我以為……”她手忙腳亂掏出手機，看一下時間——
七點四十。
她不好意思地抓抓頭發：“對不起，可能是手機時間慢了，那個……你等我好久了嗎？”
伊澤瑞爾繃緊麵孔，一句話也不說，他才不會讓她知道自己一洗完澡就出來了，根本沒有看時間。
拉克絲偷偷瞟他：“謝謝你啊。”
“謝什麽！”
她輕笑：“沒什麽，就是想謝謝你。”隻有見到他，在他身邊，那慌亂恐懼的心跳才可以慢慢平靜。
伊澤瑞爾瞪她半晌。
古怪的女人！
他伸手扳起她的下巴，迎著路燈，皺緊眉頭打量她的臉。
“為什麽哭？”
“我沒有……”
“快說！”他捏緊她的下巴，聲音兇巴巴，她痛得倒吸一口氣。
“痛……”
“眼睛又紅又腫，你當我是白癡？！說，是誰欺負你！是不是那個……”他忽然不說了。
“誰？”拉克絲忘記了痛，好奇地追問。
“咳！瓏瓏。”他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是她欺負你？！”
“為什麽會是她？”更加好奇了。
“你隻要說是不是就可以了！少廢話！”他低吼，表情更加奇怪。
“你跟瓏瓏交往過嗎？”記起來了，第一次在教室裏見到他的時候，儷人說瓏瓏和那露都是他的女朋友。
“沒有！”
“那她為什麽會欺負我？”她眨眨眼睛，“那個，你有點看不起女生哦。”
他臉臭臭地瞪著她。
“就算被你拒絕了，也不一定就會仇恨我啊，你太自大了，瓏瓏雖然不是很喜歡我，但是也真的沒有欺負過我，我覺得她其實也是蠻可愛的一個女生。”她笑得甜蜜蜜，眼睛彎起來。
“自大？！”
“嗬嗬，”她心虛地撓撓頭。糟了，她真說那兩個字了？
“你說我自大？！”他在發怒邊緣。
“啊……那個……”她左想右想，冥思苦想，“那個……啊！對了！二十分鍾了嗎？”
“什麽二十分鍾！”
“你說隻見我二十分鍾啊，”她掏出手機看，笑容燦爛，“馬上就到二十分鍾了呢，你可以迴去了，咯咯。”
“拉克絲——”他惡狠狠地磨牙。
危險的氣息……
拉克絲小心翼翼後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