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剛注射吐真劑的時候,藍橙酒已經控製了藥量,他知道琴酒對於吐真劑是有抗性的,一定程度的藥物完全可以忍受。


    “我們接下來還要去找波本……”


    琴酒用力攥緊了他的手腕。


    藍橙酒一愣,表情怪異。


    不是吧?波本也有問題?


    “組織這次的審查十分嚴格,一下子出了兩個叛徒,和他們沾邊的一個都逃不掉。”藍橙酒不著痕跡地掙開了琴酒的手,給了他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


    “呦,真沒想到,琴酒你還蠻浪漫的,這個送我怎麽樣?”青啤檢查完琴酒的房間迴來了,手上還拿著一束漂亮的幹花。


    琴酒的臉色卻倏然冰冷,猛地掏出伯萊塔扣動扳機,子彈射中了青啤的肩膀。


    “琴酒!”青啤捂著肩膀難以置信。


    琴酒的眼神仿佛是看著一個死人,聲音中仿佛夾雜著冰碴:“放迴去。”


    青啤明顯怒了,但麵對麵露不悅的琴酒也根本不敢說什麽,咬著牙將幹花放了迴去。


    等到青啤重新出來的時候,藍橙酒立刻過去安慰他:“琴酒剛經過審查,心情肯定不好,你別在意。”


    青啤咬了咬牙,他明顯是在意的,可惜也根本不敢說,他在組織裏不管是地位還是能力都遠不如琴酒,又怎麽敢對他表達不滿?


    “好啦,大不了之後的任務我一個人幹,你迴去休息。”藍橙酒格外體貼。


    青啤這才緩和了表情,感激地說道:“那麻煩你了,我得先迴去包紮下。”


    藍橙酒點了點頭,等到青啤離開後,他這才又扭頭朝琴酒眨了眨盈滿笑意的眼睛。


    第39章 調職


    這次突擊審查十分嚴格,波本連夜便被藍橙酒給帶走了,又是刑訊又是吐真劑,折騰到了淩晨才算結束。


    令波本感到慶幸的是,組織裏的吐真劑好像不怎麽管用,他隻感覺大腦昏昏沉沉,卻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智。


    腳步蹣跚地從審訊室離開,波本就看到萊伊從另一間審訊室出來。


    萊伊的狀態要比波本差多了,渾身的衣服都被冷汗打濕,被汗水打濕的長發一縷一縷地貼在頭皮上,狼狽不堪。


    “這不是萊伊嗎?怎麽?你也被審查了?”


    萊伊似乎是一時沒有走路的力氣,他靠著牆壁,點煙的手指都在微微發顫。


    他沒有和波本搭話,吐真劑的藥效還沒有徹底過去,這會兒多說多錯。


    “為什麽不迴答我?萊伊,你該不會是臥底吧?”波本挑釁著他,雖然鬆田陣平的話讓他的心底又生出些許希望,但並不能證實,因此對格蘭威特與萊伊他仍舊恨入骨髓。


    此刻看到萊伊比自己狀態還差,波本當然開心得不行。


    “平日裏看著有模有樣的,結果遇到事情就這麽虛,外強中幹啊。”波本大聲嘲諷。


    萊伊總算是有了迴應:“你很閑嗎?”明明都是被審查的人,波本又在一旁幸災樂禍什麽呢?


    波本卻點頭承認了,笑道:“對啊,我閑得很,不如來過兩招。”


    波本說著動手,萊伊看起來是想格擋的,但他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被一拳擊中臉頰,整個人朝一旁歪去,香煙也從指間滑落到了地上。


    波本心中詫異,沒想到萊伊竟然被整治到了這種程度,看來負責審訊他的人下手還蠻溫柔的。


    萊伊則非常無語,同樣是從審訊室中走出來,為什麽波本就可以生龍活虎的?


    “看來你在組織得罪的人不少啊。”波本更加嘲諷了,還帶了幾分鄙夷:“而且靠女人上位,果然是個人都瞧不起。”


    萊伊也不由陷入懷疑,這就是自己受刑比波本重的真相嗎?


    平日裏波本絕對不會這樣打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人,太沒意思了,但是想到hiro波本的怒火便怎麽也壓不下來,痛打落水狗的事情幹也就幹了。


    等到藍橙酒發現並出手阻攔的時候,萊伊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看著比受了一輪酷刑還要淒慘幾分。


    藍橙酒:……


    他無語地看了眼波本,這就是琴酒眼中可能有問題的人?


    這種人不會是臥底吧?這樣惡劣的性格,動手又這樣心狠手辣,簡直比他這個代號成員更像惡人。


    “夠了,這裏不是你們打架的地方!”藍橙酒喝斥波本,又扭頭訓斥萊伊:“你怎麽迴事?剛剛接受完審查就挑事,是不是還想進去坐坐?”


    萊伊:……


    你眼瞎嗎?


    你看不出完全是波本在打我?


    萊伊難以置信地看著藍橙酒,感覺自己簡直比竇娥還要冤上幾分。


    好在藍橙酒沒真的再將萊伊審上一輪,而是安排人將兩人送迴他們的安全屋去了。


    經過短暫的休養,波本便完全恢複了,他興衝衝地出去尋找證據,這件事情其實問高明再清楚不過,可是讓公安聯係高明是下下策,hiro已經死了,他真的不想將hiro的哥哥也牽扯進來。


    於是,波本決定先從組織裏的格蘭威特與萊伊入手,如果說hiro真的有可能是假死,接觸屍體的兩人至少有一人參與了才對。


    當波本展開行動的時候,他心心念念的幼馴染正在為琴酒炸香蕉酥。


    “將香蕉切成段,裹上雞蛋液就可以炸了。”


    “會好吃嗎?”琴酒總感覺有些怪異,水果,炸著吃?


    “很好吃啊,根據口味也可以裹其他的東西,大哥就很喜歡炸出來後裹著酸奶一起吃。”


    琴酒的表情認真了一些,高明喜歡吃的?


    “喂……”諸伏景光看著琴酒的表情聲音有些發虛,問:“你該不會想做給大哥吃吧?”


    “你在說什麽鬼話?”


    聽到這話,諸伏景光放心了,果然琴酒還是琴酒。


    但緊接著琴酒便又道:“這種事情有什麽好驚訝的,不是很正常嗎?”


    諸伏景光瞬間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很正常?


    這這這……這種事情正常個鬼啦!


    的確,戀人之間做愛心便當的確正常,但你可是琴酒啊,琴酒怎麽能下廚做飯!


    “可惜高明已經迴去了。”麵對諸伏景光琴酒已經絲毫不掩藏自己的另一麵,看起來真的十分惋惜。


    諸伏景光無力吐槽:“小心哥哥專程為你從長野調職過來。”


    諸伏景光說完,周圍的空氣為之一滯。


    兩人的表情都呆滯了片刻,還是琴酒率先打破沉默:“別講恐怖故事。”


    “哈……哈哈。”諸伏景光擦了把冷汗,總感覺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東京的警視廳內,諸伏高明前來報道。


    “高明,我真的是從以前就聽說過你了,都說你是長野的孔明,你來了我這裏,以後案子就可以放心交給你了!”目暮警官十分熱情地拍著諸伏高明的肩膀說道。


    “定不負眾望。”諸伏高明謙遜地笑了笑。


    東京。


    他的阿陣就在東京。


    諸伏高明迴到長野之後便寫了調職申請,雖然長野那邊並不如何想放人,但在他的再三請求下再加上大和敢助與上原由衣幫忙說話,最終還是同意了,隻是那一臉肉痛的表情直到現在都讓高明感到忍俊不禁。


    當然,最關鍵的因素是鴉場,那樣的一筆功勞記在了諸伏高明的頭上,他自然有資格提任何要求。


    “他他他……他為什麽會在這裏?”


    對於諸伏高明的到來反應第二大的人便是鬆田陣平了,相比起目暮警官的歡迎,他顯然更加驚恐一些,幾乎想要奪門而逃。


    鬆田陣平才和zero交流完情報,才知道了hiro的死訊,他的哥哥就過來了?


    他他他……過來了?


    鬆田陣平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難道高明也聽說hiro殉職的事情了?


    “鬆田君。”諸伏高明禮貌地微笑朝他點頭。


    目暮警官則訓斥:“幹什麽一驚一乍的?高明可是破案方麵的專家,鬆田你以後多和他學學!”


    “不敢,東京比我們那種小地方更加人才濟濟,警視廳更是臥虎藏龍。”諸伏高明謙遜著。


    鬆田陣平卻完全沒有感到高興,諸伏高明越是謙遜,他便越是感到頭皮發麻。


    不好,這件事必須盡快告訴zero!


    諸伏高明和新同事們一一打過招唿,送過伴手禮後,便找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坐了下來。


    他思考了片刻,拿出手機給琴酒發了條信息。


    komei:你猜我現在在哪?


    阿陣:。


    雖然琴酒隻迴複了一個句號,但高明卻還是勾唇露出了笑容,他知道,他的阿陣心虛了。


    琴酒收到短信之後便開始坐立難安,滿腦子都是剛剛諸伏景光說過的那句話。


    不會吧?


    高明來東京?不不不,絕不可能!


    警察的調職是那麽簡單的嗎?需要走複雜的程序,需要東京這邊的人接收,更需要原來的地方肯放人才行。


    高明的能力那麽突出,長野怎麽可能會放人!


    琴酒告訴自己不能因為一條沒頭沒尾的短信就慌張起來,但是心裏邊卻總有另一個聲音在告訴他這是可能的,畢竟高明想要做什麽事情從來就沒有做不到的。


    可惡,高明該不會真的來了東京吧?


    為了驗證心中的想法,琴酒換了一輛車去了警視廳附近,在車子裏小心窺探著警視廳的動靜。


    沒發現高明。


    可如果高明不出來的話,就算在裏麵他也看不到。


    琴酒有心想問問,但是又心虛得厲害,完全不敢直接打電話過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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