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把筆包裝好後交給了我，付完錢，我帶著禮物走在迴家的路上，一邊心痛著自己的零花錢一邊想著到他生日那天把筆送給他時的場景。
結果不想還好，一想就有些懊悔起來。
畢竟他之前給那麽多女生寫過情書，這種筆他不會看到過吧？說不定其實自己已經悄悄買好一對了，就等著哪個女生迴複她然後送她這支筆作為定情信物呢。他生日那天我要再送這筆給他的話，他會不會認為我對他有意思啊？然後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我：“你送我這個？哦，不好意思，你是好人，但我們不適合。”
我：“……”
想一想就覺得鬱悶，憑什麽要被他發好人卡啊！要發也是黃子其發啊！不過最近黃子其跟我會不會走得太近了啊，還約我去遊樂園玩，要不到時候把方降也叫上吧。
還在胡思亂想時，我不知不覺中走進了一條偏僻的小巷。以前雖然不常走這條路但也知道這條路通往哪裏，所以還是繼續走了下去。
“江小息。”
走到半路，一個女生的聲音在我身後突然響起。
我迴頭一看，愣了一下：“是你？”
周雲打量了我一眼後冷笑了一下：“果然是你。出院後倒變了一個樣，不過一臉賤人相還是沒變。”
我懶得理她，調頭就走，不想兩三個小混混打扮的男青年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堵在了我前麵。
周雲惡狠狠地看著我：“我現在被黃子其討厭了也被退學了，你滿意了吧？”
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是自食惡果。”
周雲冷哼一聲：“要不是你纏著黃子其，你以為我會多看你這賤人一眼？”
我笑了笑：“喜歡他就去追他，你沒必要對我這種小透明下手。還是說……你很自卑，自卑到連說喜歡都說不出口？”
周雲愣了一下，表情變得更加冰冷：“那又如何，總比你天天像隻母貓發春一樣纏著他要好吧，你這個隻會亂叫的賤人！既然你那麽喜歡發春，我就讓你發個夠！”
我警惕地看著她：“你想幹什麽？！”
周雲冷冷地看著我：“你說呢？”
話音剛落，被周雲叫來的那幾個小混混朝著我蜂擁而上，一下子將我圍住。
我以為他們是被周雲叫來揍我一頓的人，直接抱頭蹲在地上。然而，沒有如期而至的拳頭，隻有更加令人感到惡心恐怖的撕扯。
我緊緊地抱著自己朝著他們咆哮道：“你們幹什麽？！”
麵對著朝我伸來的魔爪，我好像明白什麽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頓時洶湧而來，死死地掐住了我的喉嚨，連唿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我一邊掙紮著一邊大叫道：“你們放開我！救命啊！來人啊！”
周雲在一旁遠遠道：“繼續，我幫你們把著風呢。”
我越掙紮這群小混混越發變本加厲，也越發肆無忌憚起來。我的頭發已經亂了，衣服也破了。我被他們強行按在了地上，像一條被拎出水麵的魚不停地掙紮著，絕望著。
我沒有哭，也不想哭，瀕臨絕望的我像是突然沒有了悲傷，隻有滿腔的憤怒。
“我艸！我讓你們滾！”
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和力量一下子推開了他們，然後像發了瘋一樣朝著他們衝了上去。
我知道，我這樣做是不對的，因為可能會激怒他們，可能我會死。
但我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整個腦海裏想的都是“就算賠上這條命我也要跟你們拚了！”
一直以來被壓抑的怒火全被釋放了出來，明明就沒做錯什麽，為什麽老是被人欺負？！誰讓你來對我指手畫腳的？！誰給你欺負我的權利？！你tm算老幾啊！
那應該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打架，我不知道自己抓傷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自己的肚子被人踢了多少腳，頭發被人扯斷了多少根，我不敢停，害怕一停就是永遠。
就在這時，一聲怒吼突然傳來：“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
那個聲音我無比熟悉，熟悉到我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
方降真的就像他說的那樣從天而降到了我麵前，一腳踢飛了正抓著我的頭發的那個人。
“方降（xiang）!”
方降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我連忙改口：“哦不不，大哥！！！”
方降把我護在了身後：“你先走！”
“那你呢？！”
方降不耐煩地看了我一眼：“都這個時候你還客氣什麽？要不我先走了？”
“哦不不不，大哥，你堅持住，我去報警啊！”
我丟下方降迅速跑開，周雲本來還想攔我，可我一看到她就來氣，直接一拳就將她ko在地。
真不知道當時自己怎麽會受這種人的欺負。
那個時候我跑得義無反顧，甚至都沒有迴頭看他一眼，因為我打心底裏覺得他是戰無不勝的存在。他可是方降啊，天神降臨的方降啊。
可如果那個時候我沒有先走，如果那個時候我沒有去給他買禮物沒有經過這裏，如果那個時候我沒有認識他，是不是後麵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
……
真話符從江小息的背上脫落了。她坐在那兒呆呆地看著地麵，手中的茗茶已經完全涼透。
白以天見她不說話，試探性地問道：“那個叫方降的人後來怎麽了嗎？”
聽到這話，江小息如夢初醒般看向了白以天，似乎不明白他怎麽會知道方降。
葉汐：“剛剛我在你的身上貼了真話符，已經知道了那個叫方降的人的事了。”
江小息臉色蒼白地笑了笑：“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們也認識他呢。後來？他就沒有後來了。”
白以天怔了怔，好像明白了什麽，輕輕地歎了口氣。
葉汐：“你見他想做什麽？”
江小息怔了片刻：“想……我想當麵謝謝他，我想告訴他……我很想他。”
葉汐沉吟片刻：“他什麽時候死的？”
江小息沉默了許久：“有一年了。”
葉汐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向了江小息：“已經滿一年了，那他已魄盡魂殘，你想見他的話需要你用一年陽壽作為交換補全他的魂魄才能出現在你麵前，你可願意？”
白以天愣了一下：“啊？要用陽壽來換一次見麵？這不合適吧。”
“這是她的選擇。”
江小息沉默了一會兒，堅定地點了點頭：“我願意。就算是十年也願意。”
結果不想還好，一想就有些懊悔起來。
畢竟他之前給那麽多女生寫過情書，這種筆他不會看到過吧？說不定其實自己已經悄悄買好一對了，就等著哪個女生迴複她然後送她這支筆作為定情信物呢。他生日那天我要再送這筆給他的話，他會不會認為我對他有意思啊？然後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我：“你送我這個？哦，不好意思，你是好人，但我們不適合。”
我：“……”
想一想就覺得鬱悶，憑什麽要被他發好人卡啊！要發也是黃子其發啊！不過最近黃子其跟我會不會走得太近了啊，還約我去遊樂園玩，要不到時候把方降也叫上吧。
還在胡思亂想時，我不知不覺中走進了一條偏僻的小巷。以前雖然不常走這條路但也知道這條路通往哪裏，所以還是繼續走了下去。
“江小息。”
走到半路，一個女生的聲音在我身後突然響起。
我迴頭一看，愣了一下：“是你？”
周雲打量了我一眼後冷笑了一下：“果然是你。出院後倒變了一個樣，不過一臉賤人相還是沒變。”
我懶得理她，調頭就走，不想兩三個小混混打扮的男青年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堵在了我前麵。
周雲惡狠狠地看著我：“我現在被黃子其討厭了也被退學了，你滿意了吧？”
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是自食惡果。”
周雲冷哼一聲：“要不是你纏著黃子其，你以為我會多看你這賤人一眼？”
我笑了笑：“喜歡他就去追他，你沒必要對我這種小透明下手。還是說……你很自卑，自卑到連說喜歡都說不出口？”
周雲愣了一下，表情變得更加冰冷：“那又如何，總比你天天像隻母貓發春一樣纏著他要好吧，你這個隻會亂叫的賤人！既然你那麽喜歡發春，我就讓你發個夠！”
我警惕地看著她：“你想幹什麽？！”
周雲冷冷地看著我：“你說呢？”
話音剛落，被周雲叫來的那幾個小混混朝著我蜂擁而上，一下子將我圍住。
我以為他們是被周雲叫來揍我一頓的人，直接抱頭蹲在地上。然而，沒有如期而至的拳頭，隻有更加令人感到惡心恐怖的撕扯。
我緊緊地抱著自己朝著他們咆哮道：“你們幹什麽？！”
麵對著朝我伸來的魔爪，我好像明白什麽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頓時洶湧而來，死死地掐住了我的喉嚨，連唿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我一邊掙紮著一邊大叫道：“你們放開我！救命啊！來人啊！”
周雲在一旁遠遠道：“繼續，我幫你們把著風呢。”
我越掙紮這群小混混越發變本加厲，也越發肆無忌憚起來。我的頭發已經亂了，衣服也破了。我被他們強行按在了地上，像一條被拎出水麵的魚不停地掙紮著，絕望著。
我沒有哭，也不想哭，瀕臨絕望的我像是突然沒有了悲傷，隻有滿腔的憤怒。
“我艸！我讓你們滾！”
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和力量一下子推開了他們，然後像發了瘋一樣朝著他們衝了上去。
我知道，我這樣做是不對的，因為可能會激怒他們，可能我會死。
但我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整個腦海裏想的都是“就算賠上這條命我也要跟你們拚了！”
一直以來被壓抑的怒火全被釋放了出來，明明就沒做錯什麽，為什麽老是被人欺負？！誰讓你來對我指手畫腳的？！誰給你欺負我的權利？！你tm算老幾啊！
那應該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打架，我不知道自己抓傷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自己的肚子被人踢了多少腳，頭發被人扯斷了多少根，我不敢停，害怕一停就是永遠。
就在這時，一聲怒吼突然傳來：“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
那個聲音我無比熟悉，熟悉到我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
方降真的就像他說的那樣從天而降到了我麵前，一腳踢飛了正抓著我的頭發的那個人。
“方降（xiang）!”
方降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我連忙改口：“哦不不，大哥！！！”
方降把我護在了身後：“你先走！”
“那你呢？！”
方降不耐煩地看了我一眼：“都這個時候你還客氣什麽？要不我先走了？”
“哦不不不，大哥，你堅持住，我去報警啊！”
我丟下方降迅速跑開，周雲本來還想攔我，可我一看到她就來氣，直接一拳就將她ko在地。
真不知道當時自己怎麽會受這種人的欺負。
那個時候我跑得義無反顧，甚至都沒有迴頭看他一眼，因為我打心底裏覺得他是戰無不勝的存在。他可是方降啊，天神降臨的方降啊。
可如果那個時候我沒有先走，如果那個時候我沒有去給他買禮物沒有經過這裏，如果那個時候我沒有認識他，是不是後麵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
……
真話符從江小息的背上脫落了。她坐在那兒呆呆地看著地麵，手中的茗茶已經完全涼透。
白以天見她不說話，試探性地問道：“那個叫方降的人後來怎麽了嗎？”
聽到這話，江小息如夢初醒般看向了白以天，似乎不明白他怎麽會知道方降。
葉汐：“剛剛我在你的身上貼了真話符，已經知道了那個叫方降的人的事了。”
江小息臉色蒼白地笑了笑：“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們也認識他呢。後來？他就沒有後來了。”
白以天怔了怔，好像明白了什麽，輕輕地歎了口氣。
葉汐：“你見他想做什麽？”
江小息怔了片刻：“想……我想當麵謝謝他，我想告訴他……我很想他。”
葉汐沉吟片刻：“他什麽時候死的？”
江小息沉默了許久：“有一年了。”
葉汐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向了江小息：“已經滿一年了，那他已魄盡魂殘，你想見他的話需要你用一年陽壽作為交換補全他的魂魄才能出現在你麵前，你可願意？”
白以天愣了一下：“啊？要用陽壽來換一次見麵？這不合適吧。”
“這是她的選擇。”
江小息沉默了一會兒，堅定地點了點頭：“我願意。就算是十年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