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姨娘撫平袖口的褶皺,抬眼看向打量自己的少女。明豔動容的臉上,露出一抹淺笑。


    顧錦昭隻覺得這笑容如同綻放的山花,漂亮的讓人挪不開眼。就連身為女子,都被恍了神,難怪能得到她父親這麽多年的寵愛。


    “妾想同大姑娘合作。”


    合作?


    顧錦昭迴過神,有些不解的看向已經收斂笑容的南姨娘。


    “南姨娘想同我合作什麽?”


    難道是開酒樓的事被南姨娘知道了?


    這個想法從腦子裏一閃而過,但很快被她給否定了。這件事除了她和司畫以外,連玉棋她們都還不知道。


    “大姑娘可想知道你親生母親去世的真相?”


    顧錦昭神色變得嚴肅,目光緊盯著一臉淡定的南姨娘。


    “南姨娘,你想說什麽?”


    南姨娘將手放在腿上,理了理寬大的袖子,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


    “先夫人並非病逝,二是被人毒害的。而毒害夫人的人,就是現在的夫人。”


    顧錦昭放在腿上的手收緊,壓下心裏的驚濤駭浪,讓自己看起來很冷靜。


    “母親一直待我極好,南姨娘如果拿不出證據,讓錦昭如何相信。”


    南姨娘瞥了一眼顧錦昭放在腿上緊攥的手,眼底劃過一抹笑意。


    “大姑娘這幾天對夫人和二姑娘的態度有所改變,想來也是發現了些什麽。不然妾也不敢霍然前來尋求合作,至於證據過幾天大姑娘便可看到。”


    顧錦昭抿著唇瓣不語,這南姨娘要麽十分敏銳,要麽就是繼母那裏有她的人。


    這兩種可能,她更傾向於後者。


    “好,那我便等著南姨娘所謂的證據。”


    她垂下眼簾,擋住眼底翻湧的情緒。今天這個消息,帶給她太多的震驚。


    對於親生母親已經沒有什麽印象,她很小的時候就被抱到繼母身邊撫養。但如果她真的是繼母所害,這仇一定要報。


    收斂心思,顧錦昭抬眼看向南姨娘詢問。


    “南姨娘想同我合作,所求又是為了什麽?”


    南姨娘也沒有遮掩,嫣紅的唇瓣吐出冷冰冰兩字:“報仇!”


    顧錦昭身子抖了一下,僅僅兩字她就感覺到一股子凜冽殺意。


    對於南姨娘和繼母之間的恩怨,她並不想參合,但熟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我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嫡女而已,如何能幫南姨娘。”


    南姨娘看著低頭擺弄著手指的少女,嘴角輕輕揚起。


    “你可以。”


    見南姨娘篤定的說完就不再說話,顧錦昭張了張口,最後什麽也沒再問,遲早有一天她會知道原因。


    兩人誰都沒再說話,馬車裏陷入安靜。


    一盞茶後馬車離開南城門,一路朝著南山寺急駛。


    顧錦昭出城門不久,林清月讓人送帖子邀請顧語檸到府上玩。


    “母親,這林清月的帖子,女兒可要應下?”


    顧語檸同林清月並不熟,她是打從心底裏看不上這個人,不過一個小官兒家的嫡女。如果不是有太子撐腰,根本就無法在上京貴女圈裏立足。


    “自然應下,你還要同林清月交好。”


    顧語檸有些不解的看向自己母親,眉頭輕皺。


    “母親是想讓我去討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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