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憨傻的,見到衛宴還很奇怪:“大人,發生什麽事情了?咱們不得去盯著那邊嗎?”


    其他人,總覺得沒有那麽可靠,他不太放心。


    多年心腹,早已是左膀右臂,衛宴不願意用惡意揣測昭蘇。


    所以他直接把事情始末說了。


    昭蘇聽完後,整個人都懵了。


    “那不可能!”他反應過來之後,斬釘截鐵地道,“大人,內子膽子很小,平常人情往來她都發愁,不會主動往秦王府湊的。而且,她也沒必要,我們夫妻關係和睦,也不缺銀子……”


    衛宴沉聲道:“我沒有懷疑你娘子,現在說的是她身邊的人。”


    他知道昭蘇夫妻恩愛。


    兩人成親雖然不到兩年,但是已經生了孩子,現在昭蘇娘子肚子裏還懷著一個。


    徐雲就開玩笑說,昭蘇這小子,別看他蔫蔫的,在床上是真的不惜力,準頭好。


    “她身邊的……”昭蘇想了想後道,“也就兩個婆子,兩個丫鬟,剩下的都是院子裏灑掃的,平日也不近身……”


    衛宴聽了這話竟然有一瞬間的走神。


    原來,昭蘇家都有那麽多下人伺候。


    容疏身邊現在幾個人加起來,都湊不出個晚上能陪著她的。


    “婆子的話,一個是她奶娘,另一個也跟著她多年……事關重大,大人,屬下現在就迴府去查。”


    “我跟你一起去。”衛宴道。


    昭蘇神色一僵。


    大人這是不相信他了?


    衛宴似乎看穿他心中所想,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道:“我不是懷疑你,隻是你對她們太熟悉,反而難以看出問題。”


    “對對對,大人,您請——”


    後半夜,昭蘇的夫人被驚醒。


    聽說昭蘇迴來,還帶了衛宴,她連忙吩咐人燒水泡茶送出去,又讓丫鬟準備點心,忙得不可開交。


    “娘子,不用忙了。”昭蘇大步進來,掃視了屋裏的下人一圈。


    他先讓所有人都下去,然後開口問道:“你奶娘呢?”


    “奶娘的相公身子不舒服,”昭蘇娘子道,“告假迴家了。”


    “什麽時候走的?”


    “不是,”昭蘇娘子被他的冷臉嚇到——兩人向來恩愛,她沒見過自家相公如此嚴肅的時候,連忙問道,“是不是奶娘有什麽地方不妥帖?”


    “沒有,我問你什麽,你就迴答什麽。”昭蘇道。


    昭蘇現在心裏像燃了一把火。


    倘若真是自家娘子這邊出了紕漏,他肯定要擔著。


    但是就怕他自己,根本擔不起。


    昭蘇娘子被嚇得紅了眼圈,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等在外間廊下的衛宴斥道:“你和女人厲害什麽?有話慢慢說。”


    昭蘇娘子被這聲音嚇得直往昭蘇身後躲。


    怎麽還把人帶到了內院來?


    這到底怎麽迴事?


    昭蘇深吸一口氣,道:“衛大人也來了,現在要查一些事情,我問你什麽,你如實說就是。”


    “好,好。相公你剛才問什麽?”昭蘇娘子被嚇傻了,卻也知道事關重大,不敢再囉嗦。


    “奶娘什麽時候告假的?”


    “昨日。”


    “那今日還沒迴來?”


    “本來說好今晚迴來,但是沒迴來,我想著,可能因為家裏有事絆住了,就……”


    她有心想問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但是想到自家相公的上峰現在也在外麵聽著,她也不敢造次。


    “你這兩天,派她出去做什麽事情了嗎?”


    “沒有。”昭蘇娘子搖搖頭。


    衛宴聽她聲音緊張,開口道:“她懷著孩子,你好好說話,不是審問犯人。”


    昭蘇娘子一聽,眼淚都要掉下來。


    “走,到花廳說話。”昭蘇伸手扶住了她,有安撫之意。


    昭蘇娘子的眼淚,這下真的落了下來。


    昭蘇看得心疼,但是對於娘子被遷怒的擔憂,讓他無法鬆弛下來。


    花廳裏,衛宴上座,昭蘇扶著妻子站在下首。


    “坐吧,都不是外人。”衛宴道。


    他先問了奶娘,是否和秦王府有來往。


    昭蘇娘子否認了。


    “迴大人,奴家不敢的。相公現在正在做什麽,奴家知道……”


    衛宴看了昭蘇一樣。


    昭蘇頓時慌得不行,訥訥道:“是屬下嘴不嚴。”


    昭蘇娘子忙道:“奴家嘴很近,誰都沒說,奶娘也沒說過,就相公告訴奴家,奴家埋在心裏。”


    衛宴忽然問道:“你們倆說的時候,有沒有人可能聽到?”


    昭蘇臉色白了。


    但是他知道,自家娘子不會撒謊,也問不出什麽了,就先把她哄進去。


    “沒事,我和大人說話,迴頭再和你解釋。你雙身子,好好迴去歇著,我馬上就來。”


    昭蘇娘子一步三迴頭,忐忑擔憂地進去。


    然後昭蘇才跪下,深深叩首道:“大人,怕是事情真是出在屬下身上,請您責罰。”


    原來,兩人是在床笫之間說的。


    昭蘇娘子懷有身孕,愛胡思亂想。


    尤其最近昭蘇不著家,她就想,是不是自己被厭棄了。


    昭蘇就和她解釋,最近如何忙……


    “既然是你們兩個之間說的話,你娘子又沒說出去,別人怎麽會知道?”


    昭蘇臉紅:“迴大人,屬下猜想,或許是因為奶娘在外麵等著伺候熱水,所以聽了去……”


    衛宴突然覺得,容疏很是英明。


    家裏要那麽多人幹什麽,都是禍患!


    “讓人去把奶娘找來。”


    他們還要進一步詢問和調查。


    “是!”


    容疏心裏有事,晚上也沒睡好。


    衛宴離開之後她才想,她為什麽不跟著去?


    真是太失策了。


    衛宴是第二日中午時候迴來的。


    他給容疏帶了她喜歡的紅豆糕。


    容疏道:“查清楚了嗎?到底是不是昭蘇家的婆子?”


    衛宴拈起一塊紅豆糕送到她嘴邊,“嚐嚐,剛出鍋的,還熱乎。”


    容疏咬了一口,“問你話呢,急死個人。”


    衛宴道:“最近可以在府裏陪你好好過年了。”


    “嗯?”容疏不明白。


    衛宴繼續道:“去秦王府的婆子,是昭蘇娘子的奶娘。而現在,她死了。”


    這是秦王妃無聲的宣戰和嘲諷。


    她在告訴衛宴,我注意到你的小動作了,不會讓你繼續查到什麽。


    第520章 甜(520)


    衛宴把事情始末告訴了容疏。


    容疏沉默半晌,忍不住伸手覆在衛宴手背上。


    她心疼了。


    衛宴付出了那麽多,結果現在因為昭蘇的無心之失,就功虧一簣。


    衛宴卻反過來安慰她道:“本來這也不是一日之功。她若是不謹慎,不會深藏這麽多年。慢慢來,總還會露出馬腳。”


    事到如今,容疏也隻能這麽想。


    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問:“那婆子的死,就真的毫無破綻?”


    “文鳳已經查了,她身上沒有外傷的痕跡。當時失足落井的時候,也沒有其他人在場,所以……”


    這件事情,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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