壕氣壕氣,比不起。


    晏良迴府之後先將大雪安置在貓窩中,之後才去上課。


    去皇宮拜見趙佶前晏良已完成了太子太傅的課業,如今隻剩武課了。


    武師對趙桓的要求不高不低,總是怕他磕著碰著,但即便再怎麽放水,趙桓還是做的馬馬虎虎。


    但那些對晏良輕而易舉,他特意讓武師在射箭課後加了棍法課,隨後把自己的那套棍法書偽裝一番,假裝是自己找到的秘籍,強烈要求學習上麵的心法與棍法。


    武師對一向鹹魚的太子忽然振奮表示十分感動,並在研究了棍法書後強烈鼓勵晏良去學習,並為他進步神速而驚訝不已。


    晏良任其感動驚訝,繼續勤勤懇懇地練棍法——盡管那些招式已印在腦中,但晏良還是希望能保住小命一條,至少不要死的那麽早。


    之前分析情況他忘了一點,除了金人、奸佞、不靠譜的皇帝,這裏還有江湖。


    晏良想到這個世界的江湖就覺得頭禿——他當年在這個世界時,這裏的江湖可是很簡單的啊?哪裏像如今一般全是各種勢力門派還搞對峙……


    其中翹楚大概是“六分半堂”與“金風細雨樓”,這倆門派竟然還是在汴梁城中——當初也沒有幾個門派敢在京城中立足的啊???


    晏良沒想到僅僅過了近百年,這江湖就發展的這麽嗨了。


    ……雖然他當初也沒在這個世界待多長時間,一年不到就嗝屁了。


    晏良抱著保住狗命的念頭練完了棍法,之後沐浴洗去身上的汗味,告別了仍在沉睡的大雪,他熟門熟路地溜出府,目的地十分明確——


    他要去書坊裏找記載了展昭等人事跡的書。


    這幾日他偶有閑空便在京城中的書局裏翻書,隻是書局眾多,書量之大,對晏良來說有點困難。


    晏良已經逛完了兩個書坊,今天要去的便是第三個書坊。


    即使不能與朋友們相見,去祭拜一番也好。


    抱著這樣的想法,晏良走進了書坊的大門。


    展昭當年不知為何辭官歸隱,白玉堂的名字比展昭出現的名字還要少,晏良看的書中對他們的描述隻有寥寥數筆;龐昱則是作為龐太師的兒子被提了一嘴,最後似乎是迴了單州成武老家。


    晏良心想總有人閑得蛋疼會將江湖事跡記錄下來,他若是仔細找定然能找到記載朋友們下落的書籍。


    係統完全不理解這樣做有什麽意義——就算找到了又能如何?他麵對的有可能是冰冷的墓碑,隻會徒增悲涼罷了。


    不解歸不解,係統也沒有潑自家宿主的冷水,隻是縮在角落裏看他翻書。


    直到暮色四合,晏良合上書,一手揉著眉心,惆悵地將手裏的書放了迴去。


    他找到的書中雖然有記載江湖軼事的書,但大多數記載的皆是些近些年的江湖事,對過去的事提都不提,偶有提及也是一筆蓋過。


    晏良將找到的兩本書給了錢,往兜裏一揣,出去後也不急著迴府,晃晃悠悠地在街上閑逛起來。


    如今正是初春時節,他在街上走了一會兒,細雨綿綿而下,微風攜著濕氣與花香撲麵而來,纏綿中帶著說不出的冰涼。


    晏良抬頭望天,烏雲蓋頂,偶有雨絲落在臉上,他掐指一算,拔腿就跑。


    他跑了沒幾步頭頂便一陣哢咚聲,緊接而來的是稀裏嘩啦的雨聲。


    晏良忙一手遮頭,一手護緊了壞裏裏的書,隻是他到底是反應太慢,奔至遠處的屋簷下時後背已淋濕了。


    他出門時仍是豔陽天,誰料在書坊中待了一下午,就變天了。


    如今晏良濕淋淋地站在屋簷下,狼狽不堪,他將濕透的地方擰幹後便懶洋洋地往身後的柱子上一靠,將周圍的情況打量了一下。


    簷下躲雨的不止晏良,這條街的的各個屋簷下一眼望去盡是些躲雨的人,燈火葳蕤,在雨幕中顯得飄渺極了。


    他看完了人,又望著白茫茫的雨幕,知道這雨不一會兒便會停,便盯著白幕開始發呆。


    有人影自雨幕中撒丫子狂奔而來,他來時路上的各個屋簷下躲滿了人,見晏良身側有空位,便埋頭奔至晏良身側,帶來一身水汽。


    晏良懶洋洋地看著他。


    對方撐著腰緩了一會兒,站起身來,朝晏良露出一個輕鬆而略帶不好意思的笑臉。


    晏良看清他的樣貌時頓了頓,也迴以一個笑容。


    這少年的長相讓他想起一個人。


    第95章 寄長風(三)


    晏良若是想與一個人打好關係輕而易舉, 在和少年聊了幾句後,少年便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龐瑾。”


    少年如是說。


    晏良笑道:“我叫晏良。”


    龐瑾聽到後露出了奇妙的神情,似是驚訝,卻又夾雜著別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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