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朝,好男風,聲名遠播。


    同樣看傻的,還有張大豫。


    對手一臉享受,還帶著一點……一點賤嗖嗖的模樣,讓他產生強烈的懷疑:高祖張軌是不是確實有什麽特殊癖好?所以才在術法中對這類人留了一手。


    隻有拓跋珪因信奉佛教,且修行法門也是佛技,才大約猜出一二:或許,淩牧雲不在五行中,不受輪迴苦。


    所以,水疊三重才會毫無效果。


    僵持錯愕之際,張大豫到底是有帝王之姿,行帝王之事。


    果斷放棄術法,從旁邊拎起一個少年夥計,扼住咽喉,威脅道:“淩牧雲,你敢再前進一步,我定會撕破他的喉嚨。”


    這波操作,生生止住淩牧雲的腳步。


    環顧下四周,隻是片刻之間,夥計已死傷殆盡,張大豫的手下,做事確實麻利。


    場中僅剩兩人,自己救下的夥計,被拓跋珪護著;張大豫手中的夥計,半死不活。


    “真是頭痛!”淩牧雲看著張大豫小人得誌的臉,恨不得一雷將他劈得外焦裏嫩,可望著夥計哀求的眼神,又把掌心雷收了迴來。


    “淩牧雲,待我退迴安定,自會釋放這夥計。”


    “你說,我能信你麽?”


    “信不信由你。我身後將士,也非等閑,如殊死搏鬥,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張大豫看著正在猶豫的淩牧雲,繼續添油加醋:“執意要打,這夥計,必死!”


    “好!”淩牧雲爽快的答應,現在,沒有更好的選擇。


    已經死了這麽多人,被拖住無法施以援手,現在,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慘死。


    “等等!”拓跋珪止住小心出撤退的張大豫。


    “拓跋珪,你又要如何?”


    拓跋珪沒有迴話,而是從包裏取出神車,開始念念有詞,直到神車散出金光。


    “如這夥計被你戕害,我已向天神詛咒,你張大豫必受斷頭之刑!”


    張大豫眼睛眯成一條縫,深深地望了拓跋珪一眼:“後會有期!”


    就在這時,淩牧雲心裏泛出一絲驚悸,一股似曾相識的氣息,一瞬即逝。


    這股氣息與賈念昔似有相同,又完全不同,可不同在哪,卻說不清。


    淩牧雲不禁深深地望了張大豫一眼,想要從中發現點什麽。


    可此時的張大豫,既無黑氣籠罩,又無氣息閃現,仔細迴想其功法,也是中規中矩。


    一時間竟無法看出端倪,可淩牧雲確定,這絲氣息,一定是張大豫的。


    張大豫不知淩牧雲心中所想,擺手示意護衛驅使駝隊,拖上王穆,往沙海中行去。


    “說到底,還是劫匪!”淩牧雲本想著張大豫等人離開後,自己把駝隊及貨物就近賣了,過上幾天闊綽日子,誰知,張大豫來個涓滴不留。


    更可恨的是,才走半日,張大豫便將夥計親手活埋,泄了心頭之恨。


    “張大豫,真小人!”淩牧雲二人和僥幸活下來的夥計正在掩埋屍體,盡最後一點人事,


    拓跋珪開口說道。


    “殺了夥計?”淩牧雲心中有幾分猜測。


    拓跋珪點了點頭:“日後受了斷頭之苦,會不會後悔今日所為?”


    再次想起張大豫的異常氣息,淩牧雲陷入沉思:“到底是什麽?”


    等迴過神來一看,手中拎的竟是張瓘的頭顱,甩掉腦海中縈繞的張大豫,淩牧雲歎道:“可惜沒了針線,否則,倒也能給他留個全屍。”


    本如旁觀者一樣,說句無關痛癢的話,卻無意間摸到發髻伸出有一軟物。


    撥開頭發,一卷薄如紙片的羊皮,藏得頗為隱秘。


    再抽出羊皮紙,上有山川、湖泊、城池等標記詳細,不正是張大豫口中所說的藏寶圖麽?


    “拓跋珪!”淩牧雲將羊皮紙頂在食指轉動起來:“你猜我找到了什麽?”


    “雲哥,別說是藏寶圖!”拓跋珪對淩牧雲轉動羊皮紙更有興趣:“教教我,怎麽轉的?”


    “這可是傳說中的世祖至寶!你也太不尊重世祖了!”淩牧雲將藏寶圖攤在地上:“沮渠蒙遜,你也來看看!”


    沮渠氏源於左沮渠,以官名為姓氏,多為匈奴後裔。


    “雲哥!”沮渠蒙遜學拓跋珪一樣,喊上一聲“雲哥”。


    “能看懂麽?”拓跋珪對沮渠蒙遜,似天生有仇一般,見他棲身前來,開口調侃。


    “能!沮渠氏的子弟都有一種驚人的天賦,那就是對天文地理有天生的領悟力。”沮渠蒙遜說話的時候,帶著絲絲驕傲。


    淩牧雲和拓跋珪不以為意,任誰都知道,說起自己家族時,總要帶上一點神話色彩才顯得與眾不同。


    可打臉來得太快。


    沮渠蒙遜的手在地圖上比比劃劃的,接著越來越快,最後,以淩牧雲的眼力,竟分不清其五指。


    “這不為盜可惜了!”淩牧雲感慨著,“一雙手養活一城人!”拓跋珪附和著。


    “好了!雲哥,你猜在哪?”沮渠蒙遜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賣起關子。


    “鸚鵡洲!”


    沮渠蒙遜的嘴裏如同放了一個鵝蛋,用手指著淩牧雲:“雲……雲……雲哥你早看出來了?”


    淩牧雲哪看得出來?藏寶圖的每一個字、每一個地名,他都認識,可放在這麽一個圖上,就如同天書一般。


    “真在鸚鵡洲?”


    沮渠蒙遜肯定的點了點頭,“說修行,沮渠氏沒有一個能上得了台麵,可說起天文地理,沮渠氏當仁不讓的天下第一!而我,更是得了《大胤曆》的真傳!”


    “我瞎蒙的!”淩牧雲沒有故作高深,坦白承認自己不過是隨口一說,竟然說中了。


    事情真實的,和做夢似的。


    “鸚鵡洲這麽大,總不能掘地三尺吧!”拓跋珪插話道。


    “非也,具體方位,需要些時日才能測出具,如果能在高處就好了!”


    “多高?”


    “十丈,足矣!”沮渠蒙遜見淩牧雲和拓跋珪壞壞地相視一笑,心底發慌:“雲哥,你們……”


    一聲嘹亮的哨響,海東青如箭矢一般俯衝而下,抓住發愣的沮渠蒙遜的衣領,騰空而起。


    僅幾息間,就將他帶入半空百十餘丈。


    讓人始料未及的,海東青習慣了抓住獵物高空拋落,兩爪一鬆,沮渠蒙遜便來了個高空墜落。


    “雲哥救命!”


    這麽高落下來,便是有些修為,也要變成一坨,更何況,沮渠蒙遜沒有修為。


    拓跋珪早有準備,祭出神車,一道柔光乍現,直衝天際。


    術法看著驚濤駭浪,大氣磅礴,可卻偏偏漏掉了沮渠蒙遜。


    “雲哥,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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