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一點, ark全員準時出現在了比賽場館。中國三個隊都到齊了, 進場打過招唿之後, 現在正各自進入玻璃房調整自己的外設。


    雖說是異國他鄉, 可觀眾席還是有不少燈牌上都是中文, 這讓參加比賽的選手們心裏也是一暖。


    郤蕭動作十分迅速,在調整之後讓裁判檢查完畢就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一手摸著鍵盤, 一手嘀咕道:“我們今天必贏……”


    雷仔正在調試鍵位, 見郤蕭盯著屏幕嘴裏還念念有詞, 抬頭問嚴銘:“嚴某人, 他咋了?”


    說罷用下巴指了指郤蕭。


    嚴銘看著囈語的郤蕭,裝若無睹道:“不知道, 也許瘋了吧。”


    他當然知道郤蕭為什麽勝負欲突然強烈得開始外放, 可他沒心大到把那賭約告訴雷仔。


    這場比賽是第一局是12vs12,先打一場團隊賽,贏了的一邊積一分, 然後再來兩組小組賽, 兩兩國家這樣一共三輪, 最後選出前四名進行決賽。


    地圖相對來說用了比較小的。等所有準備就緒,比賽全員被扔到了自定義服務器的素質機場等待飛機起飛。


    郤蕭在公共語音說道:“這把我覺得以日本選手的常態, 他們會選擇廠房這種又大又比較物資豐沛的地方,咱們跳主城,先把裝備肥起來,順便撿幾輛車。”


    cyk隊長李越接道:“不好吧, 跳一起不好搞。”


    畢竟物資就那麽點,十二個人,怎麽都是不夠分的。


    pflower笑了一聲,“李越,你不要自作多情。”


    李越:“什麽意思?”


    郤蕭繼續開口道:“對,我是說我們ark跳主城,你們跳周圍的地方。”


    這意思就很明顯了,我們去物資充沛的地方,而你們,來給我們當僚機。


    李越好歹也是國服第二的排名,一聽這種要為他人做嫁衣的安排瞬間就有點不服,攛掇道:“pflower,你同意他這種安排?”


    畢竟是替自己分區出征,誰不想討迴點臉麵,故而他拉def下水。


    可誰曾想,pflower卻十分淡定,條理清晰道:“ark小圖不如大圖順手,必須有好的裝備加持,而且這第一局,團隊賽,郤狗最會布局了,做不做主攻不重要,拿下這第一積分才是最重要的。”


    畢竟之後的小組賽,有了這一積分也是多了一分機會,李越瞬間意識到自己是目光短淺有點拔頭了。此時航線已到,他帶著cyk其他隊員跳了主城周圍一個房區。


    ark幾個人落地之後就迅速進入大樓開始搜物資,短短的幾分鍾之內,就已經結束了這個流程。


    謝陳一如既往趴在樓頂上,看了一眼地圖,說道:“咱們得跑圈了。”


    老天爺不照顧,安全區域刷在了日本那邊。


    郤蕭出來看了一下周圍山頭,分配道:“我和嚴銘開一輛車,雷仔你和謝陳一輛,到時候如果碰到自己人,就給他們一輛。”


    李越這邊沒搜到車,但礙於剛才的幾句話,沒好意思開口要。


    郤蕭不計前嫌,在公路上遇到cyk之後就丟給他們一輛車,雖說是團體戰,但肯定各有各的打算,除了保持不遠的距離,公共語音幾乎很少交流。


    正當郤蕭帶著ark的人在公路上往橋頭走時,路過一個彩色房區,幾梭子的聲音從左邊傳來,右上角裏麵出現擊殺記錄:


    【def-pflower爆頭擊殺yye-q。】


    【def-pflower爆頭擊殺wsx-and。】


    這邊房區雖說不在圈中心,但郤蕭萬萬是沒有料到會打起來,立馬問道:“怎麽迴事?”


    ant的聲音從公共語音中傳來:“日本隊沒打算在圈中心打,他們走側麵全過來了!”


    嚴銘說過,yye的隊長和他的打法多少有點相似,可嚴銘什麽打法,剛,特別剛,崇尚用最短的時間快速解決問題,絕不拖泥帶水。


    看來yye那名隊長獲得了日本隊的領導權,不打算和他們繞圈子,便要直接開始了。


    郤蕭立馬停下了車,嚴銘因自己猜中而身形一僵。


    他一個走神,那邊高地山頭就一槍打爆了他們的車胎。


    郤蕭罵道:“他媽的想啥呢!快下車!進房子!”


    嚴銘也不知道是被槍聲還是被郤蕭驚了一下,一句話沒開口,迅速反應及時地跟著郤蕭進了最近的一個紅房子。


    右上角又傳來擊殺記錄,日本隊擊殺了def一名隊員,cyk從側麵補上來收了對麵兩個人頭。


    郤蕭從一進房子就直接衝向二樓,剛把槍架在窗戶上,旁邊一個廁所後就衝出來一輛摩托車,在郤蕭眼跟前的圍牆就是一個漂移。


    郤蕭一梭子打過去打空,罵道:“臥槽,他們瘋了嗎,直接往我臉上莽?”


    pflower也在這棟樓裏,對著那輛摩托車後麵開來的車就是一頓掃射,說道:“不知道,這是什麽送人頭戰術。”


    可雖然這麽說,日本選手在隕落四個之後,即使這樣往臉上衝,但一個人頭都沒丟,反而受了中國隊四個,雷仔繞牆對槍不幸被狙,還沒說話就被閉了麥。


    遊戲已經進行了二十分鍾,令人迷惑的日本隊竟然占了優勢。


    謝陳躲在樓頂一個死角進不了門,說道:“他們把咱們圍了,山上草裏有人,但我現在被另一邊盯著,沒有辦法架槍。”


    郤蕭沉下心來,開了大炮的瞄準鏡,衝著左邊閣樓上那個瞄來瞄去的人就是一槍,順利爆頭,解決了謝陳的困境。


    謝陳不敢久留,立馬就下了樓。


    郤蕭在公共語音裏喊道:“報人數!”


    還沒等各隊隊長迴複,嚴銘立馬說到:“中國隊剩六個,日本隊剩七個。”


    郤蕭見正麵沒什麽人了,就下去把剛才擊殺的幾個盒子舔了,收了個倍鏡和幾個小藥之後又立馬往迴走。


    本以為是一場拉鋸戰,卻因為日本選手英勇的衝鋒陷陣一下子變得戰火紛飛激揚起來。


    嚴銘一直在一樓守著,郤蕭去舔包的時候更是一隻給駕著槍,此時左邊草叢裏一動,他一開鏡,看到一個三級頭,毫不猶豫就一槍打了過去。


    郤蕭扭頭掃視一眼,沒注意到有人埋伏,看到那人倒下後身上的甲和炮,嘖聲道:“好家夥,原來還有個富家子弟蹲我。”


    他本來就是打算說給嚴銘讓他不要過度緊張,可好像並沒有什麽結果,嚴銘“嗯”了一聲以後就一言不發。


    “砰”的一聲,右上角出現了謝陳的擊殺記錄,可緊隨其後,謝陳就被擊倒了。


    這套路來的又猛又快,真的是莽夫打法,一點都不給別人組織和布局的機會,而且日本隊提前占了那個山地,上麵還有幾個小破建築,他們坡下這個房區對於他們來說,殺人就像囊中取物。


    嚴銘正打算上二樓去扶謝陳,就在語音裏被攔住,謝陳說道:“扶不了了,上來一個沒一個,藍樓二樓可以看到高地那兩個,左邊圍牆可以看到車邊那個……”


    他才報了兩個點,屏幕一黑,聲音就被掐了。


    此時pflower去了藍樓,順著謝陳剛才說的就瞄準,對著那兩個疑似移動的點兩槍過去,打了人頭。


    李越聽言也是去了左邊圍牆,他擅長剛槍,但沒壓住腳步,對方一個雷,他兩就前後消亡了。


    此時日本隊還剩三人,中國隊也還剩三人。


    嚴銘說道:“看不到人了。”


    能看到的基本上已被清空,善於觀察的謝陳也隕落了,他們三個人現在在房子裏,無異於陷入了一種敵暗我明的地步。


    不幸的是,毒圈現在刷過來,在藍樓隻剩一絲血的pflower打藥時間不夠,在安全區域縮小的那一秒,就倒地了。


    隻剩下了郤蕭和嚴銘。


    郤蕭來迴換槍,眼看也有一點焦躁,但還是輕聲和嚴銘道:“別怕。”


    嚴銘深唿吸了一口,說道:“隊長,要不我……”


    他還沒說出口,郤蕭就從二樓跳了下去朝馬路另一邊的樓跑,飛快說道:“快,七十五方向看到一個,剩下兩個你快觀察!”


    他去誘敵了,兩個人都不約而同想到了一起,可郤蕭的行動才是快了一步。


    嚴銘觀察了幾秒鍾,一頓掃射解決了七十五方向那個,就換了個窗口,與此同時,郤蕭在剩下兩個人左右夾擊下,被殺。


    在語音被關閉的那一秒,說道:“我信你。”


    嚴銘看著擊殺記錄,是yye的隊長,是那個他一直擔心的人拿了郤蕭的人頭。他的手心裏出了不少汗,隨手往衣服上一抹,就開始盯著山地。


    視角一切,一歪頭,在對方頭探出石頭的前幾秒,嚴銘準確預判到了他的動作,一槍擊斃。


    此時場上隻剩兩個人,雖未謀麵,但戰術卻極其相似的兩個人。


    嚴銘躲在牆後,等著毒圈又縮小了一次,他不能再拖了,否則以這個趨勢他不被打死也得被毒死,他從一開始就在害怕著什麽,但此時容不得他多想。


    因為剛才那句“我信你”,還在他的腦海裏迴蕩。


    中國隊的重擔落到了他的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走走遊戲流程。


    今天心情好,明天就是四十五章了集美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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