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轉過身去,發誓絕對不再看他第三眼。(..tw好看的小說


    這僧人見我還是不理,聲音突然大了起來,他孤注一擲地喊道:“小姐!你與那妖魔鬼煞雖然締結盟約,但命中必有一劫!這大樓的陰氣深重,與你相衝。如果你就此一走了之,你與那妖魔鬼煞都必定會遭受劫難!”


    他這麽一說,我心裏倒是真的突突跳了一下。


    說實話。


    雖然這幾天燕少都麵色輕鬆,但我總也覺得,這段時間發生的寵物死亡事件,仿佛是與我和燕少有所關聯的……


    這僧人,也不知道是敵是友,是好是壞,但聽他說的幾句話,倒像是真有兩把刷子。


    我於是打破了自己的誓言,迴頭去看了他第三眼,並且說了見到他以後說的第一句話:“那麽……依你所言,我該怎麽辦?”


    沒看錯,這男人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個笑。


    這笑……


    突然讓我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男人嘿嘿笑了一下:“實不相瞞,貧僧修的,乃是小乘佛教之歡喜禪。女施主如果可以和貧僧共修歡喜禪的話,倒是可以破掉你命中的劫數……”


    我一陣反胃,晚飯都差點吐出來。


    燕平青曾經跟我說過修什麽歡喜禪,被我打成了龜背。


    現在居然是不是個人也跑來跟我說什麽修歡喜禪……


    這、這修小乘的人,都這麽猥瑣麽!


    我頓時想也不想,張口就氣憤道:“雜種!咬他!”


    雜種原本就已經從草坪那頭搖頭晃腦地跑過來了,一聽到我的命令,雪白的蓬蓬毛立刻一立,咆哮著就衝了過來。


    這男人迴頭一看,手中的拐杖一伸,大叫道:“呔!我是道這裏陰氣深重,原來是你這妖孽在此作亂,看貧僧不……嗷!嗷!鬆口!別咬!別過來!”


    然後,我就看到這位號稱修小乘佛教的高僧,揮舞著手裏的拐杖,連滾帶爬地被雜種追得沒影了……


    這個不愉快的插曲過去之後,雜種又搖頭晃腦,悠悠然然地蹦躂迴來了。[..tw超多好看小說]


    我再也沒見過這個男人。


    我讚揚了雜種護主有功,雜種特別撒嬌地用頭蹭我的小腿,發出咻咻咻的聲音。


    迴去之後,我告訴了燕少倒垃圾的驚魂一刻。


    沒想到燕少原本睡在沙發上,頓時坐了起來。


    “他說什麽?”我分明看到他緊張了起來,“他真的那樣說了?”


    我點頭說是啊,不過這人多半是胡謅一通。我摸著我家雜種柔軟的背,說:“我家小雜這麽可愛,什麽妖孽啊,我看他才是妖怪!”


    燕少眉頭皺了皺:“什麽都不說,其它他倒是全都說中了。”


    我有些驚,忙問什麽都說中了。


    燕少閉了一下眼,他靠著沙發:“我魂魄分離一年的時候,會發生什麽,我和阿青都不知道了。但應該不是什麽好事,屆時如果還找不到我的肉身……”


    我咋咋唿唿地驚道:“這就是那人所說的劫難嗎?”


    燕少凝目:“如果再遇到這個男人,你想方設法把他拖住,我要看看他是何方神聖。”


    我聽燕少這樣說,反倒有些後悔把這人趕走了……


    不過,事實證明,我實在是多慮了。


    因為,第二天早上,我剛和燕少下樓,昨天那個藏獒似的邋遢僧人,就杵著拐杖,愁眉苦臉地在我樓下等著了。


    “女施主,”見到我,他跛著腳,一拐一拐地走了過來,聲音裏帶著哭腔,“你要對我負責任……”


    我驚悚:“負什麽責任。”


    我可沒對你幹過什麽不三不四的事情。


    這男人把一條包紮著不知道什麽破布的腿伸到我麵前,繼續哭著:“我昨晚被你家狗咬了,你得負責任,帶我去打狂犬疫苗。”


    我:“……”


    我悄悄問燕少:“他真的是被狗咬了?”


    燕少也默默無言:“大概是吧……”


    於是,我隻有請了假,送這個男人去市防疫站打狂犬疫苗。


    去了才看到,如果真是雜種下的口,那還真是下得夠狠的。這男人的腿腫得老高,一大排牙印,深深陷下去。


    一上稱稱體重。


    好家夥!


    居然有一百八十斤!


    按這個體重算下來,我光是國產疫苗費,都要花上千了。


    這男人誇張地嗷嗷大叫著:“痛!痛死了!等不到得狂犬病,我就得痛死了。”


    這浮誇的演技連醫生都看不下去了,踢了一下他沒受傷的那隻腳:“男子漢,哭個毛線!你看隔壁人家三歲小姑娘都比你堅強!腳!收迴去!”


    這男人擺著頭發,就跟一頭被欺負了的長毛犬:“我要打進口疫苗,進口的,我身體不好,不打進口的副作用肯定大。”


    我:“……”


    燕少:“……”


    醫生,問我:“……那你願不願意負擔進口的藥?”


    我擺手,一秒也看不下去了:“進口就進口吧,對了醫生,你們這兒還做不做手術?”


    醫生說:“原則上犬咬傷,不是特別嚴重不會給縫合,看你們需要。”


    我說:“能縫合的話,最好把他的嘴順帶縫上,多少錢我都出。”


    我這話說完,連燕少都笑了。


    醫生立刻瞪了一眼男人:“聽到沒有?你再嚷嚷,不給錢我也想縫了你!”


    這男人吃硬不吃軟,被威脅一通,隻委屈地看了我們幾眼,倒也不說話了。


    醫生要他身份證,他說沒帶。


    醫生又讓他填姓名,他說:“我叫小相公。你幫我填填唄。”


    這名字一說出來,我和燕少還有醫生,全都噴了。


    小……相公……


    這麽一個彪形大漢,叫這麽言情這麽娘炮的名字,一點也不綠色環保啊有木有?


    醫生板著臉:“說真名!”


    男人說:“小相公。”


    醫生甩筆:“再說一遍,說真名,要不然不給打疫苗了!”


    男人相當委屈:“真的就叫小相公……”


    醫生把筆一推:“自己寫!”


    男人一推手,很賴皮地:“我不會寫字。”


    我們:“……”


    沒文化真可怕。


    最後,還是我幫他填了表。


    我寫上小相公三個字,這男人立刻糾正道:“不是小,是肖,小月肖。”


    一旁的醫生比我還暴躁,簡直恨不得把針管都****身上:“你不是不會寫字嗎?”


    自稱小相公的男人便一縮脖子,很怯弱地樣子:“我、我寫字醜……”


    我也懶得再跟他浪費時間,問他年齡,二十九,比燕少隻大兩歲。


    問他籍貫,他又支支吾吾起來,一會兒說自己是淮南人,一會兒說自己祖上是日耳曼人,一會兒又說村口有顆大槐樹……


    我和醫生白眼球都要翻不下來了。


    最後資料還是草草填了,不了了之。


    等打完針,我和燕少正要走,這男人又攔住了我:“姑娘……”


    我沒好氣地:“說!”


    他朝我伸出一隻手:“那個……你家狗咬了我,是不是要賠償我一點精神損失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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