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風情……這樣說也沒錯。”晏良竟然還點頭讚同了,易遙清頓時無語,哪有不解風情的人說自己不解風情的?這樣來看這人分明是都看在眼裏,卻無動於衷。


    馬車如今是在向江南行駛,晏良半路打劫直接讓雲遊往迴拐,易遙清上車也是為了偷懶。晏良徹徹底底弄清了風來的身世,但該如何處置蕭咪咪他卻多有思量。


    他們在傍晚入城,蕭咪咪和雲遊不久前就在城中停過六日。以防之前客棧掌櫃認出他來,雲遊自覺地在相反的方向找了一家新客棧。


    於是易遙清忍不住看他。


    蕭咪咪的男寵、似乎不大喜歡蕭咪咪?


    晏良隨手扯了塊布包住蕭咪咪的頭,在雲遊訂了房間後喊易遙清和他一起把蕭咪咪抬進房間。


    兩人頂著客棧掌櫃和小二古怪的視線,抬著蕭咪咪上樓。蕭咪咪唿吸急促,已然氣極,奈何不能動彈還不能說話,連罵也不能罵。易遙清心生微不足道的憐憫,更多的則是幸災樂禍。


    易遙清低聲道:“我之前就想問了,你力氣也不小,為何非要讓我和你一起抬?”


    晏良也低聲道:“多個人省點力。”


    易遙清抬頭看了這個懶得不行的人一眼,有點想鬆手了。


    雲遊亦步亦趨,跟著他們進了二樓的房間。晏良和易遙清站在床邊對視一眼,很有默契地手一揚,把蕭咪咪拋了出去。


    響聲震天,易遙清微微移開視線,而晏良很貼心地解開了蕭咪咪的布巾,麵不改色地無視了她的瞪視,伸手點了她的睡穴。


    如今房間內清醒的隻有他們三人了。


    晏良站直身,笑著看向雲遊,道:“你之後要去哪兒?”


    雲遊有些遲疑,麵前的少年太過陌生,和他記憶裏的風來完全不是一個人,但對方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也確實和風來有著同一張臉——連後頸上的疤也與風來一樣。


    此前雲遊一直對“晏良即風來”一事存疑,直到他方才跟著兩人上樓梯,看見了晏良後頸上的淺疤時他才確定了這一事實。


    這個陌生的少年,確實是他的朋友,風來。


    “……我能和你一道嗎?”


    雲遊沉默良久,輕聲道。


    晏良有點驚訝,道:“當然能,但你要告訴我你的身份,畢竟我現在對你一無所知。”


    “……”


    雲遊將自己曾對風來說過的事又原話照搬說給了晏良,並在此之上加了他們後來相熟的契機,以及曾說過的話,他仍試圖讓少年迴想起過去的記憶,但晏良對他的話毫無反應。


    晏良隻能佯裝不覺,因為風來毫無留戀,臨死時心灰意冷,什麽也沒留下來。


    雲遊的身份並不簡單——他是十大惡人之一“惡賭棍”軒轅三光之子。軒轅三光嗜賭如命,賭起來六親不認,連父母妻兒也願做賭注,其“三光”之名即指他賭起來非得“天光、人光、錢光”才住手。


    雲遊正是軒轅三光同蕭咪咪作賭時的賭注。


    此事過去了兩年有餘,雲遊說起這句話時卻一臉漠然,好似被父親拋棄的兒子不是他。


    易遙清被驚住,呆在一旁說不出話來。她幼時流落街頭,也曾見過父母棄子之事,但那大多數是為生活所迫,可軒轅三光僅僅是為了賭而將親生兒子作賭注——倒談不上無法接受,隻是有點驚訝罷了。


    晏良若有所思,問道:“雲遊不是你的真名吧?”


    雲遊道:“軒轅老頭為我取的名字是天九。”


    易遙清和晏良默默對視一眼。


    牌九又名天九,說白了就是賭博遊戲。軒轅三光果真是愛賭成癡,竟為兒子取了個賭博的名字。


    “你更喜歡哪個?”晏良估摸著“雲遊”是蕭咪咪為他另取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擇哪個叫他。


    他正想說叫他雲遊也無妨,又想到麵前的少年沒有風來的記憶,自稱也是“晏良”,便改了口:“你叫我天九罷。”


    好歹也是叫了十幾年的名字,他心裏對“天九”的接受度比之“雲遊”高一些。


    見兩人交談完,易遙清伸手指了指床上昏睡不醒的蕭咪咪,對方披頭散發,姿勢僵硬地躺在床裏側,隻能看見一抹綠色。


    “她怎麽辦?”


    易遙清問。


    “上交官府。”晏良答曰,“我看過朝廷的懸賞令,江湖上的事朝廷不管,但她有一迴殺的情郎是一位大官的外室子,因而被通緝懸賞了。”


    “……就這?”


    軒轅天九忍不住問。


    易遙清理解他的疑問,她原先也不太理解,但看多了就主動接受了。晏良不會親手殺人,他奉公守法得不像個江湖人,可卻有一身的江湖俠氣。


    晏良想了想,道:“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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