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真能比自己的命更加重要?真要是死了,知道是誰在綁架他又有什麽用處?


    琴酒心裏邊憋著一肚子火氣,那個小明星已經無法滿足他了,他必須要將蘇格蘭揍一頓才能消氣!


    “雖然不知道是誰惹到你,但別生氣了。”蘇格蘭笑著從衣服口袋裏麵拿出一隻黑曜石的袖扣,遞向了琴酒那邊。


    “討好我?”


    “不,是迴禮。”蘇格蘭指了指放置一旁的手表,剛剛對練的時候他已經將表摘下來了,畢竟這東西太容易壞掉。


    琴酒沒拒絕迴禮,雖然他更想要另一個人的迴禮。


    不過,想也是不可能收到的,畢竟高明根本不知道他的地址。


    “聽伏特加說,你一直都獨來獨往的?”蘇格蘭突然問道。


    “那又如何?”


    “伏特加跟你很久了吧?”


    “八年。”


    “那的確是蠻久了。”蘇格蘭感歎了一句,很快又說道:“但是最近,你反而更願意帶著我。”


    就像是上次去國外旅遊,他們根本沒有喊上伏特加,去長野的任務那次也是。


    八年,琴酒與伏特加形影不離,就像是天生綁定在了一起一樣。


    但是最近這段時間,蘇格蘭發現琴酒卻更樂意和他在一起,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伏特加是先生為你選的搭檔?”


    “蘇格蘭。”琴酒抬手,伯萊塔的槍口對準了蘇格蘭的眉心,眼神森寒:“你越界了。”


    蘇格蘭嘴唇動了動,沒有再說出什麽,心裏卻隱約明白了。


    波本說的是對的,琴酒對先生並不信任,伏特加是先生放到琴酒身邊的眼線,所謂的形影不離隻是讓那位先生感到放心罷了。


    但是,涉及到琴酒真正在意的人,比如他,琴酒是不會讓伏特加監視的。


    波本是朗姆那邊的人,俗話說,最了解你的永遠是你的敵人,這句話一點沒錯,朗姆或許要比先生更加了解琴酒的情況。


    根據波本所說,朗姆懷疑琴酒私藏了一支隊伍,可能是組織中的代號成員,也可能根本就是組織外的成員,朗姆讓波本調查他,事實上也是想找到隱藏在琴酒背後的隊伍。


    可惜,朗姆搞錯了。


    蘇格蘭想,雖然琴酒的確看重他,卻並沒有將他引入那支隊伍,從他這裏是不可能得到答案的。


    “抽煙嗎?”琴


    酒將伯萊塔收了起來,遞給蘇格蘭一根香煙。


    “謝謝。”蘇格蘭接過來點上,就聽身旁傳來琴酒淡淡的聲音。


    “你不用從我這裏窺探什麽,蘇格蘭,我絕對不會害你。”


    蘇格蘭一愣,立刻扭頭看向琴酒,琴酒正緩緩吐出一口煙霧,仿佛剛剛那句話不是他說的一樣。


    第二日清晨,諸伏高明來到了東京警視廳。


    昨天晚上,就在諸伏高明要離開東京返迴長野的時候,卻意外看到了傷痕累累的鬆田陣平。


    他的情況很奇怪,明明被嚴刑拷打過,卻偏偏沒有對他造成永久性傷害,似乎隻是玩鬧一般的皮外傷,尤其是他擅長拆彈的靈巧手指,更是一點傷都沒有。


    鬆田陣平做筆錄的時候,諸伏高明就站在一旁旁聽,對方口中所描繪出的形象令他感到格外熟悉。


    銀色的飄逸長發、綠瞳、極度兇戾的氣勢。


    手上有一層粗糙的槍繭,身手很厲害,是單單站在那裏便令人可以幻想出兇猛野獸的強悍。


    “他一定殺過人。”這是鬆田陣平的原話:“殺過人的人眼神是不一樣的,他的眼神中有對生命的蔑視。”


    諸伏高明信任鬆田陣平的判斷,他是一位非常優秀的警察,看來阿陣在他麵前的時候還算收斂,至少沒有蔑視生命,但時常透露出的漠視卻依舊令高明膽戰心驚。


    他努力糾正過,他帶著阿陣觸摸花草,讓他親手去感受生命。


    他也會在辦案的時候帶上阿陣,讓他看各種各樣的案件,也讓他體會生命真正的意義。


    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無意義的犧牲,所有的生命都是有價值的。


    鬆田陣平雖然服從安排做筆錄,也想盡快搞清楚真相,但有些事情卻仍舊遮遮掩掩,比如當時除了他和伊達航,另外兩個一起掃墓的人究竟是誰,鬆田陣平一直都沒有說。


    諸伏高明一早便到了鬆田陣平的辦公室,禮貌敲門,等到裏麵鬆田陣平應聲才走了進去。


    “鬆田警官,又見麵了。”


    鬆田陣平警惕地看著對方與景光相仿的樣貌,昨天景光的哥哥就一直想要追問,被他遮遮掩掩躲了過去,今天又來?


    “平日無聊的時候,我偶爾會畫畫,昨晚聽了鬆田警官的事情,一時技癢,簡單的畫了一幅。”諸伏高明沒有提琴酒也沒提景光,而是將帶來的畫卷放到了鬆田陣平的辦公桌上,然後一點點鋪開。


    鬆田陣平心裏本來還在疑惑,但很快便被畫上的人吸引了視線,立刻問:“你認識他?”


    素描紙上用簡單的鉛筆勾勒出一個孤狼般冷峻的身影,黑色的大衣,銀發綠瞳,赫然是琴酒。


    畫的實在是太像了,如果不是朝夕相處的熟悉,僅僅是見過幾麵的話,不可能畫的如此惟妙惟肖,諸伏高明更不可能隻是聽了他的描述便將這幅畫畫了出來。


    鬆田陣平快步走到門口將辦公室的門鎖上,這才又轉迴來詢問高明:“這個人和你是什麽關係?”


    “我想知道,當時和你一起掃墓的人都是誰。”諸伏高明並沒有立刻迴答鬆田陣平的問題,而是也問了他一個問題。


    鬆田陣平猶豫許久,聯想到高明的身份,還是選擇了信任他,“除了伊達班長外,還有zero和hiro。”


    “果然如此。”諸伏高明內心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琴酒去長野,小景便也去了長野;優盤被公安拿走,最後長野卻安然無恙。


    從那個時候開始,諸伏高明心中就有所猜測了。


    他的弟弟曾說過辭去了警視廳的工作,之後便失去了音信,可他了解小景,他絕對不是怕苦怕累怕危險就辭去工作的人,做警察一直都是他的夢想,會隱去表麵上的身份然後失蹤的人……他大概是去做臥底了,而且剛好臥底到了阿陣所在的組織。


    阿陣曾見過小景的照片,就算沒有見過,高明也相信,兩人第一次見麵阿陣便能夠識破小景的身份。


    很奇怪的,弟弟的身份已經暴露,高明卻一點都不感到擔憂,如果阿陣真的想要對小景做什麽,他大概也根本就活不到現在,鬆田陣平更沒可能活得下來。


    諸伏高明露出運籌帷幄的笑容,鬆田陣平卻依舊十分緊張,問:“這個男人究竟是誰?他恐怕已經懷疑他們的身份了!”


    “沒關係。”諸伏高明語氣淡然。


    “hiro可是你親弟弟!”鬆田陣平有些抓狂地提高音量。


    諸伏高明的視線落在畫上,手指輕輕摩挲過畫上之人的眉眼,從容地將琴酒劃歸到正義的一方:“他是我的線人。”


    鬆田陣平震驚地瞪大了雙眼,“他怎麽可能是線人,他身上的氣勢……”


    “隻是偽裝罷了。”


    鬆田陣平聽了簡直想吐血,他會愚蠢到連本質和偽裝都看不穿嗎?他真想讓諸伏高明親眼去看看當時的琴酒,這家夥到底是怎麽睜著眼睛說這麽瞎的話的?


    “鬆田警官,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諸伏高明平靜地說道。


    “你在命令我?”鬆田陣平不服氣地看著高明,就算是hiro的哥哥也沒資格命令他吧?


    “不,這是請求。”諸伏高明的目光依舊平靜,“繼續查下去,很容易暴露他們的身份。”


    可是那個銀發的根本就不是臥底吧!


    鬆田陣平內心抓狂,但想了想牽扯其中的降穀和諸伏,還是悶了一口氣點頭答應了。


    波本、蘇格蘭、萊伊、格蘭威特。


    四名以威士忌酒作為代號的成員組隊,前往佐合財團舉辦的宴會上綁架財團公子佐合悠鬥。


    之前組織幾次和佐合財團的掌控人佐合陸人交涉,想要獲得佐合財團的支持,但是全部失敗了,組織因此感受到了挑釁與侮辱,這一次要四人出動,要麽佐合陸人答應合作,要麽就殺死他的兒子,以此作為報複。


    看著照片上才14歲的少年,蘇格蘭的心中升起不忍,他同自己的幼馴染對視一眼,從波本的眼神中同樣得到了堅定。


    他們必須要救下佐合悠鬥。


    公安的目的固然是要搗毀組織,但身為公安的臥底,如果對眼前的生命視而不見,那還算是什麽公安?更何況這次的任務也並非沒有機會下手。


    四人之中,波本和蘇格蘭聯手,隻是二對二罷了,隻要他們能找到機會將任務失敗的鍋扣到萊伊或者格蘭威特的頭上,他們的身份就不會暴露。


    萊伊同樣偷偷觀察著身邊幾人,他的身份並非表麵上這樣簡單,而是fbi派遣混入組織的臥底,身為一個fbi,自然不能對這種迫害視而不見,他必須想盡辦法將任務失敗的鍋扣到其他三人的頭上,確保自己在不會暴露的情況下救下那名少年。


    幾人各懷鬼胎,將任務信息交給他們的格蘭威特看起來十分冷漠,他沒有湊近去看桌子上早已眼熟於心的資料,而是靠在牆壁上點上了一根香煙,半長劉海滑至眉心,被他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撥開。


    他是最普通的霓虹人長相,黑發、琥珀色的眼眸,棱形臉更顯氣勢鋒銳,渾身的肌肉雖並不凸顯卻勻稱有力,十分完美。


    最關鍵的是,他在組織中是少有的中立派,沒有加入任何勢力卻一直活到了現在,就連萊伊都是靠著雪莉的關係在組織摸爬滾打,這樣的中立派尤為難得。


    “討論完了嗎?”格蘭威特緩緩吐出一口煙霧,聲音很冷淡。


    “格蘭威特,你不一起來商量下嗎?”波本笑著喊他,作為組織中的情報人員,他和誰的關係都算不錯。


    隻是很可惜,格蘭威特偏偏與波本不對付,或者說不吃這套。


    格蘭威特沒有理會波本,幽冷的視線從三人身上掃過,這種帶著冰冷粘稠惡意的目光令三人的身體不自覺緊繃。


    “一個神秘主義者,兩個靠裙帶關係上位的小白臉,這次任務倒有趣了。”口中說著“有趣”,格蘭威特的眼底卻是赤裸直接的蔑視,顯然對這次任務的三個搭檔都很有意見。


    波本冷嗤了一聲,眼神鄙夷地看向萊伊。


    萊伊則麵不改色,冷道:“如果你不樂意,可以向上麵反映換人,但如果因為你的懈怠耽誤了任務,我不會放過你。”


    “這也是我要說的。”格蘭威特朝萊伊挑釁:“既然你和我的想法一致,敢不敢和我一起行動?”


    萊伊皺了皺眉,他並沒有應格蘭威特的挑釁,而是扭頭道:“蘇格蘭,我們一起。”


    蘇格蘭笑了笑,微微點頭。


    “我習慣一個人。”波本提前婉拒組隊。


    格蘭威特的表情卻並不如何好,他猛地朝萊伊衝了過去,掌刀毫不猶豫地砍向萊伊的脖子,絲毫沒有因為同是組織成員就收力。


    萊伊早有防備,倒退了一步,拎起櫃子上的花瓶便朝格蘭威特砸了過去,霎時間碎瓷片崩飛,波本和蘇格蘭立刻退開,兩人就在狹窄的屋子裏打了起來,一時間各種家具翻飛,地磚和牆壁都裂開了。


    波本和蘇格蘭退開老遠,看著完全不留手的兩人表情都很凝重。


    太強了。


    不管是萊伊還是格蘭威特,兩人的身手都遠超他們的預料,之前波本和蘇格蘭都和萊伊過過招,可不到生死關頭,真的很難探出對方的深淺,如今卻是被格蘭威特給試探出來了。


    “怎麽樣?”波本問蘇格蘭。


    蘇格蘭搖了搖頭,雖然有琴酒的指教,但畢竟天數太短,他很難和火力全開的格蘭威特或是萊伊對抗。


    波本則躍躍欲試,有些想再試試兩人的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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