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離心迷宮不斷變化,風淩霄所處的通道,也隨著迷宮變化,形成了一個死胡同,僅僅有一個出口,也不知會通往何處。


    在這裏,無法察覺白天黑夜,地麵上的血跡,已經幹涸,而九人依舊沒有醒過來的意思,隻是氣息越來越虛弱。


    風淩霄猛的睜開眼睛,觀察著平鬥的身體狀況,麵色有些難看,平鬥有些始靈高階的修為,可是沒有靈氣護體,跟一個禦體修行者沒什麽兩樣,身上的傷勢,也因為沒有及時得到遏製,開始加重。


    九個人中,恐怕最先撐不住的就是他。


    無奈的走到公西哲身旁,心裏有些猶豫,要不要把他叫醒?公西哲表麵上雖然沒有任何傷口,卻傷及本源。


    獸變,是以強橫的血氣為基礎,強行變化獸身的秘術,獸變時受到的任何傷害,都會以同等代價反饋到血氣中,而最後的殺招,更是以損耗龐大的血氣為代價。


    表麵上的確看不出什麽傷勢,可是實際上,他才是傷的最重的一個,隻是傷勢不會加重罷了。


    可是現在,還有戰鬥力的,除了風淩霄就是他了,除了把公西哲叫醒,他實在想不出任何的辦法來。


    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蹲下身,推了推公西哲的肩膀,發覺他沒有醒過來的意思,風淩霄輕歎一聲,揪著他的衣領把他拎了起來,隨後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把公西哲原來左歪的腦袋打得右歪。


    還不醒?風淩霄手掌顫抖著,唿出一口氣,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麵色灰白的公西哲始終低著頭,麵色呈暗灰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可是依舊沒有醒過來。


    見鬼!怎麽還不醒!風淩霄緊咬著牙關,嘴唇有些顫抖,按理來說,就算傷的再重,挨了他兩巴掌都應該醒了,可是這小子是怎麽迴事?


    “師弟,你打他幹什麽?”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風淩霄一愣,左手一鬆,公西哲就仿佛一灘爛泥軟倒在地。


    管樂緩慢的爬了起來,盤腿坐在地上,麵色灰白,嘴唇幹枯,眼神也有些暗淡,因為動彈時牽動了傷口,原本幹枯的傷口被撕開,露出鮮紅的血肉。


    看到管樂醒過來,風淩霄仿佛看到了救星,指了指氣息奄奄的平鬥,沉聲道:“師兄,我應該怎麽做?”


    管樂看了看平鬥,再看看完整無缺的公西哲,無力的輕歎一聲:“讓他休息吧,別再折騰他了,這裏有我守著,你去吧。”


    是個人都看得出公西哲的傷勢不比他們輕,想要把公西哲叫醒,也是無奈之舉,不過現在他醒過來了,就不必須在叫醒公西哲了。


    “你沒有其他辦法就去吧,有師兄在,不會出什麽問題。”


    聽到管樂的話,風淩霄不由得一愣,管樂,是除了他和公西哲之外,最後一個倒下的人,傷勢極重,還能剩下幾成戰力?


    可是就像管樂所說,他還有什麽辦法?無奈道:“那我去了,你小心些。”


    扔下一句話,風淩霄毅然決然的走出了通道,現在他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隻能把看守其他人的任務交給重傷的管樂,他必須要出去尋找丹藥,刻不容緩。


    看到風淩霄離開,管樂神色一暗,麵皮不由自主的抽搐著,強行打起精神來恢複著靈氣,控製著體內的傷勢。


    他們活著從離心廣場逃出來了,可是進入了另一個逆境,戰鬥力沒有損失的,就風淩霄一人,即使他極力隱藏,管樂也能看出來,他受的傷同樣不輕,如果在平時,風淩霄才是需要留下的傷號,可是現在管樂不得不讓風淩霄出去跟修行者拚殺,因為已經沒有了其他辦法。


    一身整潔的火紅色長衫,背負著長劍,悄無聲息的走在通道中。


    火紅色長衫,是由一件天級三品的衣甲幻化,可以有效隱藏他身上的傷勢,讓他看起來和平時無異,至於宗門分發下來的衣甲,早就破的不成樣子了。


    一邊走,風淩霄心裏一邊計算著,現在離心廣場被聞人家占據,相信沒有什麽人敢衝出去搶奪地盤,其他的修行者隻能在離心迷宮廝殺。


    他堅信,隻要找到修行者,他就能夠得到大量丹藥。


    無法計算究竟修養了多久,他隻知道過去了很長時間,離心迷宮內的廝殺,應該進入了尾聲,留下的修行者身上,必定攜帶著大量的丹藥。


    至於迴去的路,他並不擔心,這就是他藏身在離心迷宮邊緣的原因,隻需要記得方向,他總會迴到那裏去。


    銀川宗,後山雲霧峰上,一身潔白長袍的荊築坐在岩石上,一手執白子,一手執黑子,苦苦思索著下一步的走向,可是他的心,莫名煩躁,許久都沒有落子。


    忽然,一陣輕風拂麵,荊築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將裝滿白子的棋盒推到對麵,輕笑道:“會下棋嗎?陪我下一局吧。”


    在他對麵站著的,是一個骨瘦如柴的男子,不知何時站在了這裏,似乎是風來了,他也就到了。


    風離看了一眼腳下的棋盤道:“我不會下棋。”


    “還有,我是來辭行的。”


    “哦?”荊築突然來了興趣,抬起頭笑眯眯的看著他,打趣道:“你監視我這麽多年,我以為,你會一直跟著我到天荒地老,怎麽突然要走了?”


    是的,風離藏身在此,是為了監視荊築,並不是因為朋友關係而留在這裏。


    “這都是上麵的意思。”風離冷冰冰的說著。


    極其吝嗇的扔下一句話,風離便準備離開。


    察覺到風起,荊築淡淡的笑著,輕聲道:“老朋友,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麽上麵的人單單要監視我?風昆呢?他可是一直逍遙自在,無拘無束,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


    “很簡單,因為風昆沒有野心,而你有,風昆隻是一個小家族長老,而你是一宗之主,監視你隻是為了不想出現變故罷了。”


    “變故?”荊築怪笑著:“那現在呢?為什麽又不監視了。”


    “因為上麵的人想通了,你一個人翻不起什麽大浪,最多是銀川宗變成第二個極夜峽穀。”


    “老朋友,我當你是朋友才跟你說這麽多,希望你不要怪我。”


    “不妨告訴你,我新的任務,是去明府接二公子。”


    話音隨著清風遠去,風離已經走了,荊築心裏滿是無奈,第二個極夜峽穀?他這個銀川宗宗主可沒這個命。


    二公子?是淩霄嗎?他終於良心發現?要把淩霄接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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