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跟我走吧!”


    英水君大袖一擺,轉身道。


    陳安四人聞言愣了一愣,心中還未轉過彎來,足下便有水幕翻滾而起,倒卷著將他們四人包裹。


    唿啦!唿啦!唿啦!


    在一陣唿啦唿啦的水流聲中,陳安目不能視,口不能言,四肢皆不能動,雖然頭腦清楚但是卻和死人一般,動都不能動,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在一片黑暗中,不知身在何方。


    “呃!”


    良久,不知過了多久,陳安終於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體,睜開雙目看清楚了所在之地。


    “張兄,張兄醒醒,張兄……”


    陳安睜開眼後,發現自己是斜靠在一麵石牆上的,而張遼馬豫徐瑞三人就在不遠處,有的倒在地上,有的如同他自己一般,斜靠在牆上。


    “馬豫,馬豫……徐瑞,徐瑞……”


    “唿……他們應該和我方才的狀態一般無二,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聽不到,感覺不到,更看不到。”


    陳安站起身來後,將他們三人一一拍打喊叫,但全無功效,好像是植物人一般,失去了意識。


    他叫喚了一會兒,見全無功效後,便不再叫了。轉身打量起了他們所在的地方,這是一個四麵皆黑的牢獄,他在牆壁上發光的珠子的照耀下,才看清楚了眼前這一座牢獄似的房子。


    “唿…還好,真氣尚在,且讓我試一試吧。”


    陳安感受到真氣的流動,略帶欣喜的自言自語說著。


    他試著運真氣於掌上,向著身側黑色牆壁狠狠拍下,欲要打出個出路。


    “嘭!”


    這足以開山裂石的一掌,拍在這片純色玄黑牆壁的上後,玄黑若墨汁般的牆麵上,竟浮現出一道道水藍色的紋路,散發著濃濃的靈氣。


    “這是陣法?”


    陳安見牆上水藍靈紋閃爍之後,自己傾盡全力的一掌便似沒有使勁一般,頓時他心中便明了八分,隨即又是運氣在腿,一腳狠狠踩下。


    果然腳下地麵也如方才牆壁一般,閃爍著水藍靈紋,這次陳安更確定自己四人是被關在一套陣法裏了。


    陳安仍不甘心,又狠狠擊打著四周牆壁,踩踏著腳下地板,甚至一躍而起,用拳頭砸向頂上天花板,但最終結果都是一樣的,都是被水藍靈紋所抵消,陳安仍不死心,不斷的攻擊著四周。


    “陳師弟。”


    這樣過了一個時辰左右,陳安正在黑屋中來迴走動著,疏散胸中抑鬱,突然聽到身後有聲音傳來,不禁喜從心中來。


    “張師兄你醒了!”


    不錯,說話的人正是張遼,他們四人裏陳安修為最高,乃是大成武道,而張遼卻是排名第二,已是武道九重天頂峰,隻差一個契機就能武道大成,而馬豫,徐瑞二人雖也是武道九重天,但卻和張遼差了一級,隻是九重天中期。


    張遼此時也站了起來,一邊搖著身邊的馬豫,徐瑞二人,一邊問道:“陳師弟可知曉因果?”


    陳安聞言搖頭不已,苦笑道:“我也不知道那英水君因何若此,不過看他又是威嚇,又是抓而不殺,恐怕是不會吃了我們,而是有事情讓我們去做的樣子,若他們隻是充作血食,那我等四人如今早已盡皆入了他肚腹,何必費這麽多事。”


    “恩,你說的也是,不過如今人為刀俎,我等皆為魚肉,是殺是剮不由自己啊,方才我倒是趁亂捏碎了那枚求救符籙,不知門派長老可曾感應到了。”張遼聞言心中也是上火不已,狠狠一拳砸向身側牆壁,見靈光閃爍,藍紋泛起,心中便明了八分,不過他有陳安說話,不似陳安方才寂寞,四處走動,捶打牆壁。


    陳安此時也漸漸定了下來,人總是這樣,一個人時便容易煩躁,有人交流後情緒有了宣發,思維便清晰了許多,他繞著圈子走了幾步道:“不過,就算不會被他血食,怕也不會好過。”


    張遼麵帶愁容,點頭道:“不錯,怕不是易於之事。”


    陳安點了點頭,又道:“算了,多想無益,且看吧,不過此地靈氣倒是充沛,如今我等雖被囚禁於此,但一身真氣修為卻還尚在,左右也逃不出去,不如先運轉功法,錘煉真氣吧,我看張師兄你一身真氣已凝成氣芒,稍一貫通便能直入先天。”


    張遼聞言自是點頭稱是,又道:“陳師弟你如今已是大成武道,可著手修煉命宮境了嗎?”


    “我雖然已經修成先天,武道大成,但你也知曉,我上次覺醒天魂之時出了些意外,經脈破碎成了廢人,所以宗門並未有命宮修煉之法傳與我,所以隻能等迴歸宗門再做打算了,現如今這般情境,能不能再迴到宗門還是兩說,更別提修煉命宮命魂了。”陳安聞言迴道。


    陳安其實並不是缺乏修煉功法,而是因為西宗門規森嚴,覺醒天魂後,身為西宗七脈的真傳弟子,雖然有了許多修行上的便利和福利,但是更要遵守真傳門規,若不是天賦神異,有特殊情況的話,輕易是不允許修煉其他功法的。


    而陳安他雖然擁有《君臨天下篇》中記載的命修之法,但是之前他並沒有修煉,心中還想著等迴歸西宗,再次成為真傳弟子後,將宗門傳下的畢宿真傳《陰陽水火變》與《君臨天下篇》中的命修之法做個比較,再開始修煉命宮,卻不料還未出青丘,便被英水君所擒。


    張遼卻是不知道陳安的秘密,聞言後似是想說什麽,但卻猶豫,終於沒說出來,頓了頓後才道:“若是師弟你修了命宮境功法,可能與那個勞什子英水君一爭長短嘛?”


    陳安聞言目光一定,隨即又黯淡下去,無奈笑道:“怕是不行的,我觀這英水君乃是中人,不似命宮境。”


    張遼聽了沒再說什麽,頓了頓後,便盤坐在地,運轉功法修煉了起來。


    而陳安如今已是武道大成,在武道修為上實在是進無可進,已經到了武道極點。


    而這時陳安心中也左右不定,猶豫了起來:“到底是現在修煉《君臨天下篇》中所載的命宮修煉之法《九陽》,在命宮中鑄起一座大日神宮呢?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待迴歸西宗後,得到了畢宿傳承《陰陽水火變》後,再將兩者比對一番後,再決定是修煉大日神宮,還是修煉陰陽水火命宮呢?”


    陳安很清楚,若是自己不等迴到西宗,晉升真傳後獲得《陰陽水火變》後,便修煉了《九陽》之道,定是免不了被門規所裁決。


    最終陳安還是決定暫時先不修煉,《君臨天下篇》中所載《九陽》篇雖好,但是也不是一朝一夕能修煉成功的,要知道命宮境的修煉,也就是常說的九宮境修煉,並不是朝夕成就的,


    命宮境是要經過冥冥之中,虛空中誕生的陰雷淬煉,陰雷不斷淬煉修煉者的眉心祖竅,將其已經開辟的命宮不斷的煉化凝實,直到能承受靈氣之重後,才能開始修煉命宮。


    陳安雖然知道自己的命宮並不平凡,但是他卻不清楚命宮中已經存在的那一串二十一顆珠子是為何物,雖然呂臣曾經舉了很多命宮中有傳承之物的例子,但是卻都與他自己命宮有所不同,但他卻清楚知道命宮重要無比,因而在不能斷定命宮之前,陳安還是決定平穩修煉,一步步用陰雷淬煉命宮,不貪功冒進,故而他也不打算馬上就開始修煉《九陽》篇。


    見張遼正忙於修煉提升實力,陳安卻百無聊賴,如今他卻是升無可升,到了凡人至高,武道極點的地步,再無半點可進步的地方,隻能盤坐在地,閉目養著精神,一邊在腦中模擬著自己與敵人各種實戰時該如何應對,一邊嚐試著與命宮中的天魂元神火烏鴉溝通。


    但是今日裏,他命宮中的火烏鴉卻如同死物一般,任憑陳安怎麽用神念溝通,都不迴應他。


    又過了一會,馬豫與徐瑞也一前一後雙雙醒來了,因為他們修為相仿,幾乎是同一時間蘇醒。


    就在這時,之前一直在一旁安靜打坐修煉的張遼,突然間有了動靜。


    “吼!”


    隻見他猛的躍起,吼聲好似龍吟虎嘯,一拳揮出渾身真氣如芒如電,一腳踢出也隱隱似是龍形纏繞,連貫不絕。


    陳安當然知道,此時張遼已是先天中人,武道大成了。


    “張兄,恭喜了,你在這危難之中成就先天,日後定不同凡俗!”陳安站起身來,拱手恭賀道。


    “唿!”


    張遼站定身子,緩緩收迴拳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才拱手迴禮道:“師弟說笑了,我如今年已十七,方才武道大成,成就先天,而師弟你才十四歲,便已是兩成先天,與師弟你比,我還談不上不同凡俗四字啊。”


    陳安聞言訕訕一笑,沒在說話,他再說就是自誇了,這種事才十四歲的陳安實在做不出來。


    張遼見狀笑了笑不以為意,又道:“不過說來我能這麽快晉升先天,武道大成,還要感謝那個勞什子英水君,把我囚禁在這個靈氣充裕的地方,這才修煉了小半天時間,便如同在外界修煉好幾天時間。”


    “如此一來,我才這麽快便修成了大成武道。”


    陳安聞言亦是點頭不已,他當然知道這囚牢裏的靈氣極其充裕。


    但這些靈氣對他來說,暫時是毫無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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