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晏良的少年麵上帶疤, 雖然消去了一些, 但看過去仍有些駭人。江琴過拐角時佯裝無意偏頭望了晏良一眼, 隻見他嘴角噙著笑,看著院中池塘裏的遊魚。


    這人分明穿著一身舊兮兮的灰袍子, 懶洋洋的模樣,但整個人站在那裏卻莫名的有種貴氣, 一看便知修養良好。


    晏良注意到他的視線, 側臉朝江琴一笑,江琴忙收迴視線盯著腳尖,晏良加快了步伐走至他身側, 笑著搭話:“你叫江琴?”


    江琴掩去眼底的不甘, 恭敬地應了一聲是。


    “江楓對我說他很慶幸離家未曾帶上你, 那次偷襲他的仇人太多了, 也不知道是誰透露了消息。”晏良笑盈盈地道,“還好你沒有跟著一同去。”


    江楓心一跳,苦笑道:“我家公子心地善良, 他能記掛著我是我的榮幸。但我作為公子的書童,未能在他遭難時陪在他身旁,心裏十分難過。”


    晏良伸手拍上他的肩, 道:“莫要難過,你家公子過些日子就能迴來了。”


    “……可是我聽晏公子說我家公子身受重傷,行動不便了?”江琴試探道。


    行動不便……這個當然是胡扯的,不這樣說怎麽解釋江楓迴不來的事呢。晏良心裏想著, 收迴了手,笑道:“我出發時他行動不便,不過一個多月,他大概也養得差不多了……到時候我去接他迴來。”


    江琴忍不住道:“為何不讓我家公子寫信寄迴來?”


    晏良腳步一頓,江琴以為他是因謊話被揭穿而不自在,心中略有得意,卻見此人伸手從袖中掏出一封信,不好意思道:“我忘記他寫了信。”


    江琴:“……”


    江琴能想到的事管家自然也能想到,隻是他見晏良一本正經情真意切,縱然懷疑也不敢直問,讓江琴帶他去客房也是為了讓晏良安心。


    晏良大大方方地上門拜訪,手裏還有著江楓的玉佩,除此之外隻有口頭上的解釋,這由不得管家懷疑擔心。


    當管家趁晏良跟著江琴往客房去的空閑吩咐江家的武丁提高警惕後,晏良與江琴去而複返。


    晏良自然不可能有江楓寫的信,但他見過江楓的字,能仿得有十成十相像。


    管家對著信紙翻來覆去看了半晌,字跡確實是他家公子的,行文敘事也一模一樣,而他問起有關江楓的事時,晏良迴答得條理清晰,叫人挑不出錯處,管家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晏良察覺到這微小的變化,並不意外,但對自己騙了他一事而感到些許抱歉。


    江琴作為江楓的書童,比管家更為肯定晏良拿出來的書信是是江楓親筆,心下大驚,確信了晏良認識江楓、且江楓確實還活著的消息。


    晏良就此在江家住下,他明言不會久住,管家心想江湖俠客來去如風,隻想著在晏良住下的這幾天裏好好招待他。


    第二天清晨,晏良早起練武後用過管家派人準備的早點,笑嘻嘻地向管家打了聲招唿,便離開了江家。


    他懷裏揣著那隻不知是誰的錦囊,來江南的路上晏良曾經找人問過,但製作錦囊的布料太過普通,似乎是隨便扯塊布縫製的。晏良手裏隻有錦囊這一個線索,他在江湖上打聽消息,至今卻一點和原主的消息也沒聽見過。


    晏良為此有些頭疼。


    他算不出原主的身世,係統在這方麵什麽也不知道,這身份也是結合關鍵字隨機選的,晏良一邊擔心傷害原主的那人如今是否還在行惡,心裏還記掛著江楓的事。


    如今江楓在移花宮同花月奴看星星談人生,感情愈發深厚,晏良在感覺自己實力重迴舊日巔峰後,認為自己可以迴去接他倆迴來了。


    晏良在移花宮時同花月奴也說過幾句,為兩人算過姻緣,江楓與她是天作之合。晏良從前幾天開始,打開他的小夥伴時總是不得不加倍快進——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單身狗,並沒有聽情侶秀恩愛的興趣,更何況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他在外麵逛了一圈,賺了些離開的盤纏後拿著算命幡迴了江家,迎著江家下人微妙的視線進了門,正碰上眉頭微蹙,一臉凝重的管家。


    管家見了晏良後道:“晏公子。”


    晏良道:“管家可是有什麽煩心事?不如說與我聽聽,我指不定能為你排憂解難呢。”


    晏良看起來年紀小,管家放下警惕後對他就忍不住帶上了看待小輩的和藹,見他一本正經,又想那事也不是說不得,便道:“公子的朋友燕南天燕大俠,他今日寄信至此,道他如今正往西北一帶去找我家公子,讓我放心。我才迴了信,讓燕大俠去安宜鎮見我家公子。”


    安宜鎮正是移花宮附近的鎮子,晏良昨日為了圓謊將具體的位置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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