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典禮之後,葉澤得償所願,最終歸屬之地也便是天寒峰!


    但其餘新生卻並沒有如此待遇,還是按照之前的安排,各自分散向五座山峰。


    這惹得眾人紛紛怨聲載道,直唿不公。


    但竺正陽直接就是一句,“要公平是吧!那你們誰先出麵,與葉澤戰一場,如若獲勝,宗門自然會遵從你們的選擇!”


    但這卻惹得眾人一陣腹誹。


    葉澤實力本就無匹,柯铖櫟都慘敗在他手中,況且那個時候,他也僅僅隻是聚元八重天!


    而直到這一刻,眾人心中才留意到,短短幾天時間,對方居然提升到了九重,這不禁讓他們暗暗心驚。


    葉澤之腳步,已經跨越太大,即使如今對上拓脈境的弟子,葉澤也遊刃有餘,揮灑自如。


    這件事情最後隻得就此罷了,不了了之。雖然他們怨言頗多,但是若想改變這一現狀,成功跳轉到他們心中期望之地,隻能寄希望於而後不停的努力。


    可以說,禦虛宗這步棋下的非常好。


    正常情況,這群天驕作為新生入門,總會感覺一朝跨入禦虛宗,就此平步青雲,而後修煉也懈怠了,實力也不再精進分毫。


    但現在,宗門卻直接打消了他們那種心思,誰也別想安於現狀,不思進取。


    尤其是現在葉澤的出現,更是讓他們奮起直追。


    沒有別的,就因為由於葉澤表現出的潛力與實力,遠遠超越他們,而且竟令得宗門規則,在其身上都不再適用。


    這說明了一個道理,規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但一切都在你有強大實力的基礎上。


    葉澤現如今也是深諳此道理,故此也越加發奮,絲毫不敢鬆懈。


    之前的一切榮耀,並未成為他放鬆的理由,相反正因如此,他才更加努力,追求修煉極致。


    也是他沒日沒夜,整日狂修的原因,如今他境界更加夯實,實力也更加精進。


    一晃,幾個月過去了,葉澤都未曾想,時間流逝如此之快,快到他連反應都沒有。


    三日之後,也就到了他十六周歲的生日。


    雖然葉澤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何時出生,但葉朔將他撿迴去那天,他便將此作為了葉澤生辰。


    於是這麽些年,他也是如此度過。


    在天寒峰這些時日,葉澤過的頗為充實,整日除了接受新生培訓之外,他也就是修煉、修煉、再修煉。


    當然還包括晚間去天寒峰後山,去接受那神秘老者,秘密傳授一些不為人知的秘辛。


    雖然整日來,略顯枯燥,但在葉澤堅韌的意誌之下,他倒頗為享受這些時光。


    可是,在這其中也有一條,真的讓他聞風喪膽,久久無法平靜。


    如今葉澤隻要聽到,都會望風而逃,絲毫不願多作逗留!


    “勾勒靈紋盤!”


    這勾勒靈紋盤是煉器的基礎,它也是煉器的重中之重,每一件靈器,缺少了這樣東西,可以說就是毫無價值。


    而這麽些時日,葉澤在課上,導師教導的便是這些。


    葉澤直到如今,才發覺自己究竟有多厭煩這一項目,因為他對其,真的是毫無半點天賦可言。


    相較於修煉,他反而感覺勾勒靈紋盤更加枯燥乏味。


    腦海中必須要時刻謹記,火候、流程、材料。而最後,居然還要細分到時間,多一秒少一秒都不行。


    這些零碎的東西,葉澤觀之倍感頭大。


    雖然葉澤思維頗為活躍,想要記住這些東西,定然輕而易舉,但是,由於他的心思並非鑽研在其中,所以某些時候,他表現得比之一些普通人更加不如。


    此刻,在一間密室之中,一群新生以及煉器的導師,滿臉嘲諷的看著葉澤麵前的一堆廢料,和一些淩亂器材,議論不斷!


    “哈哈!這也配稱作‘非凡’?我看他應該被稱為廢柴才對吧!”


    葉澤之名早已聞名整個禦虛宗,而這些新生對他更是無比熟知。


    他們皆知葉澤當初被賜予非凡之名,而最後,更是差點被宗主選為親傳弟子,按理說,如此這般的話,那麽葉澤定然各項都應強於普通人,否則他肯定難以堪當重任。


    但就在葉澤最後選擇了天寒峰之後,眾人這才發覺,原來葉澤對於煉器竟絲毫不知,他連最基本的勾勒靈絡盤都不知曉。


    而後,雖然有專門導師,親自教導了他煉器的一些基礎東西,也便是勾勒靈絡盤的準備,但葉澤仍舊一竅不通,壓根連基礎流程都無法記住。


    葉澤對此也是毫無辦法,他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跟著新生一起,往下學習,可越是如此,他越是跟不上節奏。


    當這群新生之中,已經有人可以成功勾勒凡階一品靈絡盤之時,而葉澤居然仍舊無法熟練操作這些步驟。


    一開始,那些資質較高的導師,倒還頗有耐心,因為知曉葉澤名頭,於是不辭餘力的細心教導他。


    但在最後,葉澤在煉器方麵,實在是如同朽木一般,不可雕也,這群導師也就最終放棄了。


    葉澤最後真的是想跳出這個火坑,不再過問這些瑣事,但很無奈,這一切皆是葉澤自己所選。


    當初宗主竺正陽可親口講過,若你後悔,一切可就由不得他了。


    可葉澤直接投以不服輸的眼神,信誓旦旦開口,“定然不會。”


    可現如今,他根本未料想,這天寒峰本就以煉器為主,而他主要天賦卻並不表現在這裏,事情到達這種地步,也並非是他想看到的。


    在這其中,好多次步月蘭帶領四美前來探望於他,每每看到葉澤滿臉無奈的表情,她們都掩麵嬌笑,似乎頗為開心葉澤遭受這種尷尬境地。


    其實早在之前,步月蘭便曾追問過葉澤,為何當初不選擇留在禦虛峰,那樣他將會有更好的發展。


    而葉澤隻是微微搖頭,並言明這天寒峰才是他真正的目標,便不再講話。


    其中有多次,步月蘭見到在課上,葉澤遭受眾人嘲笑,她幾欲開口想將其領向掩月峰,這樣一來,她尚可以對其照料一二。


    雖然她模模糊糊之中,能夠感受到葉澤恐怕與她那小師弟張天寒,有著數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而這也可能便是葉澤留於此處的真正原因。


    可現如今,這天寒峰群龍無首,張天寒早已不知蹤跡,而其煉器一脈也早已沒落,葉澤於此談何有發展前景。


    其實這個情況,那宗主竺正陽何嚐不是早已提醒過,他也唯恐這會令葉澤耽誤了大好潛質,白白犧牲一個千年才能一遇的天才。


    可在最後,眼見葉澤仍舊僵持,毫不相讓,竺正陽也氣了。


    在典禮臨散之前,他直接甩了一句隨便葉澤如何,便憤憤離場。


    現如今,不隻是一人坦言,這是葉澤咎由自取,怨不了他人。


    可他們卻不知,葉澤即使由於煉器耽誤了些許修煉時日,但對方修煉的刻苦,也並非他們能夠比擬。


    現如今,這間密室人滿為患,男女新生皆有,境界也是參差不齊,實力當然也不對等,可是在這個以煉器為主的天寒峰,卻沒人在乎你實力如何。


    眾人比拚的僅僅隻有煉器能力!


    所以,葉澤當著眾人的麵,雖然有心以真實境界與潛力壓製對方,但卻根本沒人理他,這讓葉澤倍感無奈,隻覺有力無處用一般。


    葉澤此時,眼睛看著麵前已經一片焦黑的材料,耳朵聽著來自周圍新生的嘲諷,他眸光冷厲,心底逐漸浮現一絲煩躁。


    現如今這個場景,讓他迴想到之前自己無法修煉之時,身邊之人看待自己的眼神,那是一種憐憫、嘲諷、不屑一顧。


    要說什麽情況最能夠影響葉澤,無非就是如今這種,葉澤滿心熱血與抱負,但卻無法施展。


    雖然他已經無比努力,但仍舊收不到一點成效。


    更加讓他難以忍受的是,來自周圍人的不理解與不在意。


    此時的狀況,這讓眾人對葉澤產生了懷疑,沒有人還認為他是非凡,都隻覺得他徒有虛名,根本不符這一稱號。


    而偏偏在此時,葉澤心中充滿了不忿,心中冷厲越漸加重之際,總有一些不長眼之人,出來挑事。


    “嘖嘖嘖······這便是號稱潛力千年一遇,新生考核大放異彩的葉澤?”


    就在這際,葉澤收拾完麵前煉器失敗留下的殘骸,欲想繼續練習之時,在圍觀人群之中,陡然傳來一個陌生但卻令人厭惡的聲音。


    葉澤此刻,眉毛微蹙,心底逐漸顯現一絲不耐。


    “怎麽了?我們的大天才,此刻遭遇了什麽?一個無比簡單的凡階一品靈絡盤,居然都無法完成?”那開口之人,緩緩走將上前,接連繼續提問,但每句話,卻都是在借機嘲諷著葉澤。


    “啊!這人莫不是有煉器鬼才之稱的鄲明旭?他今天怎會來此?莫不是就是為了觀察一下葉澤水平,借機嘲諷一番?”圍觀人群中,有人立馬認出了來人。


    “的確是他,不然在這裏沒有人會那麽猖狂,葉澤雖然煉器不行,但他的實力境界,卻遠超我輩!料想也隻有鄲明旭他煉器水平超絕,以此才能來碾壓葉澤!”有人繼續補充到!


    葉澤終止手中的動作,抬起頭顱,眼神冰冷的看著來人,他並未答話,聽著周圍之人的議論,他心中頓時明鏡。


    他如今處在天寒峰,整日上下課之際,難免對於一些小道消息,略有耳聞。


    而這個鄲明旭,便是被傳到最為瘋狂之人,講他小小年紀,在煉器上便堪稱一絕,古來鮮有能有能與其匹敵者!


    而他更是在如此多名新生之中,勾勒凡階一品靈絡陣,用時最短之人,對方豈能不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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