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麽事?”容疏問。


    雍天縱一下噎住了。


    “我,我……”


    “你有病?”容疏試探著問。


    看他這樣子,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難道是因為發育不良,所以才女性化了?


    雍天縱氣得跳腳:“我沒病!”


    請問衛宴是怎麽和這個女人相處,並且把她當成寶兒的?


    “哦,那就好。”容疏道,“那你找我是……”


    “我,我聽說你這裏遭了賊,過來替天行道。”慌亂中,雍天縱終於找到了借口。


    容疏“哦”了一聲,“那多謝了。”


    開什麽玩笑?


    就他?


    他不拔劍,總不能是拔劍必見血吧。


    總之,這個雍天縱,看起來就是不太正常的樣子。


    雍天縱:我就是拿把劍當配飾,拉風而已,你想多了。


    他似乎明白左慈去找衛宴的原因了。


    ——遭了賊,上門求助?


    自己傻嗬嗬的,倒是替賊背了黑鍋。


    容疏的雞毛撣子,打在身上可真疼,肯定起檁子了。


    “他是誰?”雍天縱看著沈獨驕傲地問道。


    容疏不喜歡他這般蠻橫的態度,臉色微冷,淡淡道:“我的患者。要是沒事的話,天色不早,雍公子早點迴去吧。”


    不要在這裏莫名其妙。


    她要是信了他替天行道的鬼話,一定是腦子被阿鬥吃了。


    雍天縱:趕他走?


    趕他走,然後和小白臉雙宿雙棲?


    這時候,沈獨站起身來道:“容姑娘,確實不早了。你今日該迴家了吧,我和光卓送你迴去。”


    光卓:“對,我送您迴去。”


    眼前這種娘們唧唧的,他一拳打兩個。


    看起來不太正常的樣子。


    容疏道:“不用,你身體還沒痊愈,先迴去休息……”


    “那就讓光卓送你迴去。”沈獨道。


    他實在不放心容疏自己迴去,也不想別人誤會他們兩人的關係。


    容疏心說,雍天縱這種,真的不夠她打的。


    但是她也沒拒絕沈獨的好意,讓光卓先送沈獨迴去,自己在這裏等著光卓迴來,再護送她迴家。


    沈獨對雍天縱還有些顧忌,但是見容疏堅持,就先離開了。


    這倆人一走,雍天縱就在桌前坐下,“讓人倒口茶來喝,有你這樣待客的嗎?”


    容疏表示:她也沒見過你這般厚臉皮的客人。


    第198章 親密相對


    “你到底來幹什麽?”容疏沒搭理他的要求,直截了當地問。


    雍天縱瞪她:“怎麽,那男人走了,你就開始露出真麵目了?”


    容疏:“你有病吧!”


    雍天縱一拍桌子:“水性楊花!”


    抬手的時候,他的鬥篷帶倒了桌上的茶壺茶杯。


    這家夥跳起來,怕茶水流到自己身上,結果把整個桌子都帶倒了。


    嘩啦啦——


    桌子翻了,茶具打碎了,一片狼藉。


    容疏鬱悶壞了,“賠錢!”


    來罵她,還來損壞她的東西,今天要不賠錢道歉,就打得他滿地找牙!


    賠禮就算了。


    她不稀罕。


    “休想!我……”


    “你在幹什麽!”衛宴低沉的聲音傳來,帶著難以忽視的不悅。


    雍天縱立刻來了精神,過來拉著他的袖子道:“衛宴,她背著你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


    容疏幾乎被他逗笑。


    這告狀的小媳婦模樣,簡直坐實了“情敵”身份。


    雍天縱,可真是從內到外,娘透了。


    “閉嘴!”衛宴看著滿地狼藉,眉頭緊皺,“這是你幹的?你來她這裏鬧事?”


    雍天縱緊緊閉上嘴。


    “說話!”衛宴怒了。


    “我被她打了,你看你看!”雍天縱擼起袖子,指著自己小臂上的淤痕道,“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她拿雞毛撣子抽我!”


    “你做了什麽?”


    容疏不會隨隨便便打人。


    肯定是雍天縱又欠抽了。


    雍天縱:“我什麽都沒做!”


    氣死他了。


    衛宴這個朋友,還能要嗎?


    容疏見衛宴眼底青黑,風塵仆仆,似乎剛忙完什麽,有些疲憊。


    她心生不忍,便開口道:“沒事,是誤會一場。我自己收拾,你把他帶走就行了。”


    什麽小賊,什麽沈獨,這些事情,就沒必要在衛宴麵前提起了。


    衛宴看向雍天縱:“道歉!”


    雍天縱跳起來:“我被打了,為什麽還要道歉?”


    “這地上的東西,不是你弄的?”


    “是,可是她……”


    “我現在沒說她,她有什麽錯,輪不到你管。我就問你!”衛宴聲音不高,但是字字擲地有聲,帶著讓人不敢反抗的威嚴。


    而顯然,這一招對雍天縱來說,就是絕對壓製。


    雍天縱小聲嘟囔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


    “道歉!”衛宴厲聲道。


    “對不住了。”雍天縱飛快地道,聲音訥訥如蚊蚋,“我不小心打翻你的東西。”


    他隻道歉這件事情,其他的絕不。


    衛宴聽他肯道歉,也沒逼他誠懇些,自己對容疏道:“下次再不會了。”


    他走上前來,撩起袍子,蹲下伸手去撿地上的碎瓷片。


    “別碰!”容疏忙道。


    可是似乎太晚了。


    她看到衛宴指尖冒出了血珠。


    “哎,你去撿它做什麽?一會兒掃掃就是了。”


    有沒有點生活常識啊!


    這不,到底被紮傷了?


    容疏忙上前,在衛宴對麵蹲下,低頭替他檢查傷口。


    血珠在他的指尖微顫,容疏取了幹淨的帕子擦掉,然後小心檢查是否有碎瓷片在傷口處。


    燈光太暗,她的頭就低得很低。


    衛宴聞到她身上那種令人安心的藥香,忽然有種想伸手摸摸她頭頂的衝動。


    但是他忍住了。


    “還好,沒有碎渣進去。”容疏擠了擠傷口後鬆了口氣,“下次記住,別用手去撿這種東西。”


    小孩子都該知道這種常識。


    衛宴“嗯”了一聲,然後扶著容疏站起身來,“慢點。”


    他還記得,容疏有一次給人急救時候蹲在地上,起來的時候差點暈倒。


    雍天縱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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