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兄,蕭箐姑娘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左樂遠遠看到蕭文辰父女,連忙大步迎上去,滿臉笑容地拱手打招唿道。


    “哈哈,左兄這話可就見外了!我們現在可是隔壁鄰居,以後肯定要經常來往的。”蕭文辰笑著拱手道。


    自蕭家奪了徐家堡之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擔任蕭家堡堡主的竟然不是人丁興旺,手下客卿家將眾多的蕭家老二蕭文郎,而是蕭家聲勢最弱的老四蕭文辰。


    隨同一起搬遷入徐家堡的還有族老蕭正安和他那一支脈的族人。


    不過蕭正安並不管堡中之事,主要是作為化勁武師坐鎮震懾之用。


    “哈哈,蕭兄說的正是,正是。”左樂笑道。


    左樂說罷,接著自然便是呂建倉上前打招唿,然後才輪到呂泰強和秦子淩。


    蕭箐原本在蕭家中的地位比起二代嫡子都絲毫不遜色,隻是後來受傷散掉勁力,地位這才大不如前。


    但縱然如此,蕭箐獨自掌控著不少產業,前段時間貼身婢女夏妍又突破成為勁力武師,其身份地位,別說呂泰強這樣的三代子弟根本無法跟她相提並論,就算呂建倉見了她也不敢真把她當晚輩來看待。


    所以,按理而言,蕭箐是應該跟左樂等人一起走的,但出乎人意料的是,她竟然特意落後幾步,跟呂泰強和秦子淩走在一起。


    見心中的女神竟然特意落後幾步,跟自己走在一起,呂泰強臉都漲紅了,心髒跳得特別歡快。


    莫非,呂爺要走大運了?先是左師和鄭師兄接連突破,接著蕭箐美人兒竟然也要對我另眼相看?


    秦子淩看了一眼呂泰強,心裏替他默哀。


    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啊!


    蕭箐當然不是衝著呂泰強而來的,事實上她也不是衝著左樂而來的,而是衝著左樂是秦子淩的師父這個身份而來的。


    為的是先混個臉熟,這樣以後才方便來往,也方便以後出手幫忙,不至於顯得太突兀。


    隻是蕭箐沒想到,今天秦子淩也剛好在場,便又臨時起了一個主意,特意自降身份,落後幾步。


    “說起來,秦兄的大名我是久仰已久啊!”蕭箐一邊走,一邊主動對秦子淩說道。


    “秦某隻是個小人物,又哪裏當得起蕭箐姑娘大名之說啊?不敢當,不敢當!”秦子淩聞言連忙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蕭箐看著秦子淩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還說自己隻是個小人物,差點就要忍俊不住,還好總算想起呂泰強就在邊上,前麵還有左樂等人,強行憋住,一臉正色道:“我生憑最敬重重情義之輩,我有一次無意中聽到秦兄救治收留同門之事,便心生敬意,早就想見一見真人,沒想到今日剛好遇上。秦兄果然不負我所望,舉止文雅,一身正氣浩然,真是一見如故啊!”


    臥槽!呂泰強在邊上一聽頓時傻眼了,心裏直罵娘,他要是早知道救治收留一個學徒就能引來女神青睞,主動攀交,當時肯定主動救治收留劉小強了。


    不就多養一個人嘛,他呂泰強怎麽說也是呂家子弟,這點資本難道還沒有嗎?


    “都是同門,自當義不容辭。不過我那隻是錢財義舉,跟蕭箐姑娘你當年在危急之下,不顧千金之軀也要留下與眾護衛手下共生死,一起與魔教兇徒廝殺,那才是真正讓人敬佩!”秦子淩看著蕭箐一臉正色的樣子,隻好配合表演。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沒什麽好說的。”蕭箐謙虛地擺擺手,然後很快就轉移了話題,說道:“我看秦兄氣質儒雅,談吐不俗,以前是不是讀過書?”


    “蕭箐姑娘慧眼如炬,年少時確實讀過一些書。”秦子淩一臉認真地恭維道。


    蕭箐聞言美眸一亮,便跟秦子淩談起了詩詞文賦,兩人越聊越是“投機”。


    邊上的呂泰強看著心目中的女神跟秦子淩越聊越投機,幾次想插話,偏生肚子裏沒幾個墨水,急得真是如熱鍋上的螞蟻,好在秦子淩總算還顧及他這位師兄的感受,有時候會主動把話題轉到他身上。


    蕭箐看在秦子淩的麵子上,便也就敷衍地主動跟呂泰強聊幾句,把他給激動得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進了主宅中堂,分賓主落座。呂建倉比蕭文辰年長,坐在他上位。


    坐定後,蕭文辰倒是特意多看了秦子淩幾眼。


    別人不知道蕭箐的真正實力和性格,他這個做爹的可是一清二楚,女兒對秦子淩另眼相看,他自然要多關注一下。


    不過秦子淩身上的氣血湧動隱晦微弱,以蕭文辰運勁武師的眼力,看上幾眼就知道他實力很普通,別說凝煉勁力,這輩子能不能修煉到鐵皮都難說,也就不再多關注。


    他可不會認為自己的女兒會看上這樣一位男子。


    在蕭文辰暗地裏多打量秦子淩幾眼時,左樂也多看了蕭箐幾眼,心想:“怪不得外人都在傳蕭箐厲害,哪怕散了勁力,依舊能混得風生水起,在世家三代子弟中還能擁有比較高的聲望。就憑她能對子淩另眼相看這份眼力勁,就不是那些世家子弟能比得了的。”


    呂建倉和蕭文辰前來,無非也就是為了借祝賀之名,拉攏左樂這位新晉的化勁武師,三人在中堂寒暄客套一番,喝了些茶水,吃了些茶點,意思到位便也就起身告辭。


    這期間,蕭箐借機跟左樂談了些可以合作的生意,為今後可以經常來往做了點鋪墊。


    “子淩哥哥!”秦子淩隨左樂送走客人,剛剛返迴主宅內院,便看到左聰滿臉激動地朝秦子淩飛奔而來。


    秦子淩見狀心裏感覺暖暖的,等他飛奔到跟前,伸出雙手將他舉了起來,左聰便發出開心的笑聲。


    “子淩,聰兒看來跟你是真有緣,我有時候一兩個月才迴去一趟,都沒見他這麽激動高興的。”左樂見狀頗有些酸溜溜地說道。


    “能一樣嘛?你平時都是繃著張臉,一副嚴父的樣子,聰兒就算想跟你親近也不敢啊!”


    一位隨後走來,身穿淡綠綢衫,年齡大概在三十七八歲,相貌周正,氣質優雅,一看就像是出自書香門第家庭的柔弱女子走上來,麵帶嗔怪之色地對左樂說道。


    這女子正是左樂的妻子,許景芳。


    左樂沉迷武道,在女色上麵比較克製,再加上也格外疼愛知書達理,氣質柔弱的許氏,所以娶了她之後,就沒有再添加妻妾。


    “見過師娘!”秦子淩見許氏過來,連忙放下左聰,躬身打招唿道。


    “你的事情,左樂已經跟我說過。沒有外人在時,你不必這般行禮。”許氏見秦子淩向她行禮,急忙微微欠身迴禮,說道。


    “您是長輩,不管有沒有外人,隻要不是公事,這禮還是應該有的。”秦子淩微笑道。


    對於許氏此言,秦子淩並沒有感到意外。


    許氏是左樂的妻子,又是左聰的母親,他接下來還要傳授左聰的煉氣吐納之術,有些事情肯定是沒辦法繞開許氏的。


    許氏聞言嘴唇動了動,還想客氣幾句,左樂已經笑道:“行了景芳,子淩就是這樣的人,要不然我這一把年紀了,也不會甘願跟隨他了。”


    “爹,娘,你們在說什麽呢?我怎麽沒聽懂?”左聰揚著腦袋,烏溜溜的眼睛不解地看著父母親。


    “你馬上就會懂了。”左樂摸了摸兒子的腦袋,然後說道:“都到我書房吧。”


    “聰兒你跪下,給你師父磕頭!”進了書房,左樂指了指秦子淩,神色嚴肅地對左聰說道。


    “子淩哥哥做我的師父?”左聰越發糊塗。


    “左師,左聰叫我哥哥挺好的,我也正少一位弟弟。”秦子淩說道。


    “不,子淩,這事情不能隨你。煉氣之法何等珍貴重要,多少人苦苦哀求想拜入煉氣師門下修行都不得收錄,哪怕有錢也不行。


    聰兒何德何能,哪能隨隨便便就得你傳授煉氣之道?肯定是要行拜師之禮的。隻是因為此事不宜公開,我這才一切從簡。”左樂一臉嚴肅道。


    “煉氣之道?爹您說的莫非是仙家術士的煉氣之道?”左聰聞言一下子便瞪圓了眼珠子。


    他自幼身體弱,左樂曾帶他拜訪過一些在方槊郡頗有盛名的道觀,甚至還為了他的緣故特意宴請過管勾府的一位煉氣師,但前者都是徒有虛名,而後者則態度倨傲,根本不願意傳他煉氣之道。


    所以左聰雖然年幼,但早早就知曉煉氣之道,也知道真正的煉氣之道是密不外傳,普通人很難學到。


    “沒錯,你子淩哥哥機緣巧合得傳煉氣秘法。這是他的秘密,本來是要絕對保密的。但他憐惜你體弱,所以向為父透露秘密,決定傳你煉氣吐納之法,好讓你能借此養氣養身,健康成長,這是大恩,也是你的大福氣,所以你還不快快行拜師之禮!”左樂點頭迴道。


    左樂話音剛落,左聰已經雙膝一曲,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秦子淩便連連磕頭,甚至因為磕頭過重,粉嫩的額頭都紅腫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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