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奧……什麽多……什麽陀?


    亞依愣了。


    這名字也太長了點吧……?


    “那個,不好意思……太宰先生,請問這是一個人還是三個人?”亞依歪著腦袋,一本正經地問道,這個名字實在是太長了,光聽一遍可記不住。


    “噗。”太宰沒忍住笑出聲,盤算著下次能否用這個話題去嘲笑某位俄羅斯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說的是呢,這名字和日本人相比的確是太長了。”


    “很遺憾,這是一個人的名字哦。”太宰豎起自己的食指,像教導小朋友那樣和亞依說,“那就來跟著我念一遍吧!”


    “好、好的!”亞依完全被太宰帶偏了。


    “費奧多爾。”


    “費奧多爾。”


    “米哈伊洛維奇。”


    “米哈伊洛維奇。”


    “陀思妥耶夫斯基。”


    “陀思妥耶夫斯基。”


    “記住了嗎?”


    “我記住了!”身為偶像的亞依可是經常要背台詞的,區區人名可難不倒她,“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對嗎?”


    “沒錯沒錯,小亞依可真聰明~需要獎勵嗎?”


    “我可不是小孩子了,太宰先生。”


    多蕗亞依衝太宰露出一個微笑,雖然不知道這個名字長到爆的俄羅斯人究竟做了什麽壞事,可亞依竟對這個素未謀麵、僅僅是聽聞過名字的人產生了一種抵觸感,潛意識裏覺得太宰說的沒錯。


    “當然,如果小亞依希望的話……”太宰撫上亞依的臉頰,朝她逼近,在她耳旁落下曖昧的耳語,“我也可以給你一些大人的獎勵。”


    “……?”亞依歪了歪腦袋,輕輕推開了太宰先生,朝他鞠了個躬,“謝謝太宰先生的心意,我現在的確很需要錢,可我不能平白無故接受他人的恩惠。”


    “……?”這次換太宰緩緩敲出一個問號了,果然,眼前的女孩子就是多蕗亞依本人沒錯,對於這種親密曖昧的言語時就會變得像呆子一樣傻傻的。


    “欸,為什麽會得出獎勵是錢的結論?”


    “……因為是大人的獎勵。”亞依一本正經地迴答,“說到大人,不就是和錢有關的事情嗎?”


    好吧,亞依會這麽想似乎也沒錯,成年人的世界中大多人都隻看中錢財與地位,隻有小孩子才會單純地不求迴報地做事。


    “很可惜。”太宰露出一副欠揍的表情,像昨晚那樣掏了掏自己的荷包,“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不,這句話不是這樣用的吧!


    亞依在心裏吐槽道。


    “因為小亞依就像是溫室的花朵一樣不知世間的險惡呢。”很快,太宰又恢複了自己的“本性”,向亞依道出了他的招牌台詞——


    “既然這樣,不如和我一起殉情吧?”


    [要和太宰治一起殉情嗎?]


    [-a.答應他]


    [-b.拒絕他]


    [-c.問他為什麽想找人殉情]


    [-d.勸他珍惜生命]


    殉情……?


    好像昨晚見麵的時候,太宰也對自己說了同樣的話。可亞依有些搞不清狀況……昨晚她從中也那聽說了,名為太宰治的男人有自|殺癖。


    這可不是什麽好習慣,雖然她不知道太宰過去究竟經曆了些什麽,可生命是可貴的——


    [√d.勸他珍惜生命]


    於是亞依開始在街頭苦口婆心地勸說太宰珍惜生命——太宰怎麽也沒料到會是這種展開,大多女性麵對自己的尋求邀請時大多都會拒絕或是感到迷茫,再加上自己周圍的人對自己是自|殺狂魔一事早已習慣,根本不會有人在乎他是否真的會死去……反正他也死不掉。


    這種體驗對他而言還挺新鮮。


    雖然太宰能想到很多種方式打斷亞依,可最終還是選擇了順其自然。


    直到五分鍾後,路過的他的搭檔國木田獨步邊喊著“太——宰——”邊一腳把他踢飛到了路邊的小巷中。


    “……咦!?”從未見識過這種展開的亞依驚了,根本搞不清是什麽狀況。她不顧自己的安危,衝進小巷中想要確認太宰的安危:“太宰先生,你沒事吧!?”


    “太宰!翹班就算了居然在這裏誘騙未成年少女!托你的福,我今天的行程又被打亂了,為什麽我的搭檔偏偏是你這個自|殺狂魔不可啊!”


    ——等等,誘騙未成年少女,該不會是在說我吧?


    亞依眨著眼睛,呆呆地看著國木田抓著太宰的衣領來迴擺動著。


    他剛剛說什麽……他是太宰先生的搭檔?這麽說的話,他也是港口mafia的咯?


    “生氣會長皺紋的哦國木田君~”太宰攤著手,完全不覺得為難,這種場景對他而言就像是日常一般,“順便一提,今天的工作我在早上就已經解決了。”


    “什麽!?你什麽時候——”


    “因為很簡單啊,隻要先這樣再那樣,最後……”太宰和國木田解釋著,由於對話裏有太多專屬名詞,亞依沒能聽太懂。她隻能從話語中辨認出一個事實:自己耽誤太宰先生的工作了。


    於是,等到國木田和太宰的對話告一段落時,亞依才正式道歉說:“非常抱歉國木田先生,是我打擾你和太宰先生的mafia工作了,請告訴我地址,我可以一個人過去的……!”


    “mafia?”國木田迴過頭,看著朝自己鞠躬的少女,完全不知道亞依在說什麽,“我們是武裝偵探社,和港口mafia那群家夥可完全不一樣。”


    “欸。”亞依又愣了,將視線挪向試圖開溜的太宰治,“太宰先生,請你解釋一下!”


    *


    於是亞依就被帶到偵探社喝茶了。


    她這才發現,自己被太宰治給騙了。


    她和太宰治一起坐在偵探社待客的沙發的一側,而另外的成員們則集中在另一側——與謝野和鏡花還有直美一起坐在沙發上,剩下的成員們則站在沙發後方。


    “……沒有錯。”亂步扶著自己的眼鏡框,盯著亞依左看右看,最後往後一仰,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她就是多蕗亞依本人,不會錯的。”


    “真的嗎?”坐在最中間的鏡花聽到亂步對於事實肯定的發言,頭頂上的呆毛左右搖晃了兩下。


    “既然亂步先生都這樣說了,那麽肯定是這樣沒錯吧……?”中島敦邊迴答著,邊在內心裏模擬起了一會要怎麽和亞依打招唿。


    “真是不錯的解刨素材。”與謝野晶子這樣感歎。


    “等等……與謝野小姐,小亞依隻是普通的女孩子吧!?”穀崎潤一郎聽見與謝野醫生的發言,腦內深處的記憶立馬被喚醒。他試圖提醒每個和武裝偵探社扯上關係的人:沒事不要受傷,沒事不要受傷,沒事不要受傷。


    因為很重要所以要說三次。


    “兄~長~大~人~”直美轉過身,朝潤一郎露出善意的微笑,“不可以哦,不是說好了隻能注視著直美的嗎?”


    “欸……啊……那個……直美,你聽我解……”穀崎潤一郎試圖解釋說他隻是想告誡新人(?)與謝野晶子治療的恐怖之處,然並卵,他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直美給拽到了門外,隨即從門外便傳來了一陣潤一郎的嬌喘(?)。


    “……………………?”這個偵探社也太奇怪了。


    這就是亞依內心唯一的想法。


    “這位小姐是藝人嗎?”唯一沒玩過df5的賢治給亞依端來了茶水,發自真心地感歎道,“真是位可愛的小姐呢。”


    “不,雖然是藝人但是也不是這麽簡單的事,畢竟……”中島敦左看看右看看,想找人接過自己的話題,然並卵——穀崎潤一郎被帶走了,亂步先生不會幹這種活,與謝野醫生看上去也不會……至於國木田先生,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站在偵探社的角落處,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麽。


    “畢竟小亞依是現在最受歡迎的遊戲《death:fantasy5》中人見人愛的女主角。”沒想到,最後竟是泉鏡花接過了他的話。這也是難怪的,畢竟鏡花是——


    “那個……”鏡花不知道從哪掏出了一個簽名版還有簽名筆,遞到亞依麵前,“請給我簽名。”


    ——畢竟泉鏡花少女是偵探社內多蕗亞依的頭號粉絲。


    “好、好的!”亞依沒有拒絕,畢竟身為偶像的她常常要做這種事。她接過簽名版,熟練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還不忘加上“給小鏡花”這四個字。


    “謝謝,我會一輩子珍藏的。”鏡花像是對待寶物般將簽名版摟在了懷裏。


    “那個……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中島敦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臉頰,頗為害羞滴開口。


    “不要忘了我的份。”與謝野接話。


    “直美和哥哥也想要~!”直美從門外探進半個身子,這種好事怎麽能少的了他們呢,“我和兄長大人隻要一份就可以啦。”


    “……既然這樣,那我也。”太宰也參合進來。


    “…………我的麻煩簽在這裏。”國木田不知道什麽時候溜了過來,將自己的理想筆記本單手遞到亞依麵前。而他本人則是用手推著眼鏡,看向了另一邊的牆壁。


    “喂喂,你們都等等!”亂步叫喚著,“這種事當然是亂步大人優先啦!”


    “呃……”亞依看著眼前混亂成一團的場麵不知所措,所實話,她還沒能記住所有人的名字呢。


    正當她在煩惱的時候,唯一因沒玩過遊戲、對她的身份沒有太大興趣,正坐在窗邊看窗外景色的樸實無華鄉村少年宮澤賢治忽然朝大家說:


    “小先生在樓下看上去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欸。”


    “小先生?”中島敦不解地問。


    “就是港口mafia那位小小黑黑的……”賢治繼續比喻著。


    “是中也來要人了!”太宰驚唿一聲。


    隨後,立即從樓下傳來中原中也的唿喊——


    “偵探社的!給我把多蕗亞依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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