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季城為一座靠近斷江小城,氣候怪異,常年氣候多變,多為此城人群怪談。斷江東流,匯入東海,斷江水常年未斷,為此也保留古樸的神秘色彩。


    斷江為斷江,卻不是斷水。而是此江所流水源,皆有鐵鏽味,帶有稍微的苦味。千家村有一猛漢,徒步千裏走過深山,翻過山脈,手持骨刃,餓殺猛獸,渴喝江水。


    終有一日走到斷江盡頭,卻看到江麵有一巨獸匍匐,氣息大如星辰吐納,雙眼緊閉,在其頭上懸掛一把鏽鐵劍,一道水流順著劍身流下。


    猛漢麵色蒼白,一道幽光劃過,便倒地不起。當他睜開雙眼之時,麵前確是極為熟悉的千家村,可他麵色冰冷,此後每日跪拜江邊。直至兩周後月圓之夜,他雙眼流血,跳入江中。


    數天,一場暴雨後,一具浮屍浮出江麵,人們將他安葬,便有了江神之說,常年月圓之夜進行祭拜。


    恰逢今年月圓之時一婦女懷中孩童哭啼,注視月亮如圓盤麵露微笑,隨後血月直出,一股血紅氣息籠罩千家村,千家村村長白發蒼蒼,年過百歲,精通算命,斷其陽壽,命此子為千血,因為其目光混濁,分不清日月。


    隨後第二代村長被選舉,飲斷江得鬼眼,能看通人生死,鬼神都不侵入千家村,常年麵色紅潤,在江邊吟詩作對,沾江水磨墨。


    闡頭落鬼頭,血染天清色。


    自然道北路,天行漫雲梯。


    第三代村長本性忠厚,但是帶有淡淡殺氣,他是一名獵手,奔波在深山之中,得到一顆狼牙,掛於胸前,有野獸則提刀殺之,無可匹敵。


    第四代村長便是這血月少年,其笑容滿麵,對村名照顧無微不至,可是體弱多病,常年帶領村名對抗這江邊怪誕天氣。


    總於在一天,空中紅霞滿布,一道流星滑落如在紅白天機畫出濃重一筆。這老者麵色凝重,他察覺有可怕的威脅存在,他內心在掙紮。


    “斷江邊看來是沒法在居住了,找不到我們這生存了幾百年的土著都無法落葉歸根,老天到底想怎麽樣。”


    他重重的歎了口氣。“要盡快轉移這裏。”


    這白胡老者走近一顆大樹,咚咚咚敲響已經數月沒有想起的銅鍾,隨著一下,兩下,三下,這白發老者麵色蒼白,突出一口鮮血。


    “老了老了,不中用了。”他察覺自己身體更加疲憊,已經沒有多少時日。


    全村所有人無論在做什麽,聽到這微微的鍾聲,都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活,積聚在敲響鍾聲的地方。


    等十幾息過去,聚集了幾百口村民,她們都看著這白發老者,自覺的議論起來,都覺得有不祥的預兆。


    老者拍了拍鍾麵,人群立馬安靜下來,“今天,我聚集大家想告訴大家一件事。”


    “我決定全村遷移到五季城。”老者說完全村人都議論起來。


    “村長?為什麽要離開這裏,我們都在這落葉幾百年了。”“我們舍不得。”


    “是啊是啊”,旁邊的村民都應和著。


    “江邊動亂,天道難辨,我們隻能順其而存。”


    村長在全村就是一個領導者的存在,當年就是一代村長以算命確定斷江是福也是禍,當年也是一代村長一手造就千家村。


    全村的人沉默,“你們都迴家收拾,明天中午出發。”白發老者扶著大樹,艱難的說著。


    天空昏暗起來,個家都傳來一口一口歎氣聲。他們都知道離開這裏這一輩子是無法歸來,畢竟生存在江邊那麽久都有著說不清的感情。


    這白發看著此時站在屋中,牆上赫然掛著一代村長的畫像,看著與這白發老者有幾分相似,咚咚,傳來一陣敲門聲,“大伯,伯母讓我給你送點飯”


    這少年麵色清秀,雙目透著星辰的深邃,眉毛似劍,白發老者轉過頭,微微一笑,“千孤你過來,伯父有話跟你說。”


    千孤放下飯筐,走到白發老者麵前,“伯父送給你一件東西。”


    說著,這白發老者從他的胸前拿出一個掛著狼牙的掛墜,“此物能辟邪,我送給你,保你平安。”


    千孤十分靦腆,白胡村長直接把這狼牙掛墜掛在千血的脖子上,他想拒絕但是這狼牙離他越近越有一絲溫暖纏繞,讓千孤多了一絲安全感。


    “我……”千血吱吱咽咽,說不出口。


    “你父母去世的早,雖說你讓我做了伯父,這些年你也吃盡了百家飯,你也大了。”


    “明天我們村就要牽走,如果你留戀這裏可以取點斷江水帶走,此次離開不知還否能迴來。”千孤點了點頭,從小在斷江邊長大,有著說不清依戀,雖然千孤看著江水都內心極為害怕,可是也很依戀。


    等千孤走後,這白胡村長拿出一本書中夾著的一個樹葉,這顆樹葉散發著淡淡清香,白胡村長麵色露出了苦笑,仰頭吃了下去,隨後還是歎了口氣。


    “五代,真的是滅亡的一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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