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仿佛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互相排斥互想撕扯!這就是天麟醒來的第一個感覺。


    “你這孩子真是幸運傷成這樣不但沒死,經脈也修複得異常順利。”尹天平抬起按在天麟胸口的手,語氣中略帶責怪之意。


    七年來天麟認識了武學堂的所有教習,也與其他學員一般對尹天平極具好感。天麟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聽您這樣說我都不好意思活下去了。”


    尹天平被天麟逗樂了,他沒有追問天麟發生了什麽事,天麟也懶得解釋。“尹院長,牛虎、徐長生師兄和雷雁師姐他們怎麽樣了?”天麟突然想起牛虎他們急忙問道。


    “放心他們都沒事倒是你,你昏迷了四十天他們幾乎每天都會來一次。”


    天麟心頭一陣暖意升起,突然又想連另外一件事:“過了四十天,還有十多天就開始試練了?”


    尹天平點頭。天麟一蹦而起,痛得嘴巴都哆嗦起來:“我得、得去準備一下。”說完對尹天平行了一禮然後一瘸一拐地走了。尹


    天平還沒反應過來天麟就已經跑的沒影了,尹天平一直在幫天麟治傷,最清楚天麟究竟傷到了任種程度,剛才說天麟是因為運氣才沒死可不是開玩笑的。那樣的傷勢還能做出天麟那樣的動作給尹天平的震驚不亞於一個植物人站了走來跳了一支舞!


    天麟並不是逞能,隻是試練對他來說確實挺重要的,因為翼伯要他拿到第一名把獎品拿迴來。不用問這是翼伯留給他的東西,隻是翼伯不想直接給他。付出努力才有迴報,翼伯總會在無聲之中教他最有用的東西。


    天麟迴到小木屋中按照翼伯留下來的方子配置靈藥泡了個澡,不得不說翼伯開的方子堪稱神奇隻泡了幾個時辰天麟雖然沒有痊愈但疼痛盡去。牛虎師兄他們還不知道我醒了,看來來去一趟告訴他們。


    天麟穿上衣服向學堂的宿舍走去,雖然天麟不知道牛虎他們住在哪裏,但武學堂人數並不多,新一界的新生更是少所以隻消多找幾個人問問便行了。


    天麟剛走進宿區的大門,便聽到花園裏圍著一群人在聊天:“哎哎,你們知道嗎?這一次靈境試練聽說薔薇公主也會迴來參加!”


    “薔薇公主?誰啊?”


    “我靠!薔薇公主是誰你都不知道?”


    “呃~我們還真沒聽說過。”


    “薔薇公主就是任副院長的千金,無論資質還是相貌在武學堂千年的曆史中都是數一數二的!”


    “不會吧?相貌我不敢說但資質能比得上後山那位師兄?”


    聽到這天麟有些無語,貌似自己也沒那麽出名吧,但他卻不知道無論是翼伯的關係還是挑戰易極天、任易翻閱藏書閣、挑起黑角森林大亂都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名聲!


    最先說話的人無法反駁,埋怨道:“那麽認真幹嘛?我說那麽多不就是為了襯托出薔薇公主有多美嗎?你們這些呆貨!”


    天麟臉皮在厚也無法聽下去,上前問道:“幾位師兄打擾了,請問你們知道牛虎師兄住哪嗎?”


    天麟雖然有些名氣,但認識他的人卻不多,甚至大部份的新生隻知道學堂後山有一位師兄而叫什麽名字卻不清楚,畢竟關於天麟身世的猜測實在太過驚人,所以也沒有誰願意私下討論天麟的事。


    顯然這幾個新生也是不認識天麟的,也是剛才那人對天麟說:“師弟客氣牛師兄住在丙舍三十二號房,但剛才看到他和徐長生師兄、雷雁師姐出去了,看他們走的方向應該是蓮花湖你可以去找一下!”


    “多謝。”天麟謝過幾人後便向蓮花湖走去。蓮花湖並不是天然湖泊,而是人力製造,後山的瀑布也是灌輸進此湖,因此也有人說後山的瀑布也是人為的但這個說法是否屬實卻不得而知。


    武學堂絕大多數人都不是練功狂徒,因為所謂的天才便是做同一件事用的時間比別人少卻能做到最好。所以蓮花湖這種地方最能吸引這些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們了。


    湖邊鶯鶯燕燕的少女們毫無約束地展現天真活潑的一麵,引得更遠處的男生時不時地往這邊觀看但動作卻是那麽的小心翼翼生怕少女們發現。


    殊不知這一切都在少女們的眼裏,並成為她們此時互相調笑的話題。天麟看著這一切心中起一種難言的感覺,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但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天麟沿著湖邊一路走去正好看見牛虎三人正坐在一座僻靜的假山處,天麟正想出聲招唿卻聽到徐長生對雷雁(確認最後暈的是徐長生)說道:“雷雁師妹,有一件事我想了好久不知道應不應該說。”


    雷雁笑道:“我們三家世代交好,我們三人更是從小長大情同手足,長生師兄何必如此見外。”


    雖然雷雁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但徐長生還是猶豫了一下:“我暈過去的時候看見天麟師……兄,用了……藏鋒。”他叫天麟師兄,顯然是知道了天麟的身份。


    牛虎聽到徐長生的話驚得眼睛都瞪得圓圓的,仿佛要凸出來一般:“藏……藏鋒?!”


    藏鋒可是雷族最大的秘密,除了身份特殊的徐長生和牛虎外人甚至不知道雷族這套武技的名字!


    牛虎看著雷雁。雷雁搖了搖頭表示天麟並不是雷族的人,然後又對徐長生鄭重地說道:“長生師兄你看錯了,天麟師兄用的並不是藏鋒。”


    徐長生一愣,隨後又搖頭而笑:“看來我當時是被打傻了,天麟師兄不是雷族的人怎麽可能會藏鋒呢!”


    牛虎也鬆了口氣:“你這家夥嚇我一跳。”要知道要是雷族的人知道自己的不傳之密被一個外人習得,那可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聽到徐長生說天麟會藏鋒可著實嚇了牛虎一跳。


    聽到這話天麟心中有些溫暖又有些內疚想不到自己學會了藏鋒卻給雷雁帶來了那麽大的麻煩,暗暗決定以後不要輕易使用後便出聲招唿道:“牛虎師兄、徐長生師兄、雷雁師姐,原來你們在這裏啊,我都找你們好久了。”


    三人迴頭一看,見是天麟臉上喜意流露齊聲道:“天麟師……兄,你恢複了?!”


    聽到他們叫師兄天麟尷尬地撓撓頭:“你們年紀都比我大,還是叫我師弟吧,叫師兄我自己聽起來都怪別扭的。”


    “哈,我就說天麟師弟不會在意這個,你們非要這樣叫。”牛虎大笑道。


    雷雁白了他一眼,暗道真是個憨貨。徐長生非常高興的樣子:“我們畢竟同患難共生死過,也沒必要太客氣了,我就厚顏叫你天麟師弟吧。”


    天麟暗暗偷笑,這家夥可不是一般的死要麵子啊。不過天麟也知道徐長生性格就是如何,並沒有惡意也不會計較什麽,於是笑道:“理應如此。”


    “對了。”徐長生掏出一隻玉瓶遞給天麟,“這是以大力猿的精血和仙鶴草為主藥練製的療傷藥,因為精血不多隻練製了一點我們四個人平分。”


    “謝謝,那我就不客氣了。”天麟也不客氣接過了玉瓶畢竟當初就是為了尋找靈藥才進黑角森林的。天麟握著玉瓶感到瓶中傳出一股暖意,手掌被暖意籠罩受傷後繃緊的肌肉竟然自動的放鬆下來。


    天麟臉色一變拔開瓶塞一聞,一股香氣進入身體立刻化作暖流遊走於四肢百骸中令天麟的精神為之一震!天麟收好玉瓶對徐長生一拜說道:“多徐師兄厚贈送!”


    徐長生擺擺手:“我們的命都是你撿迴來的,一點身外之物算得上什麽!”


    天麟還沒來得及說話,牛虎在一旁說道:“就是天麟師弟你也別客氣,我和雷雁都不知道沾了徐長生多少光,要是每次都像你這樣那得多累啊。”


    眾人相視而笑。四人一直聊到明月高掛才離去,對於天麟來說認識這幾個推心置腹的朋友也是格外開心。靈境試練也是一場畢業試,通過者便可以隨時離開武學堂,當然不能通過的人在武學堂呆滿了十年也要離開,並且還要交上一筆巨額的費用。


    所以每一次靈境開啟絕大部份學員都會參加,但並不是全部因為靈境之內危險重重,而且並不製止學員之間互相撕殺,雖然很少會發生這種情況,但也並非沒有。


    總之靈境之內為了完成任務可以不擇手段,這並不是說武學堂教學手段殘暴。而是因為靈境規則不全靈級以上的強者根本無法入內,而且靈境之內遼闊無邊根本就臨控不過來索性便不約速學員的行動,那符合這個世界上弱肉強食的法則。


    還有十天時間靈境試練便要開始了,與孤煞鬼進的生死戰中天麟發現了自身的不足之處,這十天時間天麟要盡可能地完善自己的不足。天麟靜坐於百果園的練武場中,九天裏不吃不喝也不動直到日落西山日他才張開了雙,眼中神蘊內斂顯然收獲不小。


    “小弟在此恭迎幾位少爺、小姐出關。”天麟感知之力微動,突然笑道。


    “好一個小麟子,呆會本少爺重重有賞。”洛文踏著八字步起了出來,後麵林季、月芽、木木也走了出來。


    “哇,天麟哥哥你是越來越利害了,我們那麽小心都被你發現了。”月芽圍著天麟興奮地說道。


    天麟抬手揉了揉月芽的腦袋,發現沒有以往那麽順手了,這才察覺大家都長大了,就連跟著他們屁股後麵的小丫頭都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月芽整理著被天麟揉過的頭發,嘟起可愛的嘴巴嘀咕道:“人家的頭發可是疏了好久的。”


    “不就是來見一下三哥麽?搞得像去相親一樣,還讓我們等了半個時辰。”木木在一旁翻著白眼。


    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月芽俏臉馬上變成了大紅蘋果一般,立即張牙舞爪地對木木吼道:“混蛋,你說什麽?”


    木木二話不說拔腿就跑,月芽也逃一般地追了過去。天麟搖頭而笑並不覺得有什麽,畢竟他們五個人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互相之間打打鬧鬧在也正常不過了。


    玩鬧過後五人坐了下來,林季率先說道:“靈境試練之後,你們準備去幹什麽?”


    武學堂的學員永遠在一千人左右,即是說參加靈境試練的人最多就一千人,其中真正要應考的老生不過兩百,其中前一百人都會通過試練,所以試練對於林季他們來說可是有著百分百的信心。


    所以林季才會直接問試練之後何去何從。分離往往是最傷敢的字眼,但分離即在眼前也不得不去麵對。洛文歎了口氣:“我是洛家的長子,而木木又對這方麵的事沒有興趣我必須要迴去擔去家族的擔子。”


    天麟心情也研些低落:“試練之後,我要等翼伯迴來我有些問題要問他。然後應該是雲遊四方努力修行吧。”


    木木低聲道:“雖然父親、二哥、四姐都對我很好,但我還是想出去走走弄清楚自己的身世。”說著他終於有些興奮,“哎呀!這樣說來還可以和三哥你同行!”


    天麟拍了木木肩膀,木木要去尋找自己的身世之謎洛文和月芽過激的表情顯然他們是知道的。聽到木木如此說,神經大條的林季也開心道:“那我也可以跟你們在一起啊,反正我老爹說,學不到本事不要迴去。”


    隻有月芽坐在一旁沒有出聲。即使是一個天賦出從的女孩子,出嫁、生小孩然後相夫教子的命運也是避免不了的吧?看著月芽嬌小的身子,天麟突然感覺到她是那麽的孤單、那麽地寂寞,心中憐惜頓生卻無法用語言去安慰她。


    月芽努力地眨著眼睛將眼睛的淚長隱去,這才轉過身來,說道:“你們男人打打殺殺的事情我才不喜歡呢,其實相夫教子也不錯的啊,母親還不是帶大了我們三兄妹,主要的是找到……對的人。”對的人三個字幾乎是從月芽的牙縫裏鑽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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