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線索交雜在一起,實在是令人煩躁。


    作者有話要說:聽見“花姑娘”的聲音時——


    晏良:我才沒心思陪你演啊。


    花姑娘出場時——


    晏良:真香。


    #演戲上癮了hhhh


    第81章 人間一枝花(十)


    門外守著的幾人看見晏良和王憐花出來後有一瞬的懵逼, 他們盯著探花郎身側的姑娘,開始疑惑雨督主到底帶了幾個人進去。


    晏良親和地朝車夫微笑:“雨督主讓我們迴去,勞煩大哥你送我們一程。”


    車夫盯著王憐花,心中有些躊躇, 正在僵持之間, 雨化田大步從門裏走了出來, 吩咐道:“你送他二人迴去。”


    晏良朝雨化田笑了笑,扶著低頭怯懦不已的花姑娘上了馬車。


    雨化田注視著兩人, 忽然想起一件事,在晏良爬上馬車後開口道:“那支簪子, 給我。”


    晏良動作一僵, 心道早不想起來晚不想起來偏偏在他們要走的時候想起來,萬分沉痛不舍地從將一直握在手裏的簪子遞了過去。


    王憐花從縫隙之中窺視,隻看見晏良手中躺著一個被桌布包裹的物品。不出意外, 那便是雨化田口中的簪子了。


    王憐花:……為何是用桌布?


    雨化田打量著晏良麵上的神色:“你莫非不想把這簪子給我?”


    晏良打哈哈:“哪有, 我不過是一時忘了罷了。”


    雨化田接過被桌布包著的墨玉簪, 警告道:“這個案子與你無關, 你最好不要涉及其中。”


    晏良:……把他帶到這裏的不就是你麽。


    腹誹歸腹誹,晏良笑盈盈地應了下來。


    “曉得曉得,督主放心。”


    雨化田總覺得這人的迴答十分敷衍, 可他的笑意卻顯得十分真摯。


    但敷衍也好,真摯也罷,雨化田懶得追究。


    他往馬車裏麵看了一眼, 車簾阻擋了他的視線,雨化田想了想,放棄了心中的打算。他本欲問問“花姑娘”可知那位緋衣公子的去處,但那人來無影去無蹤, 想必問了也不會得到答案。


    馬車起步,晏良友好地向雨化田揮了揮手,沒有收到迴應也仍然笑眯眯的,馬車從雨化田身前駛過後,晏良放下了簾子。


    礙於車夫是西廠的人,晏良和王憐花在車廂中一言不發,使眼色交流,互相瞪了半晌,被自己傻到了,收迴了視線。兩人安安靜靜地苟到了馬車在李府門口停下的時刻。


    晏良這人偶爾叫人摸不著頭腦,但在大部分人麵前仍然是一個謙和有禮的好青年。具體表現在他笑盈盈地向車夫道別,並讓對方替他向雨督主問聲好。


    他縱然平日裏一直懶懶散散的,正經起來時卻不會讓人覺得意外,恍若合該如此。


    車夫大哥淡定地點了點頭,駕車離去。


    晏良目送馬車遠去,直至車影消失在視野之中方才收迴視線,他偏頭一看,王憐花早就進了院子去向李尋樂報喜。


    李尋樂等了好久,如今看兩人平平安安地迴來便放下了心,問了些晏良的經曆。晏良隻說是被拉著去了劉長旻的宅子,李尋樂便不再追問,隻道希望雨化田能早日將殺害程侍郎與劉長旻的人捉迴。


    晏良不想讓他擔憂,在一旁附和,將雨化田誇了一番,說找到了些許線索,也許破案指日可待。


    王憐花不置一詞,心道就憑西廠怕是捉不到幕後黑手。


    那幕後黑手一路上京,途中殺了不少人,來了京城卻隻殺了兩人,顯然有所計劃……估計身份也掩藏的很好。


    千麵公子如是想。


    吃完遲來的晚飯後,晏良趁李尋樂早早入睡後拉著王憐花在屋裏嘮嗑,順便商量案情。


    晏良的話一說出口,王憐花便想當自己未曾聽過。


    “考中榜眼的人不是劉長旻,死的人是劉長旻。”


    晏良如是說。


    王憐花:“…………”


    “……別跟我說你是算出來的。”他艱難地開口。


    “呀,果然你與我是心有靈犀,不點就通。”


    晏良讚同了他的想法。


    “你說。”王憐花懶得接話了,隻是讓晏良將他算出來的東西說出來。


    千麵公子此刻的心情十分複雜,他自己不知道該如何描述,但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被劇透後如同吃了蒼蠅一般的心情。


    晏良從袖子裏掏出來一張紙,疊了很多次,皺巴巴的。紙上寫著不知是誰的生辰八字。


    西廠雖然搜了劉長旻的屋子,但一張紙太過平常,搜查的人並未在意,晏良瞅見之後便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紙塞到了袖子裏。


    “我趁雨督主深思的時候把這張紙藏了起來。”


    晏良理直氣壯地說出了這番話。


    “我雖然不知道這生辰八字是誰的,可是掐指一算,這生辰八字的主人早就死了。”晏良又接著說,“他死於殿試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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