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疏閉上眼睛裝死:“……我睡了。”


    “你睡你的,我弄我的。”


    “滾!”


    特殊的日子,到底又被衛宴得逞了。


    “心裏好受些了嗎?”容疏指尖纏著衛宴的一綹頭發,眼睛半睜半閉。


    堅持了這麽久的事情,付出了那麽多,最後功虧一簣,放到誰身上都不好受。


    她希望自己能給衛宴一點點慰藉。


    衛宴忽然明白了她今日予取予求的配合,還有她從未有過的熱情主動——他以為日子太久,她太想他,現在才發現,原來還有她對他的擔憂。


    衛宴啞然失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嘴角,又探身親了親,“沒有難受。阿疏足以化解任何不虞。”


    這是真的。


    不管遇到什麽挫敗,隻要想起家裏還有容疏在等他,衛宴心裏都會覺得滿足。


    “我這麽棒?”容疏得意挑眉,忍不住打哈欠。


    “嗯,很好很好,以後可以多像今日這般。”衛宴在她耳邊道,迴味著她的主動。


    去他娘的大事。


    他就想永遠焊在床上!


    容疏翻白眼的力氣都沒了,卻還惦記著茶茶的托付。


    “白有德要找你,謀個差事,你之後哪天有空的時候見見他。”


    衛宴氣得往她臀上狠掐了一把,疼得容疏像條打挺的魚,又揮舞著手去撓他。


    “這時候不許提其他任何男人。”


    容疏:“……這不是正事嗎?我難道要挖茶茶牆角不成?”


    “還說!”


    “不說了,不說了。”容疏認慫。


    她不又變成天雷勾地火。


    “快睡吧,明日我得記得給素素迴信,告訴她東西收到了。”


    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就在嗓子眼裏。


    衛宴起身兌了溫水,給她擦洗之後,蓋好被子,自己起身穿衣,去了錦衣衛衙門。


    他白天睡多了,晚上不困。


    最難隻忙著秦王妃這一件大事,衙門裏攢了很多其他瑣事。


    過年之前都要處理好。


    而且他查秦王府這件事情,也是跟皇上通氣的。


    原本以為很快就會有眉目,現在看來,要變成長期的戰鬥,皇上必然不滿。


    衛宴得上書把這件事情都解釋清楚,還需要好好斟酌如何寫才行。


    他在這方麵有所不足,得去找雍天縱。


    雍天縱受了之前那件事情的影響,到現在還一蹶不振,現在去城外莊子裏養大鵝去了。


    嗯,順便順點鵝蛋迴來給容疏補補。


    容疏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不見衛宴。


    她問月兒:“大人什麽時候走的?說什麽了?”


    月兒道:“奴婢早上卯時過來的,大人已經出門了。”


    “難道去上朝了?”容疏嘀咕一句,自己起身。


    要過年了,家裏好多事情要做。


    晚上衛宴迴來,給容疏帶迴來兩簍大鵝蛋。


    “你去找雍天縱了?”


    關於雍天縱受了刺激去鏟鵝屎這件事,容疏聽茶茶說過。


    因為雍天縱把茶茶曾經的小姐妹,那個養在外麵的外室也帶去了。


    偶爾進程,那女子找茶茶訴苦,說現在看見鵝她就想吐。


    茶茶勸她,雍天縱不是暴戾恣睢的人,又心灰意冷,至今沒娶妻,身邊就她一個,好好珍惜現在的日子,最好能生個一兒半女,然後攢點私房錢。


    茶茶這番推心置腹,卻換來對方的擠兌。


    “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現在日子過得多好。”


    茶茶現在也有了脾氣,聽她這般說話,就冷了臉不再搭理她。


    然後,她氣鼓鼓地來找容疏說這些事情。


    容疏這才知道雍天縱出去養大鵝的事情。


    也好,比站隊強多了。


    “嗯。”衛宴沒有多說,隻說要過年了,去看看他。


    容疏也沒多問。


    她交朋友,衛宴從來不問,哪怕她所交,有不少都是其他人比之唯恐不及的人,衛宴也從來不說什麽。


    所以對衛宴的朋友,容疏也極少置喙。


    她相信,衛宴心裏也有數。


    對雍天縱,衛宴有過去的濾鏡,所以失望過,甚至生出過斷交的心,但是兜兜轉轉,還是放不下。


    也挺好,她的男人重情重義。


    “明日你讓月兒去告訴茶茶,讓她男人去衙門找我,我看看他能做什麽。”


    這是把她說的話放在了心上。


    容疏心裏高興,笑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他也是個男人,不想靠茶茶養著。他擅長馴馬,想找個能幹的活,然後也有個前程,能養家糊口。”


    “馴馬?”衛宴道,“我明日見了他,看看再說。如果什麽都不行,那就做個雜役吧。”


    容疏本來想說,她覺得白有德應該有能力,不至於做個雜役。


    但是她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不敢打翻衛宴的醋壇子。筆下文學


    “好。”容疏乖巧。


    “怎麽謝我?”


    他來了,他又來了!


    容疏嚴肅臉:“你要是再不放我休息,那我隻能……結草銜環,來世再報了!”


    要死了要死了!


    “誰要你結草銜環?我要你今晚就……給我當牛做馬。”衛宴大笑。


    容疏小臉一黃,姿勢在腦海裏翻飛。


    事實證明,真不是她想太多。


    衛狗在床上,沒有最浪,隻有更浪。


    容疏昏睡之前想,是不是浪大了,所以她疲憊過多,一直沒懷上?


    嗯,肯定是這樣的。


    責任都在衛狗,明日,肯定要休息,否則她翻臉無情,給他下藥!


    第522章 不孕?


    容疏認真地和月兒討論了一下懷孕的問題。


    衛宴和徐雲都不差吧,為什麽她們倆都沒懷孕?


    雖說不是特別著急,但是總覺得這進度是不是有點慢?


    月兒麵紅耳赤:“夫人,奴婢不著急的……”


    容疏:“說得像我著急一樣。我這不就是隨口說說嘛!你說,錦衣衛衙門是不是有什麽東西不對勁啊!”


    月兒眼睛睜大:“下藥?”


    容疏翻了個白眼:“下藥的話,我能不知道?現在說的是玄學。”


    月兒沉默了片刻後道:“夫人,是不是老夫人又嘮叨您了?”


    “那倒是沒有。”容疏想起這件事情也覺得奇怪。


    李氏最近怎麽不催生了?


    弄得她怪不習慣的。


    難道是衛宴去跟她說,是他不行,李氏現在怕自己介意?


    不管怎麽說,不被催生是好事。


    雖然容疏其實挺想要給衛宴生孩子的。


    下午,茶茶提著點心,高高興興地來了:“夫人,成了,成了,多謝夫人。”


    “你帶著白有德去找大人了?”容疏笑道。


    “嗯。”茶茶連連點頭。


    雖然她很怕衛宴,但是她得對相公負責,給相公壯膽。


    在家裏做足了心理建設之後的茶茶,見到衛宴還是一張嘴就帶了哭音。


    ——她真的好沒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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