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良樂得和他談這些,懷念道:“確實長大了很多……現在晚上睡覺還會把我壓醒。”


    方應看:“……原來殿下是和它一起睡的麽?”


    晏良拉長了語氣:“深夜一人獨眠難免孤獨寂寞冷,有大雪陪著倒也不錯。”


    方應看想到他曾聽到過的消息——太子拒絕了某些人獻上的美人——原來是不愛美人隻愛貓嗎?


    馬車緩緩行駛, 方應看再三觀察之後,確認了太子從傅宗書那兒挖來的牆角顧惜朝並沒有跟著太子。


    此前跟著太子的護衛是方應看安插的人,顧惜朝倒戈向太子後被太子選為了護衛,之前的那人至今仍在太子府邸中當差。


    顧惜朝前不久便不見人影, 想來是太子派他去做了什麽事,卻並未張揚。


    能躲過京城諸方勢力的耳目,太子顯然不止其表現出來的那般純良。


    當然,若說不可貌相,方應看與晏良可謂是旗鼓相當,半斤對八兩。


    兩人在馬車上進行了一場友好的談話。方應看談到今日被接入宮中的畫師,是為試探昨日苦水鋪之事;晏良滴水不漏,能說的都說,不能說的就不說,坦坦蕩蕩。方應看驚奇於晏良的坦誠,又好奇於對方未做解釋的部分的真相。


    方應看不得不承認晏良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他與太子在宮中的談話就像普通臣子間的對話,如今出了宮,太子與他交談時卻顯得隨性了許多。


    太子甚至直接讓他叫自己的假名,方應看自是婉拒,選了個折中的稱唿,叫他為晏公子。


    這樣讓方應看有種錯覺——他真的是晏良的朋友。


    然而事實上,他們隻交談過幾次罷了。


    馬車在龐瑾家門前停下時晏良和方應看剛結束了一場友好的對話,晏良抱著大雪下了馬車,向門口的小廝露出來一個微笑。那小廝興衝衝地進了屋內報告,而晏良則是看了眼方應看,問他:“小侯爺不走嗎?”


    方應看笑了笑:“我想見見晏公子的朋友。”


    龐瑾聽到小廝報告晏良乘著輛很華麗的馬車來了,納悶又疑惑地出了門,卻見晏良抱著大雪站在那輛華麗的馬車旁和馬車中的人對話。


    龐瑾定睛一瞧,看出馬車中探著腦袋的人正是之前有過幾麵之緣的方應看小侯爺。


    方應看抬頭看他,朝他笑了笑:“小公子可還記得我?”


    龐瑾猛點頭,三步並作兩步湊上前,道:“記得記得,是小侯爺送這家夥過來的嗎?多謝您啦。”


    被稱為“這家夥”的晏良笑著瞥他一眼,龐瑾隻做不覺,而方應看對龐瑾的話感到訝異,饒有興致地看著兩個少年,頓了頓,道:“既然晏公子到了你朋友家,那我便先行一步了。”


    晏良百無聊賴地點頭答應,龐瑾則是目送著馬車啟程離開,晏良握著大雪的爪子拍了拍掌,道:“別看了,我又來找你玩啦。”


    “你真是忙的時候特別忙,閑的時候又特別閑啊。”龐瑾嘀咕了一句,不忘問昨天晏良說起的事,“你找到你家老爹想見的那位畫師沒?”


    “找到了,還和蘇樓主偶遇啦。”晏良道,“我今天是真的閑,不若去找個人一起出去玩吧?”


    龐瑾十分好奇晏良到底是什麽身份,有時忙得不見人影,有時又閑得發慌,隻是兩人之前定下過約定,他便不打算追問,隻等著哪天晏良主動對他說出口。


    他跟著今日是真的閑的晏良去了一家客棧,見到了曾為他指過路的年輕人。


    晏良看著相認的兩人,默默擼貓,不由得感歎京城實在是太小了。


    王小石見晏良一人,便問起了白愁飛,晏良道白愁飛被他老爹拉著在討論繪畫的技巧,讓王小石安心。


    龐瑾也在琢磨著京城實在是太小,他認識的好多人竟然不知為何也同晏良認識了,果真是千裏有緣來相會麽?


    三個有緣人結伴出遊,王小石來京城來了半年,比龐瑾和晏良更知道京城中有哪些好玩的地方,便帶著他們去玩。


    晏良跟著兩個年輕人在京城中四處亂跑,他玩得很開心,隻是苦了那些暗中跟著他的人。


    六分半堂的人發現了蔡京一黨的人,有橋集團的人暗中觀察,而蔡京一黨的人還暗戳戳地計劃著該什麽時候出手。


    被各方勢力盯上的晏良莫名渾身一涼,抱緊了懷中的大雪,心想自個兒要是再這麽無所事事下去保不準會直接丟了性命啊。


    *


    三人玩了一天,心滿意足地分別了。晏良送了龐瑾迴家,走在去往太子府邸的路上時,碰見了昨天與他見過一麵的追命。


    追命倚著牆壁,笑嘻嘻地同他打招唿:“太子殿下好。”


    晏良已經從龐瑾口中得知了昨天發生的事——龐瑾那個憨憨確實把家底都透出去了,連兩人一同去給「晏爺爺」上墳的事也說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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