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之後,王憐花的身影從洛陽城中消失了。


    無論在何處也找不到他,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


    東方不敗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是覺得荒謬。見晏良神色自如,東方不敗便猜到他知曉原因,於是直接問了他。


    晏良迴答道:“他迴到故鄉去了。”


    東方不敗沒問王憐花的故鄉在何處。


    他莫名地想起了相遇之初,晏良對王憐花說若想脫離困境,必須和他一同行動的話。


    晏良在洛陽城又待了幾日,便啟程迴了池家,留給東方不敗一個地址,讓他閑得發慌的時候可以去找他耍耍,並叮囑東方不敗一定不能暴露身份,因為他家裏的都是普通老百姓。


    東方不敗心情微妙,但還是把地址記了下來。


    兩人就此別過,東方不敗並不是什麽傷春悲秋之人,隻是有點可惜今後不能再和晏良王憐花二人胡扯來打發時間了。神教裏那些事兒、以及王憐花甩迴來的鍋,都叫他今後有的忙了。


    晏良從洛陽慢悠悠地駕著馬車迴了池家。


    池家父母對他噓寒問暖,幾個弟弟妹妹也擔心不已,晏良按著池修遠的方式應對,將旅途中種種事跡笑著娓娓道來,他十分會講故事,幾個小孩子聽得入了迷。


    池家父母問他為何突然家,因為一開始他說的便是雲遊天下,如今離家不過四月,他就又迴來了。


    晏良調笑道:“孩兒思念爹娘,外麵的花花世界比不上家中溫暖,爹娘這麽問莫非是嫌棄我了?”


    池家父母瞪他一眼,道:“就是嫌棄你了!”


    晏良笑得十分討好。


    他並非不願意與池家人相處,隻是不習慣罷了。


    池修遠是池修遠,晏良是晏良。


    就算他有著池修遠的記憶,池修遠的麵容,他還是他。


    晏良一直記著自己的名字,自己的過去。他不想把最初的自己忘記,卻又用著別人的身體活下去。


    他知道這想法矛盾又可笑,但他不會改變。


    奉養池家父母則是出於些許微妙的負罪感。


    殺了池修遠的分明不是晏良,係統甚至不明白晏良那莫名其妙的負罪感是從何而來。


    但那之後,它偶爾從沉眠中醒來,發現晏良已經活成了池修遠的模樣,除了不尋花問柳。


    這不是一件好事。


    *


    東方不敗離開洛陽城後先去了西湖畔的梅莊地牢,任我行已被囚禁了四年,見到他後難掩恨意與鄙棄。


    昔日威風凜凜的神教教主落得這般下場,不得不說是天意弄人。當然,也有他自作聰明的緣故。


    東方不敗好好欣賞了一番前任教主的“英姿”,興致勃勃,即使被此人大罵閹人也不麵不改色。


    “任教主當初可曾想過有如今這般下場?”


    東方不敗眼底冷意森然,任我行冷哼一聲:“錯信於你是我之過,要殺要剮隨你!


    “那便……如你所願。”


    東方不敗笑了起來。


    “我本欲廢你武功,讓你在山林中了此殘生。”青年慢條斯理地說,“可是任教主一心求死……”


    東方不敗語音未落,任我行便瞳孔緊縮,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他當然知曉東方不敗修煉葵花寶典後武功已獨步天下,任我行便是被東方不敗親手打敗並囚禁於此。但如今從殺意與氣勢來看,東方不敗武功顯然又精進一層。


    除此之外,他意識到東方不敗是真的準備殺了他。


    不該如此……他若要殺早便殺了,何苦要等了如今?


    任我行驚疑不定,十分想知道東方不敗到底是受了什麽刺激才會如此轉變。


    東方不敗笑盈盈地看著任我行,微微俯身,道:“多謝任教主當年提拔之恩,若非任教主慧眼如炬,我如今還不知在哪個旮旯裏苟且偷生呢。”


    他對著狼狽不堪的任我行一口一個“任教主”,諷刺嘲笑之意明明白白。


    “所以……還請任教主安心上路。”東方不敗伸出手扼住手腳被鐵鏈捆住的任我行的喉嚨,與其力道相反的是他輕柔的語調,“神教、盈盈,我都會好好照顧的。”


    “你……!”


    唿吸漸漸困難,任我行眼前發黑,仍是死死地盯著東方不敗。


    良久,東方不敗鬆了手,任我行的頭顱無力地垂下。


    東方不敗冷冷地看了這了無聲息的屍體一眼,頭也不迴地離開了這裏。


    *


    晏良在池家斷斷續續地聽到江湖上傳來的消息。


    正派們商量了兩年,終於選擇在一個良辰吉日合力圍攻日月神教。


    但他們慘遭打臉,東方不敗一人便殺了數百人,其中甚至有五嶽劍派的掌門。


    正道敗退而歸,日月神教名聲更盛,無人敢攖其鋒芒。東方不敗於圍攻當日展現的武功有人認出與當年林遠圖的辟邪劍法神似,更加讓人對辟邪劍譜產生向往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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