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雲水澗,雲疏快步跑向他,問他最近幾天去哪兒了,紀晏前陣子過來這裏找他非常著急。


    景沅猶豫再三,將最近幾天發生的事告訴雲疏。


    雲疏聽後,露出欣慰的笑容:“嗯,誤會解釋清楚就好,紀總那麽喜歡你,大家能看出來。”


    景沅不好意思地彎起眼,跟著雲疏將雲水澗上上下下逛了個遍。


    在查看賬目時,看到不錯的流水,景沅心情大好,決定給幾個管理人員發大紅包。


    分到他賬上的,大概能有20w。他暗暗琢磨了下,打算給紀晏買個禮物。


    紀晏都送他莊園了,他總不能一直吝嗇的像隻鐵公雞,也要讓紀晏感受到他的愛意。


    “雲疏,你說我送什麽禮物給紀晏比較好?”


    雲疏正在查看最近幾天的客人服務評價,聞言認真迴道:“紀總要生日了嗎?”


    景沅搖頭:“沒,我就是想送他一個禮物,寵他一下。”


    雲疏摸了摸下巴:“我們可以去網上查查攻略,名貴的東西我也不太懂。”


    於是,景沅當即決定帶雲疏翹班,兩人一起去附近的skp給紀晏挑禮物。


    已經是三月,寧城溫度迴升一些。


    景沅從雲水澗出去時,隻穿了件棉服,沒承想還沒走到停車場就輕輕咳嗽起來。


    雲疏提醒他把領口扣緊,順便嘮叨:“別看溫度迴升了,但你更要注意身體,千萬不能貪涼。”


    景沅發覺自己最近可能是仗著身體底子好了些,確實不太愛惜身體。


    他開玩笑道:“你跟紀晏說話風格還挺像。”


    雲疏笑了笑,隨他上車。


    商場裏,景沅緊緊攥著銀行卡,心裏十分興奮。上次他送給紀晏親手織的圍巾雖然能代表心意,但有時候送禮物還是要適時出點血,尤其對於他這種愛錢的人來說。


    自從雲水澗被他接手,他賺的錢大概有一百來萬,今天特意都帶上,準備給紀晏挑一件貴重的禮物。


    雖然花起來會肉疼,但他還是舍得的。


    來到一家眼鏡店門口,景沅去裏麵轉了轉,其中一款銀絲眼鏡,挺符合紀晏的氣質。紀晏骨相優越深邃,戴這種款式的眼鏡配上商務西裝,有種斯文敗類的總裁範兒。


    尤其是兩人親密的時候,他特別喜歡紀晏戴著眼鏡親他。


    從陳天那裏要來紀晏的眼鏡度數,付完款等待製作的過程中,景沅和雲疏又繼續去別家閑逛。


    整整一下午,景沅為紀晏買了條領帶、刻有他名字的鋼筆和旅行箱。


    雲疏笑而不語。


    景沅雖然在挑禮物,但有種小狗圈地盤的感覺。


    他記得,景沅在錢方麵並不是大手大腳的性格,今天卻難得大方。


    “那件行李箱刻字後,很漂亮。”雲疏由衷說道。


    景沅毫不掩飾地笑起來:“他經常出差,以後可以帶著我送給他的行李箱,四舍五入就相當於我陪著他了。”


    雲疏不禁感歎:“你的這種狀態,很像在熱戀。”


    景沅暗暗琢磨。


    他跟紀晏好像就是剛剛熱戀。


    ……


    今天雖然挑了很多,景沅卻依然不太滿意。打算去其他商場再逛一逛。


    雲疏自然沒什麽意見,陪景沅前往地下停車場,突然停下腳步。


    汽車旁,站著一個陌生男人。


    景沅垂著腦袋正在係扣子,嘟囔道:“怎麽不走了?”


    雲疏戳了戳他的肩膀,沒再說話。


    景沅抬頭,發現寧謹正站在車旁等著他。


    第63章


    雲疏先上車後,景沅與寧謹獨自麵對麵站在一起,正猜測寧謹想跟他說什麽時,寧謹先開口:“抱歉,我爸派人綁架你的事,我知道了。”


    景沅有些意外,一時半刻不知道該怎麽迴應,呆呆瞅著寧謹。


    寧謹看起來,有些疲憊,狀態比上次差了許多。景沅聽陳天說,自從寧曌夫婦被拘留後,一直是寧謹在管理公司。


    寧氏的醜聞讓集團股價大跌,寧謹應接不暇地處理各項事宜,過去許多合作夥伴和競爭對手落井下石趁火打劫,被許多人調侃為寧氏慘案。


    “喔……幸虧紀晏救了我。”


    景沅說不出什麽我不怪你的聖母話,畢竟自己差點被暗殺,和紀晏徹底分開。


    他也不願討論紀晏和寧謹父母的事,因為那件事沒什麽可說的。


    “抱歉,小沅。”寧謹微微頷首,“看到你沒事,我就安心了。”


    景沅點點頭,打開車門:“那我——”


    寧謹眼含複雜,苦笑一聲:“我跟紀晏,大概率這輩子不會再有交集,我跟你以後能見麵的機會應該也不多了。對於我父母給你和紀晏造成的傷害,我感到抱歉。紀晏和你恨我們家是正常的,恩怨永遠不會化解。你跟紀晏的婚禮,我沒機會參加,提前送你一個祝福,希望你們永遠幸福。”


    景沅把著車門,抿唇看他:“你也是,祝你以後找到真愛。”


    寧謹父母就算不判刑,有生之年從獄中出來的可能性很低,寧謹後半生注定沒有家人。就像紀晏前半生一樣。


    景沅默默歎息,朝寧謹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轉身上車。


    他還以為,寧謹找他是要來求情,希望他說服紀晏放過寧曌夫婦。這麽看,寧謹比狼狽為奸的那兩位強多了。


    雲疏悄悄望著車後寧謹的身影,若有所思:“沅沅,他是你的追求者嗎?”


    正沉浸在憂愁中的景沅微微迴神:“你怎麽知道?”


    雲疏笑了笑:“很明顯啊,他的眼神。”


    景沅知道寧謹喜歡的不是自己而是原主,思考幾秒後迴:“他是紀晏的親表哥。”


    “啊?”雲疏忽然皺眉,“他是寧曌的兒子?”


    景沅點頭:“嗯。”


    雲疏有些遺憾:“感覺這個人看著挺正派的,沒想到居然有個這麽惡毒的爹。”


    景沅望向窗外,總覺得寧曌的事不會這麽輕易結束。寧曌在獄中都能對自己下手,以寧曌跟紀晏結下的梁子,寧曌必定會千方百計報仇。


    想到這點,景沅的心情差了一些,給紀晏買禮物的興奮勁兒都被衝淡了。他跟紀晏好不容易開始談戀愛,偏偏寧曌不讓他們安生。


    ……


    來到下一個商場,景沅看上一枚寶藍色商務腕表。這是今年新款,售價為76w。


    買之前他看了眼銀行卡餘額,還剩80w,買完後可以說他又變成窮光蛋了。但這枚腕表他確實喜歡,反正領帶鋼筆行李箱都買了,也不差這一枚腕表。他忽然有種玩裝扮遊戲打扮理想男友的錯覺。


    迴到家,景沅將這些戰利品收好,準備給紀晏一個驚喜。可到晚上,他都沒等到紀晏的身影,反而收到景明夫婦的問責電話。


    他消失的這兩天,紀晏怕景明他們擔心,隻說兩人吵架他離家出走,甚至他被綁架的事,都是將他救出來後才告訴景白微。


    聽著電話裏景明喋喋不休地嘮叨,景沅乖乖發誓今後一定不再衝動,獨自亂跑。


    說到最後,景明提議,明晚家裏人聚餐,讓他把紀晏帶上。景沅不清楚紀晏有沒有時間,先應了下來,打算實在不行就自己迴去。


    一直到淩晨兩點,紀晏汽車的引擎聲才在庭院響起。景沅睡得不踏實,迷迷糊糊睜眼,聽到臥室門被推開,悄悄閉眼。


    一股濃烈的酒氣隨著紀晏的腳步聲湧入,紀晏隻是拿了套換洗的睡衣,便輕輕離開,去了隔壁書房。


    景沅坐起來,在酒氣中嗅到一絲男士香水味兒。這個味道聞起來有些甜,但又不像女士香水那麽柔,明顯不是紀晏的風格。


    景沅躡手躡腳地下床,來到書房門口,發覺紀晏在另一間房洗澡後,疑神疑鬼地走到浴室外的沙發上,偷偷拿起紀晏脫下的衣服。


    他倒不是懷疑紀晏跟別人有什麽,隻是想知道誰家正經男生噴這種香水,還離得紀晏這麽近。


    都說戀愛中的人喜歡疑神疑鬼,景沅又抱著西裝嗅了嗅,逐漸喜歡上這個味道。


    別說,聞著挺上頭,尾調彌漫著淡淡的青檸味兒,搞得他都想噴了。


    “哢嚓”一聲,紀晏推開門。


    景沅來不及躲,扔下西裝後趕緊立正站好。


    紀晏的眸子明顯一怔,隨後笑著問他:“是我剛剛把你吵醒了嗎?”


    景沅搖搖頭,雙手背後垂下眼睫:“你怎麽不去我們臥室裏洗澡?”


    紀晏:“我怕吵醒你。”


    景沅悄悄翹起唇:“今天你突然被叫走,公司是有什麽事發生嗎?”


    紀晏視線落在沙發上那堆淩亂的髒衣服上,若有所思地看向他:“國外的合作商提前兩天到,一起吃了個飯,商討項目細節。”


    “哦。”景沅無處安放的手臂垂下,別扭地抓了抓頭發。


    紀晏公司的事他一向很少問,於是不太好意思看紀晏,“那我們要不要去休息?”


    紀晏點頭:“好。”


    臨走前,紀晏又看了眼換下的髒西裝,摟著景沅準備入睡。


    兩人今天都很累,窩在紀晏懷裏,景沅睡得又安穩又舒服,很快進入深度睡眠。


    紀晏今天喝了酒,頭有些痛,一時半刻沒有困意,想著公司的事一直到清晨。


    他們最近和國外的tu公司合作自己的汽車項目,需要一位國民度高的代言人。但今天吃飯時,代言人的整體形象令他不太滿意,舉止比較輕浮。


    這時,景沅在紀晏懷裏蹭了蹭,嘴裏嘟嘟囔囔。


    紀晏靠近景沅唇邊:“沅沅,怎麽了?”


    景沅含糊不清:“好多美元。”


    紀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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