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組織裏,你最好至少擁有一個朋友。”


    “為什麽?”


    “因為組織的成員不能是無根的浮萍。”琴酒緩緩吐出一口煙霧,將組織裏最為肮髒齷齪的地方傳授給蘇格蘭。


    朋友,是自己的,也是做給上麵那些人看的。


    一個人無牽無掛,那太難控製了,誰都不會放心,尤其像是蘇格蘭這種在背景設定上已經無父無母、又沒有其他非組織成員朋友的人。


    蘇格蘭笑了笑,有些不以為然地說:“組織該不會連我們交朋友都要管吧?”


    話說完,蘇格蘭卻僵住了,因為琴酒的眼神冰冷地盯在了他的身上,帶著一種難言的壓迫感與複雜感。


    “蘇格蘭,你最好不要不當迴事。”琴酒語氣森然而嚴肅。


    蘇格蘭迴過神來,勉強地點了點頭,突然反客為主,問琴酒:“那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嗎?”


    琴酒收迴視線,冷漠地拒絕:“不。”


    他已經不再需要朋友了。


    --------------------


    高明發現了竊聽器,事實上並不知道琴酒會不會聽,但是他還是念了一下午。琴酒本來想聽一下就關掉的,但他一直聽到了景光端來晚飯。


    啊,是雙向奔赴!


    這一下午,估計把高明所知道的情詩都掏空了hhhhh


    ————————


    下章見麵,哥嫂對著a!


    讓你們看看為什麽高明能壓琴酒!


    第8章 留在我身邊


    【可以談談嗎?】


    時隔三年,諸伏高明再一次收到了來自戀人的信息。


    留有兩撇小胡子的警官露出欣慰而從容的笑容,迅速和對方敲定了見麵的時間,地點就定在他家。


    組織的top killer趁著夜色前來,卻並不是為了取人性命,他的手上拿著一把路上隨手采摘的野花,特別不符合他的身份與氣質。


    琴酒進門後便別扭的將花塞給諸伏高明,別開頭不去看對方,臉頰卻被輕輕地吻了一下。


    “你……”琴酒瞪大了眼睛,怎麽都沒想到兩人三年沒見了,諸伏高明竟然還是這樣大膽。


    “哦呀,怎麽了嗎?”諸伏高明裝作驚訝的模樣問:“你剛剛用半邊臉頰對著我,難道不是在索吻?”


    琴酒磨了磨牙齒,沒有和他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他知道,真說起來的話他是辯不過高明的。


    “優盤你是不是上交了?”


    果然是因為優盤,諸伏高明將野花插進花瓶裏,露出運籌帷幄的笑容,承認:“沒錯。”


    下一秒,琴酒掏出伯萊塔對準了諸伏高明的額頭。


    “感到驚訝嗎?高明。”琴酒勾起一邊唇角,朝自己的戀人露出邪惡而嗜血的笑容。


    諸伏高明卻並未驚慌,看著琴酒認真地說道:“如果我的戀人用槍指著我的頭,那一定是因為我惹他生氣了。”


    琴酒微妙的沉默了,甚至差點連身上刻意偽裝出的冰冷氣質都裝不下去,他不得不承認:“在我遇到的所有對手之中,高明,你是最難纏的那一個。”


    “這是我的榮幸。但,黑澤,我不是你的對手。”諸伏高明強調這一點:“我們是戀人。”


    “我們已經分手了。”


    “我沒有同意。”諸伏高明冷靜而堅定地拒絕。


    區區一場大雪,無法埋葬他們的感情。


    那一張簽文,也不能成為兩人分手的理由。


    “我等了你三年,這三年,我一直都沒有放棄尋找你。”諸伏高明緩緩講述著這三年間自己的難熬:“我給你打電話、發消息,但是你卻一次都沒有迴我,而我甚至不敢將你的事情捅到警局去,隻能暗中調查。”


    琴酒的唇抿緊成一條線。


    諸伏高明很精明,推理能力也很強,但是他沒有辦法去找一個毫無線索的人。


    他試著與他的戀人重新建立聯係,可是他所能想到的手段都被對方無視了,如果黑澤一直這樣無視他,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找得到對方。


    “去年的聖誕節,敢助君有拉我去聯誼。”


    琴酒的瞳孔縮了縮,卻仍舊沒有說話。


    “我喝醉了,對你說了不好的話。”


    【我不喜歡你了,給我滾蛋吧,永遠別迴來了!】


    琴酒仍然記得那次的短信,因為那是諸伏高明第一次對他說那麽傷人的話,也是第一次迴應他的分手。


    他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心裏邊空落落的。


    然而第二天晚上,他就收到了諸伏高明道歉的信息。


    【我說錯話了。】


    【對不起。】


    【迴來吧,阿陣。】


    【我想了一整夜,仍舊無法說服自己不去愛你。】


    【我有些失眠,可以通個電話嗎?】


    【我已經很久沒聽過你的聲音了。】


    【……】


    一條又一條……


    有些在道歉,有些在告白,有些卻已經近乎乞求。


    琴酒一條條看著,心髒仿佛被鈍刀一點點割開,疼得在滴血,他的手指也曾顫抖地調出對方的號碼,卻始終沒有勇氣撥通。


    他們該是陌路人。


    一個在明,一個在暗,永不相交,這便是對兩人最好的結局。


    但是,那麽多條的信息中,卻沒有一條提到過高明之前喝醉了。


    他早該想到的,琴酒心底懊惱,高明當時一定是爛醉如泥,否則也不會在第二天晚上才給他發道歉消息,他大概是躺了一整個白天,晚上爬起來向他道歉的時候頭都是暈眩的。


    如果隻是小醉,高明會對他說實話,隻有在那麽嚴重的時候,高明才會隱瞞不報。


    之前那樣粗俗的分手宣言,清醒的時候高明是絕對說不出來的,他是個特別體麵的人,就算真的決定了要放手,也總會好聚好散。


    琴酒的視線與高明的眼睛對上,那雙仿佛能看透人心的藍瞳中此刻竟顯出幾分疲態,卻又帶著微妙地討好。


    “我不想看到你拿槍對著我,事實上我有點傷心。”諸伏高明坦然地說出自己的心聲。


    琴酒的手仿佛被灼熱的火焰燙了一下,手指微微蜷縮,卻並沒有將槍收起來。


    “你知道,這對我沒用。”諸伏高明仿佛看不到極具威脅的槍口,抬手撫上了琴酒的臉。


    琴酒將槍口猛地抵在了他的額頭上,並用力壓了壓。


    槍口在諸伏高明的額頭處壓出了一道白痕,諸伏高明卻將頭又朝前頂了頂,硬逼著冰冷堅硬的槍口後退。


    然後,他繞開槍口,牙齒輕輕咬在了琴酒頸部的皮膚上。


    微弱的刺痛感令琴酒皺了皺眉,緊接著牙齒收迴,力道更大卻轉為吸允,燥熱與紅暈逐漸爬上了琴酒的身體。


    琴酒咬了咬牙,終於收迴了那兩人都心知肚明毫無威脅的伯萊塔,用力推開了諸伏高明。


    “唿哧”


    諸伏高明有些氣喘,他的身體也有些發燙,眼神極具侵略性地看向自己的戀人,挑釁:“你是在嚇唬誰啊?你連保險都沒打開!”


    他的戀人很危險,諸伏高明一直都知道,隻是那種危險永遠都不會對準他。


    “諸伏高明!”琴酒憤怒地吼出他的名字,也想以這種方式令自己清醒過來,“你看過我留下的簽文,也知道我這次為什麽會過來,用你那聰明的腦袋仔細想一想我現在究竟是什麽身份!”


    他是為了優盤而來的。


    他隨身帶著槍,渾身上下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他當年不告而別,留下了那樣的一張簽文。


    種種痕跡,光明正大地擺在了高明的麵前,琴酒不相信這個被稱之為“孔明”的男人什麽都看不出來。


    愛情或許會使人盲目,但高明就算再蠢上十倍,也要比一個普通人聰明!


    他,黑澤陣,琴酒,是犯罪分子!


    是那種真正窮兇極惡,甚至背過人命的犯罪分子!


    琴酒相信諸伏高明將這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他現在要做什麽?他們兩個人都站在線的兩邊不就好了?大家都不要跨過那條線就可以彼此安好,萬事大吉!


    “我沒有見過你行兇傷人,沒有逮捕你的證據。”諸伏高明仍有些喘息,眼神執拗地看著琴酒說道:“既然你那麽危險,那更該留在我身邊,我會看好你。”


    諸伏高明無法逮捕他,但是他願意用自己來拴住他。


    “就像以前一樣。”諸伏高明表達著自己的渴望。


    他們相處的那五年,一切不都好好的嗎?隻要黑澤不迴去,諸伏高明就可以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反正他也根本沒證據。


    但是,黑澤迴去了。


    諸伏高明教他讀書、教他控製情緒,也帶他去賞櫻、踏青,他帶著黑澤去過他以前從沒有過過的生活,帶著他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融入這個社會,但是他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


    “哢噠”,諸伏高明將手銬銬在了琴酒的手腕上,另一邊則銬住了自己,眼神帶了幾分決絕,“我這次不會再放你離開了。”


    他要將這個人留在身邊,如果這次再錯過,他們未必有下次再見的機會。


    琴酒被他的舉動激怒了,他狠狠用力一扯手腕,諸伏高明的身體也跟著他的動作猛得一跌,緊接著便被琴酒反手摁在了地上。


    “是我教你的。”諸伏高明的語氣帶著幾分欣慰。


    警式擒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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