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銀幕裏,突如其來的笑聲,讓西蒙收迴思緒,繼續觀影。


    西蒙和斯圖亞特口中表態不想和斯坦丁爭奪柏林影帝,但就說說而已,到這位置了,怎麽可能沒一點心思……


    笑聲是黃白遊飾演的亞瑟發出,在場觀眾都有些吃驚。


    “他好像在哭。”


    “好傷心的笑聲。”


    “上半張臉是悲傷,下半張臉是傷心,這個笑容好奇怪。”


    ……


    《迷宮裏的空房間》男主山姆皺眉,這個笑容讓他忍不住皺眉。


    競爭對手斯坦丁的展現力有點誇張,山姆心想。


    亞瑟和社區醫生的對話中,能分析出,他患有精神失調的疾病,必須吃藥才能控製,並且一受到刺激,會不自主地大笑。


    “不自主”這個單詞很關鍵,代表亞瑟控製不了自己的行為,無論是失落時,痛苦時,甚至是絕望時,隻要犯病就會瘋狂大笑。


    “好典型的小人物,患病、社會底層、無足輕重的工作,我猜測家中應該還有一個需要照顧的長輩。”彼得這樣說。


    沒人在意亞瑟,包括問診的社區醫生,她也根本不在乎眼前之人病情有沒有更加嚴重,隻是每周詢問相同的問題,開相同的藥,最後看看病人日記。


    迴家的車上,亞瑟做鬼臉來逗小孩子,可被孩子母親劈頭蓋臉地一頓責備“別騷擾我的孩子”。


    “我收迴我的話,他或許是一個合格的小醜,並且他需要舞台和關注,哪怕關注他的是一個小孩子,他也會拿出本事。”所羅門看到此處這樣說。


    緊接著是亞瑟的第二次狂笑,麵對指責產生的狂笑。


    山姆活動一下身體,這個笑容比起剛才的讓他更不舒適。


    “我的上帝。”觀眾區不少信徒見到這一幕,默默唿喊上帝。


    因為銀幕裏黃白遊飾演的亞瑟,想努力遏製自己的笑容,但收效甚微。


    連解釋的能力都沒有,隻能說著對不起,並遞上卡片。


    卡片正麵:[原諒我的笑聲,更多在後麵。]


    卡片背麵:[這是一種導致突然、頻繁、無法控製的大笑的病況,與本人的感受不相符。


    它可能發生在腦損傷或某些神經疾病患者身上。]


    “無論這個電影如何發展,但毫無疑問,小醜亞瑟,和黑暗騎士小醜完全是兩個維度的事物。”喬治·庫柏說。


    他哥哥馬丁·庫柏,全球導演個人票房累計排在第四的導演,一直說《小醜》肯定是榨取個人ip價值。


    喬治則認為,斯坦丁是個有追求的演員,肯定不會這樣做。


    “有追求?美金重要還是夢想重要?不對,有了美金,可以更好地追求夢想,榨幹小醜ip,他自己投資自導自演都很輕鬆。”哥哥馬丁這樣說。


    “小醜亞瑟是個普通人,沒有黑暗騎士小醜那麽瘋狂。”喬治喃喃自語,不過他也有點失望,畢竟他想看點更瘋狂的表演。


    劇情在彼得預料之中,亞瑟果然有一個患病需要照顧的母親。


    “我就知道,就是如此,標準的好萊塢小人物故事模板。”彼得對身旁的西蒙這樣說。


    西蒙此刻很糾結,一方麵他希望《小醜》就是模板電影,這樣獲得影帝的概率就大了。


    另一方麵他又想看看斯坦丁的極限在什麽地方……那可是斯坦丁啊!


    極限來了,而喬治想要的瘋狂也來了。


    亞瑟得到一支手槍,是公司同事兼朋友蘭德爾在得知亞瑟被揍一頓之後,主動贈送的槍。


    家中,亞瑟剛幫母親洗完澡,桌上放著左輪手槍和六顆子彈。


    電視音量很大,亞瑟赤裸著上身摸著槍身,他感受無比舒適,裝彈上膛。


    跟隨著電視裏播放的歌舞電影《隨我婆娑》節拍,身姿搖曳。


    唱到“世界一團糟,政治和稅收,人人磨刀霍霍,沒有幸福感……”


    黃白遊飾演的亞瑟把槍舉過頭頂,兩側腰方肌蠕動,瘦出肋骨的身材,一覽無餘。


    關鍵的攝影視角還是仰拍,微點的下巴,顯出亞瑟的愉悅,很別扭。


    一根根肋骨的輪廓,像左輪手槍的轉軸,很刺眼。


    越來越愉悅,亞瑟像是在前麵參加脫口秀,現場莫瑞和他交談的那樣自說自話。


    “嘿,你叫什麽名字?”


    “亞瑟。”


    “亞瑟,你真得很會跳舞。”


    “我知道,但誰不好呢?”


    ……


    瘋狂,初露猙獰!


    “開始有意思了。”西蒙心裏的大石頭終於還是砸到心巴了,“斯坦丁飾演的角色,怎麽能那麽簡單。”


    同是演員,準確來說都是世界一流演員,對劇情的敏感度和普通人是不同點,西蒙能感受到,山姆、斯圖亞特肯定也能。


    “這支舞,感覺像是犯罪基因覺醒了,上膛拿著槍指來指去。”山姆說。


    “也太瘦了,瘦得……不健康了。”斯圖亞特最終還是用不健康這個單詞來形容。


    《小醜》一共可以用“五次狂笑”,“七支舞來”,來概括所有劇情,用黃白遊寫的分析來說,是心底封印的小醜掙脫的過程。


    接下來的劇情是第三次狂笑。


    又一次坐地鐵迴家的路上,畫著工作妝(小醜模樣)的亞瑟,在地鐵車廂見到三個男人騷擾一位女士。


    那不受控製的狂笑再次出現,這一次笑聲更加“癲狂”,而亞瑟想要控製的行為也更強烈。


    “他又會被打一頓吧,這種病太殘忍了,這樣根本就沒有真實情緒了。”


    “笑容……越來越讓人不舒服。”


    “好壓抑的電影,即便沒什麽大劇情,但依然感覺到窒息般的壓抑,為什麽會這樣?”


    “因為多數電影塑造環境就隻是塑造環境,環境有多亂,有多糟糕。但這部電影,塑造環境的主要方法是闡述環境對人造成的傷害。”


    有觀眾不解,導演所羅門還出言解釋了,總結就是一句話,感到壓抑是因為黃白遊演出被哥譚市揉捏粉碎的狀態。


    狂笑毫無疑問地吸引了醉鬼的注意力,由於目標(被騷擾的女士)跑走,就開始攻擊亞瑟,先用語言的精神工具,後用拳腳的物理攻擊。


    心中道德和法治的弦被崩斷了,亞瑟掏出朋友送的左輪手槍,美式居合清空彈夾,將三人全部結果。


    “噢上帝,也沒必要開槍打死他們。”


    “這三個都是人渣,留著幹什麽?”


    觀眾席的態度分為兩派,情緒帶入比較深的觀眾,認為亞瑟開槍沒毛病,有位觀眾認為太誇張,畢竟拳頭又沒落在他身上。


    這討論著,沒想到劇情突變——


    黃白遊飾演的亞瑟,殺人之後經曆了“懵”→“驚慌”,到此為止都正常。


    結果逃跑到廁所的亞瑟並不是抽根煙冷靜一下,反倒是跳起來舞?!


    “?”


    “?”


    “?”


    一大片的問號。


    “斯坦丁就是沒那麽簡單!”西蒙也被接下來的舞蹈給震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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