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邈打暈雨澤顯然是想讓她和自己脫離關係,減輕雨澤的嫌疑,但他不知道雨化田早就懷疑雨澤,雨澤也沒來得及說晏良今日來找她是為了什麽,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無用之舉罷了。


    晏良大致能猜到雨化田的想法,無非是引蛇出洞引君入甕,但白邈顯然也不一定會如他所願。


    晏良閉了閉眼,將事情又捋了一遍,頓時放下心來。


    將兩個監視器與他的聯係暫時切斷,晏良閉上了眼,沉入夢鄉。


    他睡得很熟,隻是有人卻是徹夜未眠,被右腿上的疼痛折磨的夠嗆。


    白邈本以為自己以身飼蠱多年早已習慣了疼痛的侵蝕,可西廠射的箭上不知塗了什麽,令他疼痛難忍,隻能咬牙悶唿。


    箭頭上有倒鉤,若是強行拔出隻會加重傷勢,但若是不拔出後患無窮。白邈向來是一個能對自己狠下心的人,當即便咬著毛巾用匕首將箭頭連同肉一塊剜了出來。


    白邈總是隨身帶著藥物,待一切弄好後他已是大汗淋漓,天邊已亮起晨光。


    將房中會引來誤會的東西都藏好,白邈這才有餘心思考雨澤的安危,他心想此次出穀,遇見的淨是些不順心之事,簡直比在穀中還要不順心。


    這念頭一冒出來,白邈便搖頭否認了。


    這外麵再怎麽麻煩,也比在穀中時好上一百倍。


    他又困又累,不知不覺竟然閉上了眼,沉沉睡去。


    第86章 人間一枝花(十五)


    白邈沉沉睡去時, 晏良已經睜開了眼。


    他懶洋洋地躺了一會兒才翻身下床,收拾好自己之後才走出房門。


    王憐花已等在院中,他又換迴了花姑娘的裝扮,似乎打定主意繼續演下去了, 對方挑眉看著他:“你起晚了。”


    “是人都是會偷懶的。”晏良將偷懶的話說得理直氣壯, 令人無法反駁, “勤快這麽久是時候該休息了。”


    王憐花很久之前便見識過晏良說起歪理來麵不改色,也不想在這個點上糾結, 便簡短地將雨澤的身世告訴了晏良。


    昨晚他已承諾了向晏良說這事,而且晏良也知道了他有隱瞞, 若是繼續瞞下去也沒什麽熱鬧好看的了。


    王憐花是在苗疆撿到雨澤的, 小姑娘形容狼狽,在瓢潑大雨中踉踉蹌蹌地奔逃。


    那時白邈趁穀主外出時放跑了雨澤,甚至駕著馬車送她出了赤日穀, 又走了好幾天。


    直到穀主迴穀之後發覺真相派人追趕他二人, 白邈身為穀主之子, 不會死, 隻是若雨澤迴去了遲早會死;白邈便讓雨澤一人逃走,他自己跟著追上的人迴穀了。


    那之後孤身逃跑的雨澤遇見了王憐花。


    這些都是王憐花隱隱覺出真相後去紅袖閣見了雨澤後,雨澤親口所說。


    王憐花懶得管誰是誰殺的, 且白邈和雨澤認識,他便不再插手管此事,如今晏良問了, 他便開口說了出來。


    晏良聽後若有所思,抬眼瞅了瞅王憐花,忽然意識到對方大概並不知道昨夜雨督主去了紅袖閣把雨澤姑娘帶走一事。


    白邈昨夜狠心剜肉治傷,力竭沉睡, 想必對方醒來後便會得知雨澤姑娘被雨督主帶走一事,屆時也會明了自己之前的所做皆是徒勞。


    晏良心中思量了一番,下人們喊他們去用早飯,便不再提此事,用過飯後告別兩個少年,他和李尋樂一起步行去翰林院了。


    說到他們的工作時間,晏良便很鬱悶,全年少休,除了下午那點時間壓根沒有其他空餘時間,以至於他偶爾想去釣魚陶冶情操也沒這個時間。


    晏良忍不住懷念以前無所事事遊手好閑的鹹魚生活,固定的、一成不變的生活實在不適合他。


    李府內晏良和李尋樂走後,被留下來的一大二小之間的氣氛有點微妙。


    王憐花今日又易容迴了花姑娘的麵容,晏良和李尋樂習以為常,隻是李尋歡和晏慎明顯然有點不太習慣。


    “花姑娘”微笑時身上全然不見王憐花的影子,讓人忍不住懷疑昨夜見到的那人是夢中之人。


    王憐花大手一揮,帶著兩個少年去京城中逛。


    “畢竟我是你大嫂啊。”


    花姑娘對晏慎明笑著說。


    晏慎明:“……”


    他對著那張臉,實在是不能繼續喊出“大嫂”這個稱唿了。


    街道上人來人往,晏慎明四處張望著,麵上偶爾會露出新奇的神色,有時看見不認識的事物,李尋歡為他解釋介紹。


    王憐花跟在他們身後,麵帶笑意。


    他忽然覺得自己像個看小孩的姑娘……倒十分對得起他給自己的設定。


    街道上人來人往,他們走了一會兒後買了些新鮮的小玩意。不遠處便是客棧,王憐花注意到門口有西廠的人守著,從客棧對麵經過時他看見裏麵西廠的人和客棧掌櫃說著什麽,隨後便牽著一條狗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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