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舷看著小福安, 笑著拍了下小姑娘的腦袋,又是大家長的語氣說道。


    “有這些閑心看八卦, 怎麽不見得你多讀讀書?”


    這皮猴天天上躥下跳, 能靜下心來讀書就怪了。


    小福安本質就是個假小子,聽到陸舷的那模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滿不在乎地“切”了一聲。


    “誰在乎那麽點分數啊一——”


    “哦對了, 你記得幫我在綜合考評上簽個字。”


    家長簽字一直是小福安心裏最大的傷痛, 她雖然隻是亞雌,但到底大家族出身, 雄父和雌父對她的要求也是很高。


    於是這小機靈就纏上了陸舷。


    小福安成年了,高等軍校的特級生,父母給她招攬姻緣的機遇全給這小姑娘拿去整成了聯誼會。


    就相當於現代的大學, 可她的綜合筆試實在醜的讓人沒法看。就讓監護人三番兩次的簽字報備。


    “行了,趕緊準備下去赴宴, 你總不至於就穿成這樣吧?”


    對於小福安, 陸舷沒法做到像對自家寶貝那樣貼心照顧,恨不得抱起來寵的那種喜愛。


    或多或少, 陸舷對她還是疏離的。


    小福安也許感覺到了, 也許沒有,她笑著蹦出了陸舷的書房,沒有多說話。


    心上有著星星?


    那大概會是一個很深情的人吧。


    陸舷不大能想象那位元帥大人的樣子,或多覺得是那種中年喪夫勵誌奮鬥的大叔蟲,僅僅在腦袋裏略了一遍就過了。


    這種宴會參加的多了,主角是誰其實已經完全不重要了。


    小福安作為公爵殿下的女伴, 身上穿的禮服也是相當隆重。


    星空色的魚尾裙和陸舷的爵服相當的般配。


    大多數禮服都偏向於複古的貴族,公爵的禮服上更是鑲嵌著昂貴的寶石和胸針,為了配合胸口的禮巾,又特地裝點了幽藍色的寶石胸針。


    陸舷這人懶得很,基本都是歪歪扭扭的撇下爪子就當是敬酒,與人碰了下酒杯都已經是極大的麵子。


    縱然一身正裝,他也能硬是穿出一種睡衣的奇妙感覺。


    小福安大概也看出來陸舷不喜歡這個宴會了,放在陸舷臂彎上的手一緊,暗示陸舷他們要準備跑路了。


    他們不是第一次這麽幹了,小福安能找個鬧肚子之類的理由帶著陸舷逃生,基本每次都中途離場。


    陸舷收到了她的信號,繃了下手臂的肌肉表示迴應。


    “啊呀……我肚子有點難受!”


    陸舷默默地別過腦袋,努力不讓自己去看小福安那尬到腳趾抓地的演技。


    兩人熟練地往外走,可宴會卻才剛剛開始,台上的音樂悅耳,隨著主角的出現帶動起掌聲。


    就是那個元帥?


    到底是神一樣的傳奇人物,他們正巧穿過大廳。陸舷一撇頭,就看到了站在最中央那個筆直軍服的青年。


    長相英俊,細腰長腿,正裝在他身上被真正撐出了軍人的氣勢。宛如小憩的猛獸,讓很多雄蟲已經兩眼放光。


    優質到極點的雌蟲,誰不想要?


    先不說對方一身赫赫的軍功,光是那張臉就足以讓他們炫耀了。


    但是陸舷一下子就手腳冰涼,幾乎不能夠唿吸的癡癡看著上麵那個雌蟲。


    現在站在耀眼的舞台上,成為了萬眾矚目的存在。


    站在台上的林賽似乎感覺到了陸舷的視。偏頭看了一下那個灼灼目光的來源地,陸舷一個機靈,就直接拉著小福安躲在了台柱的後麵。


    柱子寬大,遮擋兩個人的身形綽綽有餘。小福安看著陸舷緊張不已的樣子,倍感新奇。


    “喂,你搞什麽這麽慫?”


    一副偷情被抓奸的樣子她差點笑出豬叫。


    陸舷一直以來不管遇到什麽都是完全不在乎的樣子,哪怕是世界末日都懶得眨下眼睛。


    現在一副又慫又怕的樣子實在是好玩。


    “閉嘴!”


    陸舷低低地罵了一句,“我等會要從廁所走,你自己想辦法溜出去。”


    陸舷的意思就是他不走大門,要自己偷跑的意思。


    人多眼雜,他又是公爵,簡直就是行走的光圈,肯定會被林賽認出來的。


    “喂!喂!!”


    小福安不可置信的看著陸舷這個狗男人絲毫不憐香惜玉的把她的手一甩,不留戀的背叛友軍後自己往外麵溜。


    這時候陸舷哪裏有心思管其他人,心髒跳的厲害,小心翼翼地翻進了衛生間後就想要從天台的那個窗子裏逃出去。


    五年了,他現在根本沒臉去見林賽啊!想想自己給林賽造成傷害,根本就沒辦法理所當然的呆在現場。


    在沒能想到用什麽辦法靠近對方之前,他隻能這麽縮在烏龜殼裏,生怕又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再傷害到林賽。


    陸舷腦子亂得像一團漿糊,他要是早知道這是林賽的慶功宴是死活都不迴來的。


    結果他不僅來了,還差點和人對上了。


    等他一腳跨上窗台的時候,淡淡地嗓音如同驚雷般炸起——


    “你在幹什麽?”


    身著軍裝的青年靠在牆上,漫不經心地看著已經要張開翅膀的雄蟲,眸底微微加深了冷意。


    陸舷被他這一聲差點嚇得從窗台上摔下來,忙著用手摳住窗沿,驚恐不已地看向站在廁所裏的林賽。


    “這裏是雄性的衛生間……”你為什麽可以進來啊!!


    林賽沒去管陸舷的驚恐,順其自然地伸手打開陸舷所在隔間的門,用力地一擰暴力拆卸了門鎖。


    陸舷:!!!


    你幹什麽!你不要過來呀!!


    兩個人直接近距離的對峙了起來,林賽和五年前相比,整個人變得更加沉默,但身上的氣勢卻變得更加的銳利可怕。


    他沒有迴應陸舷的話,行動派的伸手把扒著窗戶不鬆手的嬌弱雄蟲扯了下來,把人兒抱了個滿懷。


    陸舷和之前相比長大了許多,已經近乎的接近了成年的形態,林賽這麽把人抱著,倒也有幾分吃力。


    林賽一手環著陸舷的腰部,另一隻手把人從腿彎處打了個標標準準的公主抱,像是成功捕獲了獵物的野獸一樣緊緊咬在口中。


    他的動作扣的很緊,反正陸舷知道以自己這半吊子的水平是沒辦法從林賽的懷裏翻出浪花的,一時間大腦當機,乖順的躺在對方的胸口。


    這個姿勢……是不是哪裏不大對?


    陸舷的心情非常複雜,他現在想不明白林賽到底想要做什麽,但是對方目前還沒有流露出什麽要把他抽筋扒皮的恨意,委實讓他鬆了口氣。


    感覺到沒有什麽危險了之後,陸舷就放空思想開始思考為什麽林賽的胸肌靠起來這麽舒服,甚至這麽親密的貼在一起,還能感覺他腹部緊實的肌肉。


    完蛋!林賽現在的身材肯定巨好。


    陸舷實在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強製性壓製住自己想要把人家衣服扒下來的妄想,隻能看看自己身上的小軟肉。


    陸舷悲痛欲絕:【係統,答應我,下個世界給我個能抱著對象兒的好身材。】


    他想要八塊腹肌,想要人魚線!


    雖然吧……被林賽這麽抱著走路也挺爽的就是。


    林賽不知道陸舷腦袋裏都是什麽烏七八糟,他把陸舷抱著直接離開了宴會的會場,帶著人直接迴了他新的府邸。


    元帥的身份尊貴,皇帝對於林賽也格外慷慨的給予了一大片的莊園,整個山頭都是林賽的家。


    拽!我老婆成了比我還牛逼的有錢人!


    陸舷心裏美滋滋,對於很多東西在一瞬間都能釋然。


    林賽不需要靠他才能成功,他有自己的驕傲和追求。他從來都不是菟絲花,而是選擇依靠自己去成長。


    顯然,他成功了。


    沒有主角和原世界的劇情幹擾,林賽自己能夠活得更加精彩。


    陸舷沒享受幾分鍾的公主抱體驗,就被人直接扔在了床上,林賽的手撐在陸舷的身周,把人壓製在自己身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林賽現在的表情算不上好,眼底也是冷漠至極的淡然,似乎他壓住的隻是他即將啃食的獵物。


    陸舷覺得自己像隻兔子一樣,麵前的人隨時都可能擰斷他的脖子。偏偏他體內上飆的信息素讓他膽子大了起來,甚至覺得林賽現在的樣子欲到炸裂。


    陸舷甚至又開始想要惦記對方那挺翹的臀部。直接一個猛撲,扭轉局勢一樣的把林賽按在身下。


    他覺得自己瘋了,對方不弄死自己就算好的了,自己居然還想著把人直接撲倒在床上。


    差一點,他的賤手就要去碰林賽的屁股了。


    就很尷尬,精|蟲上腦什麽的……果然不可取啊!


    陸舷沒有看到林賽的眸底漸沉,危險的眼神變得分外恐怖,但卻沒有阻止陸舷的行為。


    他很矛盾,不管是對於自己的感情,還是麵對陸舷的那份仇恨。


    又愛又恨的情緒交織,整整折磨了他五年。


    林賽心裏知道,從他那天跪在地上撿走陸舷的鱗粉時,他對陸舷已經有了感情。


    可這份感情會隨著他變迴去消散嗎?他不敢賭。


    但他現在的想法就變得非常簡單了,直接把人綁迴來,喜歡就把雄蟲變成自己的。


    不喜歡……殺了就是。


    兩人的動作僵持了一下,最終以陸舷慌張的放開林賽而告終。


    林賽沉默地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也沒有去追究陸舷前麵那堪稱不敬的行為,直接快步把陸舷一個人留在了屋子裏。


    動作迅速地,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陸舷一個人呆愣地坐在原地,智障了得大腦在這個時候恢複了他原本的動蕩。


    【係統!!係統!啊啊我又可以了!】


    青年眸底的光越來越亮,晶亮亮地簡直璀璨的要映射出七彩光芒才能表達出他的激動來。


    林賽沒有拒絕他的親近!這說明什麽這說明他還是有機會的!他家親愛的對他其實還是有感覺的。


    陸舷心裏各種激動放煙花,在這個世界他其實沒有安全感,包括林賽的疏遠他也會對彼此的感情惴惴不安。


    可是……即便如此,他依舊會不由自主地被耀眼的對方所吸引。


    陸舷的麵色柔和下來了,釋然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他對林賽造成了無法挽迴的傷害,那麽同樣的,他也要自己把林賽心裏的傷痛填補上。


    他願意用餘生來擁抱他敏感孤僻的小雌蟲,把他保護起來。


    當然,可能現在比較需要保護的人是他。


    林賽對於陸舷心中的所想絲毫不知,甚至不知道陸舷已經打算就這麽賴上他,不管怎麽樣都要死扒著自己了。


    他之所以下來,也是因為來了一位熟人。


    “啊……好久不見,元帥大人呢。”


    金發碧眼的雌蟲微笑的看著麵前冷漠的林賽,對於林賽這副冷漠毫無恭敬可言的行為死毫不在意。


    似乎之前把對方往死裏打的人不是他一樣。


    林賽眼裏略過一絲輕嘲:“上將,那可真是好久不見。”


    蓋亞和過去相比要更成熟了一些,周身的氣質也是沉澱了下來,不再像之前那樣浮躁。


    顯然,蟲族奉行的強大讓蓋亞心服口服,對於林賽沒有了之前那樣的囂張與不屑,反而有了一絲尊敬。


    這個關係可以說烏龍至極,六年前林賽不過是他的手下。而那時連打雜都配不上的蟲現在一躍成了元帥,成了自己仰慕的存在。


    但蓋亞不怕林賽報複,作為好鬥的蟲族本該就有這樣的覺悟,弱者是注定要被欺辱的。


    現在的林賽比他要強,就連殺了他都是理所應當的。


    “你成長的很快。”


    蓋亞不留餘地的評價,對於林賽這樣的成功,他唯有讚歎和震驚。


    他心裏清楚,就算當時知道林賽將來會強大如此,他當初依舊會把林賽打一頓。


    他想要求偶,但是遇到同樣想要求偶的競爭對手,唯有戰鬥才是奪取雄蟲青睞的方式。


    這是譜寫在他們生命裏的基因,也是無法改變的。


    “……我不殺你,我們再打一次。”


    林賽漠然,他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能力根本可以碾壓蓋亞。包括甚至不需要他出手,嘴皮子一碰就能把蓋亞解決掉。


    但是他想要贏,贏過對方。


    當時輸在了他手中,這一次他就要讓對方躺在他的拳頭下。


    蓋亞詫異地看了一眼林賽,不自在的笑了一下,表情有點奇怪。


    “……好。”


    他選擇答應這場戰鬥。


    陸舷還不知道兩人在訓練場打了起來,在四周逛了逛,才看到數據圖裏不斷上浮的紅色曲線。


    陸舷感到有點奇怪,這個數據很明顯偏離了正常值:【係統先生,林賽的信息素上飆怎麽這麽厲害?】


    【啊——他、他好像和人打起來了呢。】


    係統最近沉迷追番,快樂係統磕磕絆絆地看了眼數據,才在進入終端的時候收到了警報。


    【滴!滴!滴——任務目標生命值受到威脅!】


    紅色警報這還是第一次,哪怕之前陸舷情緒暴走也隻是橙色的預警,現在紅色……


    陸舷和係統都愣了一下,隨即係統崩潰的叫聲尖叫了起來——


    【啊啊!!快快快,宿主你對象有危險,快去救他啊啊!!】


    陸舷動作迅速,直接把林賽所在的位置圖掉出來,對著訓練場直接衝過去。


    林賽還沒有意識到蓋亞的心思,也根本沒想到對方居然還存了這麽一番念想。


    要知道,蟲族追隨的可是【強大】,不管是怎麽樣,都能夠通過戰鬥來提高自己的地位。


    他選擇了接受任務,從某一方麵來講是看上了元帥的位置。


    當然,蓋亞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現在的自己肯定是打不過林賽的,自然是需要借助一點“小東西”……


    元帥的爵位太過於饞人了,很難有人會不心動的,縱然是不擇手段,也想要得到那個位置的東西。


    所以,蓋亞在自己身體裏藏了炸彈。


    元帥府當然在他們來拜訪元帥的時候會要先先進行一番勘察,確認身上沒有攜帶那些嚴禁的違禁物品和危險器具後,才會放人進來。


    但是蓋亞的種族就成為了他行動中的金手指,他的身上有一種暗腔,像是儲物一樣的“瘤袋”,能夠把這種小巧但又威力極大的□□裹起來。


    大量的肉瘤把炸彈裹住後能夠通過檢查,完美的暗度陳倉。


    但這樣也會有一定的危險,這種行為在現代也能算得上是人體藏|毒。若是一個不小心,他可能自己就會觸發炸彈,直接死亡。


    風險很大,卻比不上權利的誘惑。


    他要是成功了,得到的就將要是人上人的元帥身份。


    蓋亞眸底一暗,他現在完全就是處於被林賽吊打的狀態,全身已經被打得鮮血淋漓。


    林賽絲毫沒有要停手的意思,他身上的蟲甲已經千瘡百孔。


    “滴——滴——”


    微弱的機械聲在激烈的戰鬥裏沒有什麽存在感,林賽也沒有注意到蓋亞的手往腹部的位置輕輕的按壓了一下。


    “——哢噠。”


    林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個人猛地撲倒在地上。


    鼻腔裏竄入信息素強烈的氣味,濃鬱又甜蜜的氣息把他包裹住。眼中倒映出如同煙火般絢麗的翅翼。


    流光一樣的顏色,陸舷的蟲翼漂亮到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


    尤其是……和那漫天火光交映在一起的時候。


    “轟——!!”


    巨大的撞擊和爆破的聲音帶來一陣陣的熱浪,林賽怔住了,突然不知道作何反應。


    他被人以保護的姿勢死死地扣在身下,替他擋住了所有的危險和爆破的強大炸裂感。


    林賽隻感覺自己的臉上滴落了滾燙的液體,順著臉頰滑落,是身上人不斷滾落地血液。


    他不是第一次與血腥味這麽近距離的接觸了,但眼前把他屏護住的蟲翼和信息素濃鬱交合的氣味,無比的熟悉。


    他曾經,也這樣把他護住了。


    遠在五年之前,陸舷就已經用生命保護過他了。


    壓抑在最深處的記憶受到刺激被翻了出來,林賽的腦袋裏劇痛,連同心髒一起要疼的厲害。


    炸彈的威力巨大,更不要說他們這些距離爆破中心最近的人了。


    落在他身周的血液越來越多,陸舷全身是控製不住的抽搐,敏感的知覺甚至能感覺到肋骨的斷裂。


    林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陸舷那瑰麗漂亮的蟲翼在火光中被灼燒,火舌肆意的吞噬著他的殘翅……


    陸舷痛得沒了神智,隻是單憑著軀體來把林賽護在身下,也沒能看到林賽猩紅的眼睛和難得哭出來的樣子。


    “救他……”


    “快點、救他……”


    莊園裏發生如此劇烈動蕩直接引起了轟然大波,軍部是第一接收到警報的。


    等到他們派人來的時候,看到了一隻蟲屍和殺氣騰騰的元帥。


    蓋亞是被林賽用力的剝下皮肉,再粗暴的拆卸骨頭,結果被肋骨從肺部穿入刺進心髒死掉的。


    元帥府直接被毀了個大半,這個蟲屍被拖下去調查身份的時候,軍官們發現他們無法控製住變得癲狂的林賽。


    陷入了躁怒狀態的蟲往往不會聽從別人的話,而且林賽還死死抱著一隻蟲不肯鬆手。


    是雄蟲,一開始官員們還沒意識到是雄蟲,但是他們公爵那張臉誰不認得啊!


    等到發現那隻奄奄一息的雄蟲是公爵大人之後,所有的蟲差點心髒崩裂。


    求您輕點!!那是公爵不是什麽玩具啊啊啊!


    陸舷的生命值很明顯的低落了下來,才會促使的林賽越發恐懼和不安。


    等到終於分開兩人送去搶救的時候,才堪堪的控製住了局麵。


    這叫什麽事兒?


    公爵的慶功宴剛過,就受到了攻擊。甚至還重傷了他們寶貴至極的雄蟲。


    皇室受到了來自各方的威脅,元帥和公爵關係到的絕對不是一兩個各體,而是蟲族大部分的未來。


    一時間,整個皇室都忙得焦頭爛額。


    【宿主?宿主?!!!】


    係統強行扯走了陸舷的意識,防止他受到軀殼的巨大反應。


    【宿主你還好吧?】


    這種自願去當人肉鐵鍋的行為係統實在沒法子理解。但好在它保護宿主的動作稍微快了一些,至少沒讓宿主死在這場爆破下。


    【係統先生……啊啊啊為什麽會這麽痛啊!!】


    陸舷忍不住鬼哭狼嚎,他直到失去意識之前都在忍受背部焦灼的感覺。


    【宿主!我們的任務有救了!】


    係統沒想到幸福來得如此突然,洗白指數一下子上飆到了75%,砸的它暈乎乎的。


    【啊……那林賽呢?他受傷了嗎!】


    雖然陸舷很確定自己把林賽保護的特別好,仍舊忍不住緊張對方的安危。


    【任務目標倒是很安全啦……】就是宿主可能會比較慘。


    係統貼心的沒把這番話講出來,但還是沒忍住多瞅了一眼陸舷的背,決定讓陸舷獨自麵對現實。


    “滴——”


    陸舷徹底醒過來的時候,是黃昏。


    大概整整昏迷了五天,所以整個人透著不健康的蒼白,脆弱的躺在病床上連聲音都發不出。


    他的床邊坐著趴著一個人,就連陸舷在昏迷的時候,也緊緊地抓著他的手。


    陸舷其實壓根啥都看不清,但還是勉強動了動手指,想要人幫忙去按下唿叫鈴。


    卻沒想到自己隻是輕輕地動了一下,能夠馬上引來床邊人無比的警覺。


    林賽眼底的陰翳在對上陸舷眼中的茫然時散開了,麵對陸舷醒過來的現狀,反而有點不知所措,鬆開了原本緊緊抓著陸舷的手。


    因為不知道怎麽開口,所以林賽的麵部變得更加的僵硬,反而給人一種冷漠無情的錯覺。


    【滴——任務目標好感度83%。】


    【滴——任務洗白進度89%。】


    他可能不知道,係統的提示音出賣了他想要和陸舷親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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