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鳳焉、夜疏城等人笑著向雲舒兒點點頭,沒有說話。


    蜜蜜上前,嘻嘻一笑,親熱地問道:“小鳳子、小城子,我好久沒有迴天守了,小衝子最近怎麽樣,他還好吧?”


    元鳳焉與夜疏城等人見到蜜蜜這個老祖宗,就有些頭疼,因為蜜蜜性子詼諧,有些惡謔,跟蜜蜜在一起,它總是喜歡捉弄人,自己偏還拿它沒有辦法,得罪不起。


    比如蜜蜜跟元鳳焉與夜疏城等人在一起,元鳳焉與夜疏城等人又不是小娃娃,蜜蜜卻總是一口一口小鳳子,小城子,小衝子地叫喚,雖然蜜蜜輩分很高,但是,大庭廣眾之中,這樣喊人,感覺怎麽就這麽別扭尷尬呢!


    唉!小鳳子怎麽聽來都像是小瘋子,小城子怎麽聽來都是小橙子,至於小衝子,那就更是古怪了,奄衝怎麽說來也是一大把年紀了,而且,還是仙道玄門的大師兄,把人家叫的這麽嫩,合適嗎?


    蜜蜜重女輕男,一向對男的沒有什麽好臉色(秋懷慈與南郊除外。),對待女孩子相對溫柔一些。


    夜疏城連忙自座位上站了起來,他怕蜜蜜莫名其妙地衝他發癲,會遭到蜜蜜的惡謔,隻得嘿嘿一笑,點了點頭,可不敢亂說話啊!


    元鳳焉性子爽朗潑辣,是一個厲害角色,便笑著點點頭,埋怨著道:“老蜜,您還好意思問,您老人家也是天守的一份子,乃有保護天守之責,可是,自從您跟著掌門師弟離開天守之後,便隻顧著在外麵瀟灑快活,早就將天守,將我們這些徒子徒孫給拋之腦後,忘了個幹幹淨淨的了!”


    得得得!


    這個小鳳子,性子現在怎麽變得越發潑辣了,我說一句,你便說了一籮筐,拿話堵我,怪不得你人雖然長得漂亮,卻一直嫁不出去,像你這般厲害的性子,哪個男的敢喜歡你呀!


    蜜蜜被元鳳焉懟了一下,很是不爽,心裏便這樣想著,麵上卻是皺眉耷臉的,裝出了無辜來,叫道:“小鳳子,你你你、你不要冤枉我好不好,我雖然暫時離開了天守,但是,卻一直是心係宗門,掛念你們的,我雖然在外麵四處走動,卻沒有閑逛,其實,我是處處為天守排憂解難,時時都在保護著天守的,比如…………!”


    蜜蜜腦子裏連忙搜尋著證明自己心係宗門,有情有義的證據,它眼珠子骨碌著,掃視了四周一眼,待得瞥見了坐在左邊的隱劍派掌門蔑山,登時有了主意,張口就來。


    蜜蜜瞪著蔑山,咬牙切齒,恨恨地道:“…………比如,比如蔑山這個狗雜種,別看他一大把年紀了,卻是一個衣冠禽獸,自己都子孫滿堂了,卻還喜歡老牛吃嫩草,上次,在…………在那個悅來客棧,他見到本門的一個女弟子生的美貌,既然心生歹念,肆意調戲,結果被我撞上了,那天若不是我及時出手,加以製止,咱們天守的那位女弟子的清白,可就毀了,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


    唉!這真是大熱天裏在院子裏納涼,沒想到卻有天雷劈下來,事情好奇葩,好冤屈啊!


    蔑山這清清白白,好端端的,突然便遭到了蜜蜜的汙蔑,被蜜蜜的天雷給劈得外焦裏嫩,芳香四溢,登時,瞪著蜜蜜,滿頭黑線,一臉懵逼。


    所有人都知道蜜蜜在胡說八道,見到蜜蜜這種無賴操作,惡謔之極,甚覺有趣,臉上登時露出了笑容來。


    蔑山知道蜜蜜性狡若狐,本領高強,更是一個潑皮無賴,更何況,對方還是一頭鹿子,這種不要臉的家夥,自己犯不著跟它一般見識,還是不要招惹為好。


    蔑山瞪著蜜蜜,心裏雖然不爽,麵上卻是不動聲色,沒有吱聲。


    蜜蜜見蔑山沒有駁辯,嘻嘻一笑,居然得寸進尺,洋洋得意地叫道:“若!小鳳子,看到沒,蔑山這個老殺才對於我的指控,卻沒有駁辯,可見我沒有跟你說假話吧!”


    林菲兒與淨無雙等少女們,見到蔑山被蜜蜜氣得臉兒瞬間漲得通紅,一臉憤慨,終於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蔑山涵養很好,他可以忍受蜜蜜的汙蔑與羞辱,但是,他的屬下卻不能忍耐。


    站在蔑山身後的一個少年,橫眉豎目,一臉憤怒,指著蜜蜜,大聲嗬斥:“你、你不要得寸進尺,欺人太甚!”


    砰的一聲。


    少年話未落音,一個光球閃電一般砸在他的身上,登時,將他炸到了空中,待得摔在了大殿的中央,眼睛翻白,暈了過去。


    眾人見蜜蜜突然發射光球襲擊少年,場中出現驚變,一片嘩然,很多人站了起來,驚詫地瞪著蜜蜜,覺得蜜蜜此舉太霸道了,有些過分了。


    蔑山怒視著蜜蜜,臉色陰沉,沉聲問道:“老蜜,你這是要幹什麽?”


    蜜蜜翻了一個白眼,蠻橫地叫道:“大人說話,他一個小孩插什麽嘴,我這是叫他做人的規矩!”


    隱劍派的人連忙上前去救治少年,有人檢查了一下少年的身體,喜道:“掌門,沒有大礙!”說罷,猛掐少年的人中。


    隨著輕啊一聲,少年登時睜開了眼睛,醒轉了過來。


    蜜蜜斜睨了少年一眼,怪腔怪調地叫道:“嘿嘿!老蜜我宅心仁厚,手下留情,隻是嚇唬一下他而已,用得著那麽緊張嗎?”


    蔑山遭到蜜蜜的羞辱,心裏憋著一口氣,必須發泄,他眉頭緊皺,瞅著雲舒兒,沉聲問道:“舒兒殿下,既然你包下了鏈王閣,這裏現在就是你的地盤,你作為這裏的主人,難道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老蜜汙蔑羞辱老朽嗎?”


    雲舒兒嫣然一笑,反問道:“蔑山掌門,你究竟有沒有調戲天守的女弟子嘛?”


    蔑山一愣,連忙搖頭否認:“舒兒殿下,老朽雖然不是什麽聖人,但是,做人的基本廉恥還是有的,我一向清心寡欲,恪守理法,怎會去幹這等齷齪之事來!”


    雲舒兒卻搖頭笑道:“蔑山掌門,既然你沒有調戲天守的女弟子,為何剛才我家老蜜指控你的時候,你卻不辯駁反對呀?”


    蔑山沒想到雲舒兒居然會有這麽一問,不由一怔,感覺雲舒兒的話頭不對,連忙嘴巴蠕動,便叫了起來:“這是因為…………!”


    雲舒兒可不會給蔑山解釋的機會,她秀美一蹙,臉色一沉,沉聲反問:“蔑山掌門,你不對我家蜜蜜的指控進行駁辯反對,保持沉默,那就說明,你已經默認了自己調戲天守女弟子的事實了,既然你調戲天守女弟子乃是事實,那麽,我家老蜜對你的指控,又何來的汙蔑與羞辱啊?”


    任誰都看得出剛才蜜蜜對蔑山的指控,那是完全的胡說八道,沒想到,這當兒,雲舒兒居然裝傻充愣,巧舌如簧,莫須有地要坐實蔑山調戲了天守女弟子的所謂罪行,這不是赤裸裸地拉偏架,護犢子嗎?


    那些在中澤平原見識過雲舒兒這種手段與套路的人,對雲舒兒的這種做派,那是見怪不怪了,皆是搖頭暗笑。


    而其餘的人見了雲舒兒這般操作,瞅著神色自若的雲舒兒,不由得瞠目結舌,驚詫之極,滿頭黑線,一臉懵逼。


    天啊!見過不要臉的鹿子,沒想到還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今日長見識了,真是長見識了啊!


    蔑山沒想到雲舒兒一個堂堂的魔門聖教的儲君,一個姑娘家家的,居然會跟他來怎麽一手,真是心夠黑,臉夠厚的啊!


    蔑山被雲舒兒氣得吹胡子瞪眼,身子顫抖,手指指著雲舒兒,忿忿地叫道:“你…………!”


    傅瑾沉身子一閃,上前幾步,瞪著蔑山,玉臉一寒,冷冷地問道:“蔑山掌門,裹兒姑娘今天是來出售赤鏈神訣的,大家還在等著搶購秘籍,你可不要在這裏節外生枝,挑起事端?”


    蔑山幾個月前在偷襲玉沚門的途中,遭到了傅瑾沉的狙殺,隱劍派三百精銳損失殆盡,他早就被梅花仙子的逆天手段給震撼了,這會兒,當他見到了傅瑾沉在此現身,心中不由得一怯,臉色大變。


    蔑山雖然不想與傅瑾沉這個狠人杠上,但是,傅瑾沉當眾嗬斥於他,語中含著威脅,想他好歹也是一派之主,一方諸侯,這般的,麵子上終究有些下不來台。


    蔑山眉頭一豎,憤憤地叫道:“梅花仙子,你好歹也是仙門聞名的大俠,怎麽能夠投身魔門聖教,來對付自己的玄門同道呢?”


    傅瑾沉冷哼一聲,道:“嘿嘿!蔑山,我梅花仙子性子孤傲冷僻,不與俗同,我不會投靠魔門聖教,也不屑於投靠任何人,隻因,早年梅影劍宗曾經受到過天守的恩惠,今日我是受了秋懷慈所托,方才前來保護裹兒姑娘的,與裹兒姑娘的魔門身份無關;


    再說了,裹兒雖然是魔門聖教的儲君殿下,但同時,她也是仙道盟主秋懷慈的徒弟,她既然是仙道盟主的弟子,那麽,她自然也算得是天守的弟子,玄門的一員了,我現在奉仙道盟主之命,正在保護一個天守弟子,玄門的一員,何錯之有,何錯之有?”


    蔑山見傅瑾沉分析的合情合理,無法反駁,一時氣結,瞪著傅瑾沉,冷哼一聲,甩了一下衣袖,便坐迴了座位上,不在搭理雲舒兒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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