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塢琴主喝了紅纓給的南山沙蟲茶後,之前受傷後蒼白的麵色漸漸紅潤光澤起來,精神也好了很多,恢複如常。
“紅纓妹妹,你這南山沙蟲茶果真有神效,我喝下後感覺舒服多了!謝謝你!嗬嗬……我也是醉了,枉我走遍天下,我竟不知道還有這種絕世好茶!”梅塢琴主自嘲道。
“小姐說的哪裏話,小姐發明的血茶,心有靈犀一點通,當屬天下第一奇茶才是。”秋香辯解道。
“蓮姐姐,這茶呀!正是你師祖在香草穀贈給我們的!”紅纓看了一眼龍神傲笑道。
“喔?紅纓妹妹去香草穀了?我師祖還好嗎?”梅塢琴主關切地問道。
“他和你師傅南山仙人都好著呢!我真是羨慕他們那種閑雲野鶴的神仙日子,無憂無慮,沒有煩惱。每天隻需和清風明月問好,和花鳥魚蟲說笑,才不會遇見爾虞我詐的圈套。”紅纓輕輕笑道,忽然眉頭緊蹙,心中又起小紫的飛鴿傳書。
“紅纓妹妹怎麽了?剛才還樂嗬嗬的,現在怎麽突然不開心了?是我說錯什麽話了嗎?”梅塢琴主望著紅纓眨眼疑惑不解道。
“唉……想起幾件煩心事,非常門的小紫師妹給我飛鴿傳書說師傅赤司烈無故失蹤多日,多爾袞要過去漢中拜將,要帶兵過來蘭溪湖殺你。所以我們先過來蘭溪湖了,還好沒來遲。唉……隻是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現在怎麽樣了,師傅脾氣倔強,要是落在壞人手裏肯定受盡折磨。”紅纓歎氣道。
“師姐,你剛才說什麽?師傅失蹤了?!”莫飛魚瞪大雙眼、雙手握著紅纓肩膀驚恐地問道。
“是啊!我也覺得莫名其妙!怎麽想都想不通。按理說,師傅武功高強,在北京城又有劉戍將軍、先知這些中外朋友,怎麽可能就失蹤了呢?不知道師傅會不會遇見不測!瞧我這烏鴉嘴,呸呸呸……”紅纓一邊陷入無盡的遐想,一邊開始自責。
“蓮兒,師傅過去最疼我了,還把魚腸劍和飛魚九式傳給我,如今師傅有難,我不能坐視不管。我們一起迴京城尋找師傅吧。”莫飛魚望了一眼梅塢琴主心有靈犀。
“好的,相公,聽你的!”梅塢琴主望了一眼莫飛魚心有靈犀一點通。
“師姐,京城是多爾袞的老巢,明天我們一起迴京城尋找師傅吧,彼此也有個照應。”莫飛魚拍拍紅纓肩膀道。
“嗯!我們師兄妹一起找師傅!我倒是想起來師傅要和無極大師兄下個月在武當決戰,一決雌雄。會不會?”紅纓胡思亂想道。
“纓兒,一切皆有可能。明天我們迴到京城,見了小紫他們再從長計議!”龍神傲凝望著紅纓笑道。
“好的,相公!”紅纓笑道。
第二天,梅塢琴主和莫飛魚告別春曉、夏荷、秋香、冬雪四人,和紅纓、龍神傲一起騎著火烈鳥飛迴北京城。
“相公,多爾袞那些滿清韃子還會再來蘭溪湖嗎?就留春曉她們在家有點不放心!”路上梅塢琴主突然擔心道。
“放心吧!右臂哥一刀龍神斬應該讓多爾袞嚇破膽了!嗬嗬……若這樣的慘敗經曆還不能長點記性,那他也不會操控朝野成為攝政王!”莫飛魚笑道,“右臂哥,你和大詩人一起去的,九州大詩人怎麽樣了。”
“哈哈哈……九州兄啊,他現在可厲害了,悟出了一招移山拔海乾坤大法,看的我都目瞪口呆啊!他先過去北京城幫忙查找赤司烈的下落了,不知道他有沒有查到什麽線索。”龍神傲笑道。
“嗯!見到他以後,我要向他好好討教討教!”莫飛魚輕輕一笑,想起金鱗子說的話“莫覓飛魚四海隱,金鱗遇龍便化仙。大詩人九州居士就是你要找的人。想來我若有大修為,當跟著這位九州居士才是!”
“唉!你們兩口子拍拍屁股走人了,可憐春曉她們四人嘍?”紅纓長歎一聲道。
“師姐,此話怎講?”莫飛魚笑道。
“你想啊,多爾袞這麽一折騰,那麽美麗的蘭溪湖上屍橫遍野,連岸邊蘆花都染紅了,她們要清理多久才能收拾幹淨蘭溪湖啊!”紅纓無奈地搖搖頭道。
“紅纓妹妹說的對,奈何家仇國恨毀了這一世的好精致。奈何?”梅塢琴主歎息道。
說著說著,大家不知不覺已到非常門,莫飛魚急匆匆地跑到我麵前彎腰抱拳笑道:“大詩人別來無恙!上次黃山論劍匆匆一別,在下……實不相瞞,在下就不繞彎子了,過去魚鳧國王子金鱗子說在下要跟隨大詩人修行,才能有所作為!還望大詩人不吝賜教、收我為徒,多多栽培!”
“喔?金鱗子讓你找我?這樣火急火燎地要拜在我門下,你可知道我是何人?”我笑道。
“飛魚自然知道,你就是高歌劍舞走天涯,詩詞歌賦誅仙家,一部《短歌行》,一部《詩意天涯》,一招移山拔海乾坤大法,風風火火,闖蕩江湖,斬妖除魔的詩仙九州居士劉長春!請收飛魚為徒!”莫飛魚再拜道。
“哈哈哈……古風、漢樂府、唐詩、宋詞、元曲、現代詩、超長篇小說……統統風雲化龍、洶湧澎湃我胸懷,摧枯拉朽、壯誌淩雲我長纓!三山五嶽、*、海納百川、壁立千仞、披肝瀝膽、鬥轉星移、移山拔海乾坤大法!既然你如此堅定,那你我就以兄弟相稱,也不要拜師了!你看如何?”我笑道。
“好!既然如此,按年齡排輩分,大詩人即是我大哥,我們一起結拜為兄弟!大哥在上,請受飛魚一拜!”說罷,莫飛魚跪拜道。
“且慢!”龍神傲一把扶住莫飛魚,眾人大驚。
龍神傲雙手架在我和莫飛魚肩膀上笑道:“你二人這樣結拜了,留我一人在天地之間豈不寂寞?要月下喝酒挑劍狂舞,要斬妖除魔笑傲江湖,怎麽可以少了我龍神傲?!今日天地神明在上,你我三人結義為兄弟!飛魚最小,即是三弟;大詩人最大,自是你我大哥!”
“好!三弟!”“大哥!二哥!”“二弟!三弟!”我們三人彼此拍拍肩膀,望著對方,慷慨激昂道。
“唉!既然結拜這樣的大事,不可草率!你們要擺好香堂拜了天地神明才是!”紅纓跳出來笑道,眾人點頭微笑稱讚,“如此甚好!”
於是,作為非常門的大師姐-紅纓令非常門師弟師妹們在院子裏擺好香堂和祭拜酒肉、果品、香燭,我和龍神傲、莫飛魚三人用刀劃破手指,滴血入碗,一起燒了三把半香、磕頭跪拜天地神明,三拜天地神明後“蒼天在上!萬神明鑒!今日我九州居士劉長春/人皇龍神傲/非常門莫飛魚義結金蘭,結為兄弟,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一起斬妖除魔,衛道蒼穹!”
“紅纓妹妹,兄弟結拜歃血為盟我聽過,可這為什麽燒三把半香呢?”梅塢琴主拉拉紅纓衣袖問道。
“蓮姐姐,看來你是真的不食人間煙火。嗬嗬……第一把香,是效仿春秋時的羊角哀、左伯桃;第二把香是效仿劉關張桃園三結義;第三把香是效仿梁山好漢一百零八將結義;剩下的半把香,是燒給瓦崗寨兄弟的,但因為他們沒能善始善終,所以隻有半把香。”紅纓笑道。
“二弟,三弟,從此我們便是刎頸之交、生死之袍!”我緊緊握著龍神傲和莫飛魚的手豪情萬丈道。
“大哥,三弟,以後兄弟有難,人皇必披肝瀝膽、兩肋插刀、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龍神傲緊緊抱住我和莫飛魚的肩膀義正嚴辭道。
“大哥,二哥,以後若有差遣,盡管吩咐,小弟我風雨無阻,必誓死相報,至死不渝!”莫飛魚望著我和龍神傲抱拳斬釘截鐵道。
“來!來!來!今日大家如此開心!我們不醉不歸!”我笑道。
“大家一起去華夏堂,我已派人去訂好包廂!”紅纓笑道。
“哈哈哈……有勞弟媳了!弟媳果然聰慧過人!”我笑道。
於是乎,我們一行趕去華夏堂包廂,圍著一桌美酒佳肴,我們一起舉杯暢飲。
“來!來!來!敬兄弟聚首!”我舉起酒杯笑道。
“敬江湖大義!”龍神傲舉杯笑道。
“敬正道滄桑!”莫飛魚舉杯笑道。
“敬天下太平!”梅塢琴主舉杯笑道。
“啊?這你們都敬完了……我……我敬……”紅纓一時支支吾吾起來。
“哈哈哈……算了!算了!來來來!喝酒喝酒!”我笑道。
“大哥,不行!我敬……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樂樂!敬有酒同醉、有肉同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紅纓想了一下笑道。眾人被紅纓都逗樂了,哈哈大笑。
大家一起舉杯同飲,一幹二淨。隨後大家繼續觥籌交錯,說說笑笑。
“大哥,來我敬你一杯!我還是懷念和你一起滅黃巢、打何清風的時光,爽!”龍神傲笑著舉杯道。
“以後一起斬妖除魔,消滅何清風那個大魔頭!”我笑道,舉杯一飲而盡。
“對!還有消滅連城絕那個大魔頭!為我風馬紅纓槍家族報仇!”紅纓拉著龍神傲手臂舉杯道,一飲而盡。
“好!好!”龍神傲望了一眼我,對紅纓應和道,氣氛一下有點尷尬起來。
我自斟自飲了兩杯,心想“tmd也不知道我上輩子造的什麽孽,遇見這麽一個娘親,不知道害了多少武林門派和靈異小國。這以後也很難辦啊!唉!喝酒!”
“大哥,你有沒有大嫂啊?哈哈哈……要不要我給你物色一枚?”莫飛魚見我一人喝著悶酒,笑著舉杯敬酒道。
“哈哈哈……三弟有心啦!我妻兒雙全呢!我夫人是木國公主朱雀,我兒子叫劉仙緣!”我笑道。
“大哥,實在不好意思,因為幾次沒有看見大嫂,我自罰一杯!自罰一杯!”莫飛魚說罷,自斟自飲一杯。
“相公,好了,不要問了,以免尷尬。酒喝多了,來,多吃幾口菜!”梅塢琴主一邊拉了拉一下身邊的莫飛魚小聲道,一邊往莫飛魚碗裏夾菜。
“可惜師傅他老人家不在,我還記得他總是在那些大雨中為我送傘、撐傘,他總是在大師兄趙無極欺負我時護著我,他總是在電閃雷鳴的暴雨夜抱緊我、給我講故事哄我入眠……唉……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現在怎麽樣了?!也怪我不懂事,不知道守在他身邊陪著他,現在害他丟了……找不到了………嗚嗚嗚………嗚嗚嗚……”紅纓自責道,自己連喝兩杯酒後,情不自禁地哭起來。
“好了,好了,不要喝了,不要喝了……纓兒,不要哭了……我們明天再派人去找師傅他老人家。”龍神傲奪下紅纓手中的酒杯,輕輕拍著紅纓的後背安慰道。
“嗚嗚嗚……都怪你!都怪你!非要去找什麽七彩桂魚、北海虎鞭……嗚嗚嗚……都怪你!現在師傅找不迴來了……嗚嗚嗚……”紅纓一邊用力拍打著龍神傲,一邊撲在他懷裏哭,像一個遺失了童年迴憶的孩子嚎啕大哭起來。
“都怪我……都怪我!”龍神傲喝了一杯酒,抱著紅纓,一動不動杵在那裏。
“是啊!那個曾經逗我笑、陪我鬧、教我劍術、和徹夜聊天的師傅,無論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找到你!”莫飛魚也感歎道,自己斟酒自飲了兩杯。
“相公,我知道你心裏難受。你心裏的苦就是我心裏的淚,我多想替你分擔分擔,哪怕一絲絲,哪怕一丁點。”梅塢琴主握著莫飛魚的手心有靈犀一點通。
莫飛魚看著梅塢琴主,熱淚盈眶,抱著她痛哭流涕。
“哈哈哈……瞧瞧你們!瞧瞧你們!都喝大了吧!還說什麽千杯不醉……哈哈哈……我才是酒中仙,瞧瞧你們,一個個都是我的手下敗將!”我抱著酒壇站起來哈哈大笑道,隨後又咕嚕咕嚕幾口,笑道“但願長醉不複醒……不複醒……”突然忘詞了,我也感覺暈乎乎的,坐下來道“我才是酒中仙……酒中仙!”
我們一個個都喝得醉醺醺的,陸陸續續趴在餐桌上,或相互抱著打著唿嚕,最後被非常門師弟師妹們用馬車運迴非常門休息。
等我們醒來,作為資深吃貨的紅纓迴到京城,自然忘不了要逛一下菜市場,給大家買一些山珍海味解解饞、補補身子。
紅纓去了菜市場,琳琅滿目的肉蛋菜和各類海鮮,讓紅纓應接不暇,左看看右看看,逛來逛去,買了一大堆好吃的菜肴。突然菜市場拐角處一個菜攤,一個戴帽子、肥頭大耳的中年油膩胖子調戲一個賣菜的女子道:“三生石門遇知己,難得糊塗物是非。似情似佛似少女,如冰如鏡如玉屏。恰是少女紅酥手,道是茶餘潤膚脂。小爺我日夜惦念,這心都快搬到你菜攤上來了,小娘子如此嬌豔,不如就從了我吧。”一邊說著,一邊圍著人家菜攤拉扯衣服。
“大爺,你不買菜就離開吧!咱倆差著輩分呢!你不要天天這樣子!你天天過來騷擾我,我還怎麽做生意啊?”那女子一邊扯開那油膩的胖子的手,一邊叫道。那胖子依舊圍著那女子菜攤抓她,一群買菜的人圍觀過來看熱鬧,也不出手搭救,賣菜的幾個大媽議論紛紛道:“這個死胖子隔三差五就來騷擾這女娃,真是老不羞恥!唉……”“唉……簡直無法無天了,也沒有人管管這些渣渣!”
正在菜市場買菜的紅纓看不過去了,一鞭子抽過去,鞭子穩穩繞住那胖子脖子,紅纓用力一扯,他胖子重重的摔在地上,痛的“嗷嗷”直叫,紅纓再一把拉扯過來,直接將那胖子拉到自己麵前,紅纓一腳踩在趴在地上的胖子罵道:“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你真是色膽包天呐!說!你是想見官呢,還是想見血?”說罷,紅纓又一拉緊脖子,那胖子脖子上的勒痕越來越深。
“哎喲!疼!疼!疼!女俠饒命!女俠饒命!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那胖子一邊拿手拽著纏繞在脖子上的皮鞭,一邊跪在紅纓麵前磕頭道。
“女俠,你就放了他吧!他也沒有窮兇極惡過,就是天天騷擾人家。”那賣菜的女子突然為那胖子求情道。
“既然人家寬宏大量原諒你了!我姑且今天就放過你!你以後還敢不敢了!?”紅纓又拉緊皮鞭道。
“不敢了!再也不來了!”那胖子叫囂道。
“那好!快滾吧!”說罷,紅纓收迴鞭子,那騙子麵紅耳赤、踉踉蹌蹌得爬起來跑了,頭也不敢迴。
“好!好!女俠好樣的!”“女俠,來買我家的豆腐吧,美白又養顏,半價給你!”“好一個行俠仗義的女俠!等你一萬年!今天你終於踏著七彩雲霞來拯救我們老百姓了!”菜市場的攤主紛紛拍手鼓掌稱讚道。
“女俠!在下江南水鄉打漁郎,人稱風裏浪裏一朵花,女俠能不能收在下為徒,在下願意以身相許、終身相隨!”一個男攤主拎著一條鯉魚送到紅纓麵前,摸了一下長發,拋了一個媚眼笑道。
“好了,好了!大家不用謝!在下誅仙派紅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我們武林義士行走江湖的準則!”紅纓抱拳,向四周攤主行禮笑道,一把推開那個送魚的男攤主,“好好做你的一朵花吧,你不是我的花菜!”
“女俠,好身手!那肥豬看著也有兩百斤左右,女俠隻是一鞭就輕輕鬆鬆將那頭肥豬撂倒,實在讓人佩服!看相貌,聽口音,女俠應該是外地人吧?不知女俠可是上周出現的天外飛仙?”一個賣羊肉的白胡子老人上下打量了紅纓一番,捋捋胡須點點頭笑道。
“天外飛仙?什麽天外飛仙?”紅纓詫異地問道,強烈的好奇心和京城最近的變故讓紅纓走到那賣羊肉的攤主麵前。
“嗬嗬嗬……女俠,是這樣的,我的一個羊倌老哥天天在長城腳下放羊,我這些羊肉都是從他那拿的。羊倌老哥上周說他在八達嶺長城附近放羊,正叼個狗尾巴草躺在草地上哼著小曲兒,突然遠處長城烽火台上出現一簇簇巨大的火焰球,那火焰球又像圓形又像手掌形,仿佛一道流星劃破長空,他當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看時一個人從烽火台上掉下來,仿佛太空隕石墜落一般。羊倌老哥趕緊爬起來跑過去看,卻沒有看見人影。他送羊過來時鬧嗑就常常說自己那天看見了天外飛仙,我們也是笑笑。我心想應該是江湖上的大俠在練什麽絕世神功吧!”賣羊肉的白胡子老人娓娓道來。
“大爺,你怎麽知道那個羊倌是不是喝多了拿你尋開心?!”紅纓試探道。
“女俠,這是哪裏話?吳三桂領兵在西北平定叛亂,西北戰火紛飛,那羊倌老哥和我一起從戈壁灘老家一路趕著羊群過來的!別人我不知道,他我還不知道嗎?我們村就他散養蘇尼特羊,他每天帶著羊群走十幾公裏路,從來不偷懶,所以他的蘇尼特羊肉才最鮮美,我後來賣羊肉才隻拿他的貨!女俠,瞧你說的,好像我欺騙你一樣!”賣羊肉的白胡子老人生氣道。
“嗬嗬嗬……謝謝大爺!”紅纓趕緊飛身離開,騎馬趕去八達嶺長城,她下意識裏感覺這火焰就是師傅赤司烈提起過的非常門絕世神功烈焰神掌。
“女俠,這蘇尼特羊肉香著呢!要不買點……”白胡子老人還沒說完,紅纓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莫非她真是天外飛仙?”賣羊肉的白胡子老人望著紅纓飛步離去的背影,撓撓後腦勺道。
紅纓騎馬來到八達嶺長城腳下,下馬一邊跑著,一邊大喊道:“師傅!師傅!師傅,你在嗎?……師傅,你在哪兒……”聲嘶力竭地喊道,四處奔跑,可是長城腳下卻無一人。赤司烈在枯井裏聽見紅纓叫喊,隻能發出“吱吱唔唔”的聲音,因為枯井太深,井上又壓著一塊巨石,赤司烈的聲音,紅纓根本無法聽見。
紅纓沿著長城跑了一段,就沒有人影,累的氣喘籲籲、滿頭大汗的她又爬上長城,沿著各個烽火台一邊跑著,一邊喊道:“師傅!師傅!師傅,你在嗎?……師傅,你在哪兒……”可惜依舊沒有迴音。
望著天邊染紅的夕陽,紅纓絕望地蹲下來,冬日裏的長城顯得更加滄桑和薄涼,幾隻烏鴉“哇”的一聲飛過,讓紅纓的心瞬間一驚一涼。休息了一會兒,紅纓失落地騎馬迴去。
“紅纓妹妹,你這南山沙蟲茶果真有神效,我喝下後感覺舒服多了!謝謝你!嗬嗬……我也是醉了,枉我走遍天下,我竟不知道還有這種絕世好茶!”梅塢琴主自嘲道。
“小姐說的哪裏話,小姐發明的血茶,心有靈犀一點通,當屬天下第一奇茶才是。”秋香辯解道。
“蓮姐姐,這茶呀!正是你師祖在香草穀贈給我們的!”紅纓看了一眼龍神傲笑道。
“喔?紅纓妹妹去香草穀了?我師祖還好嗎?”梅塢琴主關切地問道。
“他和你師傅南山仙人都好著呢!我真是羨慕他們那種閑雲野鶴的神仙日子,無憂無慮,沒有煩惱。每天隻需和清風明月問好,和花鳥魚蟲說笑,才不會遇見爾虞我詐的圈套。”紅纓輕輕笑道,忽然眉頭緊蹙,心中又起小紫的飛鴿傳書。
“紅纓妹妹怎麽了?剛才還樂嗬嗬的,現在怎麽突然不開心了?是我說錯什麽話了嗎?”梅塢琴主望著紅纓眨眼疑惑不解道。
“唉……想起幾件煩心事,非常門的小紫師妹給我飛鴿傳書說師傅赤司烈無故失蹤多日,多爾袞要過去漢中拜將,要帶兵過來蘭溪湖殺你。所以我們先過來蘭溪湖了,還好沒來遲。唉……隻是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現在怎麽樣了,師傅脾氣倔強,要是落在壞人手裏肯定受盡折磨。”紅纓歎氣道。
“師姐,你剛才說什麽?師傅失蹤了?!”莫飛魚瞪大雙眼、雙手握著紅纓肩膀驚恐地問道。
“是啊!我也覺得莫名其妙!怎麽想都想不通。按理說,師傅武功高強,在北京城又有劉戍將軍、先知這些中外朋友,怎麽可能就失蹤了呢?不知道師傅會不會遇見不測!瞧我這烏鴉嘴,呸呸呸……”紅纓一邊陷入無盡的遐想,一邊開始自責。
“蓮兒,師傅過去最疼我了,還把魚腸劍和飛魚九式傳給我,如今師傅有難,我不能坐視不管。我們一起迴京城尋找師傅吧。”莫飛魚望了一眼梅塢琴主心有靈犀。
“好的,相公,聽你的!”梅塢琴主望了一眼莫飛魚心有靈犀一點通。
“師姐,京城是多爾袞的老巢,明天我們一起迴京城尋找師傅吧,彼此也有個照應。”莫飛魚拍拍紅纓肩膀道。
“嗯!我們師兄妹一起找師傅!我倒是想起來師傅要和無極大師兄下個月在武當決戰,一決雌雄。會不會?”紅纓胡思亂想道。
“纓兒,一切皆有可能。明天我們迴到京城,見了小紫他們再從長計議!”龍神傲凝望著紅纓笑道。
“好的,相公!”紅纓笑道。
第二天,梅塢琴主和莫飛魚告別春曉、夏荷、秋香、冬雪四人,和紅纓、龍神傲一起騎著火烈鳥飛迴北京城。
“相公,多爾袞那些滿清韃子還會再來蘭溪湖嗎?就留春曉她們在家有點不放心!”路上梅塢琴主突然擔心道。
“放心吧!右臂哥一刀龍神斬應該讓多爾袞嚇破膽了!嗬嗬……若這樣的慘敗經曆還不能長點記性,那他也不會操控朝野成為攝政王!”莫飛魚笑道,“右臂哥,你和大詩人一起去的,九州大詩人怎麽樣了。”
“哈哈哈……九州兄啊,他現在可厲害了,悟出了一招移山拔海乾坤大法,看的我都目瞪口呆啊!他先過去北京城幫忙查找赤司烈的下落了,不知道他有沒有查到什麽線索。”龍神傲笑道。
“嗯!見到他以後,我要向他好好討教討教!”莫飛魚輕輕一笑,想起金鱗子說的話“莫覓飛魚四海隱,金鱗遇龍便化仙。大詩人九州居士就是你要找的人。想來我若有大修為,當跟著這位九州居士才是!”
“唉!你們兩口子拍拍屁股走人了,可憐春曉她們四人嘍?”紅纓長歎一聲道。
“師姐,此話怎講?”莫飛魚笑道。
“你想啊,多爾袞這麽一折騰,那麽美麗的蘭溪湖上屍橫遍野,連岸邊蘆花都染紅了,她們要清理多久才能收拾幹淨蘭溪湖啊!”紅纓無奈地搖搖頭道。
“紅纓妹妹說的對,奈何家仇國恨毀了這一世的好精致。奈何?”梅塢琴主歎息道。
說著說著,大家不知不覺已到非常門,莫飛魚急匆匆地跑到我麵前彎腰抱拳笑道:“大詩人別來無恙!上次黃山論劍匆匆一別,在下……實不相瞞,在下就不繞彎子了,過去魚鳧國王子金鱗子說在下要跟隨大詩人修行,才能有所作為!還望大詩人不吝賜教、收我為徒,多多栽培!”
“喔?金鱗子讓你找我?這樣火急火燎地要拜在我門下,你可知道我是何人?”我笑道。
“飛魚自然知道,你就是高歌劍舞走天涯,詩詞歌賦誅仙家,一部《短歌行》,一部《詩意天涯》,一招移山拔海乾坤大法,風風火火,闖蕩江湖,斬妖除魔的詩仙九州居士劉長春!請收飛魚為徒!”莫飛魚再拜道。
“哈哈哈……古風、漢樂府、唐詩、宋詞、元曲、現代詩、超長篇小說……統統風雲化龍、洶湧澎湃我胸懷,摧枯拉朽、壯誌淩雲我長纓!三山五嶽、*、海納百川、壁立千仞、披肝瀝膽、鬥轉星移、移山拔海乾坤大法!既然你如此堅定,那你我就以兄弟相稱,也不要拜師了!你看如何?”我笑道。
“好!既然如此,按年齡排輩分,大詩人即是我大哥,我們一起結拜為兄弟!大哥在上,請受飛魚一拜!”說罷,莫飛魚跪拜道。
“且慢!”龍神傲一把扶住莫飛魚,眾人大驚。
龍神傲雙手架在我和莫飛魚肩膀上笑道:“你二人這樣結拜了,留我一人在天地之間豈不寂寞?要月下喝酒挑劍狂舞,要斬妖除魔笑傲江湖,怎麽可以少了我龍神傲?!今日天地神明在上,你我三人結義為兄弟!飛魚最小,即是三弟;大詩人最大,自是你我大哥!”
“好!三弟!”“大哥!二哥!”“二弟!三弟!”我們三人彼此拍拍肩膀,望著對方,慷慨激昂道。
“唉!既然結拜這樣的大事,不可草率!你們要擺好香堂拜了天地神明才是!”紅纓跳出來笑道,眾人點頭微笑稱讚,“如此甚好!”
於是,作為非常門的大師姐-紅纓令非常門師弟師妹們在院子裏擺好香堂和祭拜酒肉、果品、香燭,我和龍神傲、莫飛魚三人用刀劃破手指,滴血入碗,一起燒了三把半香、磕頭跪拜天地神明,三拜天地神明後“蒼天在上!萬神明鑒!今日我九州居士劉長春/人皇龍神傲/非常門莫飛魚義結金蘭,結為兄弟,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一起斬妖除魔,衛道蒼穹!”
“紅纓妹妹,兄弟結拜歃血為盟我聽過,可這為什麽燒三把半香呢?”梅塢琴主拉拉紅纓衣袖問道。
“蓮姐姐,看來你是真的不食人間煙火。嗬嗬……第一把香,是效仿春秋時的羊角哀、左伯桃;第二把香是效仿劉關張桃園三結義;第三把香是效仿梁山好漢一百零八將結義;剩下的半把香,是燒給瓦崗寨兄弟的,但因為他們沒能善始善終,所以隻有半把香。”紅纓笑道。
“二弟,三弟,從此我們便是刎頸之交、生死之袍!”我緊緊握著龍神傲和莫飛魚的手豪情萬丈道。
“大哥,三弟,以後兄弟有難,人皇必披肝瀝膽、兩肋插刀、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龍神傲緊緊抱住我和莫飛魚的肩膀義正嚴辭道。
“大哥,二哥,以後若有差遣,盡管吩咐,小弟我風雨無阻,必誓死相報,至死不渝!”莫飛魚望著我和龍神傲抱拳斬釘截鐵道。
“來!來!來!今日大家如此開心!我們不醉不歸!”我笑道。
“大家一起去華夏堂,我已派人去訂好包廂!”紅纓笑道。
“哈哈哈……有勞弟媳了!弟媳果然聰慧過人!”我笑道。
於是乎,我們一行趕去華夏堂包廂,圍著一桌美酒佳肴,我們一起舉杯暢飲。
“來!來!來!敬兄弟聚首!”我舉起酒杯笑道。
“敬江湖大義!”龍神傲舉杯笑道。
“敬正道滄桑!”莫飛魚舉杯笑道。
“敬天下太平!”梅塢琴主舉杯笑道。
“啊?這你們都敬完了……我……我敬……”紅纓一時支支吾吾起來。
“哈哈哈……算了!算了!來來來!喝酒喝酒!”我笑道。
“大哥,不行!我敬……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樂樂!敬有酒同醉、有肉同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紅纓想了一下笑道。眾人被紅纓都逗樂了,哈哈大笑。
大家一起舉杯同飲,一幹二淨。隨後大家繼續觥籌交錯,說說笑笑。
“大哥,來我敬你一杯!我還是懷念和你一起滅黃巢、打何清風的時光,爽!”龍神傲笑著舉杯道。
“以後一起斬妖除魔,消滅何清風那個大魔頭!”我笑道,舉杯一飲而盡。
“對!還有消滅連城絕那個大魔頭!為我風馬紅纓槍家族報仇!”紅纓拉著龍神傲手臂舉杯道,一飲而盡。
“好!好!”龍神傲望了一眼我,對紅纓應和道,氣氛一下有點尷尬起來。
我自斟自飲了兩杯,心想“tmd也不知道我上輩子造的什麽孽,遇見這麽一個娘親,不知道害了多少武林門派和靈異小國。這以後也很難辦啊!唉!喝酒!”
“大哥,你有沒有大嫂啊?哈哈哈……要不要我給你物色一枚?”莫飛魚見我一人喝著悶酒,笑著舉杯敬酒道。
“哈哈哈……三弟有心啦!我妻兒雙全呢!我夫人是木國公主朱雀,我兒子叫劉仙緣!”我笑道。
“大哥,實在不好意思,因為幾次沒有看見大嫂,我自罰一杯!自罰一杯!”莫飛魚說罷,自斟自飲一杯。
“相公,好了,不要問了,以免尷尬。酒喝多了,來,多吃幾口菜!”梅塢琴主一邊拉了拉一下身邊的莫飛魚小聲道,一邊往莫飛魚碗裏夾菜。
“可惜師傅他老人家不在,我還記得他總是在那些大雨中為我送傘、撐傘,他總是在大師兄趙無極欺負我時護著我,他總是在電閃雷鳴的暴雨夜抱緊我、給我講故事哄我入眠……唉……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現在怎麽樣了?!也怪我不懂事,不知道守在他身邊陪著他,現在害他丟了……找不到了………嗚嗚嗚………嗚嗚嗚……”紅纓自責道,自己連喝兩杯酒後,情不自禁地哭起來。
“好了,好了,不要喝了,不要喝了……纓兒,不要哭了……我們明天再派人去找師傅他老人家。”龍神傲奪下紅纓手中的酒杯,輕輕拍著紅纓的後背安慰道。
“嗚嗚嗚……都怪你!都怪你!非要去找什麽七彩桂魚、北海虎鞭……嗚嗚嗚……都怪你!現在師傅找不迴來了……嗚嗚嗚……”紅纓一邊用力拍打著龍神傲,一邊撲在他懷裏哭,像一個遺失了童年迴憶的孩子嚎啕大哭起來。
“都怪我……都怪我!”龍神傲喝了一杯酒,抱著紅纓,一動不動杵在那裏。
“是啊!那個曾經逗我笑、陪我鬧、教我劍術、和徹夜聊天的師傅,無論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找到你!”莫飛魚也感歎道,自己斟酒自飲了兩杯。
“相公,我知道你心裏難受。你心裏的苦就是我心裏的淚,我多想替你分擔分擔,哪怕一絲絲,哪怕一丁點。”梅塢琴主握著莫飛魚的手心有靈犀一點通。
莫飛魚看著梅塢琴主,熱淚盈眶,抱著她痛哭流涕。
“哈哈哈……瞧瞧你們!瞧瞧你們!都喝大了吧!還說什麽千杯不醉……哈哈哈……我才是酒中仙,瞧瞧你們,一個個都是我的手下敗將!”我抱著酒壇站起來哈哈大笑道,隨後又咕嚕咕嚕幾口,笑道“但願長醉不複醒……不複醒……”突然忘詞了,我也感覺暈乎乎的,坐下來道“我才是酒中仙……酒中仙!”
我們一個個都喝得醉醺醺的,陸陸續續趴在餐桌上,或相互抱著打著唿嚕,最後被非常門師弟師妹們用馬車運迴非常門休息。
等我們醒來,作為資深吃貨的紅纓迴到京城,自然忘不了要逛一下菜市場,給大家買一些山珍海味解解饞、補補身子。
紅纓去了菜市場,琳琅滿目的肉蛋菜和各類海鮮,讓紅纓應接不暇,左看看右看看,逛來逛去,買了一大堆好吃的菜肴。突然菜市場拐角處一個菜攤,一個戴帽子、肥頭大耳的中年油膩胖子調戲一個賣菜的女子道:“三生石門遇知己,難得糊塗物是非。似情似佛似少女,如冰如鏡如玉屏。恰是少女紅酥手,道是茶餘潤膚脂。小爺我日夜惦念,這心都快搬到你菜攤上來了,小娘子如此嬌豔,不如就從了我吧。”一邊說著,一邊圍著人家菜攤拉扯衣服。
“大爺,你不買菜就離開吧!咱倆差著輩分呢!你不要天天這樣子!你天天過來騷擾我,我還怎麽做生意啊?”那女子一邊扯開那油膩的胖子的手,一邊叫道。那胖子依舊圍著那女子菜攤抓她,一群買菜的人圍觀過來看熱鬧,也不出手搭救,賣菜的幾個大媽議論紛紛道:“這個死胖子隔三差五就來騷擾這女娃,真是老不羞恥!唉……”“唉……簡直無法無天了,也沒有人管管這些渣渣!”
正在菜市場買菜的紅纓看不過去了,一鞭子抽過去,鞭子穩穩繞住那胖子脖子,紅纓用力一扯,他胖子重重的摔在地上,痛的“嗷嗷”直叫,紅纓再一把拉扯過來,直接將那胖子拉到自己麵前,紅纓一腳踩在趴在地上的胖子罵道:“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你真是色膽包天呐!說!你是想見官呢,還是想見血?”說罷,紅纓又一拉緊脖子,那胖子脖子上的勒痕越來越深。
“哎喲!疼!疼!疼!女俠饒命!女俠饒命!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那胖子一邊拿手拽著纏繞在脖子上的皮鞭,一邊跪在紅纓麵前磕頭道。
“女俠,你就放了他吧!他也沒有窮兇極惡過,就是天天騷擾人家。”那賣菜的女子突然為那胖子求情道。
“既然人家寬宏大量原諒你了!我姑且今天就放過你!你以後還敢不敢了!?”紅纓又拉緊皮鞭道。
“不敢了!再也不來了!”那胖子叫囂道。
“那好!快滾吧!”說罷,紅纓收迴鞭子,那騙子麵紅耳赤、踉踉蹌蹌得爬起來跑了,頭也不敢迴。
“好!好!女俠好樣的!”“女俠,來買我家的豆腐吧,美白又養顏,半價給你!”“好一個行俠仗義的女俠!等你一萬年!今天你終於踏著七彩雲霞來拯救我們老百姓了!”菜市場的攤主紛紛拍手鼓掌稱讚道。
“女俠!在下江南水鄉打漁郎,人稱風裏浪裏一朵花,女俠能不能收在下為徒,在下願意以身相許、終身相隨!”一個男攤主拎著一條鯉魚送到紅纓麵前,摸了一下長發,拋了一個媚眼笑道。
“好了,好了!大家不用謝!在下誅仙派紅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我們武林義士行走江湖的準則!”紅纓抱拳,向四周攤主行禮笑道,一把推開那個送魚的男攤主,“好好做你的一朵花吧,你不是我的花菜!”
“女俠,好身手!那肥豬看著也有兩百斤左右,女俠隻是一鞭就輕輕鬆鬆將那頭肥豬撂倒,實在讓人佩服!看相貌,聽口音,女俠應該是外地人吧?不知女俠可是上周出現的天外飛仙?”一個賣羊肉的白胡子老人上下打量了紅纓一番,捋捋胡須點點頭笑道。
“天外飛仙?什麽天外飛仙?”紅纓詫異地問道,強烈的好奇心和京城最近的變故讓紅纓走到那賣羊肉的攤主麵前。
“嗬嗬嗬……女俠,是這樣的,我的一個羊倌老哥天天在長城腳下放羊,我這些羊肉都是從他那拿的。羊倌老哥上周說他在八達嶺長城附近放羊,正叼個狗尾巴草躺在草地上哼著小曲兒,突然遠處長城烽火台上出現一簇簇巨大的火焰球,那火焰球又像圓形又像手掌形,仿佛一道流星劃破長空,他當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看時一個人從烽火台上掉下來,仿佛太空隕石墜落一般。羊倌老哥趕緊爬起來跑過去看,卻沒有看見人影。他送羊過來時鬧嗑就常常說自己那天看見了天外飛仙,我們也是笑笑。我心想應該是江湖上的大俠在練什麽絕世神功吧!”賣羊肉的白胡子老人娓娓道來。
“大爺,你怎麽知道那個羊倌是不是喝多了拿你尋開心?!”紅纓試探道。
“女俠,這是哪裏話?吳三桂領兵在西北平定叛亂,西北戰火紛飛,那羊倌老哥和我一起從戈壁灘老家一路趕著羊群過來的!別人我不知道,他我還不知道嗎?我們村就他散養蘇尼特羊,他每天帶著羊群走十幾公裏路,從來不偷懶,所以他的蘇尼特羊肉才最鮮美,我後來賣羊肉才隻拿他的貨!女俠,瞧你說的,好像我欺騙你一樣!”賣羊肉的白胡子老人生氣道。
“嗬嗬嗬……謝謝大爺!”紅纓趕緊飛身離開,騎馬趕去八達嶺長城,她下意識裏感覺這火焰就是師傅赤司烈提起過的非常門絕世神功烈焰神掌。
“女俠,這蘇尼特羊肉香著呢!要不買點……”白胡子老人還沒說完,紅纓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莫非她真是天外飛仙?”賣羊肉的白胡子老人望著紅纓飛步離去的背影,撓撓後腦勺道。
紅纓騎馬來到八達嶺長城腳下,下馬一邊跑著,一邊大喊道:“師傅!師傅!師傅,你在嗎?……師傅,你在哪兒……”聲嘶力竭地喊道,四處奔跑,可是長城腳下卻無一人。赤司烈在枯井裏聽見紅纓叫喊,隻能發出“吱吱唔唔”的聲音,因為枯井太深,井上又壓著一塊巨石,赤司烈的聲音,紅纓根本無法聽見。
紅纓沿著長城跑了一段,就沒有人影,累的氣喘籲籲、滿頭大汗的她又爬上長城,沿著各個烽火台一邊跑著,一邊喊道:“師傅!師傅!師傅,你在嗎?……師傅,你在哪兒……”可惜依舊沒有迴音。
望著天邊染紅的夕陽,紅纓絕望地蹲下來,冬日裏的長城顯得更加滄桑和薄涼,幾隻烏鴉“哇”的一聲飛過,讓紅纓的心瞬間一驚一涼。休息了一會兒,紅纓失落地騎馬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