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唐央十分重視穆如風,倒沒有多重視, 隻是穆如風畢竟是無煙閣閣主,即使這閣主有如廢人, 那也不代表唐央願意看其被人折辱。


    所以, 唐央收到信的當天便讓人備好東西從塞北出發,直往姑蘇而去。


    ——


    晏良和他的朋友們則待在原穆府中嘮嗑敘舊等無煙閣的迴應,順便打迴去想救穆如風的無煙閣殺手, 同時烤魚打下牙祭。


    王憐花還是一如往昔, 對演戲樂此不疲, 他很敬業, 兢兢業業地維持著“對心上人又愛又恨,為愛黑化的癡情娘”人設;晏良也很皮,十分配合損友的劇本, 並力圖坑迴去,將一個“雖然被心上人說是負心漢但實際上有難言之隱的癡情郎”演繹得淋漓盡致——兩人情真意切的演,倒還十分令人可信。


    陸小鳳甚至對晏良感歎道:“我本以為你是石頭腦袋不開竅, 原來也會有喜歡的姑娘啊。”


    當初兩人一同經曆過兩位劍術高手的決戰後,自京城返迴江南時,曾一同進過青樓。彼時晏良受不了胭脂水粉的香氣,第一迴 去時便被逼退, 陸小鳳一直以為這人與姑娘交流少,不大招姑娘喜歡。


    晏良莫名得意起來:“陸小鳳啊陸小鳳,你太小看我了,後來我可是被人稱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風啊。”


    當然,這是假的,並沒有人那樣稱唿他。


    他二人說這話時花姑娘就在不遠處站著賞花,一身鵝黃衣裳如春日裏嬌美的花朵,微風拂過發梢,發尾輕搖,比之那牡丹更為俏麗。


    陸小鳳當然是不信的,心道晏良這人嘴上說的好聽可在心上人麵前也不懂得掩飾,他若當真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想必天下所有男人都可稱得上這句話了。


    ——


    晏良和白玉堂相遇之初就聊過他死後的事情,譬如龐昱,小柿子,以及最後襄陽王的事情結局。白玉堂從不提晏良死後他是什麽樣的心情,他不說,晏良便不問。


    展昭也不提,他心思縝密,和花滿樓一樣都是十分溫和的人,因此不管是花滿樓還是展昭,同晏良相處時仍如過去一般。


    如今到了姑蘇,人也救了,甚至還鳩占鵲巢,反客為主;白玉堂躍躍欲試,要求晏良履行之前的約定。


    “打一場。”


    “……真的?”


    “真的。”


    “……”


    晏良懷著會被狠揍一頓的覺悟,拿出了神棍。


    得知晏良武器的名字時,白玉堂與陸小鳳一前一後的反應十分相似,都對晏良的取名水平表達了無言與微妙的不可置信,但兩人都不得不承認這根棍子很神奇。


    而如今,白玉堂將與拿著神棍的晏良對打。


    王憐花在一旁抱臂看好戲,他看出晏良比之過去武功又有所精進;展昭看得很清楚,兩人都留有餘地,但也絲毫不手軟。


    刀光棍影間灰白人影一來一往,刀棍碰撞聲並不算好聽,甚至還有點刺耳,但奇妙的是,沒有絲毫殺氣。


    花滿樓側耳傾聽,唇角微勾。


    惠風和暢,陽光正好,薰風伴著鳥鳴聲攜來初夏的清香,花滿樓身側卻是滿滿的煙火氣。


    晏良與白玉堂戰畢,皆是累得說不出話來,晏良緩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麽大用後索性往地上一趟,絲毫不在意那地麵上的塵土;白玉堂拄著刀在平複唿吸,眼見著晏良躺下,猶豫了一會兒,提著刀往簷下走。


    展昭已經搬來了兩張椅子,正無奈地看著躺在庭院中央的晏良,道:“晏兄若是能再堅持一下便不至於弄髒衣裳了。”


    “灰衣裳髒了不打緊,總比白五爺那身白衣髒了好。”


    晏良懶洋洋地答話。


    白玉堂往椅子上一坐,他累極了,但仍是堅持著道:“這下是我贏了。”


    晏良躺在地上閉著眼睛大聲喊:“這不算!咱們比的是武力,不是體力!若論武力我和你應是平手!”


    白玉堂不說話,其實若論武力他和晏良連平手也不算——輸的是他自己。


    晏良躺在地上望著天空,他眨了眨眼,翻了個身欲從地上爬起,站直後忽然發現花姑娘正緊盯著他。


    晏良反應很快,麵上顯露出不自然又略帶羞澀的神色,微微別開了臉,完美地詮釋了一個因與心上人有誤會卻還是會在被心上人緊盯著時感到害羞的男子。


    白玉堂覺得有哪裏不對勁——晏良是會露出這樣表情的人嗎?


    他在心中反問自己。


    答案是……不好說。


    情之一字,最為難解,想來即便是如晏良這般沒心沒肺懶散又隨性的人遇見了喜歡的人……也會有所不同吧?


    這樣一想,似乎也能說的通了。


    晏良別開臉從花姑娘麵前走過——他要迴去換衣裳,而花姑娘在晏良走後不久,也順著對方的路線邁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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