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似笑非笑,晏良怎麽看都覺得他實在幸災樂禍,無奈地向白邈解釋:“他不是姑娘,他是個男人。”


    “雨澤大概對你說過我的名字。”王憐花適時開口,語調悠然,“我是王憐花。”


    白邈被這清澈的男音震了震,隨後又因對方說的內容而徹底說不出話來。


    當初他與雨澤重逢,雨澤將自己與白邈分別後的事情道來,他知道王憐花是雨澤的救命恩人。


    這樣一想,雨澤將事情告訴王憐花也無可厚非……白邈壓下心中的些許失落,又冷聲道:“那晏良和雨澤一見鍾情也是假的麽?那是我親眼所見。”


    晏良在他怔愣時跑到房間裏搬了個椅子,白邈冷汗直冒,肉眼可見的虛弱。


    誰料他剛出房門,便再次聽見了白邈的質問。


    晏良把椅子放在白邈身後,在白邈警惕的注視下,沉重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和我一見鍾情的雨澤,也是他。”


    白邈:“……你胡說什麽!?”


    晏良貼心道:“你先坐下。”


    白邈瞪了他一會兒,見他不坐下晏良便不說話,隻能咬牙坐下。坐下後確實好受了很多,隻是接受了晏良的好意總叫白邈有些不自在,於是他麵上神情更為冷淡。


    晏良心想自己昨天才對兩個少年說了他和王憐花閑得發慌而搞出來的事,今天還得重複一遍——實在是煩得很。


    “你說。”


    晏良向王憐花示意,王憐花不大情願,懶洋洋地將事情始末說了出來。


    和晏良一見鍾情的“雨澤姑娘”、舊情複燃的“花姑娘”都是王憐花,從始至終晏良都在和王憐花對戲。


    “你莫非真把京城裏傳的那些故事信以為真了嗎?”王憐花嘲諷他,“道聽途說不可信,三人成虎你不知道麽?”


    晏良:……你還真敢說啊,演得最歡的那個不是你嗎。


    雖然……他自己也是半斤對八兩。


    白邈胸口起伏,被告知真相後又被人嘲諷,他又懵又氣,但念及此人是雨澤的救命恩人,隻是閉口不言,用著古怪的視線看向兩人。


    他想問晏良和王憐花圖什麽,讓謠言緋聞在京城中四處傳播,甚至還帶上雨澤——這樣有什麽好處?


    白邈眼中的疑惑過於明顯,王憐花大發慈悲好心好意地解釋道:“不過是閑得慌罷了。”


    白邈:“……”


    他覺得自己無法理解這倆人的“閑”。


    將單方麵的誤會解開之後,晏良誠心實意地問了白邈有關兩起案子的事情。


    白邈起先不太樂意——他過來隻是想聽聽晏良有什麽好狡辯的,為何非要帶他來李府——盡管到達李府後得知的真相太出乎意料,但來這裏並不不代表著他會信任晏良、從而將真相告訴對方。


    晏良看出他的不樂意,微笑著把院門給堵上了,然後拍了拍王憐花的肩膀,對白邈道:“你跑不了,倒不如直接說出口——王前輩很欣賞你。”


    王憐花:“我說過麽?”


    晏良:“我說過。”


    白邈如今腿上有傷,飛是飛不出去了;王憐花在江湖上頗有盛名,白邈出穀將近一年,聽過王憐花的名頭,明白在受傷的情況下他不大可能敵得過王憐花。


    他正在思考用蠱逃走的可能性,便見到晏良慢悠悠地從廣袖中掏出了一個瓶狀物體。


    “我知道你精通蠱術……”晏良微微一笑,“這東西可以殺蟲,不想讓你家的小可愛們白白送命,就乖乖坐那兒,和我談談。”


    王憐花瞥了眼晏良手中的東西——細長,最上端有著古怪的突起——他從未見過。


    晏良這明目張膽的威脅讓白邈說不出話來,同時對晏良口中“殺蟲的東西”半信半疑。


    晏良又道:“街上有個人一直跟著你,你知道麽?”


    他問出這句話後便從白邈的眼神中知道了答案,白邈並不知道有人跟蹤自己。


    白邈張了張嘴,又瞪了眼晏良,這才將有關劉長旻的事向他們說出。


    當初白邈出了穀,頓感天下之大,江湖之廣,遇見了赴京趕考的劉長旻。劉長旻家境貧困,被賊人盯上墨玉簪時死死地護著,白邈心生觸動,便出手相助。


    白邈和劉長旻一見如故,他自己並無目的地,便和劉長旻一道上京;路上有意遮掩自己的行蹤,同時不忘行俠仗義——他因為多年的教養眼中容不下沙子,見一個惡人便殺一個,因此才會殺了程侍郎。


    晏良聽到此處便覺得不對勁,耐心地等著白邈繼續說下去。


    白邈與劉長旻一道上京,他自己不缺錢財,也樂意提高劉長旻的生活水平,為此受到了劉長旻的多次感謝,到了京城後白邈借給了劉長旻銀子,讓他親自去租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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