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祈從未見過這麽無恥的女人,瞬間不想搭理她,直接將門給關上了。


    第二天,桑織就被客氣的請走了,傭人轉達了桑祈的命令,希望她以後都不要來這裏。


    接下來的一周,桑織都沒有見到桑祈。


    倒是桑巷那邊有了消息,現在桑巷花光了錢,又被寂哥的人催債,他甚至還很膽大的打了來催債的人。


    寂哥那邊自然咽不下這口惡氣,眼下桑巷已經被抓過去了,沒人知道他會經曆什麽。


    桑織就在桑陽的別墅坐著,等著那邊的消息。


    晚上,桑陽迴來吃晚餐。


    飯菜剛端上來,桑陽就接到了寂哥打來的威脅電話,說是他的兒子欠債五千萬,讓他拿錢去贖人。


    桑陽知道寂哥這個稱號,就是一個放高利貸的,但是對方的生意做得很廣。


    北美上層人士的去處是地下賭場,在那裏可以一夜暴富,也可以請假當場。


    地下賭場可以借錢,但是人家是有門檻的。


    寂哥這邊的高利貸沒有門檻,可若是不還,斷手斷腳都是輕的,會直接連累全家人。


    畢竟那邊養著的都是一群窮兇極惡之徒,一條人命也就十來萬,如果能成功催債一家,一賺就是幾千萬。


    桑陽氣得捏緊了手機,“桑巷呢?”


    那邊傳來桑巷的聲音。


    “爸,我求你救我,求求你,他們要斷我的胳膊,斷我的腿,你快帶著錢來吧。”


    桑陽第一次意識到,自己這個兒子是如此的不爭氣。


    他差點兒將手機扔地上,但是裏麵還在不停端來桑巷的哀嚎聲,哭得聲嘶力竭。


    桑陽抬手揉著眉心,“五千萬?在哪裏做交易?”


    那邊說了一個交易地點,桑陽也就掛斷了電話。


    然後他看向乖巧坐在對麵的桑織。


    桑織在盛湯,仿佛不知道他跟電話裏的人說了什麽。


    桑陽從未有過做父親的自覺,現在倒是升起了一股愧疚。


    “你哥在外麵闖了禍,需要五千萬,但是我今晚要離開北美,去談一單耗時五年的項目,這次的見麵非常重要,所以贖你哥哥迴來的事情,能交給你麽?多帶點兒人,別讓你自己陷入危險,那邊要的隻是錢。”


    桑織微微挑眉,讓她去贖桑巷?


    她恨不得桑巷直接死在那裏。


    “桑織?”


    桑陽又喊了一聲。


    桑織抬頭,對著他微笑。


    “好的呀,爸爸。”


    兩人安安靜靜的吃完東西,桑陽又給了她一張卡,卡裏有兩百萬。


    “上次給你的錢應該花完了,新的零花錢,在這個家別委屈你自己。”


    桑織看著這張卡,還是接過了。


    “嗯。”


    桑陽看起來很急,這個項目他也投了很多錢,如果不去見對方的話,他估計要把自己的所有家產都虧進去。


    桑海那邊說是要轉百分之一的股份給桑織,但是上一周被桑祈阻止了,所以股份轉讓的事情一拖再拖。


    桑陽倒是有意用這點兒股份來投資其他的聲音,但也得等轉讓成功再說。


    他很快就離開,臨走的時候反複交代桑織,不能讓桑巷出事。


    別墅內很快隻剩下桑織一個人,她給小五打了電話。


    “桑織,你現在打算怎麽做?”


    若是不管桑巷的死活,等桑家追究起來,可不是她能承擔的。


    “小五,有沒有一個地方,你安排幾個人來把我綁走,最好是關我一周。”


    隻要她也被綁架了,那贖桑巷出來的事情,可就跟她無關了。


    小五那邊很快就喊了人來,在桑織出門辦事兒的時候,把她帶走了。


    去的地方是小五的新買的房子,她就在這裏吃吃喝喝,還故意將自己的手機遺落在客廳,這樣誰都無法找到她。


    但她忽略了桑陽對桑巷這個日子的看重程度,桑陽就算是離開了北美,也給她打了幾個電話,詢問贖人的進度。


    桑織的電話一直沒人接,桑陽不得已,也就把電話打給了桑祈,希望她去看看桑織,並且問問桑巷現在怎麽樣了。


    桑祈根本不想管桑織的死活,但聽到說幾天都沒聯係上人,桑巷還被寂哥那邊抓走之後,他才開車去了桑陽的別墅。


    別墅內的傭人說桑織已經三天沒迴來了。


    他在客廳找到了她的手機,處於關機狀態。


    桑陽又在這個時候打來了電話,說是桑巷已經被弄端了一條腿。


    “桑祈,看在咱們是親戚的份上,五千萬我很快轉你,你能不能去把桑巷撈出來。”


    桑祈一點兒都不喜歡桑巷那種蠢笨的二世祖,但是涉及到對方的性命,他也就答應了,同時還讓人去尋找桑織。


    桑巷被關在寂哥的大本營,被打得鬼哭狼嚎,斷掉的一隻腿也沒有得到有效的治療。


    他以為桑陽很快就會來救自己,但是等了三天,桑陽都一直沒來,他瞬間覺得絕望和後悔。


    不該跟桑陽吵架,以至於對方現在都不管他的死活。


    寂哥長得很高,從下巴到脖子有一道疤痕,他的氣場很強,看到桑巷還在鬼哭狼嚎,也就讓行刑的人繼續。


    桑巷一邊哭,一邊求饒。


    一個小時後,桑巷暈過去了,沒了什麽。


    寂哥將手中的高腳杯放下,“用鹽水潑,讓他醒過來。”


    話音剛落,外麵就有人進來傳話。


    “寂哥,有人來贖桑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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