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十八章:撕裂
［JOJO］怎麽辦我哥是變態！ 作者：時間契約者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你太固執了。”
“總是在追求無法得到的東西……吉良明……你不該如此。”
“閉嘴吧你！我不想再聽你無聊的感慨了！”很不雅觀，但我仍是抄起一隻拖鞋對著夢中自己的頭砸了過去。在夢裏自己罵自己，與其做這樣的夢還不如失眠。
胖重死去的第二天，警察在學校裏四處找人詢問，從初中部三個女學生那裏得知當時她們在學校的走廊見到過胖重，說他的樣子怪怪的，但因為她們趕著去體操隊的午間排練所也沒在意他到底怎麽了，以為隻是在惡作劇而已。
真的嗎？我假裝去初中部找同事實際是在偷偷打聽消息。那樣輕浮的態度，胖重當時一定向她們求救了吧？一定讓她們去幫忙叫人了吧？結果她們就這麽無視了，明明也算是幫兇卻不用承擔任何後果。我從在初中部當老師的朋友那裏聽他們說胖重經常被人欺負隻是他自己樂嗬嗬的不計較，在女生中人緣也一般般。
我昨晚又失眠了，這迴嗑安眠藥也睡得極其不安穩，今早上再多遮暇也遮不住憔悴的神情。
“老師我知道你也很難受，但是你這樣對太傷身了。”
仗助和康一看到我這副樣子也被嚇到了，雖然知道我是常年失眠患者，但這副樣子的確太憔悴了。
在他們的提議下放學後去吃意大利菜，似乎那家餐廳的老板也是替身使者，反正在億泰的形容下這家店的食物似乎是很神奇。
珍珠果醬，相比之下是非常實用的替身了，這也是我第一次吃意大利菜，突然就對這個國家產生了興趣，如果有機會的話希望將來能去旅遊吧！
“雖然暫時還沒有線索但是老師你也不要過於操心啦！一定會有辦法的。今晚一定要好好休息。”
“我會的，那麽明天見。”仗助還是那麽溫柔呢！一直以來，若是沒有他的話我都不知道現在會是怎樣的情況。瘋狂鑽石，有這樣的替身存在太幸運了。
接下來的兩天雖然睡得不安穩但至少是睡著了，葉香看我這幾天情緒低落硬要拉我去美容院。幾天前辻彩小姐才和我說去了有優惠但我也沒想著占這個便宜，當然也不打算做什麽美容，可惜我拗不過葉香。
我有了解過一點她的替身灰姑娘的能力，葉香也就單純想做個麵部護理而已沒別的目的，所以我提前和辻彩說了一聲她也就沒用替身。
就這麽在這兒躺了一下午，真是奢侈的時間浪費，換作以前下午沒課的話我會選擇把第二天的課備好然後迴家早點休息，沒辦法當老師一點也不輕鬆，尤其是現在的教學壓力很大，從一年級開始就要考慮到升學的問題。葉香的話畢竟在小學部稍微輕鬆一點，而且就算出去玩隨時一個電話她老公都會開車來接她，和我這種靠走路，公交還有電車的人不同。
“誒，原來是伊城學長的妹妹呀！”攀談之下葉香也知道了這其中的關係。“下次大家一起聚餐呀！學長這麽多年都不和我們提起你真是太可惡了！”葉香熱衷於同學聚會以及各式聚會，因為家族企業的原因也經常和丈夫一起去酒會。現在我們這一屆中組織同學會最積極的就是她。
躺了一下午也覺得累，剛起來葉香就拉著我要去街對麵的咖啡館喝咖啡，沒辦法誰讓我今天是來陪她的呢，也許的確該稍微放鬆一下，最近的事壓得我快要喘不過氣來。
“怎麽迴事啊？”我和葉香剛一走到對麵就有點亂糟糟的，我看見一張桌子裂成了兩半，灑落的咖啡還有杯子的碎片。打架現場？
“讓您久等了，是剛剛的一位客人，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不過態度倒是不錯錢也如數賠了。”
八卦之心作祟的我們趁著上咖啡的空擋揪著一位服務員問了問事情的原委。
“現代人的素質有待提高。”葉香槽了一句繼續和我說著下一次和伊城真也還有辻彩小姐聚餐的話該去哪裏。“不過接下來可能要忙一陣子了，最近班裏真是太讓我頭疼了，下周開始我就要去家訪了。那個學生真是一點都不省心。”
葉香最近經常和我說的就是她班裏的一個學生，似乎是因為太孤僻又融不進集體很讓她頭疼。
“哎呀！”我習慣性地想看一下時間，突然發現手表落在了辻彩小姐的店裏。“你等我一下，我去取手表，很快迴來。”
怎麽這麽粗心大意呢？我埋怨著自己，正值傍晚的下班高峰期，過馬路時穿梭在人流之中覺得很擁擠。此時我會感慨一下當老師的好處大概也就隻剩假期了，工資也就那樣，但要我當社畜加班我……說起來我哥似乎樂在其中。
【裝作正常的樣子混在普通人之中】
稍微走了會兒神，本來就是這樣混亂的時候身子突然被一個穿白色西裝的男人撞了一下，對方連道歉都沒道歉就溜沒影了。
“你這人！”
這都什麽人！趕著投胎麽？要換平時我肯定是要揪著對方領子讓這種沒素質的家夥道歉，奈何現在人太多了一眨眼就沒影了。這麽急匆匆，大概是為了早點迴家吧！我想著，算是在找個理由安慰自己，難得的好心情可不想就這麽被攪了。
【為什麽會很不安呢？】
“吉良吉影！你這個混賬！給我滾出來！！”
我好不容易走到了對麵就看見康一在人群之中憤怒地喊著我哥的名字。仗助，億泰還有承太郎都聚在辻彩小姐的店門口，我和葉香才離開了一會兒，這是出了什麽事嗎？
“老師你怎麽會……”
難以置信的眼神，我看著他們望著我，不再有從前那般的信任，取而代之的是疑惑與訝異。
“吉良明……吉良明……”康一低聲重複著我的名字。“老師你和吉良吉影到底是什麽關係！！”康一衝到了我麵前，麵對這樣的質問我的腦中一片空白。
【發生了什麽？】
“我……吉良吉影是，我哥哥。”哥哥……為什麽現在這個詞說起來如此地陌生，難道說！突然冒出的想法一如冰錐狠狠地紮在我的心上，除卻錐心的疼痛還有那徹骨的寒冷。
“辻彩小姐死了，一直以來胖重也好玲美小姐也好，杜王町不斷失蹤的人都是他殺的。”
“吉良吉影就是我們尋找的兇手。”
辻彩小姐還有胖重……那也是他幹的！？為什麽？為什麽要殺這麽多人！我知道他為了手一直在殺女人，可當這件事真真切切地在我眼前撕開，當血淋淋的真相擺在我麵前我卻發現我無法承受，我無法接受明明就已經心知肚明的真相。顫抖的雙腿無法再支撐自己的重量，我一下跪在了地上，膝蓋與地麵撞擊的疼痛使我從恍惚之中清醒。
“吉良吉影……”我低聲重複著他的名字，死死要緊了嘴唇可疼痛卻在麻木。我究竟做了什麽？我一直放任他到了今天，如果不是我的猶豫，如果不是我的沉默，胖重和辻彩小姐就不會死！我……
【我是幫兇】
【我的雙手也沾滿了鮮血】
【至今為止我到底做了什麽！！】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做這樣的事……哥哥。”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溢出了眼眶，一顆一顆地砸向地麵。即使到了現在，即使我麵對著不得不承認的真相我依舊會為他感到痛心，依舊會為他流淚。
【一直做著愚蠢的事卻控製不住自己】
“老師……”仗助看著吉良明悲傷的模樣，他也未曾聊到一直追尋的敵人會是老師的親人。吉良明這段時間的狀態仗助是看在眼裏的，她已經因為胖重的事難受了很久，卻不想在解開真相的此刻還要承受一層痛苦。
不要再有人死去，不要再有人悲傷，可此時此刻的悲傷卻無法避免。
“吉良吉影！！無論你躲到哪裏我都一定會找到你！”然後，殺了你。我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沒有一張熟悉的麵孔。有的人會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卻也匆匆離去不做停留。你我都是罪人，既然如此就不該再讓別人去背負新的罪名。既然法律無法製裁替身使者，那就由替身來製裁替身！就算是在騙自己，在真相沒被說出之前我一直都相信著他。
【可我早就該……殺了他】
“我雖然和我哥關係……一般，但我一直都把他當做我唯一的親人，現在他做出這樣的事……不可原諒！不可原諒！！”我不會再沉默了，再繼續下去我身邊所有的人，我所珍視的一切都會被他毀掉！我所熱愛的家鄉，這整個杜王町都會被他這個怪物給毀掉！！
“老師？”康一見吉良明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那樣堅毅的眼神是他第一次見，可淚水卻止不住地劃過臉龐。還是很痛心吧！康一不知道老師與吉良吉影的感情，雖然嘴上說著關係一般可畢竟是自己的親人，做出這樣的事她一定很難受。
“我會幫你們找到我哥，但是請答應我不要殺死他，我什麽都無所謂但是這一點請一定！答應我！不要殺了他。”我的聲音在顫抖，究竟是興奮還是失望呢？我知道我哥是大家的敵人，但殺人的罪名不該由他們承擔。
“你不再喜歡他了麽？”
恍惚之間我突然看到兒時的自己，但這一次她不再穿著那件白色檸檬印花的連衣裙而是穿著我以前經常穿著的一套運動裝，剪著短發，笑嘻嘻地站在往來的人潮之中。
“我不會再喜歡他了。”我要活在殘酷的現實而不是謊言之中，我不能再踩著別人的屍體假裝過著美好肆意的生活了。
但我無法否認自己的感覺，我依舊深愛著他。再怎麽抗拒血緣的聯係永遠無法割裂，他曾經帶給我的溫暖與感動即使是謊言我也會永遠珍藏。從現在開始我要走我所認為的正確的道路，那些沉默所帶來的鮮血已在我的腳底蔓延，若是我繼續逃避現實，遲早會被鮮血淹沒。
正如我曾說過的話，如果現在我哥身患絕症亦或是臥病在床，我願傾盡所有去救你，可如今他好好地活著，作為一個怪物活著，我再也不想見到他。
在我下定決心的那一刻，仿佛親手將自己小心翼翼珍藏在心中的東西狠狠地捏碎，雙手被紮得鮮血淋漓。
在所謂【正義】的道路上，我走得很痛苦卻也不得不走下去。
“總是在追求無法得到的東西……吉良明……你不該如此。”
“閉嘴吧你！我不想再聽你無聊的感慨了！”很不雅觀，但我仍是抄起一隻拖鞋對著夢中自己的頭砸了過去。在夢裏自己罵自己，與其做這樣的夢還不如失眠。
胖重死去的第二天，警察在學校裏四處找人詢問，從初中部三個女學生那裏得知當時她們在學校的走廊見到過胖重，說他的樣子怪怪的，但因為她們趕著去體操隊的午間排練所也沒在意他到底怎麽了，以為隻是在惡作劇而已。
真的嗎？我假裝去初中部找同事實際是在偷偷打聽消息。那樣輕浮的態度，胖重當時一定向她們求救了吧？一定讓她們去幫忙叫人了吧？結果她們就這麽無視了，明明也算是幫兇卻不用承擔任何後果。我從在初中部當老師的朋友那裏聽他們說胖重經常被人欺負隻是他自己樂嗬嗬的不計較，在女生中人緣也一般般。
我昨晚又失眠了，這迴嗑安眠藥也睡得極其不安穩，今早上再多遮暇也遮不住憔悴的神情。
“老師我知道你也很難受，但是你這樣對太傷身了。”
仗助和康一看到我這副樣子也被嚇到了，雖然知道我是常年失眠患者，但這副樣子的確太憔悴了。
在他們的提議下放學後去吃意大利菜，似乎那家餐廳的老板也是替身使者，反正在億泰的形容下這家店的食物似乎是很神奇。
珍珠果醬，相比之下是非常實用的替身了，這也是我第一次吃意大利菜，突然就對這個國家產生了興趣，如果有機會的話希望將來能去旅遊吧！
“雖然暫時還沒有線索但是老師你也不要過於操心啦！一定會有辦法的。今晚一定要好好休息。”
“我會的，那麽明天見。”仗助還是那麽溫柔呢！一直以來，若是沒有他的話我都不知道現在會是怎樣的情況。瘋狂鑽石，有這樣的替身存在太幸運了。
接下來的兩天雖然睡得不安穩但至少是睡著了，葉香看我這幾天情緒低落硬要拉我去美容院。幾天前辻彩小姐才和我說去了有優惠但我也沒想著占這個便宜，當然也不打算做什麽美容，可惜我拗不過葉香。
我有了解過一點她的替身灰姑娘的能力，葉香也就單純想做個麵部護理而已沒別的目的，所以我提前和辻彩說了一聲她也就沒用替身。
就這麽在這兒躺了一下午，真是奢侈的時間浪費，換作以前下午沒課的話我會選擇把第二天的課備好然後迴家早點休息，沒辦法當老師一點也不輕鬆，尤其是現在的教學壓力很大，從一年級開始就要考慮到升學的問題。葉香的話畢竟在小學部稍微輕鬆一點，而且就算出去玩隨時一個電話她老公都會開車來接她，和我這種靠走路，公交還有電車的人不同。
“誒，原來是伊城學長的妹妹呀！”攀談之下葉香也知道了這其中的關係。“下次大家一起聚餐呀！學長這麽多年都不和我們提起你真是太可惡了！”葉香熱衷於同學聚會以及各式聚會，因為家族企業的原因也經常和丈夫一起去酒會。現在我們這一屆中組織同學會最積極的就是她。
躺了一下午也覺得累，剛起來葉香就拉著我要去街對麵的咖啡館喝咖啡，沒辦法誰讓我今天是來陪她的呢，也許的確該稍微放鬆一下，最近的事壓得我快要喘不過氣來。
“怎麽迴事啊？”我和葉香剛一走到對麵就有點亂糟糟的，我看見一張桌子裂成了兩半，灑落的咖啡還有杯子的碎片。打架現場？
“讓您久等了，是剛剛的一位客人，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不過態度倒是不錯錢也如數賠了。”
八卦之心作祟的我們趁著上咖啡的空擋揪著一位服務員問了問事情的原委。
“現代人的素質有待提高。”葉香槽了一句繼續和我說著下一次和伊城真也還有辻彩小姐聚餐的話該去哪裏。“不過接下來可能要忙一陣子了，最近班裏真是太讓我頭疼了，下周開始我就要去家訪了。那個學生真是一點都不省心。”
葉香最近經常和我說的就是她班裏的一個學生，似乎是因為太孤僻又融不進集體很讓她頭疼。
“哎呀！”我習慣性地想看一下時間，突然發現手表落在了辻彩小姐的店裏。“你等我一下，我去取手表，很快迴來。”
怎麽這麽粗心大意呢？我埋怨著自己，正值傍晚的下班高峰期，過馬路時穿梭在人流之中覺得很擁擠。此時我會感慨一下當老師的好處大概也就隻剩假期了，工資也就那樣，但要我當社畜加班我……說起來我哥似乎樂在其中。
【裝作正常的樣子混在普通人之中】
稍微走了會兒神，本來就是這樣混亂的時候身子突然被一個穿白色西裝的男人撞了一下，對方連道歉都沒道歉就溜沒影了。
“你這人！”
這都什麽人！趕著投胎麽？要換平時我肯定是要揪著對方領子讓這種沒素質的家夥道歉，奈何現在人太多了一眨眼就沒影了。這麽急匆匆，大概是為了早點迴家吧！我想著，算是在找個理由安慰自己，難得的好心情可不想就這麽被攪了。
【為什麽會很不安呢？】
“吉良吉影！你這個混賬！給我滾出來！！”
我好不容易走到了對麵就看見康一在人群之中憤怒地喊著我哥的名字。仗助，億泰還有承太郎都聚在辻彩小姐的店門口，我和葉香才離開了一會兒，這是出了什麽事嗎？
“老師你怎麽會……”
難以置信的眼神，我看著他們望著我，不再有從前那般的信任，取而代之的是疑惑與訝異。
“吉良明……吉良明……”康一低聲重複著我的名字。“老師你和吉良吉影到底是什麽關係！！”康一衝到了我麵前，麵對這樣的質問我的腦中一片空白。
【發生了什麽？】
“我……吉良吉影是，我哥哥。”哥哥……為什麽現在這個詞說起來如此地陌生，難道說！突然冒出的想法一如冰錐狠狠地紮在我的心上，除卻錐心的疼痛還有那徹骨的寒冷。
“辻彩小姐死了，一直以來胖重也好玲美小姐也好，杜王町不斷失蹤的人都是他殺的。”
“吉良吉影就是我們尋找的兇手。”
辻彩小姐還有胖重……那也是他幹的！？為什麽？為什麽要殺這麽多人！我知道他為了手一直在殺女人，可當這件事真真切切地在我眼前撕開，當血淋淋的真相擺在我麵前我卻發現我無法承受，我無法接受明明就已經心知肚明的真相。顫抖的雙腿無法再支撐自己的重量，我一下跪在了地上，膝蓋與地麵撞擊的疼痛使我從恍惚之中清醒。
“吉良吉影……”我低聲重複著他的名字，死死要緊了嘴唇可疼痛卻在麻木。我究竟做了什麽？我一直放任他到了今天，如果不是我的猶豫，如果不是我的沉默，胖重和辻彩小姐就不會死！我……
【我是幫兇】
【我的雙手也沾滿了鮮血】
【至今為止我到底做了什麽！！】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做這樣的事……哥哥。”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溢出了眼眶，一顆一顆地砸向地麵。即使到了現在，即使我麵對著不得不承認的真相我依舊會為他感到痛心，依舊會為他流淚。
【一直做著愚蠢的事卻控製不住自己】
“老師……”仗助看著吉良明悲傷的模樣，他也未曾聊到一直追尋的敵人會是老師的親人。吉良明這段時間的狀態仗助是看在眼裏的，她已經因為胖重的事難受了很久，卻不想在解開真相的此刻還要承受一層痛苦。
不要再有人死去，不要再有人悲傷，可此時此刻的悲傷卻無法避免。
“吉良吉影！！無論你躲到哪裏我都一定會找到你！”然後，殺了你。我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沒有一張熟悉的麵孔。有的人會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卻也匆匆離去不做停留。你我都是罪人，既然如此就不該再讓別人去背負新的罪名。既然法律無法製裁替身使者，那就由替身來製裁替身！就算是在騙自己，在真相沒被說出之前我一直都相信著他。
【可我早就該……殺了他】
“我雖然和我哥關係……一般，但我一直都把他當做我唯一的親人，現在他做出這樣的事……不可原諒！不可原諒！！”我不會再沉默了，再繼續下去我身邊所有的人，我所珍視的一切都會被他毀掉！我所熱愛的家鄉，這整個杜王町都會被他這個怪物給毀掉！！
“老師？”康一見吉良明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那樣堅毅的眼神是他第一次見，可淚水卻止不住地劃過臉龐。還是很痛心吧！康一不知道老師與吉良吉影的感情，雖然嘴上說著關係一般可畢竟是自己的親人，做出這樣的事她一定很難受。
“我會幫你們找到我哥，但是請答應我不要殺死他，我什麽都無所謂但是這一點請一定！答應我！不要殺了他。”我的聲音在顫抖，究竟是興奮還是失望呢？我知道我哥是大家的敵人，但殺人的罪名不該由他們承擔。
“你不再喜歡他了麽？”
恍惚之間我突然看到兒時的自己，但這一次她不再穿著那件白色檸檬印花的連衣裙而是穿著我以前經常穿著的一套運動裝，剪著短發，笑嘻嘻地站在往來的人潮之中。
“我不會再喜歡他了。”我要活在殘酷的現實而不是謊言之中，我不能再踩著別人的屍體假裝過著美好肆意的生活了。
但我無法否認自己的感覺，我依舊深愛著他。再怎麽抗拒血緣的聯係永遠無法割裂，他曾經帶給我的溫暖與感動即使是謊言我也會永遠珍藏。從現在開始我要走我所認為的正確的道路，那些沉默所帶來的鮮血已在我的腳底蔓延，若是我繼續逃避現實，遲早會被鮮血淹沒。
正如我曾說過的話，如果現在我哥身患絕症亦或是臥病在床，我願傾盡所有去救你，可如今他好好地活著，作為一個怪物活著，我再也不想見到他。
在我下定決心的那一刻，仿佛親手將自己小心翼翼珍藏在心中的東西狠狠地捏碎，雙手被紮得鮮血淋漓。
在所謂【正義】的道路上，我走得很痛苦卻也不得不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