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掐著腰的花鶯,許辰安微笑著搖搖頭。


    他是真的不想。


    許辰安對於自己贅婿的身份還是認得很清的。即便自己的妻子貌美如花,但是說到底自己還是一個贅婿。許辰安本就不會去要求太多,如今季家上上下下的人對他和秋月的態度,已經讓許辰安感覺很知足了。


    正所謂知足常樂。


    如今的自己還是太過弱小,而如今如此弱小的自己,想那麽多,期望那麽多,自然是無益的。


    許辰安覺得,現在去想那些有的沒的,想那些其他的事情,還不如想想辦法怎麽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相比於去朝思暮想季羨魚晚上來與不來,還不如把精力花在修煉黑犀練體訣上。


    “如今的我已經很是知足,府裏上上下下對待我和秋月都是極好的,我自然不會去奢求別的,我隻希望安安靜靜的活著。”許辰安發自真心的對花鶯說道。


    聽了許辰安的話,花鶯則是一愣。


    “想不到,我家小姐,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姑爺竟然還能保持這樣的平常心,當真是難得,但是花鶯還是覺得天下烏鴉一般黑天下的男人自然也是一副樣子,姑爺說不定過幾天便會對我家小姐朝思暮想,茶飯不思了呢。”花鶯緩緩繞著許辰安的周圍轉了兩圈,笑著說道。


    而許辰安卻是目不斜視,也沒有搖頭。


    許辰安不想和花鶯爭辯什麽,多說無益。


    在上輩子許辰安就明白,和女人爭辯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更何況是花鶯這樣古靈精怪的女人。


    看著許辰安沉默不言,並沒有和自己爭辯的想法,花鶯氣的嘴鼓鼓的。


    “姑爺你要是沒什麽想說的話,花鶯就真的走了哦…真的走了!”


    許辰安靜靜的看著花鶯,依舊沒有開口。


    看到許辰安這副淡然灑脫的模樣,花鶯心中也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裝的,隻能有些氣惱的掐起腰來。


    “姑爺既然不想和花鶯多說,那麽姑爺肯定有什麽話想要讓花鶯帶給我家小姐的吧?”花鶯歪著頭,一臉壞笑的對許辰安說道。


    “小姐再怎麽說也是姑爺的妻子,姑爺嫌花鶯煩也就罷了,難不成也煩我家小姐?難不成真的沒什麽話要跟小姐說?”


    許辰安早就明白花鶯不是個好對付的,現在竟然拿季羨魚來壓自己。


    許辰安沉思良久,終於開口:“跟她說多喝熱水…你也多喝熱水。”


    花鶯聽了許辰安的話愣在原地,好一會兒隨後才氣鼓鼓的走了。


    正在許辰安準備關門的時候,秋月迴來了。


    “少爺剛才在半路遇到了花鶯姐姐,看樣子她好像很生氣…是不是少爺又欺負花鶯姐姐了?”秋月手中提著食盒,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有,我隻是囑咐她多喝熱水。”許辰安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秋月:“?”


    不過很快秋月便將此事拋諸腦後,將食盒中的飯菜擺到石桌上。


    “少爺快吃飯吧,今天的飯菜也很好的。”


    “嗯。”


    主仆二人吃過飯之後天就黑了。


    許辰安和秋月依舊是先後洗了個澡,然後躺到了床上。


    “少爺,我都沒有教你洞房,那天洞房你是怎麽…”


    秋月抱著許辰安的腿,紅著臉問道。


    許辰安自然不想和秋月提起洞房那晚上的事,於是隻得轉移話題。


    “這個是秘密,你這幾天和府裏的那些丫鬟相處的怎麽樣?”


    果然秋月很快便被轉移了注意力,喜笑顏開的,繪聲繪色的和許辰安講起小姐妹們平時相處的盛況。


    “少爺你是不知道啊,那些姐姐們會的才藝可多了。”


    “她們會不少樂器呢,有一個姐姐還笑著說要教我吹一種樂器。好像是說叫蕭。”


    “她們說我要是會吹那個叫蕭的樂器少爺一定會很開心的。”


    秋月說到這裏一臉的開心。


    而許辰安則是感覺這好像話裏有話…


    總感覺府裏那些小丫鬟們說的不是什麽正經樂器。


    不過許辰安還是打著哈哈。


    “好,我等著秋月學會。”


    聽了這話,秋月也是開心的抱住了許辰安的腿。


    主仆二人說著閑話,漸漸有了困意便擠在一起沉沉睡去。


    而此時的許府之中主母殿偏廳燈火通明。


    許家的老祖母以及許家如今的祖母正在秉燭夜談。


    “母親大人,那小野種,明天要迴門?”


    “是啊,季家傳來的消息。”坐在榻上的滿頭銀發的祖母,閉著眼睛緩緩答道。


    “也不知那季家的大小姐會不會同行?”許家的祖母憂心道。


    聽聞此言,那滿頭銀發的許家祖母嗤笑了一聲。


    “那卑賤的小野種,隻不過是個贅婿罷了。那季家的小姐雖然傳聞又啞又瞎,但終究是季家堂堂正正的大小姐,怎會屈尊陪他一個贅婿前來?”


    聽聞此言,許氏也是放心的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不過是一介區區贅婿罷了,說不定成親那晚都沒撈得著洞房。說不定他現在的日子,在季家連最卑賤的下人都不如…”


    “不然呢?”許家的老祖母,那布滿皺褶的臉上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他身上既然留著那妖女的血,便是最卑賤的,還好已經在鄉野之中被養廢掉了,否則說不定是個禍患。”


    “之前臨邑縣的事情,沒有把這小子弄死,真是便宜他了。好在還有些用處,能夠幫我家寧禮,擋下一門壞掉的姻親。既如此就讓他一輩子在那季家當最卑賤最沒出息的贅婿吧。”滿頭白發的許家祖母,滿是皺紋的臉上被燭光映照的一片陰影。


    “是啊,臨邑縣的事情沒有要了他的命,那麽就讓他一輩子像狗一樣活在季家。”許氏也是泛起了一抹冷笑。


    “明日稍微羞辱一番,不可傷了他的性命,畢竟他如今已經算是季家人了。”


    “寧禮今年還要考取太玄京的文武學府,萬萬不能因為一些小事影響了寧禮的前途。”許家祖母告誡道。


    而許氏也是重重點頭。


    “母親大人還請放心,寧禮對於考取太玄京文武學府的事情,勝券在握。寧禮已經為此準備多年,如今定會取得佳績,光宗耀祖。”


    聽了這句話,滿頭白發的許家祖母臉上的笑意更深了,隻不過那滿是皺紋的臉,笑起來有一種陰森的感覺。


    “如此便好,等寧禮考取了太玄京的文武學府之後,即便是季家,也要上趕子巴結我許家。”


    “到那時,即便打斷那許辰安的腿,季家也不敢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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