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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壽衣,你自己找個地方燒了吧。”羅二米說:“以後大姑姐那個地方你少去,這人神經不正常,不一定會做出什麽事。”


    陳大富還有點戀戀不舍:“你們這就要走啊,晚上咱們一起吃頓飯唄。”


    羅二米看看天色,現在已經下午三四點了。他跟我們商量:“哥幾個,今天趕到鳳陽山,怎麽也是半夜了。摸黑上山,辛苦不說還危險,要不先在村裏過夜?”


    大家一商量是這麽迴事,也不差這一天。我有點不樂意,明天是上班時間,我估計又得請假了,可這話不好意思說出來。


    晚上,陳大富大擺筵席,院裏支著燈,照如白晝。老陳家的親戚朋友都到了,就為了好好招待我們。


    陳家老太太恢複得還不錯,就是有些虛弱,早早躺下。看老媽度過這一劫,陳大富心情舒暢,和我們頻頻舉杯,很快就醉了,被人抬進屋裏。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散席。陳大富家裏的院子有好幾重大瓦房,有的是睡覺地方,我們被安排在相鄰的幾間房子裏休息。


    我和銅鎖在一間房裏,他喝多了,沾枕頭就著。我也有點迷糊,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睡到不知幾點,忽然驚醒,想到一件事,還沒跟領導請假。拿起手機看看時間,已經過了淩晨,這麽晚也不好打擾領導。


    我這人睡覺輕,心裏存點事就鬧心,翻來覆去折騰了一會兒,索性下床把外衣拿過來,兜裏摸出筆,借著窗外月色,在手心寫幾個字,提醒自己明天一大早要請假,千萬別忘了。


    寫完之後,我睡意朦朧躺在炕上剛要入睡,忽然聽到外麵有極為痛苦的呻吟聲,隨後是雅茹低唿:“老豬,醒醒,你怎麽了?”


    我睡意全無,趿拉著鞋來到銅鎖身邊推他。銅鎖睡得死沉,推不醒,這時我看到隔壁房間的燈亮了。


    我穿好衣服,推門來到外麵的走廊,到了鄰近的房間,透過窗戶往裏看。老豬躺在床上痛苦呻吟,一旁的雅茹正在焦急推他。


    我敲敲窗,雅茹看到我,趕緊過來開門。我問怎麽了。雅茹都快哭了:“剛才老豬在夢裏喊著什麽,然後特別痛苦的聲音,怎麽推也推不醒。”


    我進到屋裏,看到老豬的五官都扭曲了,嘴裏不斷發出“哼~~哼”的聲音,顯然是做噩夢。


    我看到桌上有一瓶沒喝完的礦泉水,扭開蓋子直接潑在老豬的臉上。


    雅茹驚叫一聲,別說這招真挺管用,老豬慢慢睜開眼,隻不過眼睛發直,好半天沒迴過神。


    “老豬,你沒事吧?”我問。


    老豬從床上坐起來,摸了把臉,氣喘籲籲:“我的媽啊,嚇死我了。這是怎麽了這是。”


    “你做噩夢了?”我問。


    老豬苦著臉:“可不是咋滴,自從幻視看到那口古井,現在每天隻要閉眼就會做同一個噩夢。這種情況越來越嚴重了,夢居然開始發展了。”


    “什麽夢?”我好奇。


    老豬坐在炕邊,愣了好長時間,才緩緩說起來。


    他的這個夢還真是詭異,他在夢裏好像在山上玩,也不知跟誰玩,亂糟糟的。玩完之後,他覺得口渴,到處找水喝。找了半天,看見一座奇形怪狀的房子,便推門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是大院子,院子當中有個巨大的三腳香爐。


    這一幕給他的印象極其深刻,在夢裏很是鮮活,老豬形容給我們說,當時陽光照在香爐的爐壁上,反射出的光芒堪稱妖異,醒來之後很長時間都很難忘去。


    我聽得有點古怪,三腳香爐,怎麽那麽像我在幻境裏到過的道觀呢?


    在夢裏,老豬口渴的厲害,院子裏找了一圈,然後進了一間房子,裏麵有個大水缸,水缸裏滿滿當當都是水,上麵飄著一個水瓢。他拿起來就想喝,喝以前習慣性的攪了攪水麵,這不攪還好,一攪動水缸底下咕嘟咕嘟往外冒泡,緊接著浮出一個女人頭來。


    我和雅茹聽得直冒冷汗,老豬說:“前幾天,一做這個夢,到這裏時我就醒了,可剛才睡的時候,還是這個夢,怪就怪在,夢裏的情景在持續發展著。”


    我趕緊問:“後來又出現什麽了?”


    老豬說,他還是在山裏玩,還是口渴,最後還是來到那個怪房子。進了院子,徑直走進了那個房間。這一切夢境像是安排好的戲劇,他沒有能力改變,隻能按照既定的程序履行整個過程。


    到了水缸邊,他拿起水瓢開始攪動水麵,這一攪,水裏那個女人頭又浮了出來。他害怕極了,可又控製不住自己。女人頭浮到水麵,滿頭黑發飄散,全都張開在水的表麵,人頭很像一隻怪裏怪氣的大蜘蛛。


    老豬僵硬在那裏,一動不敢動,這時人頭浮動,臉朝上,衝他甜甜一笑。


    老豬跟我們說,當時他都要嚇死了,怎麽也醒不過來。


    我想了想說:“你是不是看錯了,這不是女人頭,其實水底下有身子的。可能水太混或是太深,你沒看到。”


    老豬臉色發黑,搖搖頭:“那水缸不深,而且清澈見底,根本看不到身子,就是一顆頭。”


    我示意他繼續說。


    老豬說,女女人的頭發忽然伸出來,像蜘蛛絲一樣纏住他的腦袋,力氣很大,要把他往水缸裏拉。


    老豬急眼了,把住水缸邊緣,拚命掙紮,可一點用沒有,他的臉漸漸接觸到了水麵。


    忽然女人頭顱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她說:原來你已被奪…;…;


    隨後長發盡收,女人頭沉到水裏,老豬正愣著時候,突然驚醒了,然後就看到我們在床邊。


    我疑惑著說:“‘你已被奪’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老豬哭喪著臉:“我怎麽覺得這件事這麽邪性呢?”


    整個夢確實很怪,我想著林波的情況,又看看老豬,難道老豬做的並不是夢,而真的是魂魄出身,到了井的那邊世界?


    是不是說明老豬的大限已經到了?


    屋裏的氣氛凝重,老豬驚魂失措,胸口劇烈起伏。


    我想想說:“你還記得那個奇怪的房子是什麽樣的,有沒有牌匾之類的東西?”


    老豬聲音低沉,煩躁地說:“記不得了,看著像是寺廟。”


    我現在已經能夠確定,他在夢中去的地方,就是井那邊的道觀。這事頗有點玄妙,我似乎摸到了規律。我們中邪的這幾個人,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都到過那個道觀。先是林波,他的情況最糟,他的魂魄已失,現在變成半瘋,很大的可能就是魂兒已被勾走。


    然後是我,我是通過出魂的儀式到的道觀。


    現在又是老豬,老豬更是古怪,是夢裏去的。被慧慧纏上之後,我們這些人都要去那裏。


    我在道觀裏見過慧慧,也就是說慧慧已經到了那個地方,難道她的目的是把我們這些人全都抓過去?


    想了半天不得其所,我說:“老豬,你別擔心,明天咱們就去鳳陽山。不管怎麽樣,這次一定會有個結果。”


    “但願吧。”老豬歎氣,神色萎靡。他不敢睡了,盤膝坐在炕頭抽煙。


    我陪著嘮了會兒嗑,已經下半夜多了,困意襲來實在受不了,我迴去睡覺。


    這一睡就是天亮,銅鎖他們都已經起來。我沒說昨晚的事,雅茹和老豬也沒說,他們諱莫如深。


    陳大富安排我們吃過早飯,一大早就要出發,這裏離鳳陽山有段路程,大家都希望早點到。


    陳大富安排了車,還叫過來一個司機,羅二米和老張上了那輛車。我們幾個上了老豬的車。


    老豬開車,跟在羅二米他們車的後麵。兩輛車先後出了村,順著大道直奔鳳陽山。


    昨晚睡的不太好,我在後座玩著手機昏昏沉沉,銅鎖倒是精神不錯,和雅茹說說笑笑的。老豬麵沉似水,一邊開車一邊直愣愣盯著窗外,一句話都不說。


    山路上已經沒有多少人家,遠遠的大山連綿起伏。


    路上沒有車,偶爾能看到幾棵大樹歪著長出來。我正看著手機,突然車子一抖,手機沒拿穩落在地上,正要俯身去撿,我無意中看向車窗,嚇了一大跳。


    老豬偏離了大道,開著車以極快的速度衝向前麵的一棵大樹,狠狠地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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