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個村落是卻是個例外,它沒有參加資源爭奪戰,沒有魔獸去攻擊它。更奇怪的是任何一個村落都沒有質疑它的存在!


    其實原因很簡單它位於死亡分界線中遊與下流的交界處,它是村落之中的最強者!


    況且它有著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整個村莊坐落於一出於死亡分界線相鄰的大山之上。山中終日雲霧繚繞,是一座天然形成的陣法。雲霧大陣將村子與世隔絕,哪怕站在山腳下也看不到村子所在,等閑強者進入其中也會迷失方向。


    它是死亡分界線所有人的向往:桃源村!


    在刀光劍影的世界裏,人們免不了會流血受傷。所以每一個村落都會有至少一個以上的醫師,他們是村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桃源村自然也不例外,桃源村最有名的藥醫叫白仞。他之以有名不止是他的醫術好,是因為他曾經也是一位靈級強者。


    據說是一場戰鬥讓他痛失愛妻,從那以來他從來未有離開過村子,在村中擔著藥師的責任,六十年如一日。村民們都敬稱他為白老!白老平常很少與別人接觸,起居飲食都是他收留的孤兒徒弟阿墨照顧。


    白老和阿墨每隔幾天都要去一次與桃源村相鄰的障氣之林,雖然對許多武者來說障氣之林是一個噩夢,但是對身為醫師的白老來說障氣之林就是天堂。障氣之林毒物雖多,但是靈藥卻更多,有這這瘴氣與毒物的保護靈藥的年份也會久一些。


    今天就是白老要來障氣之林的日子。在離死亡分界線十數裏處,白老穿著一身布衣略顯破舊,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深深的皺紋,微皺的眉頭仿佛有一絲哀傷纏繞其中。在白頭發、白胡子的襯托下盡顯蒼桑。


    他背著一個竹簍不緊不慢地走著,他身後跟著一個十一二歲皮膚黝黑同樣背著一個小竹簍的少年。


    與此同時障氣之林的那一段死亡分界線異變突起,死亡分界線原本洶湧澎湃的水流竟然慢慢變慢了,可奇怪的是水量卻沒有減少,就像是時間變慢了一般!


    河水翻滾,一團紫光緩緩升起最後輕輕落在障氣之林那一邊。紫光落下的刹那,方圓十丈內障氣消散,毒蟲退走!紫光散去,一男一女顯現而出,這一男一女正是李焰炎夫婦!


    此時他們均已昏迷不醒,但是奇怪的是李焰炎夫婦身體上的傷口全都愈合了!就連李焰炎被打得粉碎的左肩也好得七七八八!要知道李焰炎受的傷可是足以致命的!


    可現在李焰炎表麵的傷卻差不多痊愈了,看來這一切可都要歸功於那顆紫色的珠子了!


    此時白老和阿墨也接近了死亡分界線,他將速度放得很慢了,而且也越加警惕畢竟要去障氣之林就要渡過死亡分界線,渡過死亡分界線就意味著進入育搖脈內部!


    雖說很少魔獸能夠在障氣之林生存,但凡是無絕對,在育遙山脈中一不小心或許白骨都剩不下!


    白老師徒如靈猴一般在森林中前進,嘩嘩的水流漸漸地在耳邊放大。就快走到死亡分界線時,突然走在前麵的白老一個靈活的轉身,向後倒射而去一把抓住阿墨的手,身子一躍跳上了十多丈高的樹冠中,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無聲無息。


    若是白老自己做到這一點還說得過去,畢竟他是一位靈級強者,可是阿墨卻是十一二歲的少年,修為也不過是三級武者。


    但是在白老如此大的動靜中,他竟然沒有絲毫的動作,隻是任由對方拉起自己隱藏起來。這並不是單單對白老信任才能做到的,還要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這事看起來雖然微不足道,但是他們麵對的若是強大的敵人那麽一點點聲音足以暴露他們的位置,那付出的代價可能就是生命!


    樹冠之上,白老輕輕扒開眼前的樹葉。渾濁的眼睛看向障氣之林那邊的死亡分界線處,隻見一位衣衫破爛不堪的男子身上躺著一位身懷六甲的少婦。


    看到這個場景,白老的心突然重重一跳,抓著樹枝的手也不自覺得加多了一點力氣。作為一位醫師的白老如何不知道那男子抱著少婦正好護住那少婦全身的要害呢?這說明那男子自願成為少婦的護盾!


    雖說白老與他們相隔甚遠,但憑著敏銳的感知之力白老知道那男子的傷要遠比那少婦傷得重,這樣令他的想法得到了肯定,但是他不能馬上去救他們,因為他一眼便能看出這兩夫婦絕對不是一般人,能讓他們傷到這個程度的絕對不是一般的強者!


    如果隻有自己在,那麽他會以最快的速度救下這兩夫婦,可是自己的身後還跟著自己的弟子,自己的一舉一動將直接影響弟子的處事原則與判斷能力。


    因為桃源村實在是太過安定,這樣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偏是能讓人有個和平的生活環境,可是這個世界的和平卻是需要武力去維持,這樣害處就體現出來了,往往在和平中成長的孩子根本就不知道外麵世界的險惡,這是一個致命的缺陷!


    所以作為長輩必須用語言或行動教會他們一些東西。白老輕聲對身後的阿墨說道:“阿墨當以後你遇到這種情況,且無法判斷是否敵人的陷阱時你會怎麽做呢?”


    阿墨先是一愣,想了一會後又撓了撓腦袋顯然是被這個問題難住了。


    白老雖然背對著他,但是卻對他做的動作一清二楚。白老的表情沒有太多的變化,他好像早就知道這般結果一樣。


    過了一會,白老說道:“遇到這種情況有兩種做法,一是:走。這樣做的話或許可避免風險,但機遇也與你無緣。二是:殺。殺了他們確保他們死了那麽危害自然不存在,但萬一這不是敵人的陷阱就殺錯了好人,為此良心不安,你要這怎麽選擇?”


    “殺了他們?這、這樣不好吧,萬一、萬一他們真的是受傷了怎麽辦?”阿墨一怔小聲說道。


    “那至少也要讓他們沒有行動的能力”,白老好像料到阿墨會這樣說一般,他從懷中拿出一個瓶子後又如變魔術般的拿出兩根細長的銀針,將銀針沾了點瓶子的水一甩手銀針如閃電般擊出。


    這兩根銀針竟然向天空射去!難道他想要銀針掉下來時射中李焰炎夫婦?!隻見白老那出兩隻銀針屈指一彈,這兩根銀針飛快追上前麵的銀針,無聲無息的撞在前麵兩支針尾後麵,前麵兩支針瞬間改變了方向速度不減的向李焰炎夫婦射去!


    “不!”阿墨低聲叫到。銀針剛出手,阿墨才反應過來,雙手抓住白老的衣袖,雙眼滿足哀求。


    此時銀針已經同時劃傷了李焰炎夫婦的皮膚,阿墨一驚,眼光之中哀求之色更加濃鬱了。白老轉過頭用掙脫阿墨拉著的手拍了拍阿墨的頭,道:“傻小子,那是天麻液。隻會令人全身麻痹短時間動彈不得而己。”


    聽到這句話阿墨頓時放鬆下來,用手撓了撓腦袋對白老靦腆一笑。


    看到阿墨憨厚的傻樣,白老眼光複雜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白老早已知道附近沒有人,一會確定天麻液已擴散到李焰夫婦全身後,白老輕聲對身後的阿墨道:“走”。


    話剛落音白老便帶著阿墨直接從十數丈就的樹冠上一躍而下,他慢慢的走向李焰炎夫婦,雖然他知道四周沒有敵人但是他依然運轉全身元氣湧動隨時應對突發情況,他是在用行動教育自己的後人,而這一切阿墨都看在眼裏。


    白老來到李焰炎夫婦身旁,一把就抓住李焰炎的手腕將一絲元氣送入李焰炎體內,片刻之後白老放下了李焰炎的手眉頭輕皺,喃喃道:“內髒有細微的裂痕,經脈錯亂並且有數十處已經斷開,全身肌肉放佛被火燒過差不多全部壞死!除了頭骨之外其餘骨頭皆有損傷,隻皮膚是受傷最小的地方了。”


    現在的李焰炎無疑就是一張皮包著一堆碎肉!在白老以前看來受到這傷害的人絕對是必死無疑!可是麵前之人非但生機不絕,而且還越來越旺盛!


    白老的目光移到了李焰炎的左肩,他輕輕將李焰炎的衣服撕開露出粉嫩色的皮膚,白老用手輕碰了下那粉嫩的皮膚,又自言自語道:“整個左肩曾被打得粉碎,現在卻完好如初看這膚色顯然就是剛愈合不久頂多也是一兩天已經!


    起死迴生、斷肢再續,看來此人必定是有靈丹妙藥那麽我也可不必太過擔心他的生死。”


    他推側李焰炎身懷靈丹妙藥時竟然沒有絲毫的貪婪之意反而因為李焰炎脫離生命的危害而鬆一口氣!其實他分析的並沒有錯,隻不過李焰炎身上沒有什麽靈丹妙藥,隻是那從天而降的神秘珠子護住了他們夫妻二人而已。


    老將李焰炎從陳秀竹身上抱開,又查探了一下陳秀竹的傷勢,鬆了口氣道:“隻脫力而暈胎兒無礙。”其實陳秀竹受傷雖沒有李焰炎般嚴重的也絕對不輕,如今卻傷勢全無隻是有點脫力而已!看來那紫色之光絕非凡物!


    白老略作思考對身旁的阿墨說:“阿墨你先迴去用陽木蓮、腥火花、和一頭五級魔獸的精血、魔核混起來煮一大桶水,要記住魔獸必須要火屬性的起精純越好,要是村裏的獵人小隊沒有就到阿桑大叔那裏要,我記得前些天他抓到一隻火狐在到處炫耀!做好這些你再去村尾請接生婆月婆婆過來,讓她收拾東西到我們家住幾天,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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