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不由得一愣,不知道大叔的意思。??八一?中文8??.?881?z?1


    大叔也不理會我,麵無表情的起身,快步走到神龕前,把香爐上的三根香取了下來,示意我看。


    我定睛向大叔手中的香看過去,不由得一愣。


    大叔手中的三根香,燒得長短不一,看起來很是古怪。難道這香有問題?我可是從來沒見過,香能燒成這樣。


    大叔把香交給我,麵沉如水,倒背著雙手看著神龕:這是天意啊。人最是忌諱有著三長兩短,香最是忌諱兩短一長。香燒成這樣,是大兇之兆,近期內不是你出事,就是你家裏人出事,做好心理準備!


    看大叔說得這麽鄭重,我頓時有些慌了,把香摔在地上,慍怒道:這可是你讓我燒的,你的香有問題,還咒我家人!


    我也是有底線的,他們就是我的逆鱗,觸及我家人,不可原諒!


    大叔淡淡道:香沒問題,有問題的是你。天意如此,你不管燒多少次,香都會燒成這樣,我本是好心救你,沒想到已經被拖進你的命數裏,連我也逃脫不得了!


    說罷,大叔俯下身子,靜靜地撿起三根殘香丟盡垃圾簍裏,又來到神龕麵前,點燃三隻紫香,閉上雙目,口中念念有詞。


    讓我頭皮微微麻的是,屋內本來沒有一點風,但紫香上升騰的白煙,卻像是被某種牽引力拉扯著,不斷向著神龕上的道人湧去,使得道人像是騰雲駕霧般,充滿了神秘。


    我看大叔脾氣似乎很好,沒有絲毫責備我,心上不由得對剛才的失態感到後悔,默默的看著大叔不說話。


    好半天後,才是對神龕深深一拜,紫香在半空劃了幾個意味深長的圈子,驟然凝住半空。與之同時,半空升騰的白煙猶如長鯨吸水般盡數湧向神龕內,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一幕我看在眼裏,不由得呆愣當場,眼睛飛快的眨著,想要查找出神龕裏的古怪,看了半天,卻是什麽都看不出。


    大叔緊閉的雙目緩緩睜開,恭敬的插好香以後,轉過身後,從懷裏掏出一張折疊稱三角形的黃符,黃燦燦的,上麵寫滿了一些飄逸的古字,還有很多鬼畫符一樣的字體,搭配在一起,像是一幅畫,古字大多都看不懂,隻能勉強辨認出兩個字,如:敕,斬,降。


    整個黃符,看起來充滿了一股子香火味道。


    黃符上纏著一道紅繩子,大叔把黃符遞給我說:這是天尊清衍符,能夠震懾邪魅,鎮神養心。你千萬要帶在身邊,千萬別弄濕了,否則這符就廢了。這幾天你就住在5o6,能暫時平安無事。


    我下意識的接過黃符,張嘴問:為什麽還要住在5o6,我租了新房,搬到外麵去,已經刻意避開繁榮大樓裏的怪事了。


    大叔把一麵鏡子丟給我:你自己看看。


    我接過鏡子一看,在鏡子中看到了自己的麵容,頓時感到又害怕又憤怒。我差點忘記自己麵容上的古怪塗鴉了,借著鏡子我看到了自己的麵龐,真如我之前所想的一般,我臉上又被塗鴉成鬼氣森森的樣子。


    除了眉心的一點紅,和臉頰的深紅色色彩,我的嘴唇也抹上了猩紅的色彩。口紅摸在上下唇中部,並不完全塗完,這樣的塗抹,搭配後,看起來更是有著彌漫著森森鬼氣。


    之前在5o6時我就猜想到麵容很髒,但沒想到在燈光下看起來這般可怖!


    我憤憤的把臉上的東西都擦洗幹淨了,才是問大叔我臉上的東西是怎麽迴事。


    大叔搖搖頭說:我也不太清楚你的情況,等我查清楚心上才有定奪。但我可以確定一點,你身上的這些怪事,不是人做出來的。


    聽到大叔這番話,我心上頓時生出一股無比詭異的感覺。


    不是活人,難道是鬼?!


    這麽荒謬的事情怎麽可能會生在我身上?但是我轉念一想,我身上這些怪事,真不太像是人能做出來的。


    即使如此,我心上仍是不大相信,我躊躇了一下,說:大叔,現在該怎麽辦?


    大叔淡淡的說:先迴去吧,之前祖師爺秘傳道法,我心裏已經有了定奪,一個星期後,我自然會找到你。到時候我們一起,結了此間因果。


    我有些不明白:大叔,你確定要幫我?


    大叔點點頭:是的,命數如此,我已經涉入,就再是難逃。你想救你朋友家人,就好好休息,到時候別掉了鏈子。另外你要有個心理準備,這段因果,很是棘手,恐怕要出人命!


    猥瑣大叔把我送出門外,再細細叮囑我兩句,就把門關上。


    站在通道裏,一股輕風吹過,直往我後頸裏鑽,涼颼颼的,雞皮疙瘩都跳了起來。我神經兮兮的左右看了幾眼,鎖著腦袋飛快小跑迴了5o6。


    把門關上的時候,我又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這股味道更加濃烈了,仿佛屋裏就擱著一塊腐爛的肉!


    直到我來到王柏的床邊,那股味道才是漸漸消散,我現在沒有心情理會那味道,坐在床上,頗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覺。


    我心上迴想著猥瑣大叔的囑咐,心上不住的覺得奇怪。


    猥瑣大叔讓我這些日子,晚上就住在筒子樓5o6裏,不能去其他地方留宿,否則會生怪事,甚至丟掉性命,隻有住在5o6裏才能平安無事。


    猥瑣大叔還說他這幾天要外出,做個仔細調查,和一些準備,因此暫時聯係不上他,但是在一個星期後,會有辦法尋到我,讓我安心等待,工作生活照常進行。


    猥瑣大叔他既沒有提自己的名字,我也沒問他。甚至關於紅衣僵屍偷襲我,然後被神秘人救下的那事,我也隱隱懷疑是猥瑣大叔做的,但我也是壓下心上的疑問,不問出口,他也不說,我們兩個人之間像是有著某種默契一樣。


    雖然猥瑣大叔幫了我這麽多,但是我心上仍是有些沒底。猥瑣大叔不再裝出那副猥瑣樣的時候,看起來很是嚴肅。而且怎麽說呢,他這個人一看就是那種香火味很濃重,整天與跳大神一類人湊在一塊的人物。


    對於猥瑣大叔這類人,我也不知道為何,心上就有著淡淡的抗拒。


    也不是瞧不起,隻是下意識的想要遠離這些神怪靈異,我心上其實挺想過上好日子,但是一想到深陷苦難的王柏,和不知道是否會出事的親人,我心上就感到一陣難過,隻能是咬著牙堅持下去。


    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在後麵用這種匪夷所思的手段整我,我也是爛命一條,不查到底不罷休,人死蛋朝天!


    躺在床上,我下意識的摸了摸的我脖子,摸了一會,我現那些小紅點徹底變成了黑泥,而且本是密密麻麻的黑泥,竟然越來越小,給我感覺,就……就像是沉到皮膚裏麵了。


    而在醫院那邊,也沒有研究出什麽成果,想來也是暫時沒有應對之策。我現在也隻能是自求多福,希望這怪異的東西,不會害我性命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天,不知何時我就是沉沉的睡去,睡著時,我手中還握著那一塊黃符,心上放不下。


    等到我再次醒來時,天際已經大亮,我一睜開眼,隻感覺腦袋很沉,像是宿醉初醒的感覺,直覺口幹舌燥。我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腦子才活絡一些,迴想起來我現在就是在筒子樓5o6。


    屋內沒有什麽改變,跟昨夜一樣,想來是沒有生什麽怪事,看來猥瑣大叔說的還是事實。


    我在床上活動了一下筋骨,感覺身子舒服一些後,忽然感覺手中抓著東西,張開手掌後,看到手中的黃符時,不由得一愣。


    手中的黃符有著一角微微卷曲,還有著淡淡的黑色輪廓,仿佛被火機燒過。那片黑色的這輪廓更是有些古,就像是一隻手指印上去的一樣,而手指的寬度與常人也有些差異,怎麽看怎麽古怪,但卻是說不出來。


    我看到這裏時,心上一個激靈,才是迴想起來昨夜我一直把黃符握在手中。


    昨夜睡前的黃符絕對是完好無損的,而一直握在手中的黃符怎麽會出現灼燒的痕跡?我想到這裏,頓時有些神經兮兮的在屋子裏掃了一圈,看到屋子裏沒有異樣後,才是輕輕吐出一口氣。


    雖然不知道黃符為什麽會生變化,但是想來並不是什麽好事,我把黃符貼身戴好,心情也有些低沉。


    我想到昨夜猥瑣大叔說的話,想到了我爸媽,也有些沒底,掏出手機就打了兩通電話過去,得知那邊沒事後,再聽兩人叨嘮了半天後,才是掛了電話。


    爸媽他們暫時沒事,對我來說可謂是吃了一枚定心丸,讓我沉悶的心情稍微有些緩解。不過我也不知道猥瑣大叔的那番話是針對我哪些親人,難道是跟我沾親帶故的家人都有可能出事?


    我不明白。


    自小我就是在農村長大,直到8歲時,爸媽告訴我:孩子,有一條鐵路要經過村子,我們將會得到一大筆錢,我們快要搬到城裏了。小時候不知道搬家的意思,以為是要出遊,在村裏邊跑邊笑著邊打嗝,嚷嚷著:俺要進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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