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裏一片死寂,靳夕瀾雙眼一閉,心想完了。


    眼下,鴻鵠是信了王公子謀反一事,隻怕這趟有來無迴。


    靳夕瀾也萬萬未曾料到王公子今日會在密室之中,還帶這麽些壯漢。


    與此同時的密室之外,正午時分,豔陽當空,清秋八月不算炎熱,一群頭戴盔甲身穿梭盔甲的將士將王家團團圍住,水泄不通,百姓對此外在議論紛紛。


    將士驀地分列兩側,隻聽馬嘶鳴,馬上之人一身玄衣,眉宇英氣,刀削麵容他勒馬收鞭,駿馬前蹄高抬,揚起一地塵埃,他靜默,從馬上一躍而下。


    “眾將聽我號令,聽聞王家私藏冷兵器試圖謀反,給我搜!”


    王家一陣嘈雜,眾人皆不明所以,有人試圖爭執,卻被將士壓下。


    密室之內,王公子他拽著橫肉向鴻鵠逼近,:“大理寺卿鴻大人,這位是……時將軍府時夫人?”轉而咬牙切齒道:“原來是你們。”


    “將他們二人給我綁起來。”


    “看誰敢,本官乃大理寺卿特來此查案!”


    王公子啐了一聲,罵道:“誰他娘的現在管你是不是大理寺卿,進了這裏還想出去?簡直做夢。”


    這時,靳夕瀾悄聲對鴻鵠說道:“跑!”


    二人邁開腿就往外跑,隻不過未到密室門口皆被攔了下來,鴻鵠是有點武功本事在身上的,奈何實在是寡不敵眾被人一腳踹倒在地,被兩個壯漢壓著。


    靳夕瀾更不必說,她自然不是這麽多人的對手。


    她一陣吃疼,雙膝一軟,整個人跪在地上,那壯漢抬手又給靳夕瀾兩下,劇烈的疼痛感像是要將她五髒六腑移位,喉間一抹腥甜,她猛地嗆出一大口血。


    鴻鵠急切喊道:“夫人!”


    靳夕瀾嘴角還有血跡,她給鴻鵠安心的眼神表示自己無礙,實際上她快散架了,莫非這一生注定要走在刀尖上,上天仁慈,讓她生皮糙肉厚。


    靳夕瀾認命的閉上眼。


    轉而一陣嘈雜。


    她睜眼便瞧見那身著玄衣,手持冷劍,一雙眸子透著冷寒之氣的時暮。


    他巍峨站在那裏,大叱一聲:“大膽王石竟敢私藏冷兵器和禦用龍袍試圖謀反!!”


    兩兵對視而立,分為兩站。


    王公子滿臉不可置信的瞧著那人。


    那張臉他再熟悉不過,他腿都有些發抖,後背浸了冷汗,“時暮,你……你怎麽會……”


    你怎麽會現在醒過來?!又怎麽會在這?!


    時暮不想同他多說廢話,他做了一個手勢:“將反賊王石拿下!”


    “給我上!給我上!別讓他們活著出去!!!”王公子猙獰可怖的嘶吼著。


    一群人打的激烈,可那王公子的人又怎麽會是這些久經沙場將士的對手,很快便隻剩下王公子。


    王公子一把扯過一旁的靳夕瀾,用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脖頸,抵出一道血痕,“都別過來,不然我弄死她!”


    “膽敢在往前一步,我送她上西天。”


    時暮離得稍微遠些,語氣冷靜自持:“王石,你何必做那些無謂的掙紮,罪證當前,在劫難逃,況且你全家已被全權緝拿,乖乖認罪於你於我皆好。”


    他的眼睛卻死死的盯著那把匕首。


    王公子麵目可憎,發出冷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又如何?時暮,我未曾想你竟然早醒了,看來是五年前毒下的不夠,當時就應該將你活活毒死!”


    他嘶吼道:“如今我皆是要死,那倒不如拉個人同我一起墊背!倒不如就讓你夫人給我陪葬!”


    靳夕瀾無語凝噎,她倒成了犧牲品。


    但她眸子很靜然冷漠,絲毫無恐懼之色。


    “我夫人無需給你陪葬。你若想有人陪葬,你夫人倒是可以,哦,不是,是整個王家。”


    靳夕瀾:“…….”


    千鈞一發之際,時暮一抬手,他袖中的暗器驀地直擊王公子肩膀,王公子一陣吃痛,手中的匕首掉了下來。


    杜仲將王公子擒住。


    “要活的。”時暮道。


    他將二人鬆綁。


    隻瞧靳夕瀾那是頭發亂糟糟的,嘴角還沁著血跡,她上身穿著淺色繡針廣袖鸞紋錦曲裾袍傷布著血痕,看起來模樣甚是駭人。


    靳夕瀾有些氣虛,她幹著嗓子有些嘶啞道:“你……怎麽來了?”


    竟在光天化日之下,還讓鴻鵠瞧見了。


    “來救你。”


    他也是不得已才得以露麵。


    倘若她有危險,這王府,隻得硬闖。


    靳夕瀾未接話。


    “你怎知曉……”我有危險。


    後半句話靳夕瀾未說出口。


    時暮自然明白她意,解釋道:“我同你房內發現一封密信,上麵寫著王公子已知曉柳如煙之女失蹤爾爾。眼下來看這密室已打草驚蛇,我猜測王公子應當早有打算,隻怕你這趟必然有阻。若你有事還能救你,若你無事,那也打的王公子措手不及,以免讓他逃了,總而言之無所不利。”


    時暮也是賭了一把,不得已將計劃提前。


    靳夕瀾不由得佩服,她瞧了一眼鴻鵠,小聲對時暮道:“那聖上那邊該如何解釋。”


    “我自有法子,且不用憂心,倒是你,可有傷著何處?”


    “不過是皮外傷。”轉而時暮對鴻鵠道:“鴻大人。”


    鴻鵠也是正麵同時暮打交道,他對這位少年英雄甚是敬佩,所以在眾人倒戈彈劾之時,他保持中立隻專心做好分內之事。


    他作揖:“時將軍,久仰大名。”


    時暮笑:“我已差人告知大理寺,官兵估摸要到了,屆時將王府一家交予你,還需你的幫襯,上書陳情。”


    鴻鵠玩笑道:“時將軍,隻怕是如此功名皆被我攬去了。”


    時暮淺笑不語,同聰明人不需要言語那麽清楚。


    他將一些樹枝末節去掉,隻講了一些舉輕足中之事。


    眾生百態,自然有人為了利字而將義字忘盡,也自然有人忠講義字。


    鴻鵠便是後者,故靳夕瀾才會選中他。


    隻怕是明日要麵聖,時暮這般也定然逃不過。


    三人早早對好了口證,鴻鵠留下善後。


    將王家人押送大理寺大牢,眾百姓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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