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傑迴去之後思來想去,隊伍再怎麽練還是一支封建性質的軍隊,這支軍隊沒有魂沒有精神。看著很強的軍隊可能換個將領就廢了。用了兩天李傑將自己在部隊所訓又結合實際寫出了整軍計劃,還有近五個月的時間,足夠成型了!


    “按這上麵寫的辦吧!肯定不出三個月,都訓得精精神神的。”


    看著李傑放在桌上的東西,秦芳心裏咯噔一下子,心裏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寫滿了大紙,是星兒的筆跡,而且還不是一張,是十幾張紙。拿起來粗略這麽一掃,秦芳的臉都綠了。“這這這,這練兵法也太損了,還不得把人整死?”程默羽等人看不見,抻著脖子盯著幹著急,到底個什麽法子?把秦芳嚇成這樣兒?


    李傑嘿嘿地陰笑,“你信我的沒錯,就按這個法子練兵,保準讓他們成為一直打不垮的強軍。”秦芳將信將疑地又翻看了一會兒,指著其中一段念道“腳跟靠攏並齊,兩腳尖向外分開約一掌距離;兩腿挺直,小腹微收,自然挺胸;上體正直,微向前傾;兩肩要平,稍向後張;兩臂自然下垂,手指並攏自然微屈,拇指尖貼於食指的第二節,中指貼於腿側正中;頭要正,頸要直,口要閉,下頜微收,兩眼向前平視。”


    “這這這...這是啥意思?就是幹站著?”“幹站著?”程默羽等人互相看了看,心說,站著就是站著,咋還這多規矩?這要求得也太細了點吧?手指頭擺哪都規定了?


    “對呀!”李傑笑道“光這一個站姿就夠他們練上十天半個月了。““那這個..這個什麽疊內務又是何意?”秦芳又指著一段話問道。“就是疊被子。”“疊被子?”


    程默羽等人又聽到點有用的,但是疊被子也有規矩?這和訓練土兵有啥關係?


    “跟我來!”李傑一招唿,引著眾人到了一頂帳篷,秦芳等人跟著進來,圍在帳篷中的一個床鋪前,看李傑疊被子看了一會兒,不但秦芳所有人的臉也都綠了,這哪是疊被子,這比繡花還費事。隻見李傑把一床大被平鋪開,用手肘使勁地趕平被子上的褶皺,並把棉被壓實,然後三折成一個長條,又用手掌在被條上壓出幾道折痕,按照折痕一折,那棉被竟然略顯方正起來。


    秦芳心說,這被子疊得端是漂亮。卻不想,李傑根本沒停下來,又狠掐被塊兒的各條折線,鼓搗了半天,這床大被居然讓他掐成了一個方方正正形,如豆腐塊一般的方塊就當大夥兒以為這迴總算完了的時候,李傑又摸出一根筷子,把被塊兒各個折角的褶皺都用筷子扣平捋順,這才算完工。


    “看看吧,這就叫疊被子!”


    “.....”


    秦芳有點蒙,程默羽等人徹底傻眼了,他們做夢也沒想過,被子竟可折成這個樣子。不但有楞有角,而且就像刀劈斧鑿一般方正,一床軟趴趴的棉被,居然呈現出一種陽剛、硬朗的美感。一群人像見鬼了一樣地看著床上的“豆腐塊兒”。


    尉遲寶琳伸手想摸,又縮了迴來,這被子疊得讓他都不敢砰,生怕摸壞了。


    “這這...這也太漂亮了吧.?”


    “還行吧.!”李傑極不謙虛地笑道:“好久沒疊了,要是以前,還能疊得更漂亮。”


    秦芳雙眼緊緊盯著豆腐塊兒,點了點頭,“這個不錯,可以讓這幫懶漢也都這麽弄!”


    “不光疊被子。”李傑接話道:“我給你寫的那東西裏,連軍服怎麽疊,臉盆麵巾怎麽擺放,布鞋的鞋尖兒該朝哪兒,都寫得清清楚楚。”


    “再加上站軍姿,隊列訓練,坐、立、行、走等等一係列操練,保準讓軍營麵貌一新。”


    程默羽聽得頭皮直發麻,“這還不得把人管死?”他終於明白,秦芳剛剛為什麽臉都綠了。


    李傑則說道:“當兵的就是要有棱有角!疾如風,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這是行軍布陣之時的兵。下了戰場的兵雖然不需要這般鋒芒畢露,但最起碼也要棱角分明,做到整齊化一,坐立有度。這樣的兵才能召之即來,來之能戰,戰之必勝!”


    召之即來,來之能戰,戰之必勝。“說的好!”秦芳眼神爍爍,“了了幾字,就把兵者的精兵之道和殺伐之氣一語成括。”


    程默羽則不以為然,“殿下所言非虛,但這與疊被子,擺破鞋有啥關係?”強兵之道,細心操練軍陣就是,和這些個雞毛蒜皮的小事根本就不搭調啊。


    “其實疊被子這些,就是一種變向的管教方式。用各種細致到毫巔的條條框框來加強兵士的約束性,協調性。今天知道被子怎麽疊,明天他就會知道怎麽當一個好兵。今天習慣了把臉盆擺在哪兒,來日上了戰場,他就知道自己應該擺在哪兒。”“如果秦將軍真的按照這套法子去實行,那軍營裏放眼望去,必定是整齊如一,在心底裏就給士兵種下了十人如一人,百人如一人的想法。到時候,百人行,如一人動,不光利於管教,而且真遇戰事,也更為方便將令的行使。”


    秦芳一擺手,“一切聽憑殿下安排。”於是兵營裏被折騰的天翻地覆。李傑也留下來親自監督,比如說.,開飯之前得先有營房前列隊,然後由伍長帶隊走向飯堂,坐立要整齊化一,值守都頭不發話不能開飯。就連上廁所也得先報告上司,不得允許不能去。士兵們都想罵娘,特麽老子屙尿也得打報告?牢裏的犯人也沒這麽悲催吧!


    臉盆得碼成一條線,麵巾得折成一般大小,搭在臉盆裏方向都不能錯。軍服、甲胄要疊得四四方方,放在床頭一個位置,差一點也不行。天黑就得吹燈上床,不睡都不行,雞叫就得起來操練,晚一分也不讓。


    總之,就是軍營裏的一個土包兒,你也得給我堆出棱角來。這幫習慣了的士兵哪遭過這罪,光是整理那個什麽內務,就讓士兵們抓狂。他們哪幹過這細致活兒,好好個被子非得像繡花兒似的摳出棱角來,比殺了他們還難受。經過李傑近一個月的訓練,士兵們已經可以初步掌握要領,剩下的就是熟能生巧了。


    薛亮的人也到了,一共一百二十人,李傑讓這些人另外單獨訓練。和士兵們訓練了近一個月的李傑迴城了,他怕田令孜起疑,騎馬走在大街上,長安城明顯有些蕭條了,城外已經有很多流民了,城內關門的店鋪又多了許多。雖然不時從一些酒樓裏仍傳出人們歡笑的聲音,但李傑知道那都是世家和閹宦的人,普通人已經進不起酒樓了。


    迴到府中,李傑馬上去了奶娘房裏,奶娘摸著車傑的臉說道“黑了,也瘦了!”又看著隻顧著逗弄小兔子的星兒和曼娘一搖頭“讓你們兩個照顧殿下,可到好!你們兩個隻顧玩了!”兩個女孩低著頭也不敢吭聲,李傑說到“奶娘,她們沒有不照顧我啊!”奶娘氣道“好,好,好,知道你心疼她倆!”李傑“嘿嘿”笑兩聲。


    皇宮內看著又隻顧玩的僖宗,李傑也隻能無奈。陪著僖宗說了會話,李傑又應付了田令孜,帶著僖宗給的賞賜出了宮。李傑很煩,一種無力感充斥心頭,他現在什麽也做不了,隻能看著局勢越來越壞。他很想如果是太宗時代多好,但是不行現在有太多的人有私欲。雖然他手裏有了一隻強軍,但是這個軍隊沒有思想,雖然戰鬥力可以說很強,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而戰的軍隊究竟能強大多久,李傑不知道。


    迴到府中的李傑一個人站在窗前,窗外星兒和曼娘逗弄著小兔子,這已經是第二窩了,兔子的生長周期很快,基本上五個月就可以繁殖第二代了,兔子這東西根本就不要壯勞力,老人孩子最適合,隻要能上山割草砍些樹枝就可以,等於是無本的買賣,兔子一天最少能增重二兩,也就是一個月下來就可以達到六七斤,完全夠自己軍隊的一個小隊一頓的肉食,不但是肉食,更主要的是兔子的皮毛,即輕且暖,做成棉服比棉花要保暖的多。而且兔子繁殖能力驚人,一窩十幾隻兔子。李傑要讓軍隊和百姓吃好,兔子是最好的選擇。


    基本上該準備的都準備了,現在就隻能等機會了。猛然間李傑想起一件事,自己疏忽了,有太多的東西需要帶走,而自己卻沒準備車。急忙命人喊來總管“你明天去城裏找木匠,越多越好!”總管一拱手“殿下,不知要木匠做什麽?”李傑說到“我忘了大車,有太多的東西要拉走,而且莊戶也要帶走,他們知道的秘密太多!兔子現在每家一月可吃兩隻,但兔子皮毛必需全部收上來!”“薛亮!”“喏“馬上安排你的人嚴密監視皇莊外圍!”“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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