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披風哥還沒有出現,似乎真如同猥瑣大叔所說,他就是彭家人,做了這麽多手腳,就是為了把我騙到這裏來。八一??中文??.但是披風哥為什麽要把我騙到這裏來,他們又是有著什麽目的呢?


    我把心上的疑問說出來,猥瑣大叔跟我說起這杏田村的來曆,頓時把我驚得說不出話來!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聚陰之所,天下雖是鮮有,但也不在少數,所謂杏田村就是其一。


    杏田村是民國年間就繁衍起來的小村落,當年因為軍閥混戰,牽連了這個村子,軍炮交加下,一夜之間,整個村子一度夷為平地,死傷不知道有多少。


    在戰爭年代,這種滅村的事情隻是小事一樁,根本沒有太多值得驚奇的地方。但這一處村落之下,本就是埋屍之地,穢氣積壓了不知道多少年。在這場血禍中逝去的生命,他們的血肉都滲透到地底中,將隱藏的穢氣盡數釋放出來,穢氣衝天,橫卷數十裏地,使得民不聊生,寸草不長,生人難以接近!


    這一次兇煞之地中頓時繁衍出妖魔鬼怪,行屍跳屍,連軍隊都是鎮壓不住,方圓百裏之內頓時變得寸草不生,人心惶惶,比戰爭帶來的恐慌還要更甚。


    最後國家動用大批軍隊,還請了一批奇人異士前來幫忙,花費了七天七夜才是將村子中逃出來的妖孽盡數殲滅。殘餘的妖孽藏迴了地底,沒有人敢身先士卒進去剿敵。


    最後討論一番後,眾人都是一致決定在原址上修建一座寺廟,高僧日夜在其內誦經度埋屍之地內的怨念。


    經過不知多少年的展,寺廟在****中被拆了,在原址上建立起一個小賣部,隨著社區規劃,在小賣部周圍漸漸升起一棟棟房屋,改革開放的潮流席卷而來,家家戶戶不再迷信牛鬼蛇神,迎接新社會新科學。


    日子仍是繼續著,但是人們永遠也不會知道,在新起的一棟棟樓下麵,還藏著一個隻存在陰間裏的村落!


    那就是杏田村!


    杏田村就是一座陰村,隻有在夜間的時候才能進入其內,據說其內藏有驚天的寶藏,並且隻有緣之人才能進入其內,奪得寶藏。要是沒有緣分的人,硬闖之下,也會落下個淒慘的下場。


    這些年來,****裏的人不知道派了多少人進去,卻仍是沒有從杏田村中找到裏麵的寶貝,反而是損失了不少人手,在這樣的情況下,****眾人反而不願意再將自己門下的人派進去了,反而是將其他人騙進去,若是運氣好,說不定能順出一些好東西,若是運氣不好,隻能是隕落一途!


    我聽到這裏心上不由得有些吃驚!杏田村中到底藏著什麽,為何底蘊驚人的****五家對裏麵的東西也是如此渴望,若是披風哥之前跟我說的隱秘沒錯,那麽裏麵藏著的東西,難道比十個朝代的財富加在一起還要貴重嗎?


    我想不明白,不僅僅是這個所謂的陰村的事情,這些天我經曆一切詭異的事情,似乎都像是事前設好的一個個陷阱,在引誘著我往裏麵跳!


    我感到腦子有些腫脹難受,我感到所有人都在騙我,不論他們是什麽目的,他們都不是真心幫忙!


    我有些煩躁的揉了揉腦袋,摸到脖子上的傷勢處,煩躁的心情不知道為何竟是漸漸地平靜了下來。我咬著牙,看著盤膝對麵的猥瑣大叔,感受到平靜下來的心境,反而是不再把情緒暴露出來。


    既然你們騙我,那我也不會完全相信你們。我受夠了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日子,這一次我要掌握自己的軌跡,讓他們的計劃徹底落空!


    猥瑣大叔也看著我,他的目光在火苗的跳動下微微閃動著,也不知道在思量著什麽。


    我沉吟一番,問他:村子的出口何時打開?


    猥瑣大叔搖搖頭,淡漠的說:不清楚,我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從前隻是聽聞。


    我聽他說得含糊,心上再也按捺不住,騰的一下站起身來看著他,猥瑣大叔似乎沒想到我有這番舉動,微微詫異的看著我。


    我冷笑一聲,站起身來:你口口聲聲說我們被困在陰村中,我為何要相信你,你未必就是我認識的那個大叔,而且即使你是我認識的大叔,你如何證明你不是彭家的人?


    猥瑣大叔仍是盤膝坐在地上,慢條斯理的整理著他的中山裝,麵無表情的說:我沒有辦法給你證明,也沒必要給你證明,你不相信我也罷。我最後奉勸你一句,若是離開長明燈,村裏的東西很可能會盯上你,你要清楚,村裏的冤魂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嚐到新鮮的血肉了。


    我聽到猥瑣大叔這一番淡漠的話語,心上的決定更是堅決,他輕哼一聲,也理會猥瑣大叔,轉身就走。在轉身離開的瞬間,我似乎聽到猥瑣大叔輕輕的歎了口氣,然後就感到身後刮過來一道風,似乎有著什麽物體在快的接近我。


    我心上一驚,隻來得及迴過頭,就看到猥瑣大叔的身影一個模糊的湊過來,一隻手摸上我的手肘,反手一扭,立刻將我的身子壓製住,半邊血液都是倒湧而迴,身子麻痹得不行,立刻動彈不得。


    我疼得難受,破口大罵起來,但是猥瑣大叔不為所動,淡漠的出聲道:你的悟性實在太差,我想救你你卻棄我,我跟你說過我已經踏入你的因果,你若是出事,我也是……


    他的屁話半天沒說完,我忽然感到他的手臂劇烈的一個顫抖,然後感到倒湧的鮮血恢複了正常,恢複了行動能力。


    我心上一喜,頓時抽迴手臂,狼狽的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站直身子後我拔腿就跑,但是猥瑣大叔卻絲毫沒有跟上來的意思,我隻看到他僵直的立在原地,在他的兩隻肩膀上,各自停著一隻紙鶴,它的兩隻眼睛猩紅可怕,還在一下一下的撲閃著翅膀,看起來充滿了陰森。


    陰老七也來了?


    我心上閃過這個念頭的同時,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猥瑣大叔的喉嚨滾動兩下,似乎想說什麽,但是卻是沒有說出來,我也聽不到了,我這個時候就想著趕緊離開猥瑣大叔,找到一處小道,離開這個鬼地方!


    一邊跑著,我不由得想起披風哥。披風哥這個家夥,跟他相處了這麽久,我自認為對他的性子多少有些了解。若說他是為了把我騙到這裏,然後做出了這麽多的掩飾,說什麽我也是不願意相信。


    我更願意相信這個猥瑣大叔是假的,但是從剛才他的一番舉動來看,他的性子與猥瑣大叔沒有相差多少,而且他的舉動雖然不近人情,但似乎也是在為了我好。


    我胡思亂想著,卻是在大道上跑了一段不短的距離,再迴頭看過去時,長明燈的光亮消失了,大道黑漆漆的,仿佛也消失在視線中,看過去一片朦朧……


    而之前看起來挺遠的出口,此刻卻是離我很近,隻在身前百米處了。村口的一棵大樹下燃燒著一道篝火,正熊熊燃燒著,沒人添柴,仍是熊熊燃燒,猛烈搖曳的篝火升騰而起,將進村道路照得一片通紅,看起來更是有幾分怪異。


    我咽了口唾沫,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時間竟然愣在原地,猶豫了半天。


    平常我身旁總有一個人為我出謀劃策,我這個有些懦弱的性子,在沒有人支持的時候,總是畏縮不前。現在這個時候,我卻又是猶豫了……


    我搖了搖頭,想要退後的時候,我卻是想起了蘇老爺子,他一年逾古稀之人,還有著如此醫德,行善救人,這股大仁大義的氣概就已經讓我自愧不如。


    我本意就是來杏田村找線索治好脖子上的傷勢,並且把馮燕的魂魄找迴來,我怎麽能在這裏半途而廢呢?要是我現在離開了,我對得起蘇老爺子的一片期待嗎?我又對得起病榻上昏迷不醒的馮燕嗎?


    我心上糾結著,最後終於是想了清楚,一咬牙,隻身一人向著村子裏行去!


    村子前頭的篝火升騰,木柴燃燒出劈裏啪啦的聲響,我來到篝火旁,從裏麵順手檢出一根燃燒的火棍,做照明之用。


    我左右看了看,然後抬腳向著村裏行去。按照我的記憶,村口處還有一處歪歪扭扭的老房子,外麵還拴著那隻老狗。但是我向著記憶中的方向看去時,卻不由得愣了一下。


    記憶中的那個老房子的舊址,竟然是一堆雜草,別說是老狗,連一根毛的影子都是沒有的。


    我對自己的記憶不由得感到古怪起來,愣在原地仔細思考了起來。


    不對,當初那些記憶隻是我經曆的一場構建出的夢境,也就是說那一場夢境的真實性有待考究,說不定催眠師故意弄出來混淆我的!


    我這麽想著,本是有些明了,但是一想到當初披風哥跟我對照村子裏擺設的時候,不由得感到有些古怪,若是披風哥說的沒錯,那麽村頭確實是有老狗,確實是有老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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