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風哥說罷這番話,也不理會我,他小心的把黃符折疊起來,然後像是塞糖果一樣,給小狐狸喂了下去。?八一中文?≥≥=.≤小狐狸兩隻黑眼珠滴溜溜轉了轉,腦袋上像是升騰起一縷青煙,然後身子一扭,竄到草叢裏,在一陣悉悉索索中,飛快的行遠。


    我看著小狐狸離開的方向,似乎是向著杏田村去的,便是問披風哥是怎麽迴事。


    披風哥聳聳肩說他也不知道,這是問牛頭馬麵得出的結果,他們告訴披風哥一道主魂就在杏田村附近遊蕩,現在他把黃符塞到小狐狸嘴裏,就是讓它先去探路,找到線索再把馮燕的主魂收迴來。


    披風哥幹起事來,滿臉精神氣,我知道他現在是蓄勢待了,收迴馮燕一道主魂隻是其中的一道程序,夜探杏田村才是今夜的主題。


    在原地等了漫長的半個小時,我身上已經被蚊蟲盯了不知道多少個包,抓心撓肝似的癢,我看披風哥氣定神閑的盤膝坐在地上,一點都沒有被蚊蟲叮咬的跡象,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於是就上下看著他,想在他身上找出不一樣的地方。


    披風哥看著我抓耳撓腮的焦急樣子,也不由得嘿嘿一笑,說我太浮躁了,浮躁了身上就會不斷的流淌汗水,這汗水凝固後的傳出的味道,對蚊蟲有著致命的誘惑。


    顯然我對這個說法是感到不滿的,即使不流汗披風哥也應該被蚊蟲騷擾下吧,怎麽可能平安無事。最後披風哥丟給我一個荷包,讓我帶在身邊即可。


    我把荷包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還真有些中藥味道的清香,像是某種花草提煉出來的。我把荷包放在身上後,周圍的蚊蟲果然不再侵擾我了。


    我才是安寧了一會兒,周圍草叢裏忽然有著悉悉索索的聲音想起,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我知道這是小狐狸穿越草叢的聲音,於是也順勢向著草叢看去。


    很快,草叢裏鑽出雪白的小狐狸,她伸展著身子向著披風哥撲去。


    披風哥輕笑一聲,輕輕握住小狐狸的嘴巴,將它嘴裏的墨符給取了出來,這時候我看到墨符已經變作了黑色,而且還濕濕黏黏的,看起來有些惡心。


    披風哥笑著說:這道墨符怕水,你看它現在已經用盡了功效,用不了了。


    他說完就是隨手把墨符丟在一旁,我向地上看去,現墨符正在緩緩地融化著,漸漸地化為一灘黑水,隱隱有著莫名的物質在水中彌漫開來。


    披風哥把小狐狸放下,讓其自行在地麵走著,給我們帶路。小狐狸一蹦一跳在前麵帶路,看起來很是活潑可愛。我可是記得當初披風哥說過逃出來的是母狐狸,那麽這隻狐狸這麽迷你,一點都沒有母狐狸的樣子。


    披風哥搖頭晃腦的說:那光頭不識貨,以為逃出去的是母狐狸,其實逃出來的是狐狸的幼崽。我家的阿狸很有靈氣,才是這麽丁點大,就已經能靈活做事了。


    我看著一蹦一跳的小狐狸,卻是挺有靈性的。我見過最有靈性的動物是猩猩或是猴子,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狐狸。狐狸的靈性仿佛更是純粹,平常聽聞關於狐狸的負麵信息似乎太多了,以至於對狐狸產生了一絲偏見。


    在小狐狸的帶路下,我們的度很快。走到杏田街的盡頭時,小狐狸忽然掉轉方向,向著草叢中竄了進去,我一看那密密匝匝的野草和灌木,頭皮都有些麻了。這小家夥以為我們兩個都有著他一樣的體形啊,往裏麵帶可怎麽走?


    披風哥看到這樣子也是有些尷尬,好不容易把小狐狸從灌木叢中叫出來後,他把小狐狸放在懷裏,在小狐狸的帶路下,我們一路向西行去,緩緩穿越杏樹林的邊緣。


    本來在之前的高地上,還能遙遙的看到杏田村在黑暗中的輪廓,但是隨著越往西行,我們行走的地勢越來越低沉,連天空都隱隱被遮擋住了,最後我們來到一處低窪之處。


    這裏似乎濕氣很是濃重,身處其內有種唿吸沉重的感覺,周圍的空氣質量很是差勁,潮濕的味道不住的往鼻子裏湧來。


    披風哥走在前麵,步伐緩慢,每走一步都要停下來幾秒鍾,然後眯著眼睛在低窪之處‘不斷的掃視,似乎在找尋著什麽。


    下一刻,披風哥的手臂一抖,從懷裏拿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就像是一枚古老的銅錢,然後往眼睛一抹,反手又是收起銅錢。


    做完這個舉動後,披風哥的眼神徹底定格在一個方向,我看得一頭霧水,正要問他什麽情況,他忽然衝我一招手,輕聲的說:看到馮燕的一道主魂了,你在這裏等我一下,千萬別亂走動!


    我心上頓時感到奇怪,同時感到有些淡淡的驚悚。所謂的主魂是什麽模樣,為什麽我看不到?但是披風哥一臉鄭重,似乎真有其事。


    他才是說完這番話,腳下頓時飛快的移動起來,度很快,直接向著地勢更低的地方疾步走去。我下意識的想要跟上去,但是想起來披風哥說的話,也隻能是硬生生的停下腳步,在原地等待起來。


    周遭空寂無聲,連周圍蟲蟻鳴叫的聲音都是悄然消失了,周圍溫度冰冷冷的,有著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忽然,在我旁邊的一道樹叢有著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那感覺就像是有人穿行在其內,這聲音雖然輕微,但是在這寂靜野外中,猶如一道響雷在我耳旁響起。


    我整個身子都緊繃起來,死死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生怕會錯過了什麽。


    周圍漆黑一片,加上樹叢遮擋視線,我根本不能看出樹叢裏藏著什麽東西,隻能從裏麵動靜猜測出裏麵藏著的東西體積不小,似乎比小狐狸大許多。


    難道是披風哥迴來了?不對,披風哥才離開了一會兒,怎麽可能迴來的那麽快,而且披風哥也不會往樹叢裏麵鑽,對他那樣重視外形的人來說,簡直就是災難。


    樹叢裏藏著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樹叢裏的聲音越來越響,我知道那東西離我越來越近,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同時喊了一嗓子壯膽:誰在那?!


    沒想到我這聲音才喊出去,樹叢裏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似乎是受驚了。


    我心上暗叫不好,把裏麵的家夥驚動了,我腳步一動,才是退了兩步,樹叢裏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次我聽真切了,那東西直接朝著我這個方向過來了,而且在移動間還有著野獸的喘息聲。


    這讓我心上更是確定,裏麵藏著的東西不是人而是野獸,想到這裏,我心上雖然鬆了一口氣,但仍是沒有放鬆下來。


    畢竟裏麵藏著的東西不是虛無縹緲的鬼怪,而是可以看得見摸得著的野獸,情況相對好了許多,但即使如此,我還是有些心虛。


    這荒郊野外的,可別跳出來一隻豺狼,要是碰到這樣兇惡的東西,即使是跑恐怕也跑不過的。


    我心上慌亂之下,在地上撥拉出一塊大石頭,懸在胸前,同時身子不住的向著後方退去,想要到光線明亮的地方再對付裏麵的東西,在這裏太吃虧了。


    隨著我不斷後退,裏麵藏著我的家夥也不斷的前進,我度稍慢,裏麵的東西度也是慢了下來,這讓我隱隱有種錯覺,難道裏麵的家夥在跟在我,而不是想傷害我?


    在我胡思亂想下,總算是有驚無險離開了那出低窪之地。到了高地之上,光線頓時明朗了起來,我站在空地之上,把手中的大石頭換了一隻手,剛才握了半天,手都有些酸了。


    我向樹叢裏看去,隱隱聽到那悉悉索索的聲音越來越是微弱,仿佛是裏麵的東西不再跟上來了。既然暫時安全了,我也是悄然鬆了一口氣。


    再向樹叢打量幾眼,現披風哥還是沒有迴來後,我也是無聊的在空地上等待起來。


    我等了又是幾分鍾,裏麵還是沒有一點動靜,心上不由得有些慌亂了起來。我掏出手機,給披風哥打了兩個電話,那頭卻是沒有人接聽,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幹什麽去了。


    我才是把手機收起來,忽然聽到一絲詭異的聲響。


    在周圍的樹叢中,忽然有著簌簌聲響傳出,這聲響若是隻有一處,必然比不上之前的那些聲響,但是現在四麵八方都拂動起來,便是讓人感到無比的驚悚!


    我側耳傾聽了一下,隻隱約聽出來那是翅膀拂動的聲音。


    臥槽,不會是陰老七的人又來了吧?我現在真的是對紙蜻蜓有著莫名的恐懼,一時間竟然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周圍的聲響越加的密集,密密匝匝的樹叢就像是起了波浪一樣,在不斷的抖動著,猶如電影的特效一般,詭異驚人。


    樹叢中抖動的聲音越來越響,我似乎都是察覺到樹叢中那些東西向我壓迫而來的場景。詭異的是,樹叢裏的東西竟然不衝出來,隻是藏在樹叢中兀自抖動著,出奇怪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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