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詩社活動日,清華交上了一首新詩。


    晨霧托起的太陽是新的太陽


    太陽昨夜燃燒了自己


    夕陽如血


    似那刀吻的手臂


    唇兒彎成月牙欣賞


    紅紅的豔麗


    前世的世界屬於南極的夢囈


    塑造冰的軀體


    世紀風東南西北睜開眼


    已是今世冰的眼睛


    冰的血液


    綴滿黃黃的秋葉蔽體


    很高很遠秋季的太陽


    不可及卻引人注意


    瞬間溶化了冰的軀體


    黃葉上白色的液體


    所有人都好奇質疑


    我狂叫


    那是血液不是淚滴


    葉蔭看了,感覺奇怪,怎麽看都不是清華的風格。每句都那麽激烈,和清華以往的溫婉風格大相徑庭。


    那天詩社裏的同學分外沉默。


    沒過多久,清華和同班的一個男生好了。那個男生的家境很好,經常請同學吃飯,不知怎麽和清華走到了一起。


    有幾次葉蔭去打水碰到男生來拿清華的熱水瓶,清華就搶了葉蔭的熱水瓶交給他,說一起打了。頤指氣使像個女皇。男生乖乖地去了。


    這個男生可是有名的懶惰,家裏給他準備了一打襯衫就為了讓他兩周迴家一次一起洗。但後來聽說清華的白大衣都歸他洗了。


    葉蔭想這也算收之桑榆了,雖說還是旭那個東籬更入眼些。


    旭對黃山的態度一如既往的謙遜而平淡。


    旭在校刊上發表了一首詩,其中的一句大家都說太有味道了:她的笑,也是綻放的孤獨。


    黃山的心猛烈的抖了幾下,她當然知道旭寫的是誰。


    那個周末黃山接受媽媽的安排見了兩個名校的畢業生。


    理科的男生雖然思維活躍,但隻喜歡厲以寧,不喜歡勃朗寧。十四行詩有什麽意思呢,能推動經濟嗎。


    黃山用微笑的沉默做了迴答。


    文科的男生知道包括十四行詩在內的詩詞歌賦,但身體有些弱。


    隻有旭是完美的,懂得詩詞歌賦的排球隊長。


    相親再次不了了之,黃山的媽媽不禁和丈夫念叨女兒有點怪怪的,黃山爸爸說這麽大的女孩兒沒點心事才是怪怪的。


    葉蔭不僅沒有時間看報,而且也好久不參加詩社的活動。她打工的酒店忙於接婚宴,她隻能跟著忙碌,買東西,洗備用的碗碟,這樣能多賺些。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葉蔭還是能拿到獎學金,但不是幹部沒有加分,她隻能拿到三等。黃山的成績本不如她,但有各種各樣的加分,所以迴迴是一等。


    期末考完試葉蔭正盤算著下學期的費用,如果有獎學金自己就能輕鬆點。但那次沒考好,排在能拿獎學金的平均分的最後一名。她想,自己能拿三等也算可以了。劉珊珊帶迴噩耗,葉蔭被黃山的“香山無影腳”踢了下去。黃山本來差一分上線,輔導員找任課老師查卷子找分,分自然就找到了,多了兩分。


    同學們雖然覺得黃山有些過分,但礙於情麵都沒說更多,包括劉珊珊和旭。


    也許,旭的心裏也像很多同學想的一樣葉蔭的家庭條件應該不會太在意獎學金那點錢,甚至對她在外麵打工也不明白為什麽。


    雲舒總會在黃山拿到獎學金時讓她請客,黃山每次也都請了,去的就是學生們能去得起的飯店絕不會逾越得讓人感覺招搖。有一迴雲舒提出要去葉蔭打工的酒店,黃山堅決不同意說為什麽讓葉蔭難堪。旭也在,他對黃山有了一絲好感。


    葉蔭減少了迴家次數,但為了看李姥姥,她還是盡可能迴去。


    總不見的人也許更能發現對方的變化。葉蔭看著榮快樂明豔起來,是自己從未見過的樣子。榮的腳是女人裏麵少有的大號,那天葉蔭看見了一雙漂亮的紫紅色漆皮鞋,一雙適合跳舞的鞋,葉蔭麵無表情的對榮說,這個號碼很難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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