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殺大法!”


    蕭福大聲喊出,隨即渾身一顫,真氣急速收斂,二丈高的巨人之身也隨之不斷縮小,轉刹之間,便化作本來身高。


    與此同時,他的渾身上下噴湧著茫茫血氣,將他裹在其中,好似一幅血鑄的鎧甲。


    這正是血殺大法的妙用,將體內精血混合著大成武道真氣,凝成這一種如血如煞的氣焰!


    此時,他正要用這一身血殺血煞,將陳安撕成碎片,就連陳安手上出現的紫劍,他都不曾防備。


    不,不是不曾防備,而是無所防備,使出這招禁法後,他便沒有餘地了,生死在此一瞬。


    而另一邊陳安同樣也是如此,他心中千思百慮間,便大概知道了蕭福的血殺大法,到底是個何等性質的東西。


    故而,他毫不遲疑,用上了紫火吞光劍,使出這一門上古聖王的劍法。


    “日月星辰!”


    浩浩蕩蕩,而又璀璨無擋的先天劍氣狠狠斬下,與蕭福馳來血手廝殺在一處,直將四周弄得如火如荼,空氣都嗤嗤做響著,竟是燃燒著了。


    蕭福凝成血手與璀璨光明的劍氣抵抗著,好像這手不是自己的一般,麵對鋒銳無擋的劍氣,毫不膽怯的抓著劍氣。


    這道劍氣也似凝成實質,狠狠的切割著蕭福血手,而蕭福亦是緊緊握著劍氣,想要將之折斷消沒。


    陳安怒吼一聲,體內竟傳出真氣奔湧浩蕩,宛若瀑布瀉下懸崖之聲,頓時劍上真氣一震,重重一轉,擺脫蕭福血手後。


    一劍狠狠刺入他的胸腹之上,劍氣如芒,鋒銳無擋。


    而蕭福手上血煞亦是一震,血煞如朱砂赤紅,狠狠拍向陳安。


    “噗!”


    “嘭!”


    一合之間,勝負已分,蕭福的胸前被陳安璀璨劍氣,切開了巴掌大的口子,而陳安亦不好受,被蕭福反攻一掌,打的飛出了十多米遠。


    蕭福胸腹受創,一聲慘叫後,便噗地一聲的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而他最後哪一掌,飽含血煞著實不輕,其中真氣如血如煞,一擊在陳安身上,便如那跗骨之蛆一般,拚命的向他體內鑽去,破壞著他全身的筋脈。


    “好煞氣!喝!”


    “聖王真氣,給我煉化!”


    見大事不妙,陳安他當即運轉真氣,向著這一道血煞撲去,趁著它還未擴散至全身前,欲要將其煉化。


    這種情況是極為危險的,且不說是蕭福秘法發動的血煞,就是被他普通的真氣進入武者身體,也有可能將武者的經脈弄得粉碎。


    這是因為每個人修煉的真氣類別,都各不相同,屬性相差極大,二者攪合在一起,輕者真氣消散,重者刹那間便會經脈盡碎,變成一個廢人。


    而蕭福用秘法造出的血煞,更是邪門中的邪門,因為它本就是精血與真氣的結合,而經他的手,又再次進入陳安的身體之中,進行了第二次的融合。


    若不是陳安的經脈破後重立,先後經過了火烏精華,天狐萬象丹的滋養,他早就被這一道侵入身體的血煞,弄得筋脈盡碎,身死功散了。


    此時他急速運轉著聖王真氣,一邊內視著身體,驅使著真氣向那一道侵入他身體後,便不斷肆虐的血煞圍去。


    聖王真氣在陳安的牽引下,不斷的圈圍、驅趕著血煞,這個過程就好似一個戰場一般,真氣就是他手下的兵馬,他的身體筋脈就是戰場,而他本人則是這一場攻防戰的主帥。


    筋脈之中,血煞不斷的被陳安驅使著,聖王真氣不斷的收複著失地,這一道血煞是蕭福半生修煉的真氣與精血相互融合的產物,陳安雖然能做到暫時不被他侵蝕,但是要想一鼓作氣將它煉化也是萬萬做不到的。


    他能做的,隻是利用聖王真氣霸道無雙的特性,以及真氣數量多過血煞的先天條件,不斷地合圍血煞,將他圈做一團,將自己可能受到的傷害,減少到最少。


    良久,斜躺在地上不能動的陳安才睜開緊著著的雙眼,從內視的狀態中走了出來,自言自語道:“唿!這煞氣好生厲害,憑借著我聖王真氣的霸道特性,才堪堪將其驅逐到左臂,封存在太淵穴中!但是在未曾完全將其煉化之前,我的左手卻是不能動用真氣了。”


    說著,陳安強忍著傷痛,站起身來望去,見蕭福胸腹被自一劍戳了個大窟窿,倒在地上血流不止,也不是是生是死。


    “哈哈……咳咳咳……”陳安見蕭福胸腹被他那一劍氣戳個碗大的窟窿,心髒破碎血流不止哪裏還不知蕭福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不禁笑出聲來,但肺腑受了重創,哈哈一聲,觸了傷處,不禁大咳不止。


    但為了以防萬一,他仍拄著劍走上前去,在蕭福脖子上補了一劍。


    隨即又仔細的將蕭福搜了一搜,將儲物戒收入自己囊中後,運轉真氣,凝成火烏飛出,噴吐著真火將蕭福燒成一團飛灰,連骨頭都不剩。


    緊接著,陳安又依次搜了石昆三人的身,收取了儲物戒和兵器後,也如對待蕭福一般,將他們的屍體燒成飛灰不提。


    “現在我雖然殺了他們四個仇敵,但是並不是萬事大吉,進入這青丘山試煉,便是一次殘酷的生存考驗,而我現在身受重傷,左臂更是被那道血煞拖著,不能動用真氣,若是運氣好倒也罷了,若是運氣不好,遇到強大的妖獸或者敵人,豈不極為危險。”


    “嗯,我還是在這孤竹峰再等一等張遼他們罷。”


    心中打定主意後,陳安便驅著踏雲獸向孤竹峰下麓趕去,同時將剛從蕭福、石昆四人搜來的儲物戒拿在手上把玩。


    石昆三人都有師父關照,家族支撐,在內門混的風生水起,混不似陳安在內門時那般清貧,他們三人的儲物戒都是特製的,上麵篆刻著各自的名號。


    而蕭福雖是蕭家奴仆,但是武道不俗,多年積攢下來,也頗有家資,所使用的儲物戒也不是凡俗,陳安用意念一一感受了之後,發現四人儲物戒中的空間,都比自己的那枚要大上不少。


    “可惜我未曾學會煉器手段,不能將他們儲物戒上的篆刻抹去,也罷,等迴到宗門踏上命修後再說吧,現在讓我看一看他們四個都有什麽家當。”心中一陣思索後,陳安當先查看了蕭福的儲物戒:“好!果然有幻影殺拳的拳譜在,這本拳譜與完本的焚天印法不相上下,都是直通命修的武學,我日後踏上命途後,又多了一種手段。不過蕭福這老狗,除了這本拳譜之外,儲物戒中就隻剩下這些妖珠了,連半個寶物都沒有多少。”


    接下來陳安又依次翻了翻石昆三人的儲物戒,發現其中除了他們各自修煉的《龍虎鍛體訣》《赤菟煉血功》《金劍斬妖訣》之外,還有幾本西宗其他的內門秘籍,再然後就隻剩下許多錢財,和一些做耍子的小玩意兒,


    讓陳安不由得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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