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隻有一個。”


    吳誌輝語氣平靜的說道:“我會帶她迴來的。”


    任擎天說,人帶不迴來,言外之意就是以阿媚的姿色,再加上她是任擎天老婆的身份,絕對會遭受老妖一眾人的侮辱。


    男人侮辱女人,會用什麽手段不言而喻。


    這是任擎天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所以他才會說出這種話。


    他雖然這麽說,吳誌輝當然不能這麽做了。


    任擎天平時養著吳誌輝,現在出事了,吳誌輝當然要抗住,沒有解決問題能力的人,養著有什麽用啊?!


    “好。”


    任擎天點點頭:“需要多少人,我給你,經費,管夠,要多少有多少。”


    這句話也足以看出任擎天對阿媚的重視,大哥的女人不僅僅是女人,也代表著麵子。


    “人多沒用,這種場合需要能做事的,我自己安排吧。”


    吳誌輝擺擺手,沒有再多說什麽,起身就走:“等我的消息。”


    “辣雞。”


    任擎天很滿意吳誌輝做事的態度:“幫我送一下輝仔。”


    吳誌輝坐進車裏,開始打電話安排:“大d,找八個醒目的靚仔跟我去澳島做事,要絕對能做事的那種,敢端槍的靚仔。”


    “大嫂的事?”


    大d聞言連忙點了點頭:“好的輝哥,給我二十分鍾,我現在就去安排。”


    “嗯。”


    吳誌輝點點頭,掛斷電話以後又打給了大喊十:“我今天就過身澳島,幫我準備點家夥,我要會一會老妖,響、避彈衣,我都要。”


    上一次。


    吳誌輝在濠江看龍舟賽的時候,現場就發生了槍擊,想來在濠江這種地方,這些人的路子肯定比香江要野的多。


    “好的,我去安排。”


    大喊十先是答應了下來,這才問道:“出了什麽事情?”


    “大嫂阿媚被老妖留下了。”


    “行,我有數了。”


    大喊十利落的點頭便掛斷電話:“我安排人在碼頭接你們。”


    “不用。”


    吳誌輝擺擺手,直接就拒絕了:“你幫我準備好家夥,給我提供消息就好了,至於其他的事情伱就不要露麵了,免得扯上關係。”


    濠江這種地方,多以博彩行業,除去那屈指可數的幾家正規持牌的娛樂城,地下賭檔同樣多如牛毛,這些賭場難免也都有往來,沒必要讓大喊十牽扯進來。


    “輝哥,不用”


    大喊十還想多說什麽,但是被吳誌輝拒絕了,他太了解吳誌輝的性格了,說一不二,他也就不再廢話。


    一個小時以後。


    大d帶著自己挑選出來的八個心腹集結,大廳裏,幾人兩排並立,看著上麵的吳誌輝跟阿積,精神抖擻。


    “來,都醒目點!”


    大d抬手拍了拍,招唿著幾人:“你們是第一次有機會跟大佬一起做事,這是你們的機會!”


    “多謝大佬!”


    幾人齊聲喊到,聲音洪亮,目光炯炯有神,一個個腰板筆挺的站著。


    “好。”


    吳誌輝目光緩緩掃過幾人:“大d應該都已經跟你們說了,我就不廢話了。”


    “你們跟我去做事,每個人先包八萬八的大利是,再說句不吉利的話,要是誰倒下了,我吳誌輝掏二十萬的安家費,你們的父母我給他們養老,你們的子女我養他們長大。”


    阿積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大利是一次分發給他們。


    出來混,義氣排第一,鈔票同樣也是並排同行,拋開任何一個那都是空談。


    “多謝大佬!”


    幾人眼神都明亮了好幾分,大家賺的就是刀口舔血的錢,吳誌輝給足了他們鈔票,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那就更不要怕了。


    “出發!”


    吳誌輝大手一揮,眾人朝著外麵走去。


    ···


    另外一邊。


    阿聰腳步匆匆的走進包間裏,來到正在飲酒的大喪跟前:“喪哥,吳誌輝他們動了,任擎天派吳誌輝過去濠江做事了。”


    “哈哈哈,好!”


    大喪抬手一拍大腿:“拿我電話來。”阿聰把電話遞給他,直接打給了老妖:“老妖,任擎天的人過來了,總的一句話,把人給我按在那裏,一個都不要留。”


    “你放心好啦大喪。”


    老妖的聲音響起,看上去心情非常不錯,哈哈大笑:“錢我不光要留下,人我肯定也會留下的,任擎天那個死矮子就等著顏麵掃地吧。”


    “我會把他的女人的高清寫真印在雜誌上,一張一張,讓所有人都一起來欣賞啊,哈哈哈.”


    “好。”


    大喪聽著老妖的話,總算是放心的點了點頭:“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掛斷電話,他思考了一下,又跟阿聰吩咐道:“打電話給在老妖那邊的人,一定要看著老妖搞定他們,知道沒有?”


    “好的。”


    阿聰目光閃爍的點了點頭。


    ···


    濠江。


    吳誌輝一行十一人下船以後就分開了,吳誌輝帶著阿積兩人搭了台車直奔大喊十給的地址而去,在一家遊戲廳門口停下。


    大喊十從旁邊的小門探出腦袋,把吳誌輝跟阿積帶了進來:“輝哥。”


    “嗯,十仔。”


    吳誌輝上下打量了一下白襯衣黑西褲的大喊十:“不錯不錯,現在是越來越有派頭了。”


    “哪裏。”


    大喊十矜持的擺了擺手,示意吳誌輝落座,彎腰從桌子下麵拉出來兩個帆布袋子:“家夥我已經準備好了,成色都還可以,用起來不會出事。”


    帆布袋在拉動下裏麵發出點點清脆的金屬碰撞的聲音來,沉甸甸的。


    吳誌輝拉開拉鏈,最上麵是一把霰彈槍,得有大拇指粗的紅色子彈很是顯眼,下麵則是壓著一把把大黑星,打開盒子,裏麵是黃澄澄的子彈。


    吳誌輝拿起霰彈槍來擼動槍管,聲音清脆利落,又隨手拿起大黑星來,大黑星入手整體質感沉重。


    他拿著大黑星動作熟練的拆解了起來,大致的看了一下又快速的合上,雖然槍身上的黑漆有些斑駁,但是槍還不錯,膛線也沒有什麽太大的磨損。


    雖然自己前世是個喂豬的兵,但是對槍械還是了如指掌的,大黑星更不要說了,簡單易用威力還大。


    “輝哥。”


    大喊十看著吳誌輝熟練的動作,露出詫異的目光來:“真看不出來啊,你對槍還這麽熟悉,我拿到手的時候,還是學了好久才勉勉強強摸住。”


    “玩過。”


    吳誌輝擺了擺手,把東西丟給了阿積,這玩意阿積他們也是第一次接觸,讓他自己慢慢玩去吧:“老妖這邊是什麽情況?”


    至於另外一個帆布袋裏麵裝的則是幾件避彈衣,在裝備采購上,吳誌輝不省錢。


    “老妖在這邊的生意做的還挺大的,自己手裏有三個場子,養著一大票人,都是有家夥的。”


    大喊十語速飛快的開始做起了介紹來:“我已經找人打聽過了,大嫂阿媚是在都會道那家場子被留下來的,但是打聽不到什麽具體的消息,不知道大嫂現在被他們放在了哪裏。”


    他看向了吳誌輝:“你準備怎麽做?直接跟他們接觸麽?”


    “我先去摸摸底吧。”


    吳誌輝思考了一下:“如果能知道大嫂在哪裏最好不過了,這樣就能打一個出其不意,不用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我想,他們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你到這裏了,大喪他們肯定也會關注你們的動靜的。”


    大喊十斟酌了一下:“要不,我讓幹爹出麵,利用他的關係打聽打聽?!”


    “不用。”


    吳誌輝笑著搖了搖頭:“老妖肯定會主動聯係我,我先去看看情況,摸摸路子。”


    他低頭掃了眼錢袋子裏的鈔票:“對了,多給我準備點鈔票,我晚上去老妖的場子裏玩兩把,摸摸情況。”


    “去他的場子玩兩把?”


    大喊十聞言一愣,但是也不多說什麽,起身送吳誌輝出去,讓手下把裝備搬上車,順帶著把錢也裝進去。


    吳誌輝肯定是不可能帶四百萬的鈔票過來,都是大喊十給他準備的。


    入夜。


    吳誌輝出現在都會道上,這條街晚上人流量不錯,街市裏各種行業店鋪都有,人來人往的。


    在濠江,哪怕是合規持牌的娛樂城博彩娛樂也是受法律監管的,在裏麵玩數目到了一定數額就不允許再繼續賭了。


    所以,這才會衍生出疊碼仔這個玩法,不少喜歡跟疊碼仔再加一注,疊碼仔不屬於娛樂城的人,而且是跟客人私下結賬,也就不存在什麽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濠江還有不少地下賭場,這裏麵的客人玩的更大更野,大把的富商喜歡來這些場子裏玩。


    當然了,這種賭檔的老千也多。


    吳誌輝背著包走進賭檔,立刻就有小姐叼著煙湊了上來,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撇撇嘴吐著煙霧:“靚仔,進來玩啊?你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啊?毛長齊了沒有。”


    吳誌輝看上去就很年輕,長得也夠靚,但這裏是賭檔,長得帥有什麽鳥用,關鍵是腰包得足夠鼓。


    “嗬嗬。”


    吳誌輝輕笑一聲,抬手拍了拍背包,拉開拉鏈一角露出裏麵塞的滿滿當當的鈔票:“來,把你剛才的話重新問一遍?!”


    “哇。”


    小姐看著鈔票這才意識到自己看走了眼,連忙自己張嘴:“呸呸呸,對不起靚仔,我有眼無珠,我自己掌嘴。”


    她拉著吳誌輝就往裏麵進去了:“走,進來玩進來玩。”


    有錢,那當然可以進來賭了,雖然是生麵孔,但他們這裏大把的生麵孔過來賭,開門做這個生意的,怕什麽。


    這類的地下賭檔,就跟娛樂城不一樣了,沒有籌碼都是現錢,桌子上擺著大把的鈔票,至於賭檔嘛主營業務就是借貸以及高額的抽水。


    還有一些場子,也會暗中安排自己的老千進去,在裏麵大殺四方,如果被抓住了出事了,那肯定跟賭場沒有關係,


    吳誌輝在小姐的帶領下在大廳轉了一圈:“怎樣,靚仔想玩什麽?”


    這時候。


    裏麵的包間門打開,一個禿頂中年咒罵著開門出來:“誒,撲你啊母。”


    “今天點子真背,草,不玩了不玩了,媽的,全讓你們贏走了。”


    他走了,屋裏麵還坐了三個,桌子上的鈔票用橡皮筋紮著,一捆捆的。


    “就這吧。”


    吳誌輝掃了眼包間裏麵的三人,努嘴示意了一下:“怎樣?”


    “當然沒有問題。”


    小姐目光閃爍的看著包間裏麵,與其中一人對視了一眼,暗中交換了一下眼神又快速移開:“不過我要多嘴一下了,這個包間裏的都是大嗮,跟大廳可不是一個玩法了。”


    她跨步走了進去,拿起桌子上的木頭做的刻度尺來插在桌子上立了起來:“在這桌,大家賭錢不再是幾萬幾萬了,而且按照厘米來算的。”


    “靚仔有沒有興趣?”


    到底是這個行當的女人,都不會說你敢不敢玩,而是問你有沒有興趣。


    “嗬嗬。”


    吳誌輝跨步走了進來,看了眼坐著的三人,伸手解下背包,拉開拉鏈開始從外麵拿錢,一捆捆鈔票很快在他的麵前碼成了小山,拿起了度量直尺:“一起玩?”


    “哈哈哈”


    賭客們大笑了起來,:“後生仔好大嗮,但是醜話說到前麵。”


    他摸出香煙來給吳誌輝派了一支:“一會輸了錢可不要跟叔叔哭,叔叔不退錢的。”


    “不用了,我喜歡抽自己的。”


    吳誌輝把自己的萬寶路拿出來壓在錢上麵:“那我也醜話說在前頭,一會我要是贏了,可不要跟我倚老賣老讓我退錢。”


    “哈哈哈”


    幾人頓時大笑了起來:“好,後生仔夠靚,來,那就玩吧。”


    房間裏除了他們四個賭客再加一個伺候的小姐就沒有其他人了,更沒有荷官,純粹的自己玩。


    幾人開始玩牌。


    “六寸。”


    吳誌輝對麵的中年男子掃了眼麵前發出的三張牌,也不看牌麵,拿著尺子量了一下,直接丟出六寸高的鈔票來。


    他看著約摸三十來歲,坐下來中等的個子,不矮,很瘦,留著小平頭,臉龐棱角分明,看著屬於那種利落的人。


    “跟。”


    立刻有人就跟了出來。


    “我也跟。”


    吳誌輝絲毫不怵,量了六寸同樣推了出去。


    不得不說,這拿度量尺玩起來實在是夠刺激,每次說話都是幾十萬上百萬的出去了。


    “我聽說,前幾天賭檔裏有個女人在這裏輸了幾百個。”


    吳誌輝叼著香煙玩牌,看似隨意的隨口問道:“她後麵結賬了沒有?”


    “你說從香.”右手邊的賭客就要說話。


    “草。”


    左邊的賭客沒好氣的說道,直接就打斷了他的話:“這他媽的誰知道啊,賭檔裏麵一天來玩這麽多人,男的女的不知道多少呢,誰知道這個事情啊。”


    右邊的賭客聞言點了點頭,竟然沒有再繼續往下說了,根本不搭理吳誌輝的話題。


    吳誌輝眯了眯眼,不動聲色的掃了眼兩人,剛才這一句話就發現了端倪。


    很明顯,左右這兩個賭客是認識的,不然左邊的人一句話就打斷了右邊的人。


    而且,這兩個人肯定也是賭場的人,因為阿媚是找賭場借的錢,不是賭場的內部人員肯定也不知道這件事。


    一天到晚這麽多人來玩,輸錢的大把,誰會關注這些事情啊。


    再聯想剛才輸完離場的那人,吳誌輝多少猜測,要麽這三個人是一夥的,要麽就是這兩人一夥的合起來吃。


    吳誌輝看了眼對麵的男子,見他專注的賭錢,不動聲色的繼續玩牌。


    幾圈玩下來,吳誌輝輸了六十多個,出手開始小了起來,掃了眼底牌直接丟牌放棄。


    不止是吳誌輝輸,對麵的中年同樣也輸了不少,但是相比起吳誌輝,他明顯就要上頭的多,一直在不停的跟,原本麵前堆成小山的鈔票現在隻剩下兩捆了。


    “我不跟了。”


    吳誌輝看了眼底牌,直接把牌丟了,聳了聳肩:“你們跟吧。”


    既然問不出什麽情況,吳誌輝也準備開溜了,這幾圈玩下來,他發現了左邊男子的小動作,果然是老千一個。


    自己常年練習飛劍,手力眼力早就鍛煉的一絕,觀察能力細致的多。


    “草。”


    中年大口嘬著香煙,也不量了,抬手直接把桌子上的鈔票全推了出去:“我就不信邪了,還能被你殺?”


    “想清楚了?”


    賭客看著中年直接梭哈,大笑了起來:“這把要是輸了,你可就沒有了啊,沒錢就得下桌了。”


    “給你一個反悔的機會,重新下注。”


    “撲街。”


    中年咒罵了一句:“看不起誰啊?老子有的是錢,看不起我?”說話間拉出腳下的帆布袋子開始往外搬錢:“我沒錢?草,贏光你們啊。”


    “跟。”


    左右賭客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毫不猶豫的跟了,這下中年拿著牌有些猶豫,但是隻是猶豫片刻就要繼續跟。


    “差不多了吧。”


    吳誌輝卻笑了起來,看著對麵的中年:“有點上頭啊兄弟,你這是白給他們送錢。”


    中年抬了抬眉頭看著吳誌輝。


    “想死啊?”


    賭客直接伸手一指吳誌輝,嗬斥了起來:“草你媽的後生仔,不跟就不要廢話,規矩不知.”


    “啪!”


    吳誌輝卻忽然伸手把他的右手按在桌子上,用力直接撕開他的襯衣袖口,手臂上藏著的一張想撲克露了出來。


    “草泥馬的敢出老千?”


    中年見此一幕直接站了起來,伸手抽出腰間別著的大黑星來,對著賭客直接開槍,胸口飆射出血霧來。


    合夥的賭客見狀連忙也是伸手抽槍,黑星剛剛入手就被中年摟住脖頸,槍口抵住他的胸口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解決掉兩人,他的槍口跟著一轉對準了吳誌輝。


    吳誌輝兩手一抬,一臉無辜的看著中年:“跟我沒有關係。”


    中年看了吳誌輝兩眼,拿起帆布袋來把桌子上的錢裝了進去,然後把剩下的幾捆推到吳誌輝跟前:“我這個人恩怨分明,這是給你的那份。”


    說完。


    中年把沉甸甸的帆布袋往肩膀上一挎,轉身就要出去。


    此時,外麵大廳早已經亂作一團,房間裏的槍聲讓外麵的賭徒們一個個騷亂了起來。


    倒不是他們被槍聲給嚇的,而是這亂起來了才好啊,桌子上的鈔票往自己懷裏摟就對了,摟到手的都是自己的。


    事發後不到短短一分鍾,賭檔負責看場的馬仔快速朝著這裏過來了。


    中年不急不緩,並沒有逃跑的意思,步伐不急不緩,看的吳誌輝眼珠子轉了轉,心生一計來。


    包間裏。


    “等一下。”


    吳誌輝以背後直接叫住了中年:“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呢,我叫揾爆,從港島過來的,我這個人沒別的愛好,就是特別喜歡結交朋友。”


    “兄弟你好威水,聽你的口音,汕尾人吧?老鄉啊,我想跟你做個朋友。”


    “嗬嗬。”


    中年冷笑一聲,掃了眼朝著包間而來的看場馬仔:“葉繼歡。”


    他努嘴示意了一下已經將包間外麵圍住的一眾馬仔:“揾爆是吧?我覺得,你現在跟我做朋友,我怕你也會有麻煩,你可以重新考慮一下。”


    “我揾爆出來行,字典裏就沒有怕這個字。”


    吳誌輝撿起地上的大黑星來,跨步來到葉繼歡的身邊:“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嗬嗬。”


    葉繼歡冷笑一聲,並不說話。


    “幹什麽!”


    看場掃了眼包間裏已經撲街的兩人,目光落在葉繼歡跟吳誌輝身上:“在我們的場子裏開槍射人?!”


    “兩個老千,出千都敢出到我頭上來了,我射他們,很合理吧?”


    葉繼歡嗤之以鼻,麵對這麽多人並不畏懼:“怎麽?你們圍著我,什麽意思啊?!”


    “他出千你就可以在我們賭檔開槍,然後想走就走?!”


    看場抬手按住了腰間別著的大黑星:“擾亂我們的生意,讓我們賭檔損失這麽大,是不是要給個交待啊?”


    “交待你媽!”


    吳誌輝直接嗬斥了起來:“草泥馬,這兩個老千在你們場子裏,我還懷疑他們是不是你們賭檔的人呢。”


    “我揾爆在港島的名號那也是響當當的,想讓我給你一個交代,先去打聽打聽我的名,再看你夠不夠格讓我給你交待!”


    “港島?很牛嘛?這是在濠江!”


    看場嗤之以鼻,嗬斥一聲:“把錢留下,放你們一條生路!”


    “是嗎?”


    葉繼歡一挑眉,冷笑道:“還從來沒有人敢留下我我葉繼歡!”


    說話間。


    賭檔大門口四個男子衝了進來,手裏一水的大黑星,直接對準了看場一行人,嗬斥了起來:“敢堵我大哥?!全埋了你們。”


    “哈哈哈。”


    看場仰頭大笑了起來:“就憑你們幾個人?”


    葉繼歡冷笑一聲,直接將外套撇開了來,露出綁在腰上的炸藥來:“現在呢。”


    “炸彈?!”


    一眾人看到葉繼歡腰上的炸彈以後,一個個下意識的後退幾步,拉開距離,但是空間就這麽大,真炸了都跑不了。


    “對!”


    吳誌輝跟著也拽開外套,露出裏麵的避彈衣來:“老子穿著避彈衣,要射大家就來比誰的槍法好,射不中我的頭,我全射爆你們!”


    他多看了葉繼歡一眼,這貨還真他媽的猛人啊,炸彈綁在腰上到處跑,真不怕忽然炸了?


    “草!”


    看場看著吳誌輝跟葉繼歡兩個生慌子,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這下麻煩了。


    前麵有炸彈,後麵有人堵著,真打起來大家都得交代在這裏。


    “走吧!”


    看場短暫的思考了一下,直接舍棄他們,犯不著跟他們死拚到底。


    “哼。”


    葉繼歡冷哼一聲,就要往外走。


    誰知道吳誌輝卻忽然開口:“草泥馬,你讓留就留,你讓走就走?!”


    “你想怎樣?”


    看場盯著吳誌輝:“賭檔有賭檔的規矩,我問幾句不過分吧?!”


    “你有你的規矩,我歡哥有歡哥的規矩!”


    吳誌輝聲音嘹亮,直接把葉繼歡抬了出來:“你堵著我們,我們丟了麵,拿多兩百萬過來賠禮道歉,就算完!”


    “.”


    葉繼歡被吳誌輝的話氣笑了,他沒想到吳誌輝竟然還敢打著自己的旗號還開口要錢,不過,這脾氣對自己的胃口,夠囂張:“叫你拿錢!”


    “放肆!”


    看場眼珠子一瞪:“給臉不要臉,那就不要走了!”


    “我揾爆混了這麽多年什麽都沒有,就是兄弟多!”


    吳誌輝提氣大聲說道:“今天我要是從這裏走不出去,從今以後你們的賭檔就不用開門做生意了,等著我的小弟來砸場子吧。”


    “你威脅我啊?!”看場直接嗬斥了起來。


    “草。”


    葉繼歡聽著兩人的對白,直接就聽煩了,帆布袋往身前一擺,拉鏈打開。


    眾目睽睽之下,他從鈔票最底下抽出一把ak步槍來抬在手裏,拉動槍栓。


    他的持槍姿勢很奇怪,一般人握步槍都是槍托頂在肩上,而他是托槍置於腰部,手指搭在扳機上,左手直接按住槍頭,槍口往下一壓,穩穩的握持住:


    “給錢還是開打,我數三個數!”


    ak的槍托也不知道怎麽被卸下來的,整體槍身短了很多。


    “臥槽!”


    “你媽的”


    正在對白的看場看著忽然出現的ak,眼皮子都嚇得劇烈一跳,身體直接僵硬在了原地。


    草泥馬。


    眼前這個人這他媽的到底什麽貨色?


    這杆ak要是響了,誰他媽的都躲不掉,能瞬間如同收割機一樣將他們放倒。


    “三!”


    “二!”


    葉繼歡語氣冷冽,手指搭在扳機上,壓迫力十足。


    “拿錢!”


    看場牙關緊咬,低聲咆哮了起來:“去,拿錢給他們!”


    不多久。


    馬仔匆匆從財務室拿了錢過來,吳誌輝伸手接過,看了眼確定沒問題,衝葉繼歡點了點頭:“好,夠爽快,這筆錢我揾爆收下了!”


    “讓開!”


    葉繼歡喊了一聲,前麵自動讓開一條道來,吳誌輝手持大黑星走在前麵,葉繼歡端著ak斷後。


    他外麵的四個兄弟負責開路,一台桑塔納停在門口,幾人上車,快速離開。


    葉繼歡坐在車裏,看著從賭場跟出來的一眾馬仔,ak槍口往天上一抬,直接摟火。


    “噠噠噠!”


    “你媽的!”


    看場槽牙咬碎,但是卻又無可奈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幾個狠人離開。


    葉繼歡這種狠人他是奈何不了,但是剛才那個揾爆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揾爆!”


    看場低聲咆哮了起來:“老子追到港島都要幹掉你!”


    ps:更的晚了,sorry,明天開始爆更,爆爆爆!求推薦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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